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北點了頭,才道:“餘小姐催您過去了。”
他剛回到餘歌那兒,餘歌皺眉看了他一眼,“打着來跟我治病的名號忙公務,別哪天砸了我的招牌,我今年獎金的希望都在你這兒呢。”
宮池奕微挑眉,“單身女性掙那麼多錢做什麼?”
餘歌瞥了他一眼,“墊着睡不行麼?”
總提她單身的事,又不是永遠嫁不出去,真是。
男人淡笑,“我家裡兄弟不少,給你介紹?”
“拉倒。”餘歌撇嘴。
…。
顧老中間偶爾清醒,但說不上幾句話,醫生說總體狀況還算穩定可以不轉院。
吻安每天住醫院,也加緊步伐拍戲,以前大家都知道她愛玩,時常酒吧、館子輪流轉,但連續小半月她都拖着整個劇組加班加點,倒也沒人敢說二話。
接到於馥兒的電話時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怎麼得知劇組缺了個原本簽好的女配。
“我做替補怎麼樣?”於馥兒開門見山,“女配正好有骨折的戲吧,我這貨真價實演出來總該差不了。”
吻安語調裡大多是官腔,“於小姐是影后,演技沒人質疑,只是……”
“上次告訴你古瑛到倉城了,我好像沒要什麼好處?”於馥兒道。
言外之意,一個小配角換一個幫忙,正好。
快掛電話的時候,那頭才又問了一句:“東里智子的戲份拍完了麼?”
吻安終於明白她要寧願配角的原因,“沒,東里最近忙家族的事,之後過來補拍。”
掛了電話,吻安還挑了挑眉,沒想到於馥兒倒是挺放得下架子,女配和東里對手戲其實也沒幾場。
當晚北雲馥去找聿崢,兩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麼,一直到後半夜。
而吻安接到了晚晚醉意濃濃的電話。
“你該不會又跟聿崢吵架了?”她休息,盤腿而坐,難得曬到陽光。
北雲晚淡聲,“什麼叫又,我在他面前忍脾氣忍了二十年,什麼時候真吵過?”
吻安沒說話,電話那頭也安靜了會兒。
片刻,晚晚飄然落落的聲音傳來:“這回估計是真要跟過去saybye了,他們獨處了九個多小時,可能依依惜別惜到牀上去了。”
惜別?
她蹙了蹙眉,“因爲於馥兒要來倉城麼?”
晚晚懶懶的醉意,“你也知道啊?”
吻安沉默片刻,道:“你要是覺得值,就多等等,雖然東里眼光好估計看不上於馥兒,但也不見得她對聿崢多堅定,但願你守得雲開見月明。”
北雲晚笑,“我哪一點像備胎?”
略微嘆口氣,繼續:“畢業之後我荒了一年多了,想找點事做,比如先找找我親生父母,然後認真做個白衣聖手,你覺得呢?”
“你想做的我都支持。”吻安靠着窗戶,半玩笑,“說不定你是比北雲家還大的大戶千金呢,到時候讓聿崢倒貼你。”
晚晚一笑,“不說了,我到家了,想吐。”
吻安都沒得及叮囑她注意身體就掛了。
北雲晚下車後腳步卻頓了,盯着她公寓外冷然而立的男人,逆着路燈光容顏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