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風,火燒玉涼山!!上篇
黃昏,火紅的太陽落下西山,伴隨着最後的紅光,夜幕正悄然而來....
兵法雲,爲戰之道,天時地利人和也,佔其一則立,佔二者則可成,卻沒有交代佔其三者,因爲,戰場之上從來沒有人能夠佔據這三者。再者,即便佔盡三者,仗,也就打不成了,古來軍中大帥皆是不凡者,更是熟讀兵法,且不知這三道?若不佔一者,爾來戰之道呼?
當日,得知自己來神州大陸,並不是做夢,亦不是遊戲,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所以,王凡心中憋悶,頂着寒風凜冽,當身一人立於山頂,望着山下一片黃色。
到不是王凡心中真的憋悶無比,只是,即來則安之,王凡深知此道,更何況自己在前世並沒有留戀,所以到沒有什麼惦記,只是當做開啓了新的人生。
王凡早就猜到,既然慕容復爲虞姬而來,那麼必定死追自己不放,又聽聞那慕容慕乃多疑謹慎之人,想着,自己一人來到這山頂,想着退敵之道。
接下來,虞姬爲王凡披上了狐裘大衣,以爲王凡煩躁心哎,卻不想道,王凡原來是在觀其地勢,前世之中,王凡別的愛好沒有,可卻偏偏喜歡翻閱古書,特別是兵法,更是熟讀於心,不想,別同學朋友嘲笑無用的之乎者也,卻在現在用上了用場。
兵法,天時地利人和,王凡自己知道,若什麼都沒有,那仗也不用打了,可王凡最不缺的就是人和,手下俞涉黃興及其四子皆對王凡忠一不二,二百士卒更是願誓死追隨王凡,已經佔據其一,可以自保,如今差的便是天時地利。
“十月的風,冷的緊...”王凡將狐裘大衣轉披到虞姬身上時,不單是看到單薄衣服的虞姬心疼,更是心中暗暗的有了想法。
將玉涼山的地況記在腦中,再結合十月的風。
.....
“休要言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決不讓你們死在我之前,況且我已有退敵之道。”當聽到黃興誓死爲王凡殺出條血路時,王凡突然憤怒道,原來王凡這人最忌諱死,他這人,經歷了父母的離世,已經害怕死亡,害怕自己珍惜的人離自己而去,所以纔會脫口怒道。
而王凡的退敵之道便是人和 ! 地利 !天時 !三者相互結合。
何爲人和?手下衆人不畏生死效忠自己,這便是人和。
何爲地利?玉涼山山勢,成壺狀,壺口處風緊且大,下山道路,由寬到窄,且壺口處爲入風之處,而上山道路,只有窄窄的一條路,且窄處比上山處還要窄,即便是寬處也不如上山處廣,正可謂是出風口,且山邊皆是風乾草樹,一點既着,一引則漫布全山,再望秋色,一眼望去一片黃紅色,王凡手下之人藏在其中,並看不見。
何爲天時?王凡當日看其地圖,青州屬在神州大陸南方正中,時正直十月,秋入冬,風緊且寒,更是毒!何爲毒?與火相互附和,即便千萬裡大好河山,都要被風火燒個乾乾淨淨。而到即晚時刻,風更是大。王凡夜晚下山來到那壺口之時,只感到一股強風將他吹下山,再返回之時,騎馬頂風很是吃力,難入壺口,這便是天時。
“天時地利人和我都佔據,大計何愁不成,慕容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黃士冰的仇,我來報!!”王凡仍然一騎立於路中,一身紅甲被鮮血染的更加猩紅,瞧着自己泛紅的眼角,王凡又是抹了一把,可不想,卻是將自己抹的滿臉是血,不過,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主公!”俞涉領着八十玄甲親兵,到來,對着王凡拱手道。
爲何只剩下八十,原來有二十騎已經戰死在剛纔的戰鬥中,俞涉聽從吩咐,將瘦馬就地宰殺,再將剩下的一百健馬牽入後山,交予黃興部,又在王凡的特別吩咐下,將戰死的二十名親兵埋葬,這才領着手下親兵來複命。
看着滿臉是血,已經疲憊的俞涉,王凡心中不由一痛,伸出手,把歪了的頭盔替他戴正,又爲他整了整衣甲,輕咐道“俞將軍,一會兒大戰開始,我們皆得奮力各自而戰,生與死皆聽與天命....”
“主公放心,就是拼了我與手下親兵的命,也在所不惜!”沒等王凡說完,俞涉握緊長槍舉起奮然道。
身後八十玄甲親兵亦是如此。
“不,一會兒,我在前面衝鋒,你們只且跟着我,我進則不許一人後退, 我退,不許任何一人落在我身後!!違令者,皆不算我手下弟兄!!”原本王凡想說違令者斬,可是一想這些兵將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陷於死地,早將生死拋在腦後,自己又不忍心說。
可是,出乎王凡意料,周圍一片安靜,沒有一人說話,原來再看,不少人,眼中泛着淚光,俞涉亦是,他連忙手一抹,將手中鮮血抹上,俞涉頓時像是眼中流血一般。
“喏!”俞涉將手一拱尊敬道,心中更是激動萬分,得此明主,此生無憾,戰死又有何妨?
“喏!!!”接着,八十玄甲騎士皆拱手敬道。
夕陽西下,幾時回?又得幾度人間煙火?揮軍直至蠻荒,何時歸?
君曰:不勝,不歸!
