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悠在身後喊着他。
沐堯其實只是也就這麼一說,並沒有真的要走。
嘆了口氣,走到她病牀邊上。
“我又沒說讓你走,不就是剛纔不讓你進來嗎,這麼小氣。”季悠撇撇嘴不滿的道。
“知道我小氣就好。”沐堯倒也不惱,直接坐下來。
被他這一句話給堵得,季悠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沐堯,其實我是真的沒事啦,你也知道我這病時不時發作,發作完就沒事了。你沒必要這麼緊張的。”季悠收起了之前的玩笑樣子,很認真的看着他說。
”那個....你不是很忙嗎,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了,西子說你這幾天晚上都很晚才下班,我只是.......”季悠一臉的頹廢。
沐堯又嘆了口氣,起身抱住她,對她說道:“悠悠,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可是你這樣子不讓我知道,更讓我擔心。我們來做個約定吧,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記得要告訴我,我可以暫時接受是第二個知情的,好嗎?”
“啊?第二個,那誰是第一個啊?”季悠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轉到這裡去了。
“哈......”沐堯噗咚一笑。
本來是挺傷感的氣氛,一下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悠悠,我們結婚,好不好。”沐堯突然說出來。
“啊,會不會太突然了.....”季悠語無倫次的說着,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沐堯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笑着說:“不突然啊,我都求了不知道多少次婚了,你現在還覺得突然,貌似連你爸爸都知道了吧!”
病房外,季候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聽牆角,不失時機的低低咳了一聲。
“爸爸,你偷聽我們說話!”季悠狠狠地瞪了一眼沐堯,隨後立馬轉移視線,朝外面的季候風發飆。
“叔叔,請你把季悠交給我,我會好好珍惜她,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秒。請你答應我。”
沐堯站起身來,朝季候風重重的鞠了一個躬。
季候風趕緊扶起他,沐堯沒起身,季候風沉默了片刻,沒同意也沒反對,只是問道:“沐堯,把季悠交給你,我很放心,但是現在就說求婚,有點早了吧,悠悠今年才二十二歲,你也才二十四歲。”
季悠見自己父親這麼說,暗自慶幸,還沒等她說什麼,又聽見在問沐堯,“而且你家裡的人知道嗎?”
”季叔叔,我覺得我們倆現在的年齡正好,至於我家裡人,他們知道的,他們一直都等着悠悠。只是悠悠一直不肯去我家了,您看是不是兩家人見一面,把婚期給定了。”沐堯不慌不忙,有條有理的說出自己考慮了很久的對策。
季悠這條路走不通,不是還有季候風嗎。
“沐堯,我本人還沒同意呢,你幹嘛找我爸爸說這個。”季悠怒了。
只可惜病房裡面的兩個男人沒一個理她,任憑她自己在那邊喊,季悠像是被霜打焉的茄子。
“叔叔,請您答應我!”沐堯一直保持着那個動作,沒有被季候風給扶起來。
季候風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沐堯,你知道悠悠的病,或許她都活不過二十五歲的,你家裡人也知道嗎?”
沐堯默然
,回過頭認真的看着季悠,從頭到尾,緩了緩才道:“叔叔,悠悠的病我很清楚,也知道一切後果。我家裡人也很清楚。”
季候風沒有再說話,一直看着窗外。沐堯沒有催。兩個人就站在病房裡,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季候風才說:“沐堯,你先回去吧,我有話和悠悠說。”
這一次,季候風扶起他,沐堯沒有拒絕。
在靠近沐堯的時候,季候風在他耳邊刻意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着:“你就站在門外,聽着,別被悠悠發現了。”
沐堯愣了會,很快恢復神情,低聲回答:“好,悠悠,那我先回去了。”說完輕聲的推門走了出去。
等外面的腳步聲走遠了。
季悠纔開口,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着,“爸爸,你說我要答應他嗎?”“前幾年,我一直都在裝傻,他也陪着我當個傻子,呵,還真是兩個傻子啊!其實沈銘和他一起發生事故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在這樣裝傻了,我逃不開了,也沒想再逃。但我也只是想好好地和他談一場戀愛,至少生命旅程裡沒有留下什麼遺憾。至於結婚,從來也沒有有想象過,你說我的身體.......”
季候風一直都在聽着,在季悠又說道自己的病的時候,本來一直很平靜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眉頭皺的厲害,“悠悠.....”
“爸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那本來就是事實啊!”季悠淡淡迴應着。
“那你不想答應?”季候風沒有再勸。
“我想,很想很想。爸爸,人都是很貪心的,和他在一起,我發現我對生命的渴望變得愈加強烈,我多麼希望我沒有生病。他每次求婚,我都好想好想答應,可是我不能啊!爸爸,我不能怎麼自私!”
