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渣哥這邊的人,能夠站立着的已經不多了。儘管拼盡全力,在大將的對決上,拼成了兩敗俱傷的局面,但普通小弟的實力懸殊委實太大。
林小渣氣喘吁吁的將兩個高三的學生撂倒,一瘸一拐走向龍鐵,嘶聲吼道:“龍鐵,來吧,最後的對盤!”
龍鐵手一揮,接近五十個高三的學生把渣哥團團圍住,個個氣勢洶洶,躍躍欲試,渣哥這邊,只有十幾個已經體力接近上限的學生聚攏在身邊,滿臉是血,全身發抖。
“你的實力或許可以和我一拼,可惜你的人差了點,抱歉啊,戰爭是不講原則的。”龍鐵拿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對着渣哥憐憫的搖了搖頭。
“我聽是哪個傻比在那裡放屁!”楊臣和劉洋搖搖晃晃走了過來,對他豎起了中指。在犧牲了小黃毛的前提下,他們兩個順幹作翻了高三那幾個不知名的強人,得以在最後的拼鬥中露臉。
渣哥看了看對方的人數和氣勢,再看看自己這邊,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是到此爲止了,認輸吧。”
劉洋嘿嘿笑道:“認輸。從第一天出來混,碰到那麼多勁敵,我們什麼時候認輸過,你甘心麼?”
“能怎麼樣呢,實際上我們已經敗了。”渣哥長長的嘆了口氣,聳了聳肩。
劉洋磔磔笑道:“你在後面等着和龍鐵對盤,恢復下體力。我和猴子去替你擺平那些雜碎。”
渣哥苦笑道:“人數懸殊太大了。”
楊臣晃着膀子走到最前面,淡淡的說:“狼就算一隻,也不會懼怕成羣的羔羊。”
劉洋呵呵一笑:“是啊,你就等着看吧,弟兄們,跟老子上啊!”他深吸了兩口氣,一個助跑,飛一樣跳進了高三的人羣之中,一個飛腿,踹翻了一個學生。
楊臣哈哈大笑,悶着頭撲了上去,一把拎住一個高三學生的領子,把他摔在地上,跟上一腳,狠狠的踢在腰胯上,慘叫聲登時響了起來。
渣哥這邊的那十幾個看來都沒什麼力氣的傢伙,齊聲嘶吼,爆發出最後的戰力,叫囂着展開了衝鋒!
兩股人流咆哮着衝擊在一起,登時人仰馬翻。
渣哥盤坐在地面,靜靜的看着他的兄弟在前面流血拼命,渾身熱血沸騰,卻不敢貿然往上衝。他消耗的體力本來就遠遠超過了龍鐵,這個時候,必須全神貫注的回覆體能,不然就算最後演變成兩個人的決鬥,他也毫無勝算。
哥幾個,老子絕對不會讓你們流的血白費!
楊臣的戰力,一直以來都屬於渣哥軍團的墊底貨,僅僅比猴子稍勝一籌罷了。但此時,他龐大的身軀裡,爆出的能力無比的驚人。他一直是這片璀璨星光中最渺茫的一束光芒,那只是因爲誰也沒給過他機會,讓他綻放光華。
爲兄弟,老子拼了!楊臣咆哮着,用他結實的肉軀承受着數不清的拳腳,疼痛早已使得神經麻木,他一個,接一個,再接一個的,把兇狠的高三學生撂倒,打廢,腳不停步,永不後退。至於他自身的所承受的痛楚,已經完全被忽略掉了。
只要雙腳還能行走,只要拳頭還能揮出,他就絕不會放棄!只因他清楚,此時放棄,這場戰爭,就結束了。沉底的結束了。
另一邊,劉洋也在浴血苦戰,剛纔的戰鬥,他同樣消耗了巨大的體力,高三那幾個強人,並不比公孫峰等人相差太多,小黃毛一力承擔了主要的攻防不假,真正把對手給放倒,那還是他劉洋乾的活。他的胳膊酸了,手麻了,腿痛的簡直想要跪下。但他除了揮拳,便是嘶吼,像一頭四面楚歌的野獸一樣,發出最後決死的嚎叫。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那十幾個傷痕累累的高一學生,也進到了他們的職責,用一對一的方式,放倒了同等數量的高三學生。對於餘力不濟的他們來說,這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了。
林小渣看着自己的兄弟,在對方的拳腳中推過來,踹過去,不禁熱淚盈眶,他從沒有如此的煎熬過,換做平時,他肯定不顧生死的跳進去,拼個同歸於盡了。你死我死,都他媽的給老子死去!但他現在必須要爲流過血的弟兄負責,讓他們的鮮血,不會白流!
