第390章

計世宜默然,心中稍緩。以太子的爲人,如果拿到了盒中之物,丁睿縱然是他的妹夫,他也不見得會將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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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邵琬清明日跟丁睿聯繫,將那盒子要回來。”計侯爺說着,望向計世宜。

計世宜點頭:“我會派人跟着,如果要不回來,我來想辦法。”邵琬清要不回來,就只有潛入駙馬府盜取這一個法子。

計侯爺點點頭,亦知別無他法。

他們卻不知,甄鈺已經將那盒子又交回了丁睿手中,正等着他們來取呢!

邵琬清見了丁睿,拐彎抹角好話陪了幾大車,最後吞吞吐吐的請求丁睿將首飾盒還給她,說是計侯爺突然之間問她要姑姑和表妹的遺物,她亦不得已云云。

丁睿心中暗笑,自然不會去揭穿她,猶豫推辭半響,終於答應,約好次日將那盒子交給邵琬清。

邵琬清卻不肯走,含情脈脈的凝着丁睿,眸光中水霧盈盈,好不可憐楚楚的嘆道:“丁郎,那個府中我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你可知我心裡從不曾忘記過你,日日夜夜心中唸的想的都是你,丁郎,求求你想個法子幫我離開吧!”

丁睿心中厭惡之極,知道是計世瀾封世子無望,邵琬清看不到前途不淡定了這纔想轉而攀上他,他又不傻,豈會再招惹上她!

“你想離開忠勇侯府也不是沒有機會,這會兒你不是都有法子出來了嗎?僱輛車今日便可離開上京,哪裡又需要我來幫忙!”丁睿閒閒笑道。

邵琬清頓時梗住,她哪裡是要離開上京,她是想跟着他而已啊!

邵琬清咬咬牙,終又說道:“我,丁郎,我想回到你身邊,哪怕天天看着你也好,丁郎,求你了!”邵琬清聲音一顫,忍不住帶了哭腔。計世瀾近來脾氣越發的暴躁,每每總愛拿她撒氣,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已經過得怕了。

邵琬清見丁睿不吭聲,忍不住嗚嗚咽咽哭起來,索性挽起半截袖子,但見雪藕似的手臂上佈滿了淤青淤紫的痕跡,一道道觸目驚心。

“丁郎你看看,計世瀾那混蛋簡直不是個東西!丁郎,你再幫幫我吧!”邵琬清哀哀哭着,上前拉扯丁睿的袖子。

丁睿眸中波瀾不動,不着痕跡的擡手將她推開,淡淡道:“計兄不過年輕一時衝動罷了,日子長了就好了!你擔心什麼?他可是太子爺的心腹,有太子爺在,還能委屈了他不成?”

邵琬清一怔,不覺止住了哭聲,出神凝思起來。丁睿心中更增厭惡鄙視,他從前真是腦袋讓門給夾了,竟然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次日,丁睿如約將那首飾盒交給了邵琬清,邵琬清千恩萬謝的鬆了口氣,帶着盒子忙忙回去了。

計侯爺和計世宜得到這盒子,並不敢私自查探,原封不動的立刻將盒子送進宮,呈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翻來覆去瞧了一會兒,又以指節輕輕釦了扣,便傳了早已等候在側的巧匠來,那匠人果然了得,拿出特製的工具琢磨擺弄了小半個時辰,便將其中的機關打開。

計世宜小心翼翼取出其中的薄紙呈給皇帝,皇帝輕輕展開一看,面色頓時陰沉如墨。

“你們倆也都瞧瞧!”皇帝陰沉沉說道。

計侯爺心中早已七上八下,聞言忙應聲接過,看過了又遞給計世宜,站在當地一聲不吭,氣息不受控制的變得有些紊亂。

他沒有想到,兄長的死竟是如此內幕,一切都源於簡家的籌謀,禍根卻是計家手中的西南軍權!兄長不肯合作被對方暗中害死,繼而扶他上位……

計侯爺心中堵得難受,悶得恨不能將胸膛挖開,他好悔!這些年來,因爲賈氏的關係,他的確幫了簡家不少忙,卻沒想到正中人家下懷!想他計秉毅半生戎馬,卻是由一個陰謀而成全!

