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一點半左右,堂屋的大鍾噹噹敲好。二丫看到走廊的一面牆上突然出現一道門,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二丫當時嚇得快死了,她以爲是個鬼,因爲走廊這道暗門她竟然一直沒有注意過。那個男人二丫藉着月光分明就是那個趙武。只是臉色很蒼白。趙武眼神十分怪異,直愣愣的,他走到苗紅的房門口,苗紅房門開了,苗紅幽幽的說,哥哥你的氣色好多了,進來吧,趙武進了房間。房門就關上了。二丫心想,難道趙武沒死?
二丫偷偷跑到門這裡從鑰匙孔往裡面偷看,老房子鑰匙孔都很大的,只見趙武正坐在牀邊,苗紅正在那張長長的大桌子上拿着金針還有很多其他奇怪的工具在搞什麼。只見趙武幽幽的說:苗紅我不想這樣下去。苗紅笑道:哥哥父親當年告訴我這樣可以長生不老,你當初不聽我的,有我供你修煉房中術不夠,你還偏偏去找其他女人,結果死於十重天宮,你看我這樣不是很好。趙武說可是我們根本不算是活人了。苗紅說當年鼠疫氾濫,我得了鼠疫已經死了,多虧爹讓我擺脫苦海,現在我也讓你擺脫輪迴的苦海,我們永遠做一家人不是很好嗎。二丫心裡發毛,原來這兩個都不是活人了。
只聽趙武接着說:可是我老是覺得自己不對勁,再說活得不開心長生不老有什麼用。苗紅笑道:不要多想了,爹當年對我說過要我和你呈夫妻雙修,圓滿之後我們就可以長生不老。趙武說:可是沒有蝴蝶血我們永遠也活不過來。苗紅說:爲了能讓我們一家人能夠團聚,我們一定要找到蝴蝶血,只找到了蝴蝶血,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像活人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苗紅緩緩從趙武頭上拔出一根長約一尺的金針,這個時候趙武的頭垂下來,就像失去生命一樣,然後二丫看到苗紅從自己頭上也拔出一根金針但是苗紅卻還活動自如,看上去明顯兩個人的修爲不同。這個時候苗紅從箱子裡面拿出一瓶綠色的液體瓶子,然後將兩根金針浸入其中,又開始唸唸有詞,突然房子裡面的燈光熄滅了。
二丫突然聽到苗紅一聲嬌喘,只
見房間中的牆壁上竟然顯現很多神仙造像,而且是金色的。趙武也大喊着苗紅的名字。苗紅一陣驚呼,整個現場很混亂。對於一個黃花大閨女那見過這場面,當時二丫嚇得逃回房間。就聽得整座房子外面好像有嗡嗡的聲音。二丫當時一下子嚇暈了。這個房子就像魔界一樣。
第二天,二丫醒過來,心想昨晚不會是她做的夢吧,於是她走到苗紅的房間,只見房間裡面空空無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些金針,那瓶綠色的液體也不見了。整個房子就剩下她一個人。於是她大膽去看那算暗門,可是發現那只是牆壁。苗紅和趙武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二丫之後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呂博專。呂博專掐指一算說天劫天劫也就不說什麼了。
趙武死後,我見到了久未見到的碧瑤,她明顯消瘦了,皮膚也沒有那麼光鮮了,但依舊那麼美麗。
很快,我和碧瑤就定下了終身,那一晚,胖子藉故去了鎮上買東西,夜裡沒有回來。就在那一晚,我成爲了真正的男人,碧瑤也成了我真正的女人,美麗的時光讓我和碧瑤都感到無比的幸福,如果那一刻可以停留,我願是一輩子。
碧瑤的肌膚十分滑嫩,她胸口上一隻血紅的蝴蝶很是顯眼,在她潔白的沒有一絲絲瑕疵的皮膚的掩映下,那隻蝴蝶顯得那麼的栩栩如生。酥軟的雙峰,讓人久久不願離手。
碧瑤說,她和靈兒的胸前都有一隻這樣的蝴蝶,但是從小財叔和呂先生就不允許她們姊妹相認,並不允許她們將胸前的蝴蝶給別人看。至於爲什麼要這樣,碧瑤也不知道。
趙武死後,鎮黨委決定讓胖子接任趙武的工作,而碧瑤繼續做她的婦女主任,我依舊是村書記。
趙武的死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對於他的不檢點,人們更多的是批評。按照這裡的規矩,只有男方有權解除婚約,現在趙武死了,他和碧瑤的婚約也就不解自解了。我和碧瑤的交往也日益趨於公開化。
村裡有戶姓田的人家,早年這家人挺不容易,爹死的早,
田嬸一個人帶着仨個孩子苦掙苦熬過日子。兄妹三人,老大田林,老二田旺,還有一個妹子田丫子。這老大和妹妹都早早的輟學了,娘三兒供着學習最好的老二上學。
這老二到了縣城讀高中,學會了談戀愛,這學沒上好,倒是找了個城裡媳婦,這也成了個“孔雀男”。兩口子自從結了婚,儘量避免回鄉下,過年實在沒辦法,倆人才唉聲嘆氣回趟老家。老二媳婦夠精明,帶幾盒點心應付一下,臨走還得找婆婆要個大紅包。
那個年頭,老二兩口子都是高中畢業生,算的上是文化人了,那天老二媳婦一邊看電視裡的鑑寶節目,一邊嗑着瓜子數落老二:“哎,你看人家張姐婆婆送她的那塊玉,李姐婆婆給的那個鐲子,你家真就是那麼窮,沒有一件家傳的老東西?”
老二躺在牀上翻着白眼:“你又不是沒去過,除了門口的兩棵大槐樹,我家也就我媽上點兒歲數,我爹是個種地的,你說能留下個啥?他。嗯?”真實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老二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對啊,我怎麼給忘了!”
老二媳婦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還真有啊?”老二搖搖腦袋又躺下:“不是金子也不是玉,估計值不了什麼錢。”媳婦兒一把將老二扯起來:“到底是什麼你說啊!”老二點根菸也來了精神:“要說着東西聽平常的,可細想還真有點來頭。”
什麼啊?他爹留下一個大瓷罐子。
老二小時候,娘跟兄妹三個說過這事:爹年輕的時候放養,有回趕上下大暴雨,爲避雨把羊趕進一個山洞裡,洞口已經被碎石雜土埋去大半截兒。打雷嚇得羊亂撞,這一撞,在山洞壁上撞出一個大窟窿,原來在這山洞壁上有個夾層。爹大着膽子鑽進去,裡面大大小小有幾個瓷罐子。這山洞打從爹記事起就想知道這只是一個不深的山洞,裡面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有夾層,而且裡面爲什麼藏着幾隻罐子就不知道了。爹後來把幾個罐子搬回了家,娘把小的跟人換了新碗,最大的留着醃鹹菜。過年的時候還見過它,就放在牆角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