整個學校都安靜了,除了不時發出的驚呼聲,那些看客的臉部表情驚訝的定住了型。他們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事,兩個看起來馬上就要倒下去的,疲憊而疼痛的高一學生,面對着幾十倍的高三壯漢,拳打腳踢,頭撞嘴咬,漸漸地,高三的學生一個一個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來回的滾動,呻吟,直到最後一個被劉洋一腳踹飛,高三剛纔還人擠爲患的陣營,如今已是空無一人,全部被兩人給撂倒在地。
“劉洋,我覺得,咱倆有機會把龍鐵給幹翻哦。”楊臣笑呵呵的說着,左腳一軟,身子往後便倒。劉洋一把攙住他,嘿嘿笑道:“你我出來混,怕過哪個,幹!”
“幹!”兩個站都站不穩的傢伙,相互攙扶着,大吼一聲,衝向了眼睛都發直了的龍鐵。
當然,這個狀態的楊臣和劉洋,是經不住打的,龍鐵很輕鬆便把兩人給摔了出去,趴在地上掙扎半天,都站不起身來。
但龍鐵賴以制勝的人數優勢,卻蕩然無存了,他必須要和渣哥真刀實槍的硬幹一場。
林小渣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面無表情。
“你的手下不賴啊。”龍鐵苦笑着說。
“他們是我的兄弟。”
“但你註定要辜負他們的期望了。”
“出道以來,我從未讓他們失望。”
“今天就是你的輝煌的終結。”
“不好意思,在你離開學校之前,還要送給你一份失敗的恥辱。”
“只怕你還差得太遠。”
“我有一般的體力,就足以幹翻你,何況我如今已經恢復了八成的體力。”
“一樣是魚。”
“那就試試看。”
“去他媽的死吧!”兩個人像是兩股颶風一樣,在空中相撞,渣哥怒目圓睜,他絕不能讓兄弟的血白流。龍鐵同樣全力以赴,他很清楚,這是他學生時代最後一場對決了!
兩人互不相讓,同時中了對方一記重拳,慘叫着向後跌飛出去。
渣哥摔得比較慘,因爲他一頭跌在了一塊石頭上,腦袋上的血就止不住了。
龍鐵沾了點大便宜,他摔在了一個小弟的身上,零損傷。
龍鐵毫不費力的站起來,笑呵呵地說:“怎麼樣,天都幫我,你怎麼和我鬥?”
“這才哪到哪啊。”渣哥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站起身來,搖晃了一下腦袋。
龍鐵陰沉沉的笑道:“別費力了,成王敗寇,蒼天無眼,認輸吧。”
渣哥鬆動了一下筋骨,大喝一聲:“天是有眼的!”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揮拳便打。
喊完,忽然覺得這對話有點熟悉,也來不及細想了,先拼了再說。
龍鐵的重拳在渣哥的臉上開了花,啪的一聲,一口血無法抑制地噴了出來。渣哥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獰笑着一頭撞在龍鐵的臉上。
兩人都覺得眼前一抹黑,龍鐵不敢大意,一腳踹了過去,渣哥側身去閃躲,卻因爲看不清眼前的狀況,沒有完全躲開,小腹捱了一下,這一腳雖沒有完全踢中部位,力道也足以讓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林小渣身子拋在空中,在落地的一剎那,右手在地面一撐,身子彈了起來,雙腳像是剪刀一樣絞住了龍鐵的脖子,順勢一翻騰,兩人齊齊的摔翻在地。
龍鐵立即想要爬起來,渣哥豈容他輕易得逞,腦袋往前一拱,頂在龍鐵的肚子上,把他頂了個軲轆。
龍鐵急切的想要站起來,他知道近身的肉搏沒有絕對的優勢,很可能被渣哥抓住一線生機翻盤,相反,拉開距離對攻的話,精疲力竭的渣哥說什麼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林小渣當然也深知這一點,死纏爛打,就是不讓他起身,雖然自己也捱了好幾下,好在剛纔的被動挨打,已讓他呈現出痛覺麻木的狀態,再來幾十腳,也是一個感覺,因而拖着殘軀,玩命的阻止龍鐵。
在旁人看來,這倆人都已經沒了體力,抱在一起滾來滾去,毫無章法,其實內中藏有殺機,隨時都可能在一拳中決定出最終的勝負。
消耗!消耗!不斷地消耗龍鐵的體力!
