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她們真的在微博評論區,刷到了一張她新發的自拍。
言小霏今天終於肯營業自己的美貌了,此等美貌就該經常出來,扇扇那些自詡絕世大美人的臉。
謝墨墨也倍感欣慰,好奇地問:“你今兒怎麼這麼老實,肯發自拍了?”
平時她催催催,都催不來一張。
言霏老實道:“因爲她們讓我發了啊。”
謝墨墨翻了個白眼,“那我讓你發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聽話?”
言霏抿着脣淡淡笑了一下,“她們是我的粉絲嘛,很可愛,很難不寵着她們。”
“看來是我沒用。”
謝墨墨聊着話題又歪到另一邊,“你居然坐上言明朝的車了?你們兄妹和好了?”
言霏底氣不足,“大概不是偶遇。”
謝墨墨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打電話讓他去接你的。”
“啥?姑奶奶你說啥?”
言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奶奶這個吃裡扒外的剛纔說啥?
謝墨墨笑得一臉無辜,解釋道:“我那天不是有事沒法接你嗎,纔會打給言家的座機。不過他那個破脾氣,居然讓你上車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言霏面部表情相當沉重,痛心道:“蹭車是蹭到了,但我在車裡真是忍辱負重,受盡侮辱。”
“嘖,老色批,別搞黃色。”
謝墨墨用眼睛白她。
言霏:“......”
謝墨墨也看了狗仔放出的視頻,信息量不算大,就是深夜這個時間點有些敏感。
“你讓他把你送小區門口,自己回去,應該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我是這麼說的,但他非要送佛送到西。”
謝墨墨合理質疑,“會不會是太晚,怕不安全啊?”
言霏聲調微微擡高,反駁道:“怎麼可能,那傢伙纔不會那麼好心呢。”
“怎麼不可能?凌晨,你一個孤身女子,是會讓人放心不下。”
言霏十分篤定,“言明朝說我長得很安全。”
雖然這不是言某的原話,但他那個賤兮兮的反問,好像是有這個意思。
謝墨墨:“......”
話題一轉,謝墨墨說起正事,“三臺的慢綜後天開機,你提前收拾好行李,每次錄製應該都要三五天,爲了過審,聽說還招募了兩個新人,都是男的,很年輕,貌似還挺帥。”
謝墨墨警告她,“你給我離他們最少保持一米遠!寶,我們不走狐狸精人設。”
言霏就尼瑪的無語,“我沒有,是他們要舔我。”
“吹逼無罪我理解。”
謝墨墨說:“放心,等我打聽到那兩個素人新爸爸是誰,我會去警告恐嚇他們離你遠點。”
“這樣也行。”言霏臭不要臉道:“我確實有非同一般的魅力。”
三臺的綜藝節目,一向是幾個電視臺裡,收視率和話題度最高的王牌。
這個帶孩子的慢綜,前兩季都挺火的,請來的也是有口皆碑的實力演員、前輩大咖,有些排外,也有點看不起野路子出身的嘉賓。
導演是三臺的御用導演,早已把三臺的座右銘——“拜高踩低,看碟下菜”八個大字刻在腎上。
他對言霏也不熟悉,也沒好感。
新一季的小新人就是軟柿子,不準備給特殊待遇,專門用來炒話題。
所以錄製的前一天晚上,導演提前聯繫言霏給她打預防針,要求嘉賓無條件配合節目的宣傳。
言霏也沒說什麼不滿的話,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肯不肯做就看她心情嘍。
錄製前的晚上,言霏隨便收拾了幾個衣服,還有必備的日用品。
她整理好行李箱,餓着肚子下樓找吃的。
好久不見的言明朝坐在餐桌前,桌上擺着剛到的外賣,他手上捏着剛拆開的筷子,手在半空停滯了兩秒,隨後若無其事的開始吃飯。
言霏翻了翻冰箱,簡單煮了碗麪。
麪條香噴噴熱乎乎,白色的霧氣朦朧籠罩在她的視野前。
言霏安靜吃完一碗麪,擡頭再看,言明朝早就扔了筷子,沒動幾口。
他目光平靜看着對面恬淡嫺靜的女人,攥着手,叫住她,“吃飽了?”
言霏點頭:“飽了。”
言明朝沒話找話似的,“再來點。”
言霏:“???”
怎麼着,說她長的醜還不夠,他還想用他吃過的剩菜剩飯,來侮辱她嗎?!
真素惡毒!
“謝謝,不用。”
“我沒動過。”
“那你叫什麼外賣?”
“我有錢想怎麼花怎麼花,不行嗎?”
言明朝站起來,犯衝的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
他是想與她和解來着,那天他在醫院......好像不應該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
言霏自從快穿回來,早就不慣着言明朝的狗脾氣,“我長了嘴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不行嗎?”
言明朝本來都要服軟,被懟後又有些不爽,“不吃拉倒,我又沒求你。”
言霏不想理他,轉身上樓。
男人對着她的背影,終於忍不住,“你和林子忱是怎麼認識的?”
言霏耐心告罄,“和你無關。”
言明朝很討厭她身邊忽然多出來的這幾個男人,他冷嘲熱諷,“林子忱從大學起花邊緋聞就沒少過,而且有未婚妻,這你都不放過?”
言霏聽見林子忱的名字都倒胃口,她皮笑肉不笑回過頭,“只要有錢長得好,就是七老八十快要入土,我都能接受,何況只是以前玩的花。”
言明朝被噎住,臉一陣泛紅一陣泛青,良久,陰不陰陽不陽,咬牙道:“林子忱想娶你,你可真有福氣。”
他們鬧進局子的事情,若非處理及時,只怕早就傳遍京都豪門圈了。
只不過沒想到林子忱那麼快,就直接找到他父親提出聯姻,甘願捨出大半家產當作彩禮提親,誠意滿滿不說,還保證過此生,定會將言霏視作掌中珍寶,呵護備至。
言明朝真的很想知道,言霏給林子忱下了什麼蠱。
言霏一聽就知言明朝沒有撒謊騙她,這就是姓林的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人要做什麼,從來一意孤行。
林子忱從林家一衆子女中殺出重圍,不可謂不心腸狠毒。
手段凌厲的程度超出一般人的下限。
成熟男人殺伐果斷,做事情雷厲風行。
言霏聽說林子忱想娶她這件事,唯一的感覺就是荒謬可笑。
狗比男主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以爲她還是個任由父母擺佈婚姻的廢物千金嗎?
現在別說言家人決定不了她的婚事,就連她親媽江女士都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