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輕輕擡手,做出散打的起手式。
良辰的所有功夫都是季涼川教的,就連喂招也是季涼川陪着,除了季涼川,還真沒人知道良辰身手如何。
就連喬曄也不知道,不然不會聽到明軒說喬曄功夫好,就說出想要跟喬曄較量較量的話。
看到良辰的動作,李旭眼中微微一暗:看着溫柔如水的姑娘,卻原來也是個隱藏的小辣椒嗎?
不知道是執念還是真的喜歡,李旭從小就發誓,將來一定要找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做妻子。
像自己的媽媽,各位伯母、各位嬸嬸,哪個不是唾一口唾沫一口釘的漢子?
說真的,李旭對良辰的第一印象真的非常好,覺得良辰就是從古畫中走出來的仕女,是自己喜歡的性格。
沒想到才幾句話的功夫,居然就亮起了小爪子,莫非這良辰也是個僞裝成淑女的女漢子?
李旭揮揮手,四個大漢退下,李旭挽了挽自己的衣袖,對着良辰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笑着說:“沒想到你居然也懂散打,不如我陪你過兩招?”
話是商量着說,但是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見李旭跟女漢子呆久了,竟然忘記了世上還有憐香惜玉這個成語。
作爲一個男人,李旭不但不懂憐香惜玉,就連女士優先這樣的美好品德,也完全沒有。
對着良辰的面頰,直接就是一拳過去,這一拳要是打實了,良辰絕對要毀容。
看到李旭的拳頭,良辰想也不想的直接用手臂格擋,兩人手臂相撞,良辰對李旭的力量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李旭拳頭被阻,立馬就是一個掃腿,絲毫沒有顧忌到良辰穿着長裙和高跟鞋。
良辰想也不想的直接鞭腿格擋,就算穿着飄逸的長裙也絲毫沒有被拖累。
拳頭對拳頭,手臂對手臂,腿檔腿,腳對腳,兩人鬥得難解難分。
良辰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個動作,卻能將李旭的每一次進攻都格擋住,倒是李旭的招式,還不曾有過重複。
倒不是良辰沒有更多招式,而是良辰覺得李旭的招式這麼多,不如趁着這個功夫好好看一看。
要知道除了季涼川,良辰還是第一次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對戰呢,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
良辰絲毫沒有動用體內的靈力,只是憑藉着身體自身的素質和反應,來應對李旭的挑釁。
倒是李旭,越打越驚訝,自己的身手在李家已經是佼佼者,鮮有對手。
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也有這樣的體力和身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約十分鐘之後,良辰不耐煩繼續和李旭糾纏,直接一腳將他踹到了古剎的大門內,然後狠狠的摔倒在地。
那四個彪形大漢看到李旭被一個小姑娘打敗,顧不上驚歎,就要對良辰出手。
良辰眼中閃過寒意,對李旭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四個彪形大漢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聽見李旭一聲呵斥“住手。”
四個人迅速退到李旭身後,李旭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白色的衣裳沾染了塵土,透這一股頹廢美。
良辰在心裡感嘆:就算是狼狽,也遮掩不住這通身的貴氣。
當然,如果這李旭能夠不這麼陰晴不定,可能會更好一點。
明明剛剛還好好說着話呢,不過是把禮物還回去,就動手傷人,實在是囂張的很。
這是自己會點兒防身的手段,若是換成普通的弱女子,還不是任由他捏圓戳扁?
沒想到李旭居然沒生氣,而是慘然一笑,用手捂住胸口,對着良辰就是控訴:
“你不知道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嗎?這一腳把我給踹的,差點沒緩過來。”
良辰把自己的鞋子往後面縮了縮,不好意思的道歉:
“對不住啊,我剛給忘記了,下一次我會換一雙平底鞋,這樣受力比較均勻,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李旭看着突然不好意思的良辰,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還有下次?
良辰也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只能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只要你別對我出手,我絕不會打你了,真的,我爸爸不讓我隨便出手,怕我沒分寸傷了人,我剛剛一直悠着呢。”
聽了良辰的解釋,李旭更憂鬱了,狹長的丹鳳眼看向良辰,目光越發的幽深難測。
看到李旭不說話,良辰也有點兒委屈了,水盈盈的目光瞪向李旭: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更何況還是你先動手的。
我是女孩子,你拳頭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衝着我臉面就打,又沒有生死大仇,你犯得着這麼狠嗎?”
看到良辰委屈的不行,李旭滿心的火氣瞬間消散,自己身爲一個大老爺們,不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不過捂着自己疼的一揪一揪的胸口,李旭的笑容帶上了幾分算計:
“你把我打成這樣,總不會這樣就算了吧?不如你親自照顧我,直到我痊癒?”
良辰瞪圓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李旭突然咳嗦起來:“你打傷了我,醫藥費我不需要,你照顧我幾天總不過分吧?”
良辰直接點頭:“好,你等着。”
然後當着李旭的面,直接打開光腦,對季涼川發起視頻請求,不過三秒,視頻中就出現了季涼川的身影。
一看到季涼川的影像,良辰就委屈忍不住淚眼汪汪,對着季涼川就是撒嬌:
“爸爸”聲音裡帶着哽咽和委屈。
從未見過良辰這副模樣的季涼川,一下子就慌了。
恨不能從光幕中過來,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膽敢欺負自己的乖寶兒。
“乖寶兒啊,告訴爸爸,誰欺負你了,爸爸這就替你收拾他去。”
季涼川放柔了聲音哄良辰,眼眸深處狠厲一閃而沒,膽敢讓自己乖寶兒這麼委屈,絕不能輕易饒過。
良辰包包嘴,沒人安慰還不覺得,有人安慰,一分的委屈,立馬上升十倍。
淚水嘩啦啦的就開始流,一邊哭一邊說:
“爸爸,我心裡難過,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座古剎,然後進去拜了拜,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他說着不是古剎,是他家,說我闖了他家,要我斟茶道歉,又說我是有緣人,非要送我一串菩提子串成的手串。
還說那手串是他們家的家傳信物,我覺得這好像一個圈套,然後就想把手串還給他。
他不肯,就召喚出四個打手,不讓我走,我自然不能束手就擒啊。
然後就擺了個散打的起手式,沒想到他揮着拳頭就過來了。
我和他打了十分鐘,就踹了他一腳,他就我穿着高跟鞋踹他不好,說他受了傷,讓我照顧他。
爸爸我是不是遇上仙人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