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悅聽過這個名字,當即問,“鳳娘是誰?”
公子哥兒這才轉過頭看着她,“哎,你一個女的怎麼也打聽這些?”
上官靈悅眨了眨眼,聽着夜一在一旁說道:“她也想學跳舞,聽說燕舞姑娘不收徒弟,就想退而求其次。”
“哦,原來是這樣啊……”公子哥兒複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上官靈悅。
因爲臺上的舞蹈還沒有到吸引人的地步,於是公子哥兒就找了一個姑娘在他們對面坐下來,津津有味的說,“這個鳳娘,早些年也是有些名聲的,可是後來自己贖身了,也沒嫁人,一心執迷舞蹈,聽說最近跟燕舞走的挺近呢。”
公子哥兒身邊的女人嬌嗔的說道:“她們關係本來就不錯,鳳娘時常到我們這裡教習,賺些錢,要說我們這裡燕舞的舞蹈沒人能跳得五分像,那麼鳳娘至少能跳七分。”
上官靈悅眨了眨眼,“真有這麼像?”
“那是,燕舞偏心,也不教給我們,倒是願意教給一個黃臉婆,能有什麼用?還不是怕我們學會了搶了她的風頭?”
公子哥兒不滿女人說這話,推了她一把,“說什麼呢,去去去,你要是能及得上燕舞,我把家底子花在你的身上都願意。”
上官靈悅的倒了一杯茶過去,“別生氣啊,有話好好說,唉,姑娘,你說,鶯歌會跳舞嗎?她今天怎麼沒跳啊?”
那女人看着公子哥兒生氣了,也不敢放肆,坐在那裡老老實實的,“鶯歌會跳舞,但是跳得沒有燕舞姑娘好看,她也不願意跳,她喜歡唱歌,老媽子只讓她唱歌。”
“那你知道,鳳娘住在哪裡嗎?”
“就在西門樓下的一處小院子裡,平時沒人去那。”
上官靈悅笑了笑,倒了一杯茶,夜一在跟那公子哥兒說話,氣氛倒是緩解了不少。
隨後的下半場,燕舞一改上半場的風格,換了一場極其濃郁的異族風格,不少姑娘跟在後面伴舞,氣氛一窒熱烈的居高不下,也只有這種場面最容易讓人帶動熱鬧的心境了。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上官靈悅對夜一說,
“我們明天去找一找這個鳳娘,另外,我們現在要去一趟衙門。”
夜一:“去衙門做什麼?”
“我想看看死者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其餘的傷痕之類?”
“要是有的話,仵作早就驗出來了,縣丞也不會欺瞞,你現在去有什麼用?”
“萬一有用呢?”
兩個人連夜去了衙門,縣丞急急忙忙的趕去了,還帶着一個仵作,氣喘吁吁的說,“這個就是驗屍的仵作,郡主就別親自動手了,有什麼讓別人去做就好了啊!!……”
要是讓攝政王知道了郡主親自動手驗屍,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事情,攝政王府的管家親自囑咐過縣丞,要好好地配合郡主,幫助郡主,不利於郡主的事情一定要及時阻止,立刻上報。
上官靈悅本來也沒有打算要親自動手的意思,後退了一步,看着那個仵作說道:“你看看他全身的變化,有沒有落下什麼,一定要仔細。”
仵作小心翼翼的點着頭,就弓着身子過去了。
夜一皺了皺眉,縣丞走過去,鬆了口氣,“對了,郡主,你讓我放出去的消息我都放出去了,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就先等着吧,等着那個坐不住的人自己跳出來。”
她目光略有輕鬆,像是已經成竹在胸。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發現,只不過屍體上的顏色變得更深了些,也許是時間拖延的太長的緣故。
第二天,縣丞一大早就把信兒遞給了攝政王府,上官靈悅立刻就知道,昨天的事情有眉目了。
夜一早就去了,縣丞面色難看的坐在一邊,地上跪着一個瘦弱的小廝,正是那個捧酒小廝。
縣丞看着上官靈悅來了,立刻站起來說道:“郡主,就是他,你果然沒有猜錯,這個人昨天晚上打暈了看守,企圖逃跑,被我們立刻抓了回來,幸好發現的及時啊……”
夜一不自覺的揉着眉心,上官靈悅皺了皺眉,這個縣丞,事情到了這一步,竟然被他壞了一半,如果不是及時發現,現在早就知道了裡通外合的人
是誰,也不會只有捧酒小廝這一個了。
她頓了頓,走過去,看着那小廝,“果然是你,跟死者的死逃不了干係。”
捧酒小廝搖着頭,委屈的說道:“不不不,我只是一個小廝而已,主人家的死活跟我沒關係。”
“那你爲何要逃?”
“我是擔心你們找不到兇手,就要誣賴到我的身上……還是,我……”
“你胡說,你分明是聽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兇手,在暗牢裡問罪,是你企圖要出去救人的啊!!……”縣丞反駁他,“他都已經到了暗牢的門口,被我們發現的啊!!……”
捧酒小廝咬着牙,“我只是走錯了路而已,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上官靈悅淡淡的說道:“你看不清你呆了好幾年的府內的路嗎?你要出去救誰?誰纔是殺了死者的真兇?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捧酒小廝面色微微一變,還是搖了搖頭,狠狠的垂下頭去,聲音有些嘶啞,“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殺人,你們沒有證據。”
上官靈悅笑了笑,“是啊,沒有證據,可是我們爲什麼非要找到證據呢?”
她的語氣有些輕蔑,看着別處,“官府是個有理說不清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既然找不到證據,那就不找了,隨便找個替罪羊也就能結案了,誰又會真的因爲一個證據而翻天覆地的浪費時間呢?”
她說完,看着捧酒小廝臉上一閃而過的絕望和慶幸,她頓了頓,“不過,除了你,還得有別人。”
縣丞說:“那可不是,僅憑這個小廝是不行的,至少之前我們分析了有同夥,所以必須在賓客中找出一個替罪羊來才行,得造成串通的假象。”
夜一挑眉,“誰最合適呢?張員外面慈心軟,他的岳父還是官府的人,不能動。”
捧酒小廝眼裡一亮,咬牙說道:“李財大官人與我們家主人有舊怨。”
上官靈悅笑了笑,“你可真會爲我們着想,連人選都替我們想好了,但是李財家裡家財萬貫,掌握着不少的店鋪商號,動他,可不能是這麼粗糙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