“你可以自私的,我允許你自私,怎麼自私都行。”門外一直都在聽着的沐堯終於忍不住,推門而入。
“你不是走了嗎?”季悠大驚。
季候風和沐堯相視一眼,眼底裡的有季悠看不懂的深意。
“要是我走了,怎麼會聽到你心裡真正的想法,你從來不說,什麼都藏在心裡。悠悠,聽到你剛纔說的話,我很開心,你可以自私的。”沐堯眼底裡溢滿了笑意。
整個人一下子就喜悅起來。
“你都聽到了,我......”季悠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關於求婚的......臉一熱,原本因爲病發而顯得蒼白的臉沾上了一抹紅色,很漂亮。
“恩.....”知道她要說什麼,沐堯直接回了聲。
沐堯一步一步走近她,眼神灼人。季悠忽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沐堯直接在離病牀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半跪着,從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
“啊,是真愛戒指!”季悠看到他拿出來的戒指,一愣。
Darry Ring,永恆的愛------一生唯一真愛。
一個男人一生只能購買唯一一枚,代表一生真愛啊!
季悠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甜有苦,全都交織在一起。
“你什麼時候買的?”季悠不知怎麼的,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沐堯淡淡的笑了笑,“你生日那天買的,一直沒有拿出來。”
季悠微楞,“我生日?”
“我很久沒有過生日了。”季悠早就和家人說過,以後不再過生日。
“你怎麼知道的?”季悠奇怪的問道。
季候風也是一怔,想起自己的亡妻。
“是啊,我知道因爲你媽媽,你很久不過生日了,可是那一天我還是到買了這一枚戒指。你也知道這個一個男人一生只能購買唯一一枚,吶,這戒指可是你的尺寸,要是你不要的話,我這一輩子可就要打一輩子光棍呢!”沐堯雲淡風輕的說着。
“你......”本來想罵他的,但是看到在一旁看的季候風,又不好意思當着自己父親的面前說,季悠欲言又止。
“悠悠,是我讓他在外面聽聽你心裡的話的,你就答應他吧,把你交給他,這樣我也能夠放心,要是以後去見你媽媽,也能有個交代.。”季候風勸着季悠,說道。
“爸爸,你說什麼呢?”聽到這想交代後事一樣的話,季悠一陣心慌。
“沒事,我就這麼一說。”季候風解釋了一句。”你快答應沐堯,他還在地上跪着呢。”
“我....好,我答應你,概不退貨,要是你以後後悔了,不要找......”季悠想借玩笑話打散一下凝重的氣氛。
沐堯幫季悠帶上那枚戒指,直接把人擁在自己懷裡,旁若無人的湊了上去,不管不顧的親了上去。
季候風嗯哼咳嗽了兩聲,“嗯哼....我什麼也沒看見啊,我先走了,沐堯,我待會還有會要開,麻煩你你把悠悠送回家,晚上我回來再和你商量下婚禮的事情。”季候風一直淡定的說完才離開。
季悠這纔想起自己.....而且還被自己爸爸親眼看到了,一下子臉變得無比通紅,撒嬌的埋怨道:“都是你吶,這下好了,全被我爸爸看到了,丟死人啦.....”
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爲之前的吻,變得無比纏綿嬌柔,及那孩子就不是自己原本的聲音。
沐堯聽到這聲音,心裡一動,看着嬌豔的面容,全身涌出一股難以訴說的衝動,難熬的很,忍耐自己埋在季悠胸前,蹭了蹭頭,感覺她的氣息。
季悠發現做了他的不對勁,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這時季悠感覺到沐堯身上有什麼東西在頂着自己,怪難受的,季悠猛地想起生理書上,男生的那個東西,一下子反應過來,知道了沐堯爲什麼會這樣,臉更紅了,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只知道吶吶的說着:“你沒事吧,很難受嗎?要不我.....”
“你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會就好,抱會就好.....”沐堯的聲音變得很沙啞,很快說完,埋在她身體上一動不動直喘息着。
季悠也不敢亂動,怕.....
很久很久,久到季悠脖子都快要僵硬了,沐堯才神清氣爽的從她身上起來。
“你.....你那個.......”季悠說不下去,一張笑臉傻傻的。
“恩,什麼?”沐堯如沐春風,嘴角上揚。
“哦,沒什麼。”看着這樣子的沐堯,季悠實在是說不出那些話,覺得玷污了他。
“哈哈.....”沐堯看着季悠一副欲說還休的小媳婦樣子,哈哈的大笑起來。
兩個人打鬧着,就連窗外的小鳥也爲他們感到高興,吱嘎吱嘎的叫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