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被忽略的斷崖
我回過頭問疤眼是什麼重要的事,他就指了指斷崖那邊說了句:“咱們好像忽略了個東西,那個懸崖可還在啊!”
疤眼的話提醒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我們確實是忽略那邊的斷崖。既然我們是從上面跳得下來,假葛賽是從下面爬的上來,那麼斷崖會通往哪裡?
想到這兒,我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的路並沒有到此結束,自己要去斷崖哪裡看看,因爲那裡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白空和假葛賽應該和我同時意識到了這些,他們倆人同時提出了走過去看看,我也是點頭同意了。
我們拿上了裝備,這次背上的裝備是自己的,感覺和從皮騰海哪裡得到的就是不一樣,心裡沒有任何覺得任何地方不對勁。
就這樣我們所有人又回到了斷崖那邊,等到了哪裡後,我就試着探出頭看了呀斷崖下面的深淵。
但我沒看多久,就把頭伸了回來,原因就是自己除了看到無盡的黑暗外,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
還不知道自己腳下的深淵裡究竟有什麼,所以我沒有着急下去,而是放下背後的包,試着從裡面找找有沒有照明彈一類的東西。
爺爺給我準備的裝備很多,也很全,很快我就找到了一顆照明彈。
疤眼他們看到我拿出照明彈後,自然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便沒有多說什麼。
我對照明彈的使用次數並不多,但足夠不被傷到了,拉動照明彈便投入了下面的深淵當中。
只見照明彈垂直落入下方的黑暗中消失,緊接着那團黑暗被一束強烈的白空給撕破了,白空瞬間照亮了下面,我們借那白光看清了下方的事物。
下面有陸地,從我這裡看上去,估摸着上下的高度也有十六、七層樓高了。
但我沒有太在意這些,自己更看重的是,在那片陸地上,有着很多彩色的點點。
那些點點應該是什麼帶着顏色物品,只不過離我的視線太遠,所以看得不是很具體。
我很好奇那些顯眼的顏色會是什麼東西上的,不過照明彈的光時間有限,過了段時間後,崖下面又恢復了原本的面貌。
疤眼他們也都看到了,我便問他們對此有什麼看法,他們的意見很統一,都說站在這裡什麼都看不清楚,想要下去看看。
我的意見其實和他們三個人也都是一致的,便吩咐疤眼他們趕快準備繩子,好讓我們平安下去。
假葛賽先找出了兩根尼龍繩,他把兩根尼龍繩系在了一起,還接了三根很結實的麻繩,那長度足夠我們順着下去了。
繩子準備好了,而我們第一個下去的人不是我,而是疤眼,他爭着要先下去探路。
我和白空都沒有說什麼,但假葛賽這時就插嘴說:“你算什麼,就你那道行,那時候連個融了血變異的殭屍都打不死,還好意思去送命?”
“你他孃的說什麼?那次只是爺爺身上沒有讓糉子掛掉的設備好嘛?你個只帶着就假面具的小丑!”疤眼的性子很急,他說話的樣子很是激動,因爲他聽不慣別人說他不行。
但疤眼這一句,也把假葛賽給惹怒了,假葛賽直接給了疤眼的臉上一記耳光,告訴疤眼嘴巴最好乾淨些。
“你老母的,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啊!你他孃的還是個爺們嗎?”疤眼說着,就擼起了袖口打算動手了。
眼見局面就要失控,我和白空就上去制止了疤眼他們,看到他們二人還是副佔不着便宜不罷休的氣勢,自己就扯着嗓子跟他們說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要想打等回去後再說。
疤眼和假葛賽反應了過來,就沒再想要動手打對方了,但他二人還都在賭氣。
我認爲疤眼他們倆人完全沒有必要爭搶打罵,便問他們爲什麼要這樣,還問他們能不能都冷靜下來,畢竟大家是要共同合作的。
假葛賽和疤眼這時都面過頭看了我一眼,他們都沒有說話,就又面了回去低下了頭。
“其實,我看他們兩個人都是想不讓你先下去,纔會這麼搶着下去的……”白空走到了我的身後,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疤眼總是爲我考慮的,這一點我是知道到的,但假葛賽那邊自己還不確定,不過我明白他們兩人其實都是爲了我和其他人的安全着想。
但我並沒有說出來,因爲有些事一旦說得太明瞭,也不是什麼好事,反倒會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一時間我們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說話了,白空這時就哀嘆了一聲,接着就說他要下去。
疤眼和假葛賽聽到白空這麼說,都擡起了頭,張開嘴卻沒說出話來,就看着白空順着繩子下去了。
白空很懂事理,我很放心他下去,但還是過去跟他說下去後就打開手電晃晃,我們看到後便會下去。
看着白空的手電光越來越微弱,我就在想那下面會有什麼奇特事物。
而正當我有了無數種猜想的時候,白空向我們傳來了信號。看到了一個很小的白點在下面擺動,我便招呼疤眼他們拿上東西下去。
