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隋軍家出來,陳誠感到了一絲涼意,畢竟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他拉高了休閒西服的領子。
“好,今天就這樣了,改天再聚!”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深夜裡顯得尤其的清晰。
有點熟悉,是誰呢?隋軍正想着邊遠遠地看見一輛寶藍**的小汽車開出了小區門口。
“咦,是你呀,李粵!”
“啊,虞筱,怎麼晚回來?”虞筱穿得挺休閒的,看起來不像去應酬。
“呃,和朋友打牌去了。你是從我們家裡出來吧?”
“對,我今天來看隋遠,順便和隋軍喝了幾杯茶。”李粵笑了笑說着,心裡在納悶着送虞筱回來拿女人是誰?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呵呵,不錯嘛!居然喝茶沒喝酒。”
“對了,剛纔是一個朋友送你回來吧?我一從你家出來就聽見你們的聲音。”
“對了,是沈紫,你也見過,就是劉明道市長的夫人。”
“哦,是她?難怪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望着李粵遠去的背影,虞筱有些後悔將自己和沈紫一塊玩的事告訴李粵,畢竟這無疑會讓心思縝密的李粵做出一些判斷。
“回來了?今天這麼晚?”送走李粵,隋軍才上牀躺着看書。
“呃,打牌了,纔打完,回來時剛好看到李粵出去。”
“對,他今天來看隋遠了,是隋遠讓他來的。”
“哦。剛纔他聽到沈紫和我道別的聲音,說耳熟問我是誰,我告訴他了。沒關係吧?”
“呵呵,你是不是當時沒多想,直接決來了?”
“嗯。”
“呵呵,沒事。讓他知道也沒關係,反正咱們都不知道這個劉明道和沈紫是什麼意思,就讓他猜去吧。”
一夜無事發生,第二天虞筱醒來時,隋軍已經出門了,虞筱想想還是去茶館吧,反正在家也無聊。
到了茶館,劉茹卻來了。
“你今天怎麼沒上班?”虞筱奇怪地問到。
“感冒了,嗓子有些啞,所以請假了。”劉茹從包裡拿出了紙巾。
“嗯,這倒是,你們當老師的就得靠嗓子吃飯。”虞筱笑了笑,給劉茹倒了杯熱水,“你去醫院看了嗎?要不要吃點藥?”
“沒事,我去藥店買了點藥,其實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鬧的,真要堅持上課也上得了,就是不想去罷了。人真的很奇怪,我工作那麼多年一直都沒請過病假,今天起來也不知怎麼了就是不想上班,就趁機請了病假。”
“呃,是呀,反正缺一兩節課也不會影響學生的學習狀態,抱病上課效果估計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呵呵,就算給自己找到個藉口吧。以前總覺得請假很不好,現在想想請假也沒什麼大不了,少了我一個,地球照樣在轉,想學習的學生照樣學習。”
“呃,也是。不過你不舒服怎麼不呆在家裡?”
“家裡沒人,而且上班時間待在家裡的感覺也很奇怪,心想你應該沒什麼事,所以就過來了。”
“呃,我這裡也沒什麼離不開我的事,要不我們泡腳去?聽說泡腳可以治傷風感冒。”
“真的呀,這我可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你說了,咱們就去試試。”
兩人到了附近的美髮美容中心一問,泡腳還真的可以治感冒,於是兩人便泡開了。劉茹用了治感冒的方子,虞筱則用瞭解乏的方子。
難怪女人洗臉做護理什麼的都喜歡搭伴而去,原來一塊說說話就覺得時間過得快多了。兩人才說了一會兒,腳就泡好了。
“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吧?”
“嗯,還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但人輕鬆多了,鼻子也不塞了。”
“哈哈,管它什麼療效,只要能治好感冒就行了。”虞筱笑了笑,問到:“午餐時間也到了,要不,咱們午餐去?”
“你餓了?”
“餓倒不餓,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似乎只能午餐了。”
“要不晚點再去吧,我想換個髮型。”劉茹看見有人在弄頭髮,忽然又想剪短頭髮的想法。
“那好,你換髮型,我也洗洗頭髮吧!”
兩人坐在位置上,洗頭小姐立刻上來詢問,聽說劉茹想換髮型,就把髮型師給叫來了。
“小姐像換個什麼髮型?燙卷嗎?還是拉直?”理髮師是個貌似中性的年輕人。
“短髮?想什麼樣的?”理髮師拿來了髮型圖。
“什麼,你要剪短髮?”虞筱奇怪地問到。
“是的,其實我一直喜歡短髮,只是你哥說我留長髮好看,所以我想改變改變,沒準我減短髮更好看。”
“呵呵,也有這種可能,既然及決定了就減吧,看你這臉型,赫本頭挺適合你的。”
“真的嗎?”劉茹對師傅說:“那就赫本頭吧!”
“你今天倒是很乾脆的,和平時有點不大一樣。”虞筱有些奇怪地問到。
“呵呵,是嗎?難得爲自己做了一回主。”
髮型師的手藝不錯,效果很快就出來了,他自己似乎也挺滿意的,不停地拿着面鏡子讓劉茹前後照着。
剪完頭髮出來,兩人決定就到附近的經典咖啡吃午餐。
“你這新發型還真的適合你,看起來人都精神多了。”虞筱左右打量着劉茹說到:“我以前有一個朋友也和你一樣,有一天忽然就把長髮剪短了,不過她的新發型沒你的好看。”
“呃,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短髮的。”
“她剪短頭髮是因爲和丈夫離婚了。可後來,都好幾年過去了。這個朋友再也沒留到當初這麼長的頭髮了,每每見到她時,她都會惋惜,會感嘆,會後悔,也會無奈的對我說:當初的我們真的是年少無知啊,只知道怎樣對傷害對方,不知道怎樣去愛護彼此,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一定讓他幸福,讓自己幸福。看看,她在剪掉那一頭亮發之後,她的生活,她的感情,她的思緒,她的愛,真的如寓意中傳說的那樣從頭開始了嗎?答案是沒有!恐怕,那一絲絲烏黑的髮絲,也會在無數個黑夜裡,像一條毒蛇一樣纏繞着她,讓她心痛,讓她流淚,不是嗎?”
“嗯,讓我好好想想吧。”劉茹衝着虞筱有些無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