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越來越煩躁的同時,陳伯言對童晗的憤恨也越來越清晰。
他的臉色鐵青難看,衝童晗掃過去一個冷冷的眼神,隨後離開。
";老公,你要去哪裡!";
童晗撕心裂肺的喊聲從身後傳來,可是陳伯言一點都沒有理會。
他開着車離開了公司之後,還是趕往了穆子欣的住所,此時的他特別想看到穆子欣的臉,想聽到她的聲音。
於是在關懷之心的促使下。陳伯言悄悄的去看望穆子欣,只希望能夠在遠處看她一眼,便已知足。
可是到了穆子欣家的樓下,陳伯言卻看到她和慕辰一起上了車,她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看樣子很高興。
隨着慕辰車子的駛動,陳伯言也跟了上去,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成爲一個跟蹤別人的尾隨者。
慕辰的車在一家婚禮店前面停下,穆子欣滿面笑容的跟着他一起走進了裡面。
透過窗戶,陳伯言能夠看到穆子欣正一臉幸福的跟慕辰選訂婚禮服,她溫柔起來的樣子,還是那麼好看。
";或許,你現在是幸福的,我不該打擾你。";
勾了勾嘴角,陳伯言涼薄的聲音響起,他臉上譏諷的笑容,是給自己看的。
穆子欣要和慕辰訂婚的請柬也發到了傅經年的手裡,而且是夏依依親自給他送的。
在自己家樓下,夏依依衝着傅經年伸出手:";給,子欣訂婚的請柬。";
傅經年隨手接過請柬,看完了之後神情詫異:";子欣要跟慕辰訂婚了?";
";對啊。他們兩個人終於把婚事定下了,我也終於可以放心一點。";
夏依依說着神色輕鬆的伸了個懶腰,她盼望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可是如果子欣跟慕辰訂婚了,伯言怎麼辦?";
傅經年喃喃說道,此刻的他心裡充滿了愧疚,若不是因爲自己....或許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一聽到陳伯言的名字,夏依依像炸了毛的貓咪,語氣裡帶着怒火:";你怎麼又提那個渣男,他愛怎麼辦怎麼辦,子欣生死不明的時候還跟別的女人結婚,況且他現在已娶了童晗,他跟子欣是不可能的了。";
傅經年心有不甘,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夏依依給打斷:";我警告你,不許破壞子欣的幸福,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怎麼會破壞她的幸福呢,只是......算了不說了。";
傅經年收起臉上緊繃的神色,繼而換上了笑意:";這段時間來,你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都沒時間陪我了,今天一起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好,正好今天公司裡的事情也不多,子欣一個人應該能夠忙過得過來。";
夏依依毫不拖沓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散亂的頭髮和身上還穿着的睡衣,尷尬一笑:";你在這裡等着我,我上樓換身衣服就下來。";
";依依,我陪你一起上去吧。";傅經年提議道。
一聽說傅經年要去自己家裡,夏依依趕緊着急的拒絕:";不用不用,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很快就下來,在這裡等着我啊。";
說完,夏依依就加快腳步,蹬蹬的跑上樓,傅經年看着他匆忙離去的背影,也是若有所思。
一路跑上了樓,夏依依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着,自從離初回家之後,她就再沒讓傅今年來過自己的家裡:";好險,希望不會被他發現什麼。";
等跑到了家中,夏依依已經是氣喘吁吁,如今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穆子欣去了公司,而初兒一大早就被慕辰接去了遊樂園。
回到自己的房中,夏依依拿出了幾件衣服把自己身上的睡衣換了下來,隨後又理了理頭髮,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
";嗯,不錯,淡妝濃抹總相宜,嘿嘿。";
她站在鏡子面前傻傻的笑着,天真孩童般燦爛。
可就當她正開心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鈴聲,她轉身離開房間,下意識地往門口走去:";來了來了,誰啊。";
嘎吱一聲打開門,傅經年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依依。";
砰——
頃刻間,夏依依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房門又被重重地關上,她背靠着門口,靜靜的貼在那裡,眼神驚恐。
門外不斷的傳來傅經年敲門的聲音:";依依,你怎麼了?開門啊依依。";
";我,你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夏依依緊張的衝着門外喊道,她現在着急的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誰知道傅經年會突襲過來,夏依依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不過幸好今天黎楚梅在家,若是他在家的話估計夏依依真的要糾結死了。
";好,那你慢慢準備,我不着急。";
傅經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急不躁很還是溫柔。
過了片刻,夏依依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輕輕地打開了門,她儘量保持着面色平靜:";我不是讓你在下面等着嗎,怎麼上來了。";
";在下面等着太無聊,所以還是選擇上來等,起碼在樓上還能看着你。";傅經年勾起了脣角,輕輕將夏依依攬入懷中:";你都好久沒有請我上來坐坐了,怎麼這麼狠心,難道你不想見到我?";
夏依依被他這一通情話說得面紅耳赤,聲音也放低了不少:";不是。";
低下頭來,傅經年溫柔的在夏依依的頭上摸了摸,滿是寵溺:";那是什麼?你說。";
他雖然這麼問,卻沒有要逼着夏依依說的意思,目光掃過遠處,他竟然在牆角的一隅看到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一瞬間,傅經年有些呆滯,他輕輕地將夏依依從自己懷裡推開,問道:";依依,那是什麼?";
夏依依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一邊正是離出平時的玩具。
";沒什麼,這是我之前出去的時候別人送的。";夏依依臉色一紅,說了個謊。
傅經年半信半疑,長長的嗯了一聲,不過當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桌子上時,又是一愣:";那這個小孩子的水杯,也是別人送的?";
夏依依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躲避着傅經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