“萬歲……”計侯爺面頰抽搐,雙膝跪地俯首:“微臣糊塗!微臣糊塗啊!”

“起來吧!”皇帝心中的震驚和憤怒不下於他,幽深似潭的眸子中醞釀着翻天覆地的暴風雨。

計侯爺收握成拳憤恨起身,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沉聲問道:“微臣恭聆萬歲教誨!請萬歲下旨,此事該如何處置。”

“哼!”皇帝冷笑,高深莫測道:“出了這道門,你們就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

“萬歲……”計侯爺眸中難掩失望,他想要的可不是這樣。

“微臣父子隨時恭候萬歲旨意。”計世宜卻是明白皇帝的心思,上前拱手垂頭道。

皇帝眸中劃過一道讚許的亮光,峻冷的面色也緩和了兩分,點頭道:“到時候自然有要你們效力的地方!好了,你們下去吧,忠勇侯府立刻就要辦喜事了,朕不想在這個時候再鬧出什麼意外!”

“是,微臣告退。”父子二人施禮而退。計侯爺此時也緩過神來了,皇帝不是不動容,也不是就忍氣吞聲,而是心中有了計較要最後算總賬!

計侯爺微微瞥了一眼神色從容恍若無事的兒子,腦海中閃過皇帝那張淡漠得到了極致的臉,不由得深深打了個冷顫。

皇帝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要陰沉了許多。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想過站隊的問題,在賈氏的事情發生之前,他雖然沒說,心裡也是看好太子的,不然也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計世瀾和太子交好,任由賈家的人動用自己的資源行事,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錯了,錯得離譜!

甄府中,接到聖旨之後,闔府上下均大大的舒了口氣。隨後便是人仰馬翻的忙亂起來。

婚期趕得極緊,甄夫人心中雖然有些不捨,但聖意難爲也只好如此了。好在女兒的嫁妝各色早已備得齊全,臨時需要增添的不過是些小玩意,闔府上下再忙一些,時間也還算夠。

唯有一樣,嫁衣甄鈺是來不及親手繡了。甄夫人便讓柳三娘等繡了,最後讓甄鈺紮上幾針便算。

萱娘如今已爲人母,聽聞此消息特意來了一趟甄府爲甄鈺添妝,細算起來,兩人已經許久不曾見面,這一見自有說不完的話。

甄鈺見萱娘容光煥發,恬靜的面容上展露着一層叫做幸福的光芒,一襲玫紅繡牡丹花的襴邊挑線褙子襯得整個人越顯華貴雍容,她的氣色精神比之從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想必日子必定是過得幸福的。

“看到姐姐如今過得好,我真替姐姐高興!谷郡王有福氣,姐姐也有福氣!”甄鈺含笑相向。

萱娘嫣然一笑,抿脣道:“鈺兒你遇難呈祥,福氣只有比姐姐更大的。計公子人品很不錯的,與妹妹又是才貌相當,年紀輕輕便連連立下大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妹妹得此夫婿,姐姐也替你高興!”

“謝謝姐姐。”甄鈺心中微暖,萱娘先是說計世宜人品好,然後才說到前途不可限量,甄鈺便知她是真心關心自己的。旁的人裡頭,哪一個不是一張口便是“計公子年輕有爲”云云,有的那半含酸的語氣倒像是她佔了多少便宜似的;又有那另一等,明裡暗裡的替她惋惜:可惜了,是個庶子,若是嫡子就好了!言外之意,卻是隱含嘲諷了!嘲諷她一介嫡女,聲名被毀,逼於無奈只得嫁給一個庶子。

使得甄鈺不覺暗捏一把冷汗,如果沒有那道賜婚的聖旨,這些人的嘴裡還不知要說出什麼來呢!

