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那羣人正在被火火當成玩具一般追逐,火火很有經驗地全力追上去,追追停停玩得不亦樂乎。
安妮整個人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上半身裹體的布料被火火燒個精光,露出**的古銅色的背部。史密斯小心翼翼地站起,以防自己一個不小心倒在地上,走到安妮身旁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一言不發,原地扎馬,不只是爲她擋住別人的目光還是爲何。
“你……”安妮雙手死死地抓着披在身上的外衣,生怕稍稍刮一下風便把衣服吹走。弓着腰身子躡手躡腳地穿上史密斯給自己的外衣,繞過史密斯的身子站起;雖然是史密斯一怒之下讓火火爲自己報仇才把自己的衣服給燒掉,可以往的史密斯定不會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別人遮羞,安妮以爲史密斯是喜歡自己,不過拿珍妮當藉口罷了,他今天如此努力,打從心裡對他刮目相看;低着頭不敢直視史密斯的雙眼,感動得古銅色的臉頰透出一片潮紅。
“想不到你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嘛。”珍妮道。
“我只是裝的而已。”史密斯花言巧語地說道:“在你面前要裝的特別紳士才行,不然怎麼追求你?”
安妮雖然聽見史密斯剛剛說的那句話,可史密斯當衆脫下外衣給自己遮羞是不爭的事實;若沒有史密斯的這舉動,那羣男人把安妮當成男的,必定不會好心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遮羞,女生也只穿一件單薄的衣服,哪來多餘的脫給她?那時便不止是尷尬那麼簡單。
“謝謝你。”安妮仍低着頭說道。
“都說了我只是在珍妮面前裝出來的而已,謝什麼。”史密斯雙腿痠痛的雙眼眯成月牙形,還要裝酷地說。
“拽什麼拽?我很差嗎?她珍妮能好我多少?我安妮就會比她差到天上去?跟你說聲謝謝都要被這麼說,我犯賤了我?”安妮後悔剛剛誤以爲史密斯喜歡自己,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控,指着珍妮說着,淚水似乎想要落下。
珍妮欲要上前安慰她,哪知道她反手一推,道了一聲:“別碰我,所有男生都被你迷住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安妮說的沒錯,俄斯鎮的每個男生都被珍妮迷住,對其他得女生沒有正視過一樣,完全把她們當成男生一般,似乎整個俄斯鎮就只有珍妮一個女生。
珍妮有伊恩這個全鎮最強的鬥氣師之稱的父親,卻沒有跟他練過這些自己受不了的功夫,纖弱的身子怎受得了安妮這麼一推?整個人倒在地上,勉強坐起來,左肩隱隱作痛,臉上難以掩飾痛楚,右手不自覺地揉着左肩。
這動作被史密斯和伊恩看見,伊恩知道安妮是一時火上心頭,忘記控制力度,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可史密斯哪管三七二十一,滿腔怒火地站起,一手拽着她的衣領;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只是輕輕一拽,手沒抓緊,安妮一個站不穩,幾個踉蹌地往後退。
史密斯乘勝追擊,“砰”的一聲在她臉上留下重重的一拳,樣貌還算標緻的安妮臉上出現一片瘀青。
幾個大人見狀,伊恩立馬扶開珍妮,生怕她被牽連入內,另外幾個大人分別拉開史密斯和安妮。
“別拉着我,她敢傷害珍妮,我不放過她!放手!”史密斯一邊掙扎,雙腳一邊亂踢。
“她有什麼了不起?我只不過是無意中把她推倒而已,你憑什麼打我?”安妮也一邊掙扎一邊雙腳亂踢。兩個大人都險些按她不住。
兩人把對方當成了殺父仇人一般,不知道哪來的衝勁,身後開他們的大人竟沒能把兩人分開,他們再次毆打到一起。
伊恩再也忍不住,一聲怒吼道:“再打以後就別來!”
兩人這才停手,生怕伊恩一生氣,真的不再讓自己來學習鬥氣。
“知道不打啦?怎麼不繼續打啊?”伊恩走到他們身邊訓斥道。“史密斯,你要是真的想練武,就給我擺出一副真心練武的樣子。一來就唯恐天下不亂,像什麼樣?”
史密斯撇着嘴臉,心道:“這是他們挑起來的,怎麼就罵我不罵他們。我一心來學到鬥氣,成爲真正的戰士,好揚名天下。他們沒事惹我幹嘛?”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他罵安妮。不服氣地指着安妮對伊恩問道:“她弄傷了珍妮,你怎麼不罵她?她就沒錯嗎?”
