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認真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小石子,輕輕一握,然後鬆開,就見手掌心的小石子連渣渣都沒剩下。
又將手掌衝着茶几上還帶着水珠的蘋果虛空點了一下,真是丁點兒觸摸都沒有。
就見剛剛還紅彤彤水靈靈的蘋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枯萎,然後慢慢的腐爛。
在蘋果即將腐爛成塵埃消失的時候,良辰再次虛空一握。
就見剛剛已經腐爛的蘋果,彷彿重新被注入生命力一樣。
從腐爛到枯萎,再到乾癟,最後又變成一開始那個水靈靈紅彤彤的蘋果。
良辰把自己雙手攤開,只見手指修長,皮膚白皙細膩,比藝術品都要完美的一雙手。
誰又能想到這雙手,竟能讓時光流轉?說是上帝之手也不爲過。
良辰能夠領悟時間奧秘,實在是機緣巧合。
主要是一年多沒回過家,這兩天在家裡呆着,看着熟悉的佈置。
看着這麼多年過去,家裡的一切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樣,良辰忍不住就在心中生出感慨。
這麼感慨着感慨着,就讓她把時間法則給領悟了,這種運氣,讓人連羨慕嫉妒恨都生不出來。
良辰還想再次試驗一下,看看自己的時間法則能不能用在大物件上,突然心頭一悸。
趕緊跑到陽臺往天空一看,就見層層烏雲翻滾,不時有銀鞭在雲層中閃爍,雷聲更是滾滾如同巨龍咆哮。
不管是雲層的銀鞭,還是滾滾天雷,隨時都有劈下來的可能。
良辰嚇得趕緊往外跑,一邊趕緊溝通鐲子裡自家媽媽留下的神識。
“媽媽,外面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感覺隨時都會有雷電落下來,看着特別恐怖。
就連天色都暗沉的仿若黑夜,媽,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末日來臨了?大家都要變成喪屍嗎?”
鐲子裡良辰媽媽的聲音從未有過的鄭重:
“聽你描述,怎麼這麼像渡劫的劫雲呢?你們那個世界還有除了你爸和你,還有別人修真嗎?不該啊。”
良辰就想打了東皇鍾器靈口中的親親主人喬曄,東皇鍾器靈不可能不教授喬曄修真,莫非是喬曄要渡劫了?
良辰正想着呢,自家媽媽就是一個爆粗口:
“臥槽,良辰你怎麼沒往自己身上想呢?是不是你要結丹了?”
良辰跑的步子突然就慢了下來,心裡就是一突:
“媽,你別嚇我啊,我啥啥不懂,真要是我度雷劫,別讓雷把我劈死。”
良辰媽媽也焦躁起來,自家這閨女,那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修煉型天才。
對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壓根兒不感興趣,平日裡更是沒想過度劫長短,更不要說讓她準備點兒護身的東西。
說句好聽的沒心沒肺的活着,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個傻妞啊。
良辰媽媽聲音裡也帶上了氣急敗壞,要是擱自己這裡,十九歲的金丹,絕對天才中的天才。
自己隨隨便便拿出點兒東西,都幫姑娘把雷劫給度了。
現在的情況,自己要是敢妄動,閨女位面的天道絕對要給自家閨女穿小鞋的有沒有?
可偏偏這天才她在另一個位面,連個指導的人都沒有,簡直讓人乾着急。
“乖啊,別怕,萬一不是你呢,別緊張,你現在趕緊的用最快速度離開。
往最近的深山老林裡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陣法會不會?哎喲我去,來不及了,你趕緊的走。
萬一一會兒渡劫開始,你們那的普通人不至於人心惶惶,萬一不小心劈死一個,你就該受罪了。”
良辰剛跑到樓下,就見季涼川緊皺着眉頭從外往裡走。
“爸爸”良辰一聲喊,季涼川緊皺的眉頭立馬舒展,直接拉着良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良辰,上次的事兒還需要你過去一趟解釋解釋,我就是來接你的。”
良辰還想說話,季涼川捏了捏她的手心,良辰立馬閉嘴,乖乖被拉着往外走。
一直坐到車子裡,季涼川才變了臉:“良辰,是不是你的雷劫?”
良辰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媽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我剛剛有一瞬間心裡悸了一下。”
不管是季涼川還是良辰,誰也沒經過這種事情,良辰是一臉的懵,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趕緊度了這劫。
季涼川想的就要多了,這麼邪門的自然現象,肯定要被注意到的。
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說才能不被人猜忌,纔不會讓良辰被人用另類的目光看。
季涼川開着車子在路邊隨意停了下來,往左五公里左右,就是華國有名的臥龍山脈。
臥龍山脈作爲保存比較完整的原始深林,每年都會吸引很多遊客過來探險。
不過在寒冷的冬季,卻是沒什麼人過來,季涼川拉着良辰,開始往路邊的林子裡鑽。
一尺來深的雪,季涼川二話不說,直接揹着良辰往裡走,身後竟是沒有留下明顯的腳印。
只淺淺一個掌心那麼大的痕跡,一陣風吹過去,連丁點痕跡都沒留下。
如果季涼川自己走,恐怕連這掌心大小的痕跡都不會留下。
季涼川速度是良辰想象不到的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臥龍山脈的深處。
找尋了好久,季涼川這才停下腳步,尋了一個背風的山坳,將良辰放下。
“不管是不是你的劫雲,咱們先在這兒等着,如果是,不要慌,不管能不能扛過去,爸爸都陪着你。”
良辰一顆砰砰直跳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衝着季涼川點點頭:
“爸爸,如果我這次過不去,你不要做傻事,早日跟我媽團聚,再生一個孩子,如果有緣,我還做你的女兒。”
季涼川笑的格外溫柔,滿眼的寵溺:
“傻孩子,一世父女緣,咱們就是生生世世的父女。”
良辰剛要說話,突然之間天地彷彿變了顏色,剛剛在軍區上空出現的層層烏雲,又重新在臥龍山脈上空凝聚。
聲勢比之剛剛更加駭人,肉眼可見腰粗的銀鞭在雲層中穿梭。
轟隆隆的雷聲,震的樹上的積雪撲簌簌的往下落,整個臥龍山脈到處都是飄飄洋洋的飛雪。
良辰跪在地上衝着季涼川磕了三個頭,聲音哽咽:
“爸,您趕緊離開這裡,劫雲會連累到您,不想讓女兒分心,請您一定離的遠遠的。等到女兒成功度過這次,女兒再好好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