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先生,我的職責就是保護您,這個野丫頭太瘋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是不會放棄傷害您的決心的!”潘聞言,輕輕的收回踩在李欣嵐背上的腳,畢恭畢敬的向賈德鞠了一個躬,話語間並沒有認錯的意思。
“潘,我想你必須弄明白一點,你是來保護我的,不是來干涉我的。你只需要把傷害隔離掉就行,剩下的是我自己的事!”賈德不高興了,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個分貝,潘就像一匹烈性難馴的野馬。羈傲不遜但又能力出衆。
“賈德先生,您幹嘛要如此容忍這個除了相貌以外,一無是處的蠢女人。要知道,您在泰國可是跺一跺腳,整個國家都要震三震的人物吶”潘張口正待辯解,那漲紅的脖子和不忿的表情都告訴着賈德,他的不解。
“夠了!”
賈德斷然打斷了潘的話,陡然站了起來。瘦弱的身體裡彷彿蘊含着無盡的威嚴,以致於讓潘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怯怯的站到一旁。身爲全國泰拳大賽七連冠的得主,潘一輩子沒有服過任何人,唯獨賈德,讓他發自骨子裡的仰慕。當初自己家族面臨破產,父親幾度欲尋短見,一家人都面臨地下錢莊那防不勝防的暗殺。關鍵時刻,是賈德出手,幫他們家扭轉了乾坤,讓父親的事業煥發了生機。那一刻開始,潘就暗自告訴自己,自己這條命是屬於賈德的了。
隨着潘的退卻,李欣嵐默默的撿起自己的匕首,怨恨的望着眼前叫潘的男人,心知自己又錯失了一個復仇的機會。這個耳上綴着大耳環,手上掛着佛珠的泰拳王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無論自己選擇什麼時機出手,關鍵時刻潘總會破壞了她的計劃。
賈德看了李欣嵐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屋外的一幕讓他眉頭擰成了一團。因爲此刻在暴雨中正跪着過百人,這些人脖子上那醒目的金項鍊,身上的名牌西服和身邊一個個實力強勁的保鏢都在告示着賈德,他們的身份不平凡。
“他們就這麼一直跪着?”賈德偏過頭詢問着緊緊跟隨的潘。
“是的,賈德先生,他們已經跪了七天七夜了!”潘看了眼面前的人,恭敬的回答着。
“請賈德先生爲我們指一條明路!”
在暴雨中跪着的人發現了賈德已經出現,立即不停的磕着頭哀求着。那卑微的姿態和可憐到家的語氣讓他們身邊的保鏢都忍不住別過頭。這僱主實在是太丟臉了,他們作爲世界的頂級保鏢,每個人都有一段輝煌的歷史,那沉穩而壯碩的手更是代表了他們過人的實力。可今天,僱主居然跪在人家面前祈求,還一跪就是七天七夜,這讓他們都擡不起頭做人。
“唉,你們回去吧,我不會再出手的了!”賈德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向大雨之中。而潘則適時的打開了雨傘,穩穩的遮住了賈德的身影,同時向這些下跪的人的保鏢投去了一個蔑視的目光。同樣是保鏢的性質,他可來得有面子多了。
這些保鏢感受到了潘挑釁的目光,頓時怒火中燒。猛然別過身子,欲一較高下之際,這些跪着的人猛然間怒喝:“你們想幹什麼,給我站好!得罪了賈德先生,我要你們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聽着這番話,這些保鏢們愣住了。恥辱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自己不單止要做隨時堵槍眼的保鏢,還得兼職做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就是,好好的照着你們僱主的話來做。主人的身份不一樣,這保鏢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潘嘴角微揚着,丟下這充滿嘲諷的話後,背過了身子,緊緊的跟隨着賈德。
這番話是一下點醒了這些保鏢們,僱主的身份低,自己的身份自然更低。但是他們骨子裡對潘都不服氣,泰拳,吹起來厲害而已!就不相信自己不如他,都是選錯了主人的緣故。恨意不斷的在這些保鏢的胸口燃燒着。慢慢的,有人壓制不住怒火了,高大的身影驟然衝向雨中,往潘的方向撲去,在他們心裡,只要擊倒了潘,那麼賈德先生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那麼這飛黃騰達的日子就不遠了。
眼看這些保鏢在不斷逼近,但是潘卻恍然未知一般,毫無反應,保鏢們見狀,心裡一喜,這潘果然是個水貨,嘴角紛紛揚起得意的笑容,腦中已經開始幻想跟着賈德呼風喚雨,享受萬人仰視的目光的情形了。當他們距離潘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手裡陡然出現了明晃晃的匕首。
“啪,啪,啪!”隨着一連串響聲,隨着雨傘飛向天空,潘在雨中迅速的幾個迴旋踢是那麼的瀟灑與帥氣。然後連續的“砰,砰”聲響起,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被踢翻在地。那胸口一個個腳印和嘴角滑落的鮮血,眼裡驚駭的目光在暴雨中顯得是如此的猙獰。
實力的差距有那麼大?!這些保鏢們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他們無法接受同樣身爲頂級保鏢的他們,在泰拳王潘的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這幾個迴旋踢不單止擊敗了他們,更連帶把他們的自信都擊垮了。當潘銳利的目光掃向還未出手的保鏢的時候,這些保鏢本能的後退了幾步,這相差懸殊的實力差距讓他們無法再升起爭鋒的念頭。
“混賬,你們幾個白癡要害死我們嗎!從這一刻開始,你們被解僱了!”