渣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龍鐵和自己處在同樣的狀態上,最後比拼耐力,他現在的體力值,大概要算成是負數,龍鐵則只有個位數而已。只需把他消耗成零,渣哥就有自信和他玩一玩。
林小渣最終還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
龍鐵最終也無力可用了。
兩人虛弱的躺在地上,連罵人的勁都沒有,僵持了許久,渣哥嘶吼一聲,雙腿打着彎,站了起來,第二下,便往下倒,渣哥右手在地面一撐,強行站直了身子。直立起來,他還是在搖晃,向後傾倒,林小渣粗喘着原地轉了一圈,好不容易纔把身體給頂住了,冷笑道:“龍,龍鐵,這次,這次沒什麼話講了吧。”
龍鐵臉貼着塵土飛揚的地面,過了很久。猛然把頭擡了起來,嗓子裡發乾發澀,聲音猶如磨砂的車輪被子彈洞穿了一樣:“扯什麼蛋,怎麼可能就這樣玩了!”
“媽的,真是煩耶。”林小渣原地跳了兩下,猛地一個俯衝,跑了兩步,絆倒在地上,左腳絆右腳,雙手在地面一撐,身體騰空而起,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直直的悶在龍鐵的臉上。
龍鐵原地不動,腦袋側到一邊,嘴角掛着一抹微笑:“爽啊,小子。”雙手抱住渣哥的頭,狠狠的把他摁在地上,擡腳猛踹,好不偏斜的踹在了渣哥的眉心。
渣哥幾乎就要暈了過去,一個堅定的信念讓她站了起來,幹掉他,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天塌地陷,大地沉淪,也要在這一秒把眼前的這個傢伙撂倒。
“草你媽!”渣哥怒吼一聲,跌跌撞撞站了起來,一個側勾拳,甩在龍鐵的左臉頰上,龍鐵立足不穩,悶哼一聲,撲通一聲躺在地上,口中像是狗在打鼾一樣悶了幾聲,低聲道:“很久沒有這麼爽過了。”
林小渣已經很難在站直身子,他以爲戰鬥就這樣結束了,但龍鐵還是站了起來,兩眼緊閉,拳頭攥的發白,舉在胸前,獰笑道:“小子,最後,的對盤!”
“厄……啊!”兩人暴吼一聲,各自用盡最後的氣力,向着對方衝過去。
林小渣雙腳齊出,凌空飛踢,不偏不倚的踹在龍鐵的胸前,龍鐵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飄飛出去。
林小渣自己也沉重的摔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渣哥!”就趴在他附近的陳龍厲聲尖叫起來。
何止是一個陳龍,所有的人,都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龍鐵是絕對不可能再站起來的了,只要他能在最後的關頭,站直了身子,三年級就敗了!
他已然成了全校所有目光的唯一焦點。
“起來啊。渣哥,起來啊!”劉洋趴在地面,雙全奮力的捶打着大地。
“啊!”蘇北因爲無法承受這生死般的煎熬,淚流滿面,嘶聲尖叫。
“起來啊!”朱兆旭默默的說着,早已是熱淚盈眶。
林小渣粗喘了幾聲,竭盡全力,把身子轉了個方向,面貼着地,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全身的傷口都在劇烈的疼痛。
只差一步了,三中的頂點!渣哥的嘴角綻放開甜甜的微笑,他已經看到了無邊黑暗中的曙光,用鮮紅的血,一寸一寸染紅了的光芒!
草你媽,啊!
渣哥雙掌在地面狠狠的一拍,身體藉着反彈上來的力道,猶如一個木偶一樣立了起來,但他根本無法讓身體站穩,立刻又向後跌倒。林小渣邁出左腳,作出個弓步的動作,雙手死撐着地面,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暴吼一聲,直立起來,向天空振臂狂喊!
這一刻,渣哥這邊的人,無不留下了熱淚。
多少年四分五裂的三中,今天終於統一了,勝利了!在這樣的艱苦戰爭中勝利了!
他們放肆的吼叫,大笑,哭泣,怒罵。
生命中的一切,在這場戰鬥面前,都變得不再重要。
無論這些孩子將來是走上黑道這條道路,或者老老實實的當一個上班族養家餬口,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都將是他們生命中濃厚的一抹亮彩。以後的路,無論遇到怎樣的挫折,想想這場勝利,他們將無所畏懼!
