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箭雨飛襲燕南大營
刷刷刷,六百道身影急速的在雨中穿行着,漸漸得接近了難得冒着火光的營地。
“停下!”陳洛躲在一棵樹後,對着身後神機營和支援的弓箭手下令道。
頓時,六百帶道身影齊刷刷的停落,有的藏身岩石後,有的藏身樹後,有的直接附在地面,緊貼的趴在地上。
“上箭!”陳洛又是一聲喝道。
接着,三百神機營齊刷刷從背上取下弓弩瞄準前方,而弓箭手亦是搭箭弦上。
“前進!”見士卒們都準備好,陳洛從樹後站出,抽出了短劍,頂上了盾牌,當先向着那火光的營地衝去。
身後六百人持箭緊隨。
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終於在距離營地五十步的時候,巡邏的燕南秋士卒望見了他們,大喊着死命敲着鑼鼓。
只不等他轉身逃離,嗖一聲,冰冷的箭頭已經從他前胸鑽出,短暫的絞痛後便沒有了知覺,倒在了泥地之中。
被鑼鼓聲驚起的燕南秋士卒也慌亂的跑出,貓低身子想要從大雨之中找尋方位,身上更是連一片甲都沒有,就在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甚至沒分清方向時,只聽嗖嗖聲從前方鑽來,透過大雨直落在他們身前。
“啊啊啊!!”一陣慘叫聲便想起,六百道箭頭穿過大雨鑽入他們的血肉之軀中,五十步的距離,將弩箭和弓箭的殺傷力發揮到了最大,一支弩箭在穿過了一個人的身體後,又是鑽入了後面另一人的體內,一箭直將兩人射倒在地。
更悽慘的是,這些身上沒有一片盔甲的士卒,在衝面射來的箭雨下,更是沒有一絲的防禦力,只能驚恐的被射倒在地,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只一輪,就有三百人倒下,血水頓時混合着雨水流滿一地。
僥倖存活下來的士卒還沒來得急慶幸,便被從雨中撲出的持劍帶盾士卒撞到在地上,無情的被趕上刺死。
“混蛋,爾等逆賊,竟然敢偷襲我軍陣心!”這時,從一大帳之中衝出一提着巨環砍刀的銅將,不過他此時卻是衣衫不整,褲子都沒有大提起,一臉憤怒,似乎是有什麼好事被人生生打斷一般。
同時,身後也是從個帳篷之中衝出些帶甲的士卒,人數亦有三百餘人。
在那拖着巨環砍刀的銅將下帶領下,反殺向襲營的神機營士卒。
“所有人,反身跪地,盾牌擋在頭上,保護好自己!”見前面衝來一大票人,陳洛絲毫不慌,連聲大喝令道,又是從袖中掏出一支竹子口哨。
“啾”一聲,哨聲尖銳的聲音頓時響起,傳想四面八方,接着陳洛不屑的對前方衝來的敵軍,撇嘴,反身跪地,將盾牌頂在了自己頭上。
同時,周圍神機營士卒早按陳洛的吩咐各自反身跪地,頭頂着盾牌。
燕南秋的守營士卒隱隱看見那些賊軍,竟然反身跪地,頭頂着盾牌到是向投降束手待俘般。真是滑稽。
頓時,那些守營的士卒哈哈大笑起來,大搖大擺的緩緩走向,有些人還拿出繩子獰笑得意般走過去。
可是,等待他們的並不是賊人的束手就擒,而是一陣陣的從天而將的箭雨。
黑壓壓的弓箭如雨點般同着大雨落下,直釘在了那些還在狂笑的燕南秋守營士卒的腦袋上,頓時,一個個如西瓜崩裂一般的燜響聲響起。
咚咚咚,一個個腦袋上被釘了弓箭,被爆頭,花花腦子流了一身的燕南秋士卒無力的軟到在地,狂妄便成了驚訝,又變成了驚恐,只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一陣接一陣的弓箭又是落下,將他們一個個的射倒地上,有的僥倖沒被爆頭,卻也被釘在地上,只不住的慘叫。
“殺!”陳洛又是吹了聲口哨,箭雨馬上停了下來,一臉獰笑的陳洛只狠狠的說了個殺字。
頓時,三百神機營士卒挺着盾牌衝了出去,直奔向殘存的燕南秋守營士卒。
噗嗤,啊!!刷刷,慘叫聲混着利器刺入身體的嗤嗤聲,一同響起,燕南秋士卒如同被屠殺般,做不出一絲的還手,還站着的被盾牌撞得頭暈腦花,倒在地上還不待反應,便被短劍刺死,倒下的死命掙扎着的,更是悽慘被幾個神機營士卒趕上砍成了肉泥,至於那個拖着大環砍刀,看着幾位威武的銅將,更是被陳洛手下的十八親將一輪砍死,那把大環刀也被一個親將撿起,換下了砍的滿是刃子的短劍,他興奮摸了摸那大環刀,暗道聲好刀,接着哇哇鬼叫着砍向了燕南秋士卒。
此時,燕南秋的陣心大營處,卻便成了一個屠宰場,一路看來,滿地都是悽慘無比的死屍,血流成河的景象。
就連大雨狂風也是刷刷聲直響個不停,似乎在嘲笑他們般,在肆無忌憚的燒殺掠搶屠殺無辜的平民時,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同樣被別人屠殺,這便是惡有惡報,天之報應!
