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剛纔聽到你的吟唱,已經勾起了我的創作靈感。啊,這個時候,我已經忍不住要賦詩一來表明我的心跡了……”說完,也不管馬子建是否同意,便高舉起它的雙臂,文人風流地踱了兩步,吟唱道:“啊,圓圓的太陽,散着金色的光芒,還有那中間皺皺的一點,你就像那屁股上的菊花,爆啊,爆啊,爆啊,爆……”
這下,馬子建震精了,真的震精了。只見馬子建先前那頗有真情的臉上,立馬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得痛苦起來:恕馬子建文思淺薄,以他那地球上本科畢業的水平,根本理解不了這麼高深的詩句……
“兄弟,我說,那個,這個……”這一刻,馬子建真的覺得,語言,有時候是那麼蒼白無力。
“哥,我剛剛有了一點感覺,似乎差一點就可以說出我最誠摯的心聲了……”哈德林猛的才發現馬子建那如便秘一般的臉色,關切的問道:“哥,我這首詩難道很難懂嗎?難道您沒有聽明白嗎?您是如此的不理解我的內心嗎?”
“呃……這倒不是,不過,兄弟,咱還是說一說你麼元素一族跟塔南戰鬥吧?我一向對那血與火的戰爭有着不可阻擋的嚮往。”馬子建無奈,可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個空間是爲了幹啥的。爲了保證自己不被哈德林給反忽悠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果然,說道這裡,哈德林憂鬱地嘆了口氣,“好吧,哥,既然你想聽,那作爲兄弟的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不過,那種如此不唯美的事情,我只能用一些粗俗的語言來表達了,這叫身爲詩人的我情何以堪啊!唉,那是兩千年,還是三千年前……哥,你知道一個秘密嗎?其實,塔南根本不能算是人類!”
“哦?繼續說!”
馬子建來了興趣,雖然說遠古大陸當中有無數的英雄如流星一般閃亮,但毫無疑問的,身爲不死英雄的塔南,絕對是最亮的那一顆恆星。而新時期的開創,也跟這個人物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唉,好像是三千年前,時間太久了,我都記不清楚了,哥,反正就在那一年,我們元素一族看到大陸上那些新神們因爲哈迪斯的反擊,都陷入了沉睡,我們就伺機而動,準備一舉佔領這個花花世界……哦!那個計劃實在太瘋狂了。”它又感慨了,“哥,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有多麼的興奮。可惜,塔南這個被裡恩&獅鷲心殺死後的不朽英雄,已經掙脫了生與死的禁錮,居然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將我給囚禁在他的武器當中。啊,你不知道,一個孤苦淒涼的靈魂如我,是怎樣熬過那幾年的?我掙扎,我痛苦,我痛心,我心如刀割……”
“等等,你說塔南被裡恩&獅鷲心殺死之後,又成了不死之身?那他到底是死是活?”
“嗯,模糊點來說,塔南也算是一個死靈。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又是生靈。哎,反正他就是一個永生不死、不死不活的怪物。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奇怪的是,塔南既然已經進入了鬼蜮,爲什麼還可以在大陸上游蕩。甚至,後來還爲了爭奪寒霜凜劍,跟傳奇射手格魯打了一場。導致後來寒霜凜劍與末日之刃相撞,狂亂的能量肆虐大陸,衆神無奈,纔開闢了時空門,開啓了這個時代的序幕。”哈德林帶着一些責怪的神情瞧了一眼馬子建,似乎很在意他的抒情被打斷。可是,公正點來講,馬子建不打斷他的追憶的話,恐怕精神空間裡的無盡時間,也不能全完承載哈德林的感慨。所幸,哈德林只是要找一個傾訴的對象,至於傾訴什麼內容,他似乎一點也不挑剔。
聽着哈德林又講起了新時代的起源,馬子建冒出了一大片的冷汗,但先前出現的某些字眼,讓馬子建突然震驚起來,隨即就是一陣狂喜:“哈德林先生,你是說,塔南曾經進入到鬼蜮,後來又返回到了大陸!”
“哥,你的英明,你的睿智,你的機敏,已經襯托出我的眼光了呢!”這哈德林竟然還有點娘娘腔!“沒錯,塔南的確來過鬼蜮,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們只是被封印在武器當中,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回到大陸的。不過,哥,您能從我的隻言片語當中就推測出塔南的情況,這,似乎您很在意塔南啊?難道,哥,您對那個不死不活的老怪物還有非分之想?”
馬子建的目光幾乎能吃人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哈德林給薄皮抽筋:我在意個屁!要不是想知道重返大陸的秘密,馬子建纔沒有多大興趣打聽塔南的生平事蹟。
“哥,心思縝密如我,推測堪神如我,爲什麼沒有想到您能確定塔南曾在鬼蜮荒原裡混過呢?莫非,您的睿智,已經遠勝於我?”先前,馬子建詢問的時候,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表達震驚的陳述句,這讓哈德林對馬子建的推理能力又產生了興趣。
“赤火焰劍和迅視戟是塔南的武器。”從哈德林口中得不到重返大陸的秘密,馬子建對於他的詢問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那個思維活躍的哈德林卻是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塔南的武器都在鬼蜮荒原,自然證明曾在這裡呆過。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因,塔南纔將這兩把武器留了下來。
想到這裡,哈德林更加的憂鬱了,“唉,哥,你能想象我的孤苦淒涼嗎?能溝通我們的人,只有那個塔南,可他卻又是封印我們的元兇。而之後的千年孤寂,萬年冷漠,億年的無聊,都在我身上纏繞……”
“……”
馬子建當然能想象的出來,一個思維跳躍的元素,被封印在了永世空洞的空間裡,那不是世間最殘酷的折磨嗎!?
他真心不忍讓哈德林打開這段回憶,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我明白!”
“哥,你理解我的心,你明白我的意,這叫我該如何的歡喜呀!”哈德林淚流滿面,“在被封印的那段時間裡,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回憶,而回憶時的畫面,又進一步加深了我的痛苦。在以後的這些年中,我從未停止過嘆息,停止過流淚,停止過在孤寂的岩石上,默默無語,兩眼淚……我的心,是這樣的煎熬呀,哥!”
“可是,到了後來,我才發現,這個空間居然逐漸被同化成我主宰的世界。心如死灰如我,總是製造着虛假的畫面,來撫慰、來麻痹……我這顆憂傷的心!”
哈德林哽咽了,“哥,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其實,我也漸漸發現我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暴躁,甚至,有時候,我都懷疑現在的我,究竟還是不是風之元素的王!”
“唉,在這比鬼蜮還苦悶的精神空間裡,沒有風的流動,沒有元素的存在,最後導致我的實力也一步步的倒退,啊,那個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現在,你不是有我了嗎?”
馬子建嘴角,漸漸抹出了微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