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來到了一家經常光顧的酒吧,陳伯言下了車,起先他青睞這裡,是因爲它的名字很風雅,叫做:長留此生。
陳伯言只覺出了很深的諷刺,試問世間,又有誰能做到長留此生呢。
昏暗慵懶的環境,舞池中隨意扭動的人羣和駐唱歌手的瘋狂嘶吼一斑可見,輕頹之餘彷彿每一個鼓點都能準確的敲在你的心上。
喜愛這裡更重要的一點是,它收留了一切傷心的人,不管經歷過什麼,他們最後都成爲了舞池中的一份子,發泄着內心的壓抑,而陳伯言卻是例外。
和平時不一樣的是他這次沒有去包間,而是選在了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傅經年的號碼。
收到好友電話的傅經年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當他看到陳伯言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着悶酒時,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兩人碰杯,酒杯在相撞的一刻發出清晰的響聲。
陳伯言面色懨懨,端到嘴邊的酒卻沒有喝下。
";這是怎麼了,叫我出來絕對不是因爲無聊那麼簡單吧。";
傅經年一語道破。
";我覺得最近自己有些奇怪。";擡起頭,聲音很輕如嫩羽掃過:";你之前說喜歡穆子欣,是真的嗎?";
將酒悉數嚥下,傅經年面色輕鬆:";嗨,我還以爲你怎麼了呢,我那次是故意氣你的。";
";嗯,那就好。";垂下眼簾,陳伯言悶悶的嗯了一聲,隨後眉宇間凝起無數褶皺:";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上她了。";
傅經年喜不自抑:";你終於肯承認了,其實很久之前我就看出來了,你很在乎她。";
";是嗎?";
陳伯言抽了抽嘴角,苦澀一笑。
";現在不遲,伯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應該表明讓穆子欣知道,你們兩個人並非無路可走。";
作爲好友傅經年依然是開心的,直到現在,陳伯言纔看清楚自己的心,可是好在所有的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已經晚了。";
他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失落的臉上卻執拗的想要露出笑容:";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而她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一昂頭,酒水悉數倒進自己的喉嚨裡,性感的喉結上下移動,眼神卻是麻木空蕩。
傅經年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卻也不敢再問。
心裡存着疑問不弄清楚就像一根細針卡在心頭,難上難下。於是,第二天傅經年就約了夏依依出門看電影。
";依依,子欣她最近和慕辰怎麼樣了,有進展嗎?";他問。
夏依依抱着一桶爆米花吃得香甜:";有進展啊,前幾天慕辰還帶子欣去見他父母了呢。";
傅經年面色一頓,他大約知道當時陳伯言爲什麼表現的那麼傷心了。
";那,子欣她回來後心情怎麼樣?";他繼續旁敲側擊。
將最後一顆爆米花塞進嘴裡,夏依依拍了拍手:";還好啊,不過慕辰的母親給了子欣一隻手鐲,聽她說是慕家的傳家寶,用來傳給下一任兒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