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揹着已經昏迷的姜方几乎是用跑的方式帶到了剛纔藏身的屋子,看着臉色已經發青的姜方,手腳冰涼,薛文起試了試,心跳呼吸還在,馬虎把姜方翻了個身,講他腹部壓在拱起的大腿上,使勁的拍打,姜方大口的吐着水,分分鐘後,已經睜開了眼,看着兩個已經急瘋了的兩人及大家,用盡力氣搖搖手,示意自己問題不大,站在百米開外的幾人,眼睜睜的看着一刻鐘的時間後,井水停止了噴涌,幾乎是與其同時,頂上的月光開始消失,那層打開的雲洞,又合攏了!接着就是瓢潑的大雨從天而降!
破爛不堪的屋子裡裡面自然也開始漏雨,薛文起讓我和胖子生個火堆,照顧下姜方,提着狼眼手電就衝了出去。
薛文起幾個箭步衝到古井處,他發現在井口不遠處有一隻骨笛,薛文起拾起那個骨笛,擦了擦污泥,心頭一緊,捏着骨笛,“鬍子!鬍子!你在哪?祖豔丹,你們聽得到嗎?”薛文起頂着雨水,站在村子的中間朝着古井裡狂喊着,狂喊着。迴應他的除了霹拉的雨水,再也沒有聲音。我們只能遠遠的看着雨中的薛文起,因爲我們根本不知道能做什麼。那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情況,手電的的光線打下去,就會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放佛這裡就是一個光的墳墓,黑暗的殿堂!薛文起一時有些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任由雨水劈頭蓋臉的打着。
突然他想到手中的骨笛還在,這個骨笛不是別人的,正是鬍子的,這是他們在雲南考古時鬍子在一個山坡上撿的,對它愛不釋手。骨笛在說明鬍子還在。他轉身朝着我們躲雨的木屋走來。
姜方已經醒了過來,胖子將他靠着門板烤火,除了不停的打阿嚏之外,似乎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薛文起看了一下,還沒等姜方開口,薛文起就說了一句讓在場的人激動的話:“他們還活着,至少鬍子還活着!”然後轉身找了幾塊幹木板丟在火堆之中。
“還活着?”剛纔還縮着的姜方
聽聞,已經掙扎着站了起來,本來已是渙散的眼神立馬聚起了光,邊上的胖子趕緊扶起了姜方,大家都充滿期待的看着薛文起。
薛文起朝着火堆裡添了幾塊柴火,熊熊的火苗跳動着,印着牆壁上的幾個人影不停晃動着,良久攤開了捏緊的拳頭,一個暗灰色的骨笛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這是我剛纔在井邊撿到的,他們兩個至少,那鬍子肯定是在井裡了,這個骨笛是鬍子貼身帶着的。”
“在井裡?這麼長時間沒上來,恐怕已經不行了。”胖子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快哭出來的味道,弄得大家一下子都悲痛了起來。
薛文起看着大家,咬咬牙說:“按照當時的情形鬍子應該在井裡,但是是否還活着就無法確定了,不管是死是活都應該在井下!姜方,你剛纔在井下遇到了什麼?”
姜方此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回憶起井下的情形。
當姜方剛接近水面的時候,還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深吸一口氣,就朝着水下潛去,他頭上帶的等,在水下能見度可以超過二十米,但在這古井裡,能看到的卻不到一米,除了眼前一片白茫茫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他只能靠着感覺下潛,一直到大約十五米深的時候,姜方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有東西在往上冒,沒來得及等他反應,就被一大團黏糊糊的東西纏住了腦袋,一口氣沒憋出,那東西就直接鑽進他的嘴巴里。姜方下意識的拔出匕首朝前方揮舞了起來,一邊拉着繩子想讓上面的人拉他出去,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水流從下竄出,接着他就順着水流被衝出了古井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之後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這間屋子裡了,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等到姜方說完,周超接着話茬:“你拉繩子的時候,我就往上提,一開始很沉,我一個人都拉不動,還是大家來幫忙的,合力才勉強保住你不往下沉,突然一鬆,就開始出水了,緊接着你就上來了,薛大哥,你說姜方是不是在井裡遇到井龍
王了?”
姜方瞪了一眼馬虎:“哪來的井龍王,我感覺那是一團水藻。”對於井下是什麼大家都無法確定。
之後大家就都各自睡下了,或許是累了,不多時鼾聲四起。
當我從一陣悅耳的鳥叫聲中醒來之時,驚奇的發現,外面不僅雨停了,而且那厚重的霧氣也散開了,更重要的是,村子裡居然有了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擡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四周環繞的大山也都格外的蔥綠,放佛這個地方一夜之間活過來了。我忙去呼喊大家,顧上不吃什麼,我們幾人朝着昨夜的古井狂奔過去,可能是久未人居,也可能是昨晚的雨真的很大,村子裡彙集了不少小溪,看樣子是從四周的山上留下的,可是此刻他們已經來不及欣賞這雨後美景了。
姜方打開手電朝着古井裡照去: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留在井變的苔蘚不約而同的向上貼着井壁,告訴大家昨晚的水流沖刷的有多激烈,但凡井裡都有一個明顯的水位線,這口井的水位線不過五米深,此刻水位線上已經沒有了井水,只是燈光打下去的位置實在看不清,也不知這古井到底有多深,昨晚姜方已經嘗試過下井沒有成功,今天這個辦法自然是不敢再輕易嘗試了,就在大家圍着古井一籌莫展的時候,馬虎看見腳邊的一個小石塊,順手就撿了起來“有辦法了,我們丟個石頭下去,聽回聲就應該知道這井有多深了!”說完就順勢想丟,被薛文起一把攔住:“要是他們兩個剛好在井下呢?不是被你的石頭給活活砸死了?”
胖子不解的問道:“這井裡都是水,他們如果在下面肯定已經淹死了啊,怎麼還會砸死呢?”
薛文起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我在西南邊陲遇到過一種奇怪的井,水是在中間的,井底是空的,我們不排除這裡也有這種可能。
胖子無趣的吐了吐舌頭。薛文起看着馬虎那塊石頭朝着姜方問:“姜方,你那根繩子有多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