這場戰役之後,林小渣順理成章的扛起了三中。分裂多年的三中,也終於迎來了闊別已久的統一。
不久,龍鐵等人去參加高考,離開了這所學校,兩邊約好,在高考結束的那一天,一起回到學校,在學校食堂裡開懷暢飲,不分大小,集體狂歡。
光頭陳森,沒有自立門戶,贏得起,輸得起,纔是大丈夫,他也跟了渣哥,其他一二年級的學生見了陳森的態度,以及渣哥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就心悅誠服的加入了,沒有人想爲了保住那一畝三分地而與全校爲敵。
這次雖然打得比較慘烈,幸而是在學校,大多數人下手都有分寸,真正重傷的沒有幾個,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高三的學生徹底放棄了對學校的控制權,要高考的認真複習,不參加高考,準備高中畢業自後就出來幹活的學生,也抓緊最後的時間,徹夜狂歡,聯繫工作。
對於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林小渣也沒有什麼心情去應付,這種破學校,也不值當的讓拉拉去偷試卷。渣哥軍團裡,只有蘇北像個人一樣整天抱着英語課本死啃,剩下的該怎麼玩怎麼玩。
他們都明白一件事,以後出人頭地,想靠現在學的這些破玩意,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們唯一可能飛黃騰達的機會,就是雙鷹盟!
雙鷹盟那邊,過來接收怒幫的是劉光北。
林小渣親自介入,畢竟這個城市還要陪伴他至少兩年,而龍鐵,也是他不打不成交的朋友,他希望最後的合併結果會是雙贏。
期末考試結束那日,林小渣與凌莎邀請林必成,龍鐵,劉光北三人在酒店裡吃飯,商談接收事宜。
酒過三巡,渣哥眯縫着眼睛問道:“我爸有沒有說過,以後天枰市誰來管?”
劉光北沉吟了一下,道:“必哥說要參與索馬里行動,一心不能二用,你爸的意思,是讓我在天枰一帶物色一個人物,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在雙鷹盟挑選一個派過來。”
“挑什麼挑,龍鐵就很好。”渣哥其實也知道,林必成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管這座城市了,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是扯淡,當今社會缺乏誠信,黑道缺少義氣,萬一出點什麼紕漏,對於全副精力放在索馬里的雙鷹盟來說,無疑是一場慘痛的災難。
但他卻不希望扛天枰市的人,是從雙鷹盟裡派出來的,他覺得這樣一來,和吞併也就沒有什麼兩樣了。學校裡的一戰,讓他對龍鐵有了很深的印象,雖然這廝平時看起來總是一副睡不醒的鳥樣,但動起真格的,擁有很可觀的實力。
最重要的是,他和渣哥有着同樣的秉性,那就是無論處境多麼惡劣,都絕對不會認輸,直到用盡最後一絲可以用的力氣,決不放棄、這是渣哥最爲欣賞的。
劉光北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我還要問問飛哥啊。”
林小渣呵呵一笑,道:“現在是怎麼回事,我連這點主都做不了了,是吧?”
“不是啊小渣。”劉光北連忙解釋道:“要是前幾天,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可逆現在不管幫派的事了,飛哥出面做主,我總不能自作主張吧。”
渣哥的臉沉了下來,沉聲道:“你回頭給我爸說,就說是我的意思,他要是怪罪,就來怪我。”
劉光北苦笑了一聲:“算了,小渣,我劉光北能有今天,那都是你給的,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
渣哥臉色回暖,笑道:“這就對了嘛,來,哥幾個走一個。”
五人把杯子裡的酒喝了,齊聲大笑。
喝了會兒,渣哥道:“必哥,現在怒幫直屬的嫡系小弟有多少?”