“婚姻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鈺兒,”萱娘不覺握住她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捏了捏,溫言道:“計公子必定是你的良人,只要自己過得好,無需管旁人怎麼想、怎麼說!”

“姐姐!”甄鈺心窩裡都暖了起來,不覺揚眉微笑,索性耍賴似的圈着萱孃的脖子往她身上黏着,嬌笑道:“這是不是姐姐的經驗之談呢?妹妹必定奉做金玉良言的!”

萱娘不由得“撲哧”一笑,擡手在她腮邊輕輕擰了一把,好笑道:“姐姐同你說正經的,你反倒取笑人家!”說畢又嘆,悠悠道:“不過呢,雖是玩笑話,可你說的也不錯,姐姐便是認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學着吧!”

“一定,一定!”甄鈺咯咯笑着,與萱娘鬧成一團。

萱娘含笑替她輕輕理了理些微凌亂的髮絲,忽然微不可聞的輕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垂下眼眸淡淡笑了笑。

“姐姐可是有話要對我說?”甄鈺一時注意了,說道:“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說的麼?”

甄鈺可憐巴巴略帶着點委屈的語氣令萱娘忍俊不禁,眸光低沉間,她的神色變得正經了幾分,輕輕道:“鈺兒,京中的形勢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得多,也不知道這日子何時纔是個頭,你,你嫁了過去,一切要多加小心啊!”

計世宜是定郡王一派,儲君卻是太子,兄弟兩人鬧到目前這種境地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看最後勝出的會是誰了!

萱娘還能爲她想到這一點,甄鈺心裡充滿了感動和溫暖,嘴上卻是嘻嘻一笑,半真半假的說道:“那,將來我若有求到姐姐的一天,姐姐可肯幫我的忙?”

萱娘一怔,正色道:“只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會幫你。”

甄鈺亦正色道:“姐姐放心便是!壽陽王府地位超然不比尋常,谷郡王和太妃又都是遠離朝堂紛爭之人,姐姐會很安全的。至於我,既然我已經決定嫁入計家,一切的後果我都會和他一起來承擔。”

萱娘張了張嘴,說道:“我的話依然作數,若將來真有那一日,我心裡有數的。”

甄鈺會意,點了點頭,心裡一時不覺百味稱雜起來。

沒過兩日,宮裡慧妃娘娘也派宮人賞了六匹大紅妝花緞、一套珍珠頭面、一件白玉觀音雕像爲甄鈺添妝;皇后知曉之後,便也命人送來了一對玉如意。甄鈺見了不得不進宮叩頭謝恩。

難得的是,皇后推說在午睡不得空,拒見了她。甄鈺便在坤寧宮門口向內叩了三個頭,這才起身離去。

離去的時候,甄鈺不禁暗暗失笑。對皇后來說,如今的她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皇后自然懶得同她應付,沒準見了她還要生氣呢,何必再見?

慧妃那裡見了她倒是笑靨如花,十分熱情的招呼她坐下,含笑細細端詳着她,直把她看得有點兒含羞的垂下頭去方一笑收回了目光。

“甄姑娘氣色倒是比從前更好些了,見你安好,本宮也放心了!”慧妃輕嘆着,美眸中波光流轉間滿是憐愛。

甄鈺心中一熱,微笑道:“謝娘娘關愛,臣女受不起!”

“在本宮這裡,甄姑娘無需太客氣,”慧妃鳳眸含嗔,面上仍是微笑着,忽而輕嘆道:“小公主還好嗎?自小公主出嫁之後,宮裡越發的冷清了,本宮常常想起公主,也不知她在那邊怎麼樣了!”

