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良辰珠玉在前,文清的琴藝就顯得分外匠氣,就好比一個是天籟之音,一個是東施效顰。
尤其不知道是不是手誤,文清的琴絃明顯沒有調好,外行倒是聽不出什麼,但是內行卻知道,文清音錯了。
兩相一加,文清頓時就落了下乘,這讓挑戰團很是沒有面子,很有種出師不利的挫敗感。
文清送祖宗一樣把良辰送走,留下自己一個人在涼亭裡呼呼喘粗氣:
爲什麼自己會敗的這麼慘?爲什麼?想不明白啊,好想撞柱子!
至於先前簇擁着良辰的那些翩翩少年郎,良辰也搞清楚了他們的身份:
挑戰團帶來華國開眼界的小輩。
雖然沒有上場直接跟良辰開撕的資格,但是充充門面做一下顏值擔當還是可以的。
其實挑戰團一開始的目的是‘美男計’來着,反正就是明的暗的雙管齊下,無論如何也要把良辰從神壇上給弄下來。
就算良辰自己持身正,沒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但這麼多翩翩少年郎前呼後擁的捧着,良辰又是一個纔將將二十歲的小姑娘。
一天沒事,兩天沒事,但是誰能保證良辰不會在未來半個月的某個時候昏了頭?
畢竟熱血騷年多風流嘛,說出去也是一樁美事不是?
良辰就特別直爽的問這羣少年,說你們身上穿着我華國的衣裳,自由出入我華國的凌雲閣。
是爲了入鄉隨俗呢?還是因爲你們特別崇拜華國文化?又或者是因爲你們連自己的隊服都弄不出來?
如果是後者,也難怪你們挑戰團來找我,還要借我們的地方了,我都理解。
良辰這連敲代打的一番話,直說的這羣少年羞惱不已,卻再也不敢往良辰跟前湊,只遠遠的跟着。
就是要看看這麼囂張的良辰,什麼時候栽跟頭,他們也好彈冠相慶。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就走到了一處河塘。
荷塘裡鋪滿了荷葉,粉色的白色的紅色的紫色的各色芙蓉爭相開放,端的是美不勝收。
河塘邊沿全部用仿木材料圍了起來,腳下是仿木地磚,與河塘中的蓮花蓮葉相互輝映,越發顯得古樸大氣。
微風出來,帶着蓮花清香的水汽輕輕吹在身上,實在讓人心曠神怡。
良辰美景中,就見一隊十二個抱着各色樂器的男女魚貫走來。
先是衝着良辰頷首致意,而後就在在良辰身邊自顧自的開始演奏。
而他們所演奏的曲子,正是目前國際上比較經典的一首曲子《蓮花》,良辰微微閉着眼睛聆聽。
只能說這些人演奏水平確實不錯,配合的也足夠默契,演奏出來的效果很是讓人驚豔。
一曲完畢,良辰這才微微睜開了眼睛,很是給力的鼓起了掌。
並且真心讚揚:“你們演奏的真好。”
就見爲首的一名男子開口請求:
“我們這首曲子相互配合演繹了不下一萬遍,每一個音節每都彷彿刻印在了骨子裡。
可是至今爲止,這首歌卻只有曲譜沒有歌詞,能不能請良辰幫我們填一下詞?”
說完之後,十二個人齊齊對着良辰九十度鞠躬行禮。
得了,啥也不用說了,就這套禮儀一擺出來,良辰就這道這幾個人來自哪裡了。
鄰居太陽國的人!
因爲太陽國和華國人長得太像,又因爲幾個人說着一口流利的華語,良辰剛還在猜測這是不是自己人呢。
沒想到人家不但自報家門,甚至還提出要自己幫着填詞,不用說,這又是一個坑。
很多曲子,純音樂演奏的時候,很有味道,填了詞反倒不美。
但這幫太陽國的人卻偏偏讓自己給經典填詞,這要是填好了也就算了,但萬一填的不如意,豈不又要生事?
想到這裡,良辰就不憤,直接就說道:
“《蓮花》這首曲子是你們太陽國的,我們國家的樂團或者個人想要演奏,你們都不肯同意。
憑什麼你讓我填詞我就得填詞?除非你們把這首《蓮花》的使用權無償給我們華國所有愛音樂的人用。”
爲首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後結結巴巴的解釋:“這,我們做不了主。”
這年頭不止武器要敝帚自珍,就是這些音樂啊之類的軟文化,也都是敝帚自珍。
太陽國尤其是這方面的翹楚。
因爲武力幹不過華國,就直接對華國封鎖軟文化,不許華國人演奏練習他們國家的音樂。
當然,自從良辰創作出無數經典曲目之後,這條軟文化封鎖線對華國的音樂界來說,已經沒什麼大用了。
良辰這條看似刁鑽的質問,倒是惹到播映大廳的‘陪審團’心裡一酸:
你們也有今天?
以前我們說盡好話想求的你們手中曲目的使用權,不知道許出去多少不平等條約。
如今我們有了良辰,不用求着你們了,我們還沒怎麼着呢,你們倒是坐不住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那邊太陽國的使團一陣交頭接耳之後,通過耳麥聯繫了剛剛說話的那人。
“我可以做主答應你的請求,但前提是你填寫的歌詞必須能讓我們滿意。”
得了允許之後,剛剛說話的男人點點頭,答應了良辰的要求。
良辰先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這個自然,不過我事先說明一下啊,不管你們滿不滿意,我填寫的歌詞,版權是我的。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太陽國任何個人和團隊不得使用,當然,我們親愛的華國同胞是完全沒有這個顧慮的。”
聽了良辰的話,樂隊中就有一個女的脫口而出:“你這是歧視。”
良辰笑的格外燦爛:“我都是跟你們學的呀,你們不也是不讓我們華國人使用你們的曲子嗎?
咱們彼此彼此,我都沒說你們歧視,你們憑什麼說我?半價對八兩,誰也別說誰。”
被良辰懟回去,剛剛叫囂不公平的那個女人隨即又開口:
“耍嘴皮子有什麼意思?拿出真材實料讓我們看看纔是正經,別牛皮吹破了天。”
良辰輕笑一聲,微微太高下巴:“這有什麼難的?這位女士,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電子琴借我一用?”
被良辰借琴的女人一邊把懷裡抱着的琴遞給良辰,一邊皺着眉頭解釋:
“這不是電子琴,這是便攜式鋼琴,你連這個都不懂嗎?”
良辰一笑:“真正的鋼琴可不是這模樣,所謂便攜式鋼琴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擡高身價的一種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