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越人歌》
似乎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會有自己喜歡和喜歡自己的人,若互相喜歡,那便是幸事,如若不是,那便是糾纏不清的孽緣。
就像你於我沈藍。沈藍在日記上這麼寫着。
沈藍高考後選擇了留在法國,理由很顯然,只是沈銘不知道。顧顏一直陪在她身邊,“你就這麼喜歡他,那爲什麼不告訴他?”顧顏曾經這樣問過沈藍,沈藍只是笑笑,什麼都沒有說。不是不知道顧顏的意思,只是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了,或許是命吧。
沈藍並沒有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
週末,一起吃飯的時候,沈銘還是問起當年的事情,“藍藍,你知道季悠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沈藍激動地把一切都說出口了,沈銘聽到是驚訝的很,腦海裡疑惑多年的答案原來是這樣的。沈銘卻有些難以置信,“你喜歡我,藍藍,你……我們是兄妹啊。”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沈銘,你沒有發現這些年以來我很少叫你哥哥嗎?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哥哥。我…..來法國是爲了你,你來法國,我跟着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難道你就只看得見季悠嗎,我有哪一點比上她嗎?”
“好了,沈藍你不要說了,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做妹妹的,僅此而已,而且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季悠。”
“可是,沈銘,季悠不會接受你的,她也以爲你喜歡我,她不會再見你的。”沈藍故意的戳中沈銘的傷口。
“沈藍,我很快就會回國的,你自己好之爲之吧,不管你來法國是爲了什麼。”沈
銘有點急,拿起電話就往外走。
“沈銘,你給我站住…..”
沈藍在後面歇斯底里的喊着,沈銘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但最終還是走了。
“你就那麼急着去找季悠嗎,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哥哥….”沈藍表情很扭曲的喃喃自語。
“啪…”的一聲,把酒杯打碎,拿起一片碎片,乾脆的往自己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刀,暗紅的血一下子就涌現出來。沈藍很詭異的倒下了。
發現沈藍自殺的是回來拿東西的顧顏。“沈藍,你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啊?”走近一看,滿地都是血,心跳有那麼一秒鐘停止跳動。手發抖的很,電話號碼,撥了幾遍,都沒成功,沈銘的電話打不通,一直都是忙音。剋制了一下自己,終於成功的拔出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的就來了。在路上又一次打給沈銘。
“沈銘,沈藍出事了,她自殺了,你趕快來醫院。”這邊的沈銘之前一直在打回國內,可是季爸爸還是不肯告訴自己有關於季悠的事情。之後打電話回家,跟自己媽媽說起自己回國的打算,自己母親直接來了句,“那藍藍怎麼辦啊?”“阿銘,你知道的藍藍父親對我們有恩,你好好照顧她,將來她會是一個好妻子的。”這是第一次,沈媽媽提及自己和沈藍的事情。沈銘突然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很頹廢的找了個理由掛了電話,電話一掛。顧顏就打過來告訴自己沈藍自殺的消息。“我馬上過來。”來不及想自己的事情,立馬趕到醫院去了。人沒事,只是流血過多,需要靜養幾天。
沈藍很快就甦醒了,睜眼問的是沈銘,沒有看到人,“顧顏,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顧顏守在病房外面,沈銘到的時候直接挨一個拳頭,沈銘沒有還手。顧顏平常也是很冷靜的人,只是碰上沈藍的事情,也只是個陷入情愛的衝動人。沈銘一直都知
道顧顏喜歡沈藍。
“沈銘,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沈藍自殺和你沒關係。”
“顧顏,我和藍藍之前吵了一架,我說我要回國。”
“沈銘,你***別告訴我,你是真的不知道沈藍爲什麼回來法國,甚至留在巴黎。她是爲了你,就連我,這個旁觀者也知道她的心意。你就那麼無動於衷。”顧顏連粗話也爆了出來。
“顧顏,我…之前真的是不知道,我有喜歡的人,我不想多說什麼,你好好照顧藍藍,我….進去看看她。”
門虛掩着,敲了聲門,吱吱一聲的推開,沈藍虛弱的躺在牀上,看到進來的是沈銘,掙扎着想起來。沈銘急忙走過去制止了她的行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藍藍,你怎麼會那麼傻。我不值得你這樣的,做妹妹,不好嗎?”
“我不是你妹妹,不是……”一涉及到“妹妹”這個字眼,沈藍的安靜立刻被打破,變得歇斯底里的不可理喻。“媽媽說過,沈銘,你以後會娶我的,你是我未來的丈夫,你不可以回去找季悠,不可以…..”
沈銘看着這樣的沈藍,心力交瘁的說:“藍藍,你講點道理,行不?”
“沈銘,我告訴你,你如果要回去,我立馬就捅死自己,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沈藍一臉陰森的威脅着沈銘。
“藍藍,你別這樣,我不會回國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沈銘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吧。
和外面的顧顏打了個招呼,走了。
隔了很久,病房裡傳來陣陣哭泣聲。顧顏在外面,很心痛,卻還是沒有進去。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亦或是難以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以死要挾。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藍藍,只要你幸福,就好,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顧顏痛苦的蹲在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