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凱點頭他能夠理解沐歌的心情,“不管你怎麼對她,我都不會說一句什麼,但是我會用我的方式去保證她不傷害你的同時,留她一命。”
沐歌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後又將話嚥了回去,或許有些話說了也是蒼白無力,因爲事情沒發生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和舉動。
“你想說什麼就說,我不會介意。”
“算了,未來要發生什麼,沒有人能知道,走吧我們去星耀。”
牧思凱望着她的背影,眸子裡有種說不出去的情緒。
二十分鐘後,兩個人再次回到星耀集團。
清心言的辦公室內,沐歌看着清心言和北寧兩個人被很多資料圍在中間,看似有些狼狽,有些措手不及。
“這是在做什麼?”許是他們都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進來,要不是沐歌開口,估計站上一個小時他們都不會知道。
清心言聽見聲音擡頭看向沐歌,扯了個難看的笑容,“沒什麼,就是這幾年對公司的事物不太瞭解,想要惡補一下,那個你們怎麼回來了?”
沐歌看了眼牧思凱,她覺得對管理公司這事,自己一定不如他,畢竟他掌管過也打理過,所以想讓他去看看情況到底有多糟糕。
牧思凱明白她的意思,擡腳走過去同時出聲說道,“我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
“算了,公司的事情你們又不瞭解,趕緊回去吧,還有沐歌,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如讓牧思凱帶你回A市去吧,我這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去了,你要是有時間幫我去店裡看看,有什麼事情幫我處理一下。”清心言一邊說着一邊翻閱手上的資料。
“幹嘛這麼急着趕我走?”沐歌說着坐到北寧的身邊,隨手拿過他放到一旁的資料仔細的瞧着。
“我這不是趕你走,而是我沒時間招待你,你一個人在這邊也無聊,還不如回去幫我照看一下店面,萬一到時候我被逼上梁山,不得不變賣我的一切,你也能在那邊幫我賣個好價錢不是?”
“這事我可做不了,你不如找威含他可是個做生意的料,保證不會讓你虧着。”
聽見沐歌說威含,清心言這才從手中的資料擡起頭來看她,“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可不好,我讓你問的事情你問了沒有,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並不知情是他父母做的安排,不過威含說他能處理,還讓我們倆過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
“謝謝你們倆的好意,可是你們在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不瞭解所以你們回酒店休息去吧,別跟着陪着我們了。”清心言擔心自己因爲忙公司的事情,從而疏忽沐歌,導致她有什麼危險就不好了,所以她想讓她回去。
“梟墨軒說他這兩天回來,到時候我會跟他回去。”
“對了,我把這茬給忘了。”清心言忽然想起來梟墨軒說過要來這邊。
牧思凱拿着其中一本賬目,“你的團隊不錯,竟然能將賬目管理的如此清晰。”
北寧看了眼牧思凱,“雖然賬目清晰,可未必見得就沒有問題,所以有什麼的話不妨直說。”
“正如你說的,賬目清晰未必沒有問題,可問題就在於這做賬的人想要讓你看見什麼,而你們又能看見什麼。”
清心言望着牧思凱,“別賣關子,趕緊說。”
“一個公司,如果財會部門得力,那麼你們的後備儲蓄就不會有問題,可是一旦這個人有私心,或者被人利用脅迫就會導致你們今天的局面。”
沐歌翻了個白眼,“我的媽呀,你可急死我了,你到底想說什麼,能痛快點嗎?”
北寧看了看牧思凱,“你的意思是,這清晰的賬目其實只是一個假象?”
“不,賬目可能真的沒問題,但你們跟南總簽署的對賭協議顯然是不合乎常理的,按照你們當時的資金狀況,完全不需要簽署這份對賭協議,更不需要引進這種十分危險的資金,可這個人並未跟你們說明當時的資金問題,所以幫你們管理後背儲蓄的人,很可能早就不是你們的人了。”
“當時四叔是揹着我和公司其他人與南門夢嫺偷偷簽署的這個對賭協議,所以……”
北寧的話還沒說完,沐歌便出聲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南家的人?包括清心言的四叔?”
“沒錯,即便清心言的四叔不是南家的人,也早已身在曹營心在漢,藉着自己的身份,爲南家在星耀埋下禍端,至於他能獲取到什麼樣的利益,我就不好說了。”
沐歌看向清心言,“如果牧思凱所說的全部成立,那麼這個南總對你對星耀集團早就動了別的心思,至於她會好心的提前通知你,應該是想在這個時候打你個措手不及。”
“不管因爲什麼,我不會讓她如願,想要星耀的股份她想都別想。”她不會讓星耀集團的股份落到外人的手裡。
牧思凱拿起一旁的對賭協議,“可是一比十的賠償你拿什麼給?”
“所以啊,我正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扭轉局面,讓利潤達到她們的要求,這樣一來到時候我們只要還錢就可了。”
“即便是還錢,這麼多的資金你如何還?還有你幾位叔叔手中的股份,你拿什麼買?若南家想要對星耀動手,不會只給你一個雷然後什麼都不幹。”商場上機會稍縱即逝,她南門夢嫺既然打了你的主意,又怎麼會錯失良機?
沐歌走過去拿起牧思凱手中的那份對賭協議瞧了瞧,她不懂什麼營銷,也不懂什麼漂亮的企劃案,她只知道做人做事要有誠信,信譽好了才能吃得開。
所以沉思了幾秒她淡淡開口,“星耀集團的信譽一直很好,雖然這次面臨太多問題,可是你們並沒有欺詐任何消費者,所以星耀的信譽還是存在的,目前的問題在於如何讓你們的公司盈利,讓利潤達到要求。”
“我也知道啊,可現在的那題在於如何在七天內提高這麼多的業績?”清心言對此也是很頭疼,所以想要查看一下南家那邊的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能讓他們抓,也看看自己公司這邊有沒有能夠利用或者變賣的資源,至少要做兩手準備才行。
沐歌看向牧思凱和北寧,“你們兩個都是管理多年公司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牧思凱搖搖頭,“從目前的狀況看,我的確沒什麼辦法。”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對星耀集團也好,南家也好他都不太熟悉,所以沒辦法給出最好的解決方案。
北寧看了眼清心言,“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風險太大,搞不好真的要將星耀賠個一無所有。”
“不行,你們要想的辦法是,在能夠保住星耀的情況之下,又能達到對方的要求,否則跟雙手奉上星耀有什麼區別?”沐歌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做賠本買賣,所以她不贊成用沒有把握的方式來博取輸贏,這樣太不理智。
“我的確不想用星耀冒險,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寧願背上債務,或者變賣其他也不想讓星耀賠個精光。”星耀對清心言來說有太多的回憶和責任,她不能看着它在自己手中灰飛煙滅。
“南家這生意做的還真是精明,一比十三千萬換三個億,天底下怕是就再也沒有這麼合適的買賣了。”沐歌看着雙方簽過的對賭協議,忍不住對這個南總感到好奇,當然也替清心言感到擔憂。
她既然今天上門挑釁並對星耀動手,就說明她勢必要將清心言打壓到底,從而實現她的目的嫁給威含。
“她的確會做生意,也夠有手段和本事,不然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年內有這麼高的呼聲和地位?”清心言抿了抿脣,倒是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不管她多麼的不簡單,終究也是個女人,或許有個人能幫上忙也說不定。”沐歌這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微微眯眼意味深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