尼龍繩所能承載的重量很大,所以我們並不用考慮該不該一起下去,直接順着繩子往下滑便是了。
蹬着崖壁往下慢慢滑,我對那種抓住繩子即是抓住了什麼感受,既熟悉又陌生,自己還記得上次是在雲南,我們就需要藉助繩子來行動。
只可惜時至今日,我早就不是那時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吳小二,而且能與我並肩同行的,也只有現如今在我下面往下滑的疤眼了。
我知道此刻去感嘆這些毫無價值,可這對我個人來說,那是我人生路上的最切實的課程。
“小二爺,就快到了,下去之後你要小心!”疤眼這時仰着脖子跟我說了句。
我輕點了下頭,回了疤眼說,自己會小心的。
等到了下面平穩着陸後,我們就和白空匯合了,但看他的表情並不是很好。
此時白空正皺着眉頭,看着手裡的手電發愣,我便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事。
白空回過神兒來,告訴我們說,在我們從上面下來的時候,看在四周較近的地方走了走,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之前我們明明在上面看到了很多各色的斑點,白空卻說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聽上去很讓人頭疼。
難道是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出了問題?我覺得這不可能,畢竟我們是四個人,有四雙眼睛都在盯着看。
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便握着手電筒晃了晃周邊,發現這裡光禿禿的地面上什麼都沒有。
白空想了想,他擡高頭看了眼上方說道:“也許是我們忽略了什麼……”
而就是白空這擡頭看到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自己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
“我們之所以能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點,完全是因爲我們當時是藉助照明彈的白光纔看到的,所以我們還想看到,就必須再次藉助照明彈!”我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
疤眼他們聽到後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回想了一下,纔想到了照明彈會是關鍵點,看樣子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疤眼掏出了一顆照明彈,他跟我使了個眼色後,便拉動了照明彈,牟足了勁才向上投出了手裡的照明彈。
那顆照明彈被疤眼投到了半空就炸響了,同時再次炸亮了我們頭頂。
由於照明彈的光太過刺眼,我是眯着眼睛去看的,就看到離我們不遠上方的崖壁上,生長了好多五顏六色的水晶塊兒。
我們最開始卡到的水晶都是冒着藍光的,但那些水晶並不是藍色的,有的紅,有的綠,有的黑……
但顏色的各種各樣還不是那些水晶最爲神奇的地方,最神奇的就是它們必須藉着強烈的光才能看到,等照明彈的光一消失,它們也就消失了在我們所有人的眼前了。
“我的媽呀,那些塊兒塊兒竟然還會隱身!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疤眼這時感嘆了一句。
我的感想也很多,但自己沒有像疤眼那樣,去感嘆什麼,而是回過頭問白空有沒有什麼想法。
可以說白空是我們四人當中心思最爲細膩的人,所以我想徵詢他人看法時,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白空見我問他,就說:“整件事很蹊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晶石,而且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些晶石的顏色排序是有一定規律的!”
“哦?什麼規律?”假葛賽搶在我前面先問了句。
白空這時就告訴我們說,那些水晶的顏色排序是以倍數的關係排的,好多水晶的顏色都是相同的,而把相同顏色的水晶看成是一個整體的話,後面的水晶顏色個數總是前面的一倍。
我剛纔沒有太過在意水晶的排序,聽白空這麼一說,自己好好想想,貌似還真的是他說的那樣。
能形成這樣的排序,也只有人爲的可能性最大了,看來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那麼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就是這樣排序那些水晶有什麼意義,這對我們來說又是個難題。
我們並不是當事人,所以只能靠線索去推斷。但想來想去,我們都想不出那是爲了什麼。
“要不,我們再投個照明彈試試?”疤眼提出了建議,說話的同時拿出了一顆照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