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上,御亦安一樣一樣往周安之碗裡夾着菜,認認真真看着她吃下去。許是被御亦安深邃專注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周安之忍不住開口。
“別這樣盯着我啦,我會好好吃飯的,不就是瘦了點嘛,至於那麼着急嘛,我也不是有意讓自己變瘦的,這不是這幾天忙嘛……”周安之嘴裡咬着御亦安剛喂的丸子,咕噥着說。
“想要讓我不擔心,那你就好好吃飯。而且也別太累着自己,有些事該讓下人做的就讓下人去做,別忘事都親力親爲。”御亦安邊給周安之夾菜邊吩咐道。
“好啦,我會注意的。誒,對了,你最近不是也在忙着爲近期乾旱地區災民的事情嗎?你也別光說我了,你要多注意照顧着自己。”說着,周安之也爲御亦安夾了夾菜。
早膳上,兩人一直在互相吩咐着彼此,讓彼此不要太過於忙碌。不要太過於累着自己。這兩顆對彼此一直有情的心。彼此依偎着,擔心着,照顧着……
用完早膳,御亦安摸了摸周安之的臉,與周安之告別之後,變忙趕去書房處理受災地區災民之事了。周安之見御亦安有些急促而忙碌的背影。微微心疼了一下。
心裡默默道:“這傻瓜,還說要讓我不讓自己太過疲累。讓我照顧自己。而他卻不懂得不要自己太過疲累,卻不懂得照顧自己。”
告別完御亦安,不想在府裡等着消息的周安之,當然,也是因爲等不及了。畢竟,那城東鑄箭鋪的事情,已經是現在能找到的唯一線索了。
想到這裡,周安之便忙吩咐着小桃:“小桃,替我準備一下,待會兒咱們去趟八王府。”小桃應聲,馬上安排下去。
不一會兒,馬車駛到了八王府,剛下馬車,周安之便看到了匆匆往外走的八皇子。八皇子見馬車上下來的是周安之。便連忙走到周安之跟前。
“你來啦,我剛想着要去找你呢。在那城東鑄箭鋪買箭之人,我們已經抓到了。現在正關在我的暗牢裡。”一一向周安之交代着情況。
“走,我們這就過去!”周安之一聽那批人已經抓到,心中一喜,忙對着御亦軒說到。還伸手抓着他往暗牢方向走去……
“誒,你別急呀!我把事情完成了,那麼好你還沒有誇我呢。你好歹也說句誇我的話呀。”御亦軒作勢抱怨着,但還是很老實的跟着周安之向暗牢走去。
許是因爲昨日已來過這暗牢,今日突然從光線極好的白天突然走到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也並沒有造成什麼視覺衝擊。
在暗牢侍衛的帶領下,周安志和御亦軒來到關押昨天抓到的那兩個黑衣人的牢房前。那兩名黑衣人似是有些害怕。依偎着顫抖着蜷縮在暗牢的一角。
“這是昨天在城東鑄箭鋪抓到的兩名來買劍的黑衣人,據那城東鑄箭鋪的管賬供認,這兩人便是那支殺死吳太醫的箭的買家。”
那兩名黑衣人聽到動靜。擡起頭,看見是周安之
和御亦軒。通過衣着和侍衛的態度來判斷。他們知道,這暗牢中說話有用的人來了。
便忙向他們跪拜,求擾。“放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招,什麼都招。別用刑,千萬別用刑”說着更是磕了幾個響頭。
“這還沒用刑呢,怎麼就怕成這樣。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御亦軒說道。想了想,又說到:“怎麼都是黑衣人你們倆,跟昨天那個黑衣人,差距就這麼大呢。”
聽着御亦軒的話語,那兩名黑衣人有說到:“饒了我們吧!我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真的,我們只是負責去買賣組織上需要用到的兵器,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見那兩個黑衣人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樣子。御亦軒也不多跟他們說什麼。說到:“我可以饒了你們,也可以放了你們。但你們得向我保證,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那兩個黑衣人相視一樣,忙到:“當然,當然。我們保證,我們發誓。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請您饒了我們,放了我們。”
“好!我御亦軒說到做到。只要你們肯乖乖交代,我是一定會放了你們的。而且,我還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派人保護你們,讓你們不被組織追殺。”御亦軒看着那兩名黑衣人道。
那兩名黑衣人又看了彼此一眼,做出很高興,很激動的樣子。忙磕頭道謝:“謝謝恩人,謝謝恩人,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安之在一旁看着,見那兩名黑衣人要坦白交代,絲毫不打算隱瞞的樣子。心裡微微詫異。但也很是欣慰。這兩名黑衣人不如昨日那名那般的難對付。
按下心底的疑惑,周安之看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眼睛。目光灼灼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殺了吳太醫,換句話說,皇后陳婉兒墮胎的事情。到底是誰造就的?”