甄鈺點點頭,忙笑道:“公主也記掛着娘娘呢!娘娘放心,南越王待公主極好,”甄鈺見留在殿中的是慧妃的心腹,便說道:“別的不說,南越王后宮之中除了公主之外再無任何嬪妃美人,便可見南越王真心疼愛公主了!臣女聽公主說起,南越王許她這輩子都只有她一個呢!”

“哦?”慧妃眼睛一亮,滿臉不敢置信的喜色,笑道:“竟有這事?想不到咱們小公主還有這般福氣!你說的很對,單憑這一點,便可知南越王對公主的真心了!唉,這孩子也是本宮看着長大的,如今她能夠有一個好歸宿,本宮也就安心了!”

慧妃感嘆了幾句,又問了些他們在南越國時的趣事,甄鈺亦一一回答了她,慧妃從未聽過這些,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問上幾句。

“回來的路上聽說遭遇了刺客,你和計公子是怎麼逃脫的?”慧妃冷不防問起這個。

甄鈺有一剎那的怔忪和尷尬,她很快就要嫁給計世宜了,聽人問起這事,總覺得心中有點兒彆扭。

慧妃看出她的窘迫,向她投以撫慰一眼,抱歉笑道:“本宮也是一時嘴快就問了出來,鈺兒,你可別見怪。本宮也是好奇,如今這私底下傳什麼的都有,本宮想聽聽究竟是什麼情況。鈺兒你若是不想說,那便也算了。”

甄鈺心中轉而坦然,此事並非她不提就可輕易揭過,與其緘默再三讓旁人口沒遮攔的胡猜亂想,倒不如自己和盤托出,經由慧妃之口傳出去,反倒能遏制流言。

“娘娘言重了,只是些許小事,說了怕娘娘嫌囉嗦呢!娘娘不嫌棄,臣女便告訴娘娘又何妨!”甄鈺想及便含笑說道。

慧妃自是不會嫌煩,笑吟吟的聽甄鈺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不免又驚又嘆,說道:“這次好險,鈺兒啊,以後可要好好的呆在上京,再也別出去了!這外邊還真是危險!這次好在有計公子在,不然,還真不知怎麼樣呢!”

“娘娘所言極是。”甄鈺點了點頭,隨口應和道。

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甄鈺不便在慧妃宮中呆得太久,便委婉的提出告辭,慧妃這纔想起今日將她留下的時間有點兒太長了,有些抱歉忙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兒出宮去吧!不然,甄夫人又該着急了!”一席話說得甄鈺也笑了起來,順勢起身告辭而去。

計、甄兩府爲這樁婚事忙碌着,計世瀾被關在燕譽堂中,打聽得外頭的動靜不由得大爲光火,將屋子裡能摔的東西幾乎摔了個遍猶不解恨。燕譽堂中上下人等一干奴才,無不心驚膽戰大氣也不敢出。

吳氏還能指着要主持中饋一出去便是一整日,卻命邵琬清留在燕譽堂伺候計世瀾。

邵琬清如驚弓之鳥,想要拒絕又不敢,而且,吳氏根本也不容她拒絕。兩三日下來,邵琬清身上臉上又添了不少的傷,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處於一種極度的驚懼之中,眼神也開始渙散起來,一看到計世瀾情不自禁身子便繃得僵硬。

計世瀾偏偏不放過她,將一切都遷怒在她的身上,非打即罵,唬得個邵琬清三魂七魄丟了十之八九。

這日計世瀾難得安靜一會兒,半靠半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看書曬太陽,看着看着不覺又心煩起來,瞪着眼睛將手中的書狠命摔了出去,嘴裡厲聲罵着。

邵琬清正端了茶水過來,見狀條件反射似的低呼一聲,手一鬆,隨着清脆的“哐啷”一聲,手中的青瓷茶盞摔在地上粉粹,溫熱的茶水在地上緩緩的四下流淌,混着熱氣茶香嫋嫋升騰。看在邵琬清眼裡,那地上的茶水彷彿她的血液,正一點一點的被流盡。

邵琬清雙膝一軟,“撲通”跪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哭求道:“爺饒命,爺饒命,婢妾知錯了,婢妾知錯了!”