燕南秋的陣心大營防守已經被全面的擊潰,崩潰的守軍至是逃都沒處逃,被從四面八方衝出的神機營士卒撞倒,砍成了碎片。
陳洛在十八親將的守護下,走向了燕南秋大帳,也是最後還在抵抗的地方。
抵抗?不,是因爲他們無處可逃,被圍在了這裡。
看着眼前這一百多還在“抵抗”的燕南秋士卒,陳洛不屑的搖頭,他們在屠殺可憐的平民時刻不是現在這幅害怕極了的驚恐樣子。
“殺!”只淡淡一句,神機營抽出背上的弓弩狠狠的對向了他們。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下,神機營士卒狠狠的扣下了扳機,刷刷刷,無情的箭頭直將他們身體撕裂。
陳洛踩着一具具面色驚恐的屍體,向着燕南秋大帳步步接近。
而神機營早講大帳圍住,三百道弓弩直直對着。
“燕南秋?水瓶金將?我陳洛今日便將你摔碎!”陳洛面色陰沉的道。
他陳洛此生最恨的而便是葉良辰,以及他手下的士卒,他們無情的將沒有犯錯的陳家人殺了個乾乾淨淨,至現在他還記得自己的妻子被葉良辰士卒**到死的畫面,至此,僥倖活下來的陳洛便帶着遺子陳明走上了復仇的道路。
想着,心中更是憤怒,提劍衝入了大帳之中,十八親將也緊跟着衝入。
不過,帳中卻是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這怎麼回事?燕南秋呢?他在哪裡?怎麼不再這裡”陳洛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身邊十八將也是各看看對方,疑惑的樣子。
陳洛懵住時,一神機營士卒抱拳衝進來喊道“統領,這大營之中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到是找出了三百老弱傷兵,還.....還有一些女人。”那士卒說到最後支支吾吾。
“什麼?軍器物資什麼都沒有?算什麼大營陣心?傷兵女人?”陳洛直疑惑道,接着又快速的退身出了帳外。
而帳外,那些燕南秋的老弱病殘都被拉了出來,個個一臉驚恐,透身淋着大雨。
當然,還有十幾個樣貌清秀的女人,衣衫不整,甚至透着隱隱透着雪白的肌膚,此時她們也被淋着雨。一個個對周圍神機營士卒露出嬌媚的樣子,又是個個楚楚可憐,到是真叫人心疼。
奔出帳外的陳洛看見眼前一幕,便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中計了。
當看到自己的士卒直眼冒欲光盯着幾個豔美的女人時,陳洛更是道了聲不好,將老弱傷兵留下,爲的是怕拖累大軍,而將隨軍侍奉的女人留在這裡,要得就是引起他們的騷亂,拖延他們,既然要拖延他們那麼陳洛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對方的目的......
“什麼?難道燕南秋大軍的目的.....不好!中計了!”陳洛大喝一聲道。
“混蛋!好毒的計策,敢亂我軍正氣!”當看到眼前神機營眼中只盯着貌美女人裸露的雪白肌膚時,陳洛更是怒上心頭。
“給我殺!通通給我殺了!”陳洛大喝一聲道。
可是,引來的不是附聲,而是一個個疑惑的目光。
“這.....統領,他們都是傷兵,還有這些女人.....他們也夠可憐的.....不然....不然我們....”邊上一神機營士卒小聲的道。
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陳洛便一把將他揪起,盯着他狠狠道。
“傷兵?若是我軍傷兵被俘,會落得何下場?你難道忘了那些死去的兄弟嗎?他們不是沒有放下過兵器投降,不是沒有過因爲受傷被俘,可是他們最後的結局如何?你難道忘了他們被狠狠折磨而死的樣子了嗎?”
“還有這些女人,看看天命那樣子!面上裝出的嬌媚,可是心中想的是什麼你知道嗎?你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引你們墮落!是引你們和葉良辰手下變的一樣,只剩下暴虐!慾望!”陳洛狠狠的道。
接着,將手中士卒一把丟在地上,這時,那些一直眼冒欲光盯着貌美女人的士卒才被激醒一般,連忙將視線移開。
陳洛繼續圍繞他們,又是接着道“記住你們是誰的士卒,記住你們再追隨誰?不要給他丟臉!你們是他的兄弟!不要辜負了那番大義!”陳洛狠聲說道,說着,已經舉起長劍狠狠刺向了一貌美女子身上。
那裸露大半身子的貌美女子頓時花容失色,被長劍抵住,心裡雖然害怕,可還是露出番楚楚動人的模樣,更是輕咬着紅脣魅惑着眼前的陳洛。
可陳洛是誰?李儒都說過他身上有絲絲的真龍之氣,又怎是這些凡俗粉黛可影響?
“哼,就讓我來戳穿你們的真實面目!去死吧!”陳洛大喝一聲接着故意退身兩步,誇張的舉起長劍故意放慢動作刺向那美貌女子。
頓時,先前還一番楚楚可憐的女子,頓時眼中轉變冒着狠毒寒光,一手也是從一袖間抽出短劍反刺向陳洛。
可陳洛是誰?如此把戲能弄得了他?反手一抓,便將那短劍抓過,亮在手中,給那些還在遲疑的神機營士卒看。
這時,神機營士卒才終於醒悟,個個兇狠的盯向了那些誘惑他們的貌美女子。
那十幾的身着暴露的女子,敲見被戳穿,各自相視一眼,面露狠毒紛紛從袖中抽出袖劍,直刺向身爲統領的陳洛。
沒錯,陳洛果然想的沒錯,按照他的邏輯,葉良辰的兵馬,即便到了最後一刻,也不會丟下隨軍侍奉的女人,他們寧願自己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也不願便宜的別人,而如今情況遠遠沒有達到最後一步,所以,只有一種情況,他們是故意被留在這裡。
眼瞧着她們狠毒的向自己刺來,陳洛沒有絲毫慌張,只不屑的笑着,他陳洛若真如此容易被刺,那他也不會在葉良辰的剿滅中生存了這麼長時間。當下,陳洛只是眼中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