那名被問到的黑衣人看着周安之灼灼的直視目光。忙低下頭,說道:“我只知道,前幾日,有人來我們組織高價僱傭殺手,去殺害什麼太醫。而且那名殺手至今未歸。”
聽到這,周安之和御亦軒相視一眼,彼此懂得了對方的用意。御亦軒向手下吩咐到:“把昨日那中毒的黑衣人帶上來,讓他們認認。”
那侍衛應聲下去,不一會兒,昨日拿命黑衣人便被擡了上來,只見他咽喉處依舊插着那根刻着“吳”字的箭,血衣亂髮,死相慘烈……
那兩名黑衣人一看,似是被這血肉模糊的一幕嚇到了一般。顫抖着回答這周安之和御亦軒:“是是是就是他,就是他,他怎麼……怎麼……”說完,顫抖的更是厲害。
“放心,只要你們肯說實話,便不會變成他那樣,他那是太不識擡舉。你們想像他那般嗎!”御亦軒半玩笑半認真的威脅道。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顫抖着身子,一直磕着的頭。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後這兩名黑衣人一直是這個狀態。也不知他們看清沒有。就忙着磕頭回答。
“那你們可知,是誰僱傭了那名殺手,還有,皇后陳婉兒的滑胎與那吳太醫是否有什麼關係。”
御亦軒忙接着問到。
“皇后怎麼滑胎的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僱傭那殺手的是誰?由於那人出手甚是大方。所以我們當時頗有留意,而且記得很清楚。”那兩名黑衣人依舊沒有擡起頭的回答道。
“是誰?”周安之問到。“那來這僱傭殺手之人,應該就是吳丞相府上的一名家丁,臉上有顆大痣,這我記得很是清楚。”
“吳丞相?”周安之輕輕囈語着這三個字,看了一眼御亦軒,御亦軒也向她這裡投來一個疑惑而略帶有些驚訝的目光。兩人視線相交。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呢……
吩咐侍衛嗎?好生看管着這兩個黑衣人,不對它們使用任何刑罰。而且好生照顧着,但暫時還不能將他們放出去。吩咐完之後便與周安之一同走出暗牢。
剛走出暗牢,御亦軒便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說到:“之前還一直以爲這一切都是太后所致,沒想到居然吳丞相也有參與,亦或者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吳丞相一手策劃。”
“這樣想來,倒也合理,吳丞相爲了朝中地位,想要把女兒嫁到宮中,但又苦於沒有理由。所以便策劃使得婉兒滑胎,害怕吳太醫供出他來,所以將其殺害。”接着分析道。
御亦軒消除疑惑後又興致勃勃的向周安之道出自己的分析,只見周安之依舊沒有向他投來些許讚美之色,那眼眸反而冷冷淡淡且略帶疑惑。
“你怎麼又沒見有什麼驚訝的樣子。哎,我就知道我的分析,又多餘了吧。哎?這次怎麼不見你是鄙視的眼神了。結果不都已經顯而易見了嗎?那爲什麼有點疑惑的樣子。”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跟太后脫不了干係。但又沒有一樣證據是指向她的,反而,全部得證據都指向吳丞相指向吳貴妃……”周安之略帶疑惑的答到。
“哎呀!肯定是因爲你太討厭太后太想要這件事情跟她有關,想要扳倒她了吧。這麼顯而易見地證據,這件事肯定就是吳丞相和貴妃所爲。”御亦軒說道。
“或許吧,。或許真的是因爲我太討厭太后了,才一心認定這件事必定是她所爲。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找個機會我們便去告發吳丞相和貴妃,還婉兒一個公道吧!”
見周安之不在一味死腦筋地認定是太后,不在露出疑惑和不相信的表情。御亦軒說道:“不如就明日吧明天早朝之後,我們便去和皇上告發這件事情。還婉兒一個公道!”
“嗯……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多注意些這兩個黑衣人。明天我們就帶着人證物證進宮去找吳貴妃當面對質。”說着周安之便往門口的馬車走去。
御亦軒邊扶着周安之上車邊說到:“這兩個黑人的事你就放心吧。你所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休息,別太累了,不然皇兄又要擔心了。有要責怪我累着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