“三百輕騎,一千輕卒,先行隨我殺至玉涼山!拋棄一切重物繁瑣,急速前進!!”玉涼山五十里外,雖已是催軍前行,可慕容復仍覺的他們的速度太慢,生怕穆虎奪了這大功,於是放棄戰鬥主力的重騎兵與重步兵,獨自引着三員鐵將直奔向玉涼山,他現在想的只是希望那王凡黃興再厲害一點,最好是能夠殺敗那穆虎。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大風漸漸從南方刮來,一陣猛過一陣,空氣之中也漂浮着乾燥的氣息。
慕容復,身爲葉良辰手下十二金將,武力超羣,更是熟讀用兵之法,卻只是不懂得用通,利益慾望早已佔據他所有神智,且不知爲將,身爲軍中大杆,最忌諱失去理智,唯有泰山壓頂,尤能不動,面不改色,才之爲大將。
而王凡,正好抓住了他這一點。
先是算到他必出先鋒,知道其先鋒的目的只是與他消耗,再是在山外向其先鋒示弱,故意讓哨兵逃潰,僞裝的假黃興敗走,爲了治這先鋒謹慎心疑,更是讓真黃興上山的一路上擺上殘破的紅衣紅甲,還有兵器,再引其先鋒入,殲之。一個不能放掉,從而造成先鋒已經殺上玉涼山假象,那慕容復得知,生怕先鋒搶功,必然親自帶輕裝前來,將真正精銳落在身後。
而王凡的這盤棋,已經下到了最後,只等慕容復親自引兵前來。
日。已經落下了一半,只剩一點光芒還在播散,終於,玉涼山下,慕容復引着一千三百輕卒趕至落日之前到了玉涼山腳下。
一身金衣金甲的慕容復望着漫山黃紅的大山,寒風從南面刮來,漫山遍野的草木都沙沙作響,吹着層層的黃樹拂過慕容復臉龐。
“將軍!不太對,怎麼不見一具屍體,盡是些破爛衣甲,山上也不見一聲響動,怕有變故,不如先讓末將引三百輕騎上山看路!”這時,一員鐵將抱拳而出恭敬道。
聞言,慕容復也感覺有理,可是,正當他下令之時,心中那多疑的毛病又是來了,即便有詐,他王凡能有多少人,即便殺敗了穆虎,又能剩下多少人?再者,一路上不見穆虎手下一人來報,說不定他此時早已攻上山,圍剿王凡,“哼,你也想搶本將軍的功勞!”心中頓時怒罵道,可是臉上不露神色,對那鐵將咐道“不牢小將操心,那王凡此刻再強也是羣途末路,再說,那王凡的本領,只有本將親自上纔可敵之,說不定先鋒穆虎此刻正在和那賊人王凡廝殺,所以,我們只有一同殺上山,盡力圍剿王凡,解救穆虎,纔是應敵之道,記住,那王凡太過兇猛,遇見他時,只管交給我,你們在一旁給我助陣。”
呵呵,這慕容復話到是說的好聽,意思是那王凡太厲害,怕手下鐵將上去白白送了性命,明爲爲手下將士性命考慮,可真實意思是功勞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想搶。
話落,那鐵將臉色頓時難堪,明白慕容復的意思,心中不由心寒,可是想到爲將之責,又是硬着頭皮建道“將軍還請三思而後行,既然穆虎正在廝殺,可爲何聽不到聲音,還是謹慎爲妙,讓末將....”
這時,慕容復終於大怒“哼,敵弱,我強,何來伏兵?再者,看那南風風大,吹着漫山都是沙沙響聲,又怎能聽得見廝殺之聲,休得多言,耽誤時間若是讓王凡趁着夜色逃脫,我拿你是問!”這句話,更是將王凡這大功勞牢牢的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聞言,那鐵將滿臉鐵青,退下一旁。
而慕容復一聲令下,三百輕騎一千輕卒直向着玉涼山而上。
“主公,若是那慕容復心疑,不上山,又如何?”山一旁,小山堵着山腳,看不見山下的變故,再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俞涉在一旁小聲的道。
“哈哈,俞將軍休多心,那慕容復必定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殺到這裡!我們只在這裡續精養銳,以逸待勞,只等慕容復殺過來!!”王凡輕聲笑道,只待他話語未落,山落處,隱隱傳來馬蹄聲,以及快速奔跑聲。
在看其天色,剛晚,紅日落幕。
“主公神算,末將服了...”聽得聲音,俞涉抱拳道,隨後挺直長槍只等慕容復來。
王凡又是算了慕容復一道,若是慕容復不來,王凡還真沒有辦法, 只是,怪就只怪他心疑病太重了,利益慾望之心,更是沉重,已經影響到了他判斷事物的對錯。
“想要趕在穆虎殺我之前殺我,呵呵,只是,你那穆虎早已經下閻王殿報道去了...”王凡料必當慕容復看到山腳下的殘破兵甲,和不見穆虎一人之時必不懷疑,因爲他只怕別人搶他功勞,所以,一定以爲穆虎正在與王凡在山上奮力廝殺。再加上風聲的掩飾,讓他更加不懷疑自己的想法。
一算得怕再有人搶他功勞,二算得怕他趁夜色逃脫,所以慕容復必定馬不停蹄直殺向王凡,果然,不出王凡所料。
“黃興,看你的了,我的棋,已經下完了....”心中想道,背上長劍抽出,只等敵人送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