林必成答道:“因爲沒有向外擴張的打算,所以我招人也不怎麼積極,外圍的小弟大約能叫出上千號來,直屬的就只有二百來人。”
“不夠,遠遠的不夠。”渣哥皺了皺眉,道:“天枰市這麼大的城市,這點人夠幹什麼用。三中有很多高三畢業的學生,畢業了就面臨失業,又沒有去考大學的本事,我覺得不如把他們都招進幫派裡來。這樣每年都會有一批素質不錯的新人加入,有戰鬥力,而且可靠,還解決了他們的就業問題。”
龍鐵點了點頭,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想過,只是招的人太多,怕養不起啊。”
渣哥笑道:“你這就外行了,黑色產業是個多大的利益蛋糕,天枰市這麼多人,難道養活不起幾千號人。以後我會幫着你對怒幫進行產業化推進,壟斷本市的黑色產業,然後儘量漂白。”
龍鐵笑道:“這樣的話再好不過了。”
談成了兩件事,這頓飯吃的舒暢,幾個人都喝得暈暈乎乎,仍舊一杯接一杯的幹。龍鐵第二天自然又要大睡特睡,不需多說。
高考結束後,雙鷹盟正式接管了怒幫,原來的幫派改爲雙鷹盟分舵,怒舵。人手還是那些人手,在林小渣的一力支持下,雙鷹盟並沒有相對其他城市的黑幫一樣滲透進人去。
龍鐵正式扛起了天枰市的黑道旗幟,年紀輕輕的他,一躍成爲踏在風口Lang尖上的重磅角色。
林小渣不遺餘力的幫他解決問題,最主要的,還是把他的那套理念融入進去,即黑色產業的壟斷。林必成做主的時候,對於其他勢力是一種溫和的態度,允許他們在大環境下分錢,享受。但渣哥的策略,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不通過怒舵,在這座城市不要妄想在黑色邊界撈錢。
於是,出現了很搞笑的一幕。條子們每天一如既往的躺在局裡睡大覺,而怒舵在招人擴張之後,開始走上街頭去維持治安,那些喜歡沒事的時候在街上偷偷摸摸,無事生非亂打人,佔女孩子便宜的小痞子小混混,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嚴懲。
黑社會不是警察,不需要給你講那麼多,尖刀就是一頓爆揍。屢教不改的,那就直接找個偏僻的地方弄死埋了。敢叫齊人馬對着幹的,先打垮,再弄死,然後每天去那人家裡找事,最終把其家人驅逐出天枰市。其家屬不服氣?不服氣弄死。這還不簡單麼。
短短的時間內,天枰市的市區治安爲之一肅。
條子叔叔們爲了挽回點顏面,不得不硬着頭皮也出來幹,但那些痞子怕怒舵,卻不怕條子,凡是被條子打了的,無一例外上訴,每天都有襲警事件發生,後來把條子們折騰的煩了,愛咋地咋地,繼續回局裡睡覺,啥事也不管了。
其次,便是對各項產業的分散生意進行強勢打擊。
幾家涉嫌賣身性質的夜總會,因爲不肯交納保護費,被渣哥通知了警方,第一時間抓了個正着,本來,有的地方是和警方有所勾結的,結果渣哥收集了一些資料,直接寄給了充當保護傘的官,威脅**。同時承諾會讓嫌疑人閉嘴,不出賣他們的個人,日,這勉強叫吧。
官沒有辦法,只得出警,查處了這幾家夜總會。
夜總會的幕後人物自然要站出來討個說法,龍鐵最快時間內發動了戰爭,一連十幾場血拼,弄死了兩三個黑白通吃的大佬級人物,剩下的一看勢頭不好,紛紛見風轉舵,投向了雙鷹盟怒舵。
龍鐵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跑到渣哥租的小房裡討論下一步的路數。
“這樣一來,這收入還真他媽的可觀啊。”大把的銀子攥到手裡,龍鐵這看起來視錢財如糞土的睡覺帝,也笑得合不攏嘴了。
“這算什麼啊。”渣哥鄙視了他一下,道:“要想賺大錢,還是得壟斷。”
“這不是已經壟斷了麼?”龍鐵莫名其妙的問道。
“媽的,土包子。”渣哥衝他比劃了一下中指,道:“這叫什麼壟斷,收割保護費而已,這纔多少錢啊。要做,就自己做,明白不?”
龍鐵想了想,道:“哦,明白了,把收保護費的小弟產業化……”
渣哥一頭栽在地上:“鐵哥,腦子,咱用用腦子行不行?媽的小弟怎麼還產業化,你想把你小弟拿去上市啊。”
“不是,你扯得比較複雜啊,我很難理解的。”龍鐵無辜的說。
“複雜?哪裡複雜了?就是讓你自己去開店啊!”
“開什麼店?”
“日,你從哪裡受得保護費?”
“我什麼都收啊,各行各業我都會收的。”
“滾,和你說話能累死我。”
“這句話應該我說纔對吧。”
“老天,送個觀音姐姐來救救我吧。”
“幹嘛要觀音姐姐,狐狸精不好麼?”
“你給老子死開!”欲哭無淚的渣哥無語了,他還真沒想過,這看起來深不可測的龍鐵居然是個骨灰級的小白!
下一章預告:拉拉練出了新技能!怒舵產業化如火如荼的展開……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