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的意思我已經完全明白了,誰想幹掉閻嘯卿,只需要做掉我!而這世上最想做掉閻嘯卿的人就是夏衍了。
我的處境十分的尷尬。
“要不……要不我把那個什麼吐出來?”想到之前裴垣也想得到,不由的後怕起來,萬一哪個看閻嘯卿不順眼,但又一時殺不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來殺我。
夏衍淡淡掃了我一眼:“你吐個試試!”
事實證明那東西是吐不出來的,要想取走,必須開膛破肚。
這樣以來,除非我死,不然,這東西就得爛在肚子裡,忽然覺得好害怕,哪天閻嘯卿想不開自殺,我豈不是在劫難逃?
夏衍安撫道:“這也未必是壞事,既然閻嘯卿跟你的命栓在了一塊,他必定會想法設法的留意你的安全,要曉得,你少一根汗毛,他也未必能完好無損!”
其實夏衍的解釋也未必在安慰我,閻嘯卿何等的惜命,他決計不可能讓自己的命有一點閃失,可回過頭想想,這似乎對夏衍有點不公平,爲了保全我,夏衍不能對閻嘯卿痛下殺手,可閻嘯卿卻可以想方設法的做掉夏衍。
估計他鬱悶也就是因爲這件事的緣故。
晚上的時候,夏衍忽然轉移了話題,與我討論起婚禮流程。
每國規矩不同,按照夏國的便是先下旨通知六部,禮部奏請大學士,也就是宋柯以及尚書各一人充當冊封的正副使,還要準備金冊,鳳印,內閣大學士宋柯再撰寫冊文,寶文,行禮的前一天,夏衍還要派官員去祭天,地、和太廟。並親自到奉先殿跪拜行禮。冊立當天早上,鸞儀衛敲鑼打鼓至太和殿外,陳設皇后儀駕於共門外,禮部下屬的樂隊將樂器懸掛在太和殿外……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是一項很麻煩的活動。
忽然很想跟夏衍說,要不你直接把鳳印跟金冊給我得了,別費那麼多神,大家都老夫老妻了,何必計較這些個虛無禮節。
夏衍卻說:“你不想讓寡人射轎門了?”
爲了讓你射一次,我特麼跟趕場子似的,一茬接一茬,我又不是真閒的蛋疼。
“我可以不想嗎?”
“不可以!寡人已經詔告天下,你的父親安國公跟姑姑安芙早已在路上了!”
“這樣啊!”
“你好像很勉爲其難嗎?”夏衍單手挑起我的下巴。
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表現的很明顯嗎?夏衍鬆開我,身體朝這邊擠了擠,我聞着從他身上散發的龍涎香的味道,好奇道:“那婚禮當天你幹什麼呢?”
“我?”夏衍竟省去了自稱。
“嗯!”
夏衍眯起眼睛,彷彿在回想自己該幹什麼,忽然狡黠的低頭:“幹你!”
“你個臭不要臉的!”
我一拳揮過去,卻被夏衍輕鬆截住,他用力將我拉入懷中,瞬間,我們鼻息交融。
“真羨慕你!”他用手把玩着我的發。
“羨慕我什麼?”我好奇不已,能讓坐擁天下的大王對我說這句話,肯定是一件很值得拿出來炫耀的事。
“沒有走一點彎路就找到像寡人這般完美的夫君!”
個臭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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