那幾個被擊倒在地上的保鏢的主人憤怒的說着,得罪賈德,他們這輩子的錢途就算斷送了。要知道當初賈德初來泰國之際,只是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硬是把是七個流Lang漢一力扶成了泰國十大富豪之列,從此一舉成名,成爲泰國神話一般的存在。這份點石成金的魔力,讓所有人都爲之狂熱。
在地上的保鏢們聽到僱主的話,心裡是悔恨交加,這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賈德的歡心沒找到,還把原來的僱主給得罪了。日後漫長的歲月怎麼辦?想到這裡,怨恨的目光紛紛投向潘。
“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潘不屑的望着這些保鏢,伸手接住緩緩掉落下來的雨傘,遮着賈德繼續前行,那雨中的身影顯得是如此高不可攀。
“潘,你鋒芒太露了,需要知道這個世界沒有永恆的強者,你會有吃虧的一天的!”賈德惋惜的看了眼身邊的潘,這個不足二十二歲的七屆泰拳王,淡淡的勸了一句。
“賈德先生,我相信,在搏擊這一塊,我絕對是最強的!”潘的聲音帶着強大的自信。七連冠當中,他931次直接擊倒對手,以22歲的年齡打破最年輕的千勝記錄,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賈德聽着這番話,眼前彷彿出現了當初年輕氣盛的陳誠。那時的陳誠也是依仗着逆天的天賦橫行在股市上。囂張跋扈,可是一次人生的慘敗就把這個曾經的天才打趴下了,七年過去了,陳誠才從這慘敗中重新站了起來。這途中又經歷了多少事!想到這裡,賈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發一言,因爲他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旁人是永遠勸不了的。
“賈德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裡?”潘看着周圍的環境,疑惑的問着。
“元首府!”賈德不帶感情的話語拋灑在雨中。李欣嵐卻是心裡一動,這賈德此刻選擇去見泰國元首,到底是有何居心?想阻擊陳誠?
深夜時分,梅里依然在待客大廳焦急的等待着,她已經知道陳誠正式宣佈了擔任財務大臣的消息,也明白印尼已經爆發的內戰得到了暫時的平息,可是這短暫的風平Lang靜其實蘊含着更大的反抗力量,一旦自己沒有爭取到外援,那麼印尼面臨的,可能是徹底分裂了。
而華夏國的國會上,正發生着激烈的爭辯。兩個激動的老人在互相指責着對方。
“鄧老元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反對援助印尼,你無非就是怨恨着當初陳誠騙了你點錢麼!在國家的利益之下,你居然如此不識大體,真是枉爲海軍總司令!”王敬德話語激烈,絲毫沒有顧及鄧老的面子。長達一天的爭辯已經讓他精疲力盡,如果不是青梅的再三哀求,他說什麼也不會此刻選擇跟軍方硬碰硬。雖然歷來文臣和將軍向來不對眼,可是這個挑起爭執的出頭鳥是萬萬做不得的。
“王部長,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國家利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援助印尼,無非就是因爲現任財務大臣是陳誠而已,這個股神加賭王跟你女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個是衆所皆知的!”鄧老的反擊同樣直接命中了王敬德的死穴,那犀利的話語讓王敬德頓時間無言以對。
眼看雙方陷入僵局,元首連忙出來打圓場,笑着說:“兩位都是華夏國的擎天玉柱,這樣吧,我們還是投票決定如何?這個最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