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全員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聲質問後,伴隨着腔調極冷的嗤笑,某個抖s威脅道:“我告訴你,我今兒睡不好,你也別想有好好睡一覺的時候。”
言霏:“......”
編導:“......”
節目組全員:“......”
微博上三次否認關係!
背地裡竟然同居了!
哇偶,信息量太大,他們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內容。
怎麼辦,會不會被貼錢封口?
是同居啊同居,傳出去就是大新聞。
言明朝轟轟烈烈發完脾氣,定睛往樓下一看,正好對上黑乎乎的鏡頭,整個人一愣,眉眼頓生戾氣,語氣冷的結冰,“這什麼玩意?”
言霏最近在惡補英文,終於有機會顯擺一下,來了回中英文雙語翻譯,“攝像機,camera。”
言明朝冷臉表情相當怵人,“拿走!”
節目組的人趕緊將鏡頭換了個方向,架在客廳中間,對着陽臺外的天空。
言霏對他們說:“我洗漱換個衣服,然後就能跟你們一起去機場了。”
“好....好的。”
言明朝窩着火,身子擋在她面前,“你要去哪兒?言家不是你上班用的辦公樓,隨隨便便帶人進來,連聲招呼都不打?”
這話就相當難聽了。
節目組的人基本都是底層做起,比這難聽百倍的話都聽過,這種程度真的還好。
面子丟光的是言霏,他們以爲言霏要忍氣吞聲,亦或者是道個歉。
然而言霏翻了個大白眼,“之前以爲你是個炮仗,看來是我誤會了,你應該是個音響纔對,見人就轟,一點就炸。”
言明朝這會子已經徹底清醒,他見外人在場,揉着眉頭,壓着脾氣,只是不耐嗔道:“我是你哥。”
言霏敬而遠之,連忙擺手,“別,我不配和盛京的太子爺套近乎。”
目睹豪門兄妹,不,也許背地裡可能是情侶的二人的世紀大戰,一行人自覺躲開,生怕波及自己。
他們想給言霏豎個大拇指,牛逼啊姐,言家太子爺還能這麼罵?
言霏沒多久拎着自己的黑白斑馬行李箱下樓,她問:“可以走了嗎?”
編導說可以了。
然後一個個輕手輕腳收起設備,謹慎又小心從言家的客廳裡退出去。
突襲錄製的a組人員魚龍混雜,有三臺在編人士,也有臨時招的外包人員。
目睹八卦中心的人一多,消息就長得嘴自己飛了出去。
去機場的路上,收音組就有人忍不住給自己的朋友八卦。
“他媽的,驚天大新聞。”
“我不問,憋死你。”
“言霏和言明朝同居了。”
“哦豁,兜兜轉轉原來還是你!怎麼又轉到言霏曾經的緋聞對象了?”
“我今天去錄節目親眼看見的啊啊啊,不能在網上爆料,只能跟你說說,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啊啊啊。”
“好的,姐妹。”
保證不告訴別人的承諾還沒熱乎,好姐妹立馬就賣了消息,迫不及待跑到網上放料,說了言霏和言明朝同居的事情。
評論清一色給我爬。
營銷號都給言霏編了八百個男朋友了,一天睡一個都睡不過來。
節目組也是缺德,拍到了素材。
雖然言明朝的臉他們不敢放,但是言家裡面什麼樣,他們還是敢原樣放出來,既然遲早要讓網友知道,那剛好可以利用這件事炒作一次。
內部人員火速加入戰鬥,主動出擊,“三臺拍到了,應該會放,大家可以期待下下週第一期的放送。”
爲了收視率,他們真的豁出去了。
言霏隨節目組工作人員一同到機場值機,排隊過完安檢,順着座位號找到自己的位置。
她剛坐下,身邊的位置就被人佔了過去。
擡起頭,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白色長髮、五官精緻的男人,坐在她左手邊的空位,氣質清冽,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迎面而來。
很好,謝景暔竟然能做出跟機,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後排編導火探着身子解釋:“言霏老師,謝先生是我們這一季新加入的素人新爸爸,你們可以多多交流,這樣在節目上也能夠更熟悉。”
上面要求娛樂節目必須有素人蔘加,他們好不容易纔發現這個大美人,死磕了他很久,才磕成功。
言霏死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謝景暔出來賣藝的這一天。
清冷高貴一心修道的仙君,竟然也會下凡討生活。
死磕謝景暔上節目的工作人員,若說沒有私心也是騙人的,這位長髮美男和言霏的傳聞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觀衆肯定愛看這種戲碼。
導演組也是缺德的,提前打聽過言霏對這位瘋狂追求者的態度, 貌似不怎麼好,置之不理,無動於心。
不待見纔好,這樣見了面就有得撕,撕的愈演愈烈,節目才方便製作爆點。
不過現在的形勢走向,並不如他們事先的預想。
言霏的反應也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好像沒多大的情緒變化,沒有生氣, 也沒有怒氣衝衝找節目組理論,反而淡然接受了他們的安排。
面對此種現狀,編導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也很失望。
撕不起來,他們還拿什麼製造話題?
#收視 危#
編導拱火第一名,故意綠茶地問了句,“言老師,你不會介意吧?”
言霏哪能看不清他們的什麼算盤,立馬擠出一抹乾淨甜美的笑, “不介意呀。”
她笑得出來,編導就不太笑得出,還要強裝着沒事,扯出笑臉,“這就好。”
好個屁!
怎麼還沒吵架?
快點打起來打起來啊。
急死他們了。
言霏偏沒有如他們的意,起飛之後調整好座椅,戴上眼罩往後一趟,舒舒服服開始睡起大覺。
編導透過座位夾縫,一言難盡地看着這一幕,很想在她耳邊大聲喊上一句,你現在怎麼還睡得着啊?
她不僅睡着了,還睡的特別香,清淺的呼吸聲平穩,聽得衆人心情複雜。
謝景暔一直沒有作聲,眉頭也始終沒有舒展過,板着臉沒有表情。
他不喜歡坐飛機,太麻煩了。
也就是現在不方便,不然他還是更願意御劍飛行。
航程需要兩個半小時,飛機裡溫度偏低。
其他人逐漸在腿上搭了條保暖的毛毯。
謝景暔自然是不怕冷的,側目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女人,頓了三秒鐘,叫來了空乘人員要了一條毛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後座昏昏欲睡的編導激靈坐起,一下子就清醒了。
胳膊肘擡起懟了下身邊的攝像,壓低嗓子,“快拍下來!”
這都是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