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
這頭便宜老爹的事情剛完結,還沒讓她喘口氣,那頭段迦康又鬧騰起來!
她不是已經幫他解決掉了山神公主嗎?怎麼就是情況不妙了呢?
會不會是故意演出“苦肉計”?想要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引起她的關注?
應該不可能!因爲段家兄弟一貫沒皮沒臉,黑心黑肺。依着他們的性子與其演苦肉計迂迴,不如直接來她跟前當牛皮糖討嫌。
這也是段迦康一直在做的。
那難道是解語花謊報軍情,想要把她騙到臺北去?有必要這麼多此一舉嗎?倘若是想要談交易,可以直接來找她,何必拿着段迦康當藉口。
這可不是堂堂大護法的做派!
所以結果只能是,段迦康真的出事了!
這可真是一塊麻煩透頂的牛皮糖,沒完沒了。
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漂洋過海,自然是要在電話裡問個清楚。然而解語花在電話裡並沒有說的太明白,只說段迦康命不久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反噬。
她愛來不愛,反正他是管不了!
呵呵,這服務態度,果斷差評啊親!
有錢老闆的生意不做,你開什麼“道觀”?
解語花倒也不怕丟臉,電話裡很是惋惜的告訴她。不是不想做生意賺錢,而是實在沒這個能耐!段迦康的問題,他解決不了。
原來還有他解決不了的麻煩啊?她以爲他能耐可大了呢!能把“錦衣夜行”都改良的人呢!
“怎麼回事?反噬?他做了什麼會被反噬?”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問你!”
“問我?”她什麼也沒做啊。
“他身上是不是有個東西?這個東西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也沒辦法解決!”
東西?許大仙雙眉一挑。難道是……金烏?可金烏是保護性的符咒,怎麼會反噬呢?
這其中又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發生過嗎?
說起來,這個金烏當年她是刺在段迦仁的身上。也不知段迦康是如何搞到自己身上,莫非……
她皺起眉頭,抿了抿嘴。
買東西都講究售後,她既然管了這樁“官司”,也只能管到底。
“那你讓他自己過來,我幫他看看!”
管的很勉強!
“抱歉,我做不到!”
哈?做不到?又不是叫你送貨上門,讓他自己過來。他不是私人飛機可以全世界想飛哪兒就飛哪兒麼。有錢不花,等着墊棺材底麼?
“他現在不能搬動。我把他安置在特殊的地方纔保住他一條性命,你還是自己過來看吧!”
不能搬動?安置在特殊的地方?哪裡?
“你過來就知道!”
神神秘秘,故弄玄虛!這是麻煩透頂!
爲了自己的信譽和招牌,許大仙深吸一口氣,繃着一張臉,強忍着不耐,趕上第二天頭一班的飛機去臺北。
她倒要看看,這班男人又要搞出什麼樣的幺蛾子!
還沒在家待一個星期,她又要出去。唐仇也是醉的不行!公司裡一攤子爛事理不完,他有心跟她“浪跡天涯,雙宿雙飛”,然而許大仙嫌他礙手礙