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良辰的顏,警察頭頭皺眉,有點兒不怎麼相信的反問了了一句:“是你?”
良辰睜着水盈盈的眼睛,特別乖巧的點點頭:“嗯,就是我。”
剛剛連良辰有個多餘動作都恨不能立馬扣動扳機的同志,在沒有警察頭頭的允許下,就這麼悄悄的撤了。
良辰:朕這臉刷的!
警察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幾個不成器的手下:
特麼的一個個都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憐香惜玉?
眼前這個女人,她剛剛殺了人,殺了人,是個殺人犯懂不懂?高危分子啊懂不懂?
警察頭頭從胸口的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警官證,認真的解釋:
“這是我的證件,我叫陳曉東,主要任務就是負責這輛列車上,人民羣衆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
良辰表面認真聽着,心裡卻在想着:
原來這個嚴肅臉的警察頭頭叫陳曉東啊,挺不錯的名字,就是性格太冷了,說話冷冰冰的,辦事也冷冰冰的。
“我問你,這些人是你殺的嗎?”陳向東話音一轉,突然問了一句。
良辰點點頭:“他們要殺我,我是正當防衛。”
陳曉東目光一冷:“你怎麼能把殺人說的這麼雲淡風輕?五條人命沒了,你心裡沒有丁點的愧疚和不安嗎?”
良辰:“當時那種情況,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我爲了自己活命,肯定要送他們去死啊。
早就註定的結局,爲什麼要愧疚、要不安?如果死的人是我,他們說一句愧疚不安,我就能活過來嗎?
或者就因爲他們佔了一個‘死’字,所以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高處,來否決曾經做過的事?”
陳曉東冷冷的盯着良辰的臉,眼中神色平靜無波,輕輕開口說了一句:
“油嘴滑舌、巧言善辯。”
良辰:還講不講道理了?
良辰把自己的雙手擱在桌子上,露出皓白如雪的手腕,銀亮的手銬在手腕上,就像戴了兩個銀鐲子。
“這是我生平第二次戴手銬,你說我怎麼跟手銬這麼有緣呢?”
陳曉東看着良辰纖細柔膩的肌膚,心裡微微一突,目光閃了閃。
心中默唸着剛剛就是這雙手殺的人,然後腦子裡剛剛生出的一點漣漪,就這麼迅速消散。
“廢話少說,交代你的問題。”
良辰覺的陳曉東口氣比之剛剛更加冷厲了。
“我就在這兒坐着,又不會跑掉,你有審問我的時間,不如去看看他們幾個人身上有沒有不妥。
我剛剛特意留下一個活口,應該快醒了,你們快去審問他啊,說不定能問出點兒什麼呢。”
陳曉東定定的看了良辰好長時間,纔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你需要做的就是交代你的問題,不要負隅頑抗。”
良辰:“好吧,我說實話,我還有同夥,他說會在終點站接應。
他跟我說,讓我千萬不要多管閒事,不要惹事,然後我忍啊忍,結果我忍了,他們倒是忍不下去了。
然後大家動手打了一場,具體爲什麼,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終點站那個接應我的人,他應該什麼都知道。”
陳曉東板着臉:“很好,繼續交代。”
良辰:“我覺得有人要對我不利,所以準備回老家找我爸幫我擺平。
然後車子在路上突然剎車失靈,然後車子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開啓了自毀模式。
然後我就找到了最近的車站,登上了這趟列車,然後就發生了剛剛的事兒。”
陳曉東冷着臉:“好好說話,講那麼多然後,你排比句呢?”
良辰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這人在故意找茬!
“我又不是考試寫作文,你管我用排比句還是比喻句?我不誇張就可以了啊,要求這麼多。”
陳曉東咬了咬牙,壓下一口氣:“快點交代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良辰:“我要給我同夥打電話。”
陳曉東都要被氣笑了:“你在我跟前光明正大的串供,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明星,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啊?”
良辰:“我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殺我,你們這裡不是有監控的嗎?調出來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我是殺了人,可我是正當防衛,我有隨身錄影的,你們可以隨便查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陳曉東神情立馬嚴肅:“你真有隨身錄影?”
良辰:“當然是假的,我好歹也是一個明星,開了隨身錄影,還怎麼保護**?
不過你這麼激動幹什麼?莫非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怕我沉冤得雪,要毀掉我的隨身錄影?”
陳曉東神情嚴肅起來:“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究竟有沒有隨身錄影?”
良辰搖搖頭,特別認真的回答:“過了十八週歲生日之後,就不用了。”
陳曉東深深看了良辰一眼,把良辰看的莫名其妙,看良辰神情不似作僞,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正說話呢,剛剛被良辰劈昏的一個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五六隻黑洞洞的槍口,眼珠子轉了轉,就開始嚎:
“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可是爲了華國和棒子國的友好而來的大使。
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綁着我,是要破壞兩國的邦交,還是想要引起兩國人民之間的仇恨?
我的同伴呢?嗚嗚嗚,我的同伴在你們華國出了事,你們必須給我們棒子國一個交代,必須。”
良辰斜着眼睛看那正哭嚎的大使,別看他現在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
良辰可還記得剛剛他對自己出手時的狠辣呢,這樣能殺人會演戲的人才,還真是不多見呢。
莫非對自己出手的,是歪果仁?這也說的過去!
華國個人檔案庫裡可是收錄有自己特別詳細的信息,根本不需要用那種手段獲取。
雖然自己的詳細檔案非司令級別無權調閱,可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是?
陳曉東衝着自己手下的警員使了個眼色:
“把他嘴堵起來,明明是恐那個怖那個分子,居然擱這兒裝起大使來了,不知死活。”
大使被一個警員不知道從哪個桌子上拿的抹布給塞住了嘴,雙手又被反鎖着,躺在地板上,嗚嗚咽咽。
陳曉東又將目光看向良辰:“好了,咱們繼續交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