“史密斯,我忍你很久了!不要給臉不要臉。”安妮怒道。“給我一件外衣了不起?我就要被你這麼罵?”她差點把史密斯的外衣給脫下,遲疑了一會兒,想到要是脫下,自己的上半身便裸露在千百人眼前,即使他們把自己當男生,也會尷尬萬分。這纔沒把衣服脫下。
“閉嘴。”伊恩叱喝道。“安妮有不對,我自然會訓她。史密斯,你先把火火給我叫停,你看看孩子們都被火火玩成什麼樣子了。”他指着史密斯身後的那羣人。
史密斯轉頭一看,數百人在短短時間內,竟然被火火追着跑了十多里路。每個都氣喘吁吁的,不,應該說是幾乎每個人都是爬着行走。火火悠閒的後面慢慢的走着,每走一步要停好一會兒,讓他們爬開一段距離的時候才走一步。
火火等地不耐煩,一道火焰奪口而出,爬在後面的自然倒黴,火燒屁股,燒得他們跳的老高,似乎充滿的無窮的精力,一股勁地往前跑。那些火順着風勢蔓延,又有幾個倒黴的也被燒着。
“噗哧。”原本有氣無處發泄的史密斯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有氣無力地對着遠處的火火叫道:“火火,他們都累了,回來吧。下次再玩哈。”
“下次再玩。”聽到這句話,真的沒人再敢惹惱史密斯,一次就已經沒了半條命,再一次,恐怕沒十天半個月都別想下牀。看見火火已經跑回史密斯身邊,那羣人鬆了一口氣,沒一會兒,全部無力得躺在地上。
“未來岳父,還不來指點指點我?”史密斯嬉皮笑臉的說。
“你……”伊恩沒和他說多半句廢話,走到他身後,把腳伸到他雙腿中間,隨便地向兩邊各輕踢一下,史密斯被伊恩這麼一下,當場蹲了下來。伊恩走到一旁,讓歐文把史密斯的腰板強行豎直。
“看你能堅持多久。”伊恩對自己的身手有十足的信心,得以地說道。。
還沒一會兒,史密斯已是滿身大汗,渾身顫抖。
“堅持不了啦?堅持不了就回去吧。”
“我不回!我死也要堅持下來。”史密斯叫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五分鐘已經過去。史密斯渾身不住顫抖,雙腿肌肉痠痛不已,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使他支撐下來。
火火在史密斯身後閒的無事做,把頭轉到後方,看着那數百個小孩倒在地上不願動彈,雙眼放着金光,有種想跑到那羣小孩面前和他們“玩耍”。
“嘿,真能撐。”伊恩道。走到史密斯身邊,陪着他一起扎馬,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下午怒火沖沖地過來,來到就說要成爲戰士。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史密斯把全身的力氣全部用在腿上,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艱難地擡起頭,想要說什麼,看了看城門,努了努嘴,無力地說:“他會告訴你。”
衆人看去,城門那邊的是貝克漢姆家的一下人,他興高采烈地來到伊恩面前,道:“老爺今天收了‘丹尼爾’少爺爲義子,讓整個小鎮的居民前往赴宴,你們記得要來啊!”說完,走到史密斯面前嘗試把史密斯扶起來,道“少爺,你怎麼了?快快快,別蹲着。你看,腳都蹲的發軟了。伊恩,你怎麼搞的?敢讓我家少爺做這些事情。”
那下人剛碰史密斯,史密斯便倒在地上。
伊恩和下人一起把史密斯扶起來,帶着幾分譏笑的語氣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一來就這麼生氣。還是回去吧,他說的對,你受不了這個苦。”
“不,我一天沒成爲戰士,我就每天過來和你們一起扎馬練功。”史密斯甩開下人,又倒下去。好在伊恩拉着他另一隻手,這纔沒有完全倒下。
下人見史密斯暫時不肯回家,微微鞠了一躬道:“少爺,我還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就先走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就算要繼續,現在也無能爲力呀。”珍妮走到他身邊,蹲下幫他揉揉大腿,道。
“珍妮……”史密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臉上樂得開了花。
“珍妮,不要被他騙了。”少部分男生妒忌史密斯受到這麼好的對待,明知道第一次扎這麼標準的馬步雙腿自然會無力,卻當作史密斯裝出來似的。
“對啊,他是裝出來的,不要被他騙了。”
珍妮沒理他們的話,一雙玉手在史密斯的大腿上輕揉着。
“珍妮,可以了,我沒事了。”史密斯似乎充滿了力量一樣,跳了起來,完全看不出他剛剛是因爲雙腿無力而倒下的。“未來岳父,再來,我能堅持。”