計世瀾陰鷙的目光冷沉沉的盯着他一眨不眨,起身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她走過來,邵琬清渾身的血液彷彿被抽空了,掌心一片冰涼,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一雙失神的眸子因恐懼而睜得格外的大,死死的瞪着前方,彷彿面對着死神。

計世瀾迫人的氣勢壓頂而來,邵琬清只覺得喘不過氣來,身子微微的發着抖。

“怎麼?你在害怕?”計世瀾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兩根手指輕佻的將邵琬清的下巴擡起來。

冰涼的觸覺、霸道的力量、冷酷的語氣令邵琬清幾乎唬得魂飛魄散,忙亂的顫聲道:“不、不、不是、婢妾沒有、沒有害怕!”

“哼!”計世瀾冷厲的眸光一沉,手上猛的用力,邵琬清五官頓時皺成一團,低低抽氣聲中,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隨之滲出皮膚,她仍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進一步激怒計世瀾。

“口是心非的東西!”計世瀾仍是被激怒了,猛的抽回手,卻是一腳將她踹了出去。

邵琬清驚叫一聲,身不由己向後摔去,手掌撐在地上,被茶盞的碎片一劃,刺痛中鮮血直流。她強忍着淚水,更不敢哭出聲,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只是呆呆的趴在地上,等待着計世瀾的宣判。

計世瀾猛然走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將她提了起來,冷冰冰的面孔直逼上她,噴出的熱氣拂在她臉上一陣熱一陣涼:“你不是有辦法嗎?你去呀,去求老頭子,讓他請封我爲世子,去呀!你去呀!”

“爺……”邵琬清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混沌,領口被他揪得緊緊,幾乎不能呼吸。

求生的本能大過一切,邵琬清不顧一切的尖叫掙扎起來,計世瀾更怒,擡手扇了她一個耳光,一聲聲對着她吼叫着“你去呀,去呀!”

意識越來越迷糊,邵琬清控制不住的拼命哭喊掙扎着,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哭喊着尖叫道:“婢妾去,婢妾這就去,婢妾這就去!”

計世瀾一怔,猛的用力將她扔在地上,狂熱迷亂的目光盯着她恨聲道:“去呀,還不去!去呀!”

邵琬清渾身脫了力的難受,全身無一處不痛,不傷,臉上因爲窒息而漲得通紅,滿臉的淚水和凌亂的頭髮使她看起來格外的可怖和狼狽。

她用力的大咳着,根本沒注意到計世瀾在說什麼。

計世瀾彷彿意識到被她耍了,目光噴火的朝她過來,擡起手又欲教訓她,邵琬清下意識的閉眼擡手擋住,尖叫道:“爺,婢妾有辦法!”

計世瀾擡起的手隨意的放下,冷冷盯着她嗤笑道:“你有辦法?你倒是說說看,若是說的不合本世子的意,我叫你生不如死!”

邵琬清胡亂在臉上擦拭了一把,慌忙道:“婢妾不敢欺瞞爺,婢妾真的有辦法。只要,只要計世宜死了,這世子之位,不就是爺的了嗎?”

計世瀾眸中驟然一亮,厲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邵琬清的心突突直跳,仍是硬撐着道:“只要計世宜死了,這世子之位自然就是爺的了!”

計世瀾仰頭望天怔怔不語,片刻突然放聲大笑,喃喃道:“不錯,不錯!只要那賤種死了,世子之位自然就是我的了,一切都是我的了!”計世瀾這些日子以來積累胸中的鬱氣一掃而空,只覺得心懷大暢,天廣地清!

(依依今晚要去武漢辦點事,存爲自動發佈了,但願不會出現狀況,嘿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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