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棺材
我清楚地記得剛來院子時,兩邊的耳房的‘門’都是關着的。看着那敞開的‘門’,對我這種好奇心重的人來說是種‘誘’‘惑’,我拿起了蠟燭朝那間耳房走去。
剛來到‘門’前沒着急進去,而是拿着蠟燭在‘門’邊晃悠了下,粗略地看了下屋裡。屋子很空,蠟燭的火光還是太小了,我沒有看到什麼,只看出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放大了膽子伸‘腿’邁了進去,又朝裡面走了幾步,手裡的蠟燭發揮了作用讓我看清了這裡。當我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黑‘色’棺材時,我嚇得坐在了地上,蠟燭也掉在地上滅了。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棺材,自己確實是被嚇到了。我暗想着難怪在‘門’口看裡面都是黑漆漆的,原來是口棺材。同時我也想罵這戶人家有病,棺材不埋地裡卻要放在這裡。
見棺材沒有什麼異常響動,我鬆了口氣站起來,用火機重新點亮了蠟燭。我舉着蠟燭走進了那口棺材,自己突來的這份勇氣完全是來自於好奇心,我很想知道爲什麼要把棺材放在這裡。
等走進了棺材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前後看了下,發現這屋子除了這口棺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這讓我更加不解棺材擺在這裡的用意,我‘摸’了‘摸’棺材的蓋子,發現上面的灰比我之前‘摸’過的任何傢俱都要厚,看來這口棺材已經放在這裡很久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又聯想到這棺材會不會就一直在這裡,這宅子自大有人住時就有了這棺材。我突然覺得自己是越想越瘮的慌,身子不受控制的打了哆嗦就不敢再瞎想了,就想着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的好。
在我回過身打算走出去時,卻看到房間的木‘門’不知什麼時候關上了。我急忙走到‘門’前想推開‘門’,可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門’就是不開,感覺就像‘門’和‘門’框互相吸住了。
心裡的害怕很快覆蓋了我的整個腦袋,我想自己該不會是遇上了恐怖小說裡的劇情,近到房間時‘門’突然關上,然後被裡面的惡鬼吃掉。在我胡思‘亂’想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聲“吱嘎”響。
這種聲音我還是聽過的,和我在墓裡聽到的那個黑棺打開的聲音很像。我停下了手頭的推‘門’動作,轉過頭去看那口黑棺材,當看到棺材蓋向一邊滑落時,我整個身子就迅速僵住了。
最早開始的害怕已經轉眼變成了無助,我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應付得了裡面即將出來的東西。我捂住了臉不敢去看,覺得自己就像是個任人宰割的小雛,面對着事情毫無對策。
“嘭!——”很快我就聽到了棺材蓋掉在地上的悶響聲,我也嚇得失聲大叫了一聲:“啊!”
我不敢撤走捂臉的雙手,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在我認爲自己的生命就要‘交’代在這裡時,我發現棺材蓋掉在地上後,周圍就沒了動靜。這樣如死般的沉寂也讓我一時不敢有什麼動作,我捂着臉站在‘門’邊很久,還是沒有什麼發生,我便撤走了我的雙手。
我看到棺材蓋就倒扣在地上,而棺材還是好好的立在哪兒。我小心翼翼地去靠近那口棺材,等離棺材只有十幾步遠時,我已經能很好的看清楚棺材裡面了。
但棺材裡並沒有什麼屍體,我緊繃的神經纔開始放鬆下來,並帶着我的身體一塊放鬆,我直接躺在了地上喘着一直不敢喘的大氣。右手搭在‘胸’口時,我能感覺到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
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後,我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打算再去試試看能不能把‘門’推開。這次很容易地我就推開了,我想會不會是年代太久的關係,‘門’軸已經不好使了。
出來後我擡頭看了看星空,這時候的月亮已經偏西,現在應該已經是凌晨了。今晚的發生的事情有些刺‘激’,我沒了心情再往下進屋調查,就決定出去找疤眼。
等走出這間大宅子後,我就用手裡的蠟燭的蠟油在‘門’前做了個小記號,做好記號我就繼續用蠟油在我走過的路上做了記號,我這麼做也算是爲了下次容易找到宅子使得小手段。
就在蠟燭被我用到只剩下半截小拇指那麼高時,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疤眼的聲音,他在喊我:“小二爺!——”
我站起來回過身去看,疤眼確定是我後着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跑到了我的身前對我說:“原來你在這兒啊!我都找了你大半天了,可算找到你了,你沒事吧?”
爲了不‘浪’費蠟油,我先跟疤眼說了自己沒事,就低頭繼續滴蠟了。疤眼見我這麼做就問我:“你這是在幹嘛?”
我買了個關子說等出去再告訴他,在我滴蠟的時候疤眼就告訴我說他開始沒發現什麼線索,就打算回到記號等我,等我等了很長一段的時間也沒見我回來,他就知道我可能是‘迷’路了,就開始來回串巷子找我。最後在我從宅子出來時,他才發現的我。
疤眼又說這裡的路他已經繞了很多遍記住了,在他的指點下我們很快就走出了老民巷子,而我手裡的蠟燭剛好用完。
我和疤眼從民巷裡走出來後,我們就從找了離這裡很近的一家旅館落腳。晚上我就讓疤眼來到我房間,想告訴他我在宅子的經歷。
在我看來疤眼不是外人,所以就把整件事情一點不落的告訴了他。當疤眼聽我講到我在耳房遇到棺材時,他皺起了眉頭還讓我先停下別講。
我還記得疤眼在破屍鬼撞牆時所展現的功力,覺得疤眼應該想到了什麼,就趕緊問他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疤眼來回搖了兩下頭,纔對我說:“我聽我師父說過,空棺欠人,擺家必死人。你說那家應該是個大戶人家,可大戶人家怎麼會去做這麼腦殘的事?我覺得很古怪啊!”
我不太懂疤眼他師父說的話,但還可以聽出這麼做是不好的。就在這時我突然對疤眼的師父產生了興趣,就問疤眼:“棺材的事先不管,等明天我帶你去看就是了!剛纔你說什麼欠人死人的那句話是你師父告訴你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