“你真的沒問題嗎?如果你能堅持,我陪着你一起!”伊恩道。“不過,不要叫我未來岳父,因爲你是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戰士的。”
“走着瞧。”史密斯想起剛剛珍妮爲自己揉腿,心裡樂得開花,彷彿什麼問題都不成問題,自信滿滿地說道。
剛被史密斯搶盡風頭,現在還能讓他把風頭搶走?瞬時,在遠處躺下休息的男生全部無視史密斯身後的火火,跑到珍妮面前,全鎮除了丹尼爾之外的男生一致紮好馬步。放眼望去,沒有一男一女是懶散的坐在地上休息、聊天,就連幾個教導的大人也被他們所感染,都跟着紮起馬步。
“爹,我先回去了。”珍妮對練功這些事情提不起興趣,對伊恩說完,轉身向城門走去。
史密斯不捨地望着珍妮的身影逐漸離去,直到消失不見。
除了史密斯之外,沒有人流下一滴汗水,動彈一下。宛如一尊雕像一般。
又一個五分鐘過去,史密斯的感到大腿如同在火上燒着一般,每一秒過去,火勢旺盛一分,雙腿抖動的更厲害,汗水不停地流出來。一雙堅定得眼睛直視前方,細聲對自己說:“每天都撐下來,總有一天,我能成爲七級、八級、九級戰士,甚至是無上鬥氣師;或者還能成爲魔法師,無上大魔導。”
話雖小聲,只要能說,就必定有人聽見。史密斯身旁的幾個小孩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毫不給面子地嘲笑道:“我們的史密斯少爺說要成爲無上鬥氣師,甚至是成爲無上大魔導。我們要加把勁,不能成爲無上高手,也要成爲五、六級的鬥氣高手才行啊。”
一時間,數百把笑聲傳出,簡直可以說是地動山搖般的震撼。但他們卻不敢說太多話激怒史密斯,生怕再次被火火當成玩具玩弄。
史密斯想發怒,可是顧慮一下已經毫無知覺的身子,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哪還有力氣去生氣?他忍下這口氣,等着下起再報復。
“史密斯,你真神了,竟然撐了半個小時。這是絕無僅有的記錄呀!”伊恩表情豐富地側頭對史密斯說。
“半個小時了?”史密斯不信地問道,他嘗試去動一下身體,卻怎麼動也動不了,身體彷彿被定了形一樣。或者說,身體不是自己的。“誰,誰幫幫我,我動不了了……”
第一次扎馬,就算是不標準的馬步也難以支撐半小時,何況他是十分標準的馬步紮了半個小時?其他人已經習慣長時間扎馬,也沒有在意過去了多少時間。聽到伊恩說半小時已經過去,他們不相信地看着史密斯,又看了看伊恩,想伊恩說:“這只是個玩笑。”
男的自然不會去說些鼓勵的話,畢竟他們還是情敵。而女的走到他身邊,放下以往對他的成見。鼓勵道:“你一定行的,再努力一點,很快就會追上我們。”
兩三百名女生圍着史密斯,那也是絕無僅有的情況,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誰,誰來幫我一下,我真的動不了了。”
幾個好心的女生嘗試幫他鬆鬆筋骨。架着他的肩膀往上擡,兩隻腳卻擺着原樣沒變,懸浮在空中,樣子十分滑稽。又來了幾個女的幫他把大腿錘了錘,揉了揉,好一會兒,雙腳才勉強能伸直。
伊恩擠了進來,道:“那麼多女的關心你,你去娶她們吧,不要騷擾我女兒了。”
“你……”女生們全部瞪着伊恩,紛紛離開史密斯和伊恩這兩個一老一少。
沒了這些女生的扶持,史密斯自然是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被伊恩扶起來,才感覺到雙腳似乎不是自己的,雙腳不過是一團肉而已,並沒有感覺到骨頭的存在。他哪管這些?急忙道:“我不管,我就要娶你女兒。”說着,一手甩開伊恩,踉蹌的向火火走去。
還沒休息好就走,自然又摔倒,幾人把他扶起來,大着膽子跳到火火的頭上把他擡上去。
火火似乎知道主人腿不好,走不動,被其他人跳到自己身上也沒有掙扎一下。等主人被安置後,以飛快的速度奔跑回家。
火火要走的路,自然是暢通無阻。回到家中,飼養員許久不見史密斯下來,走到火火身邊問道:“火火,少爺哪去了?”
火火的頭向後仰了仰,想告訴他,主人正在自己的背上,下不來,可自己卻不會說人話。
飼養員照顧火火幾年,多多少少也瞭解火火的意思。向上一揮手,幾名下人爬上火火的背,看見史密斯無力地躺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把他擡下來。
除了到城西報告的下人之外,整個宅院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一下人見史密斯如同癱瘓一般,怒道:“有火火在,還有人能令少爺全身乏力?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是我自己。”史密斯無力地說:“先把我擡回房間,我雙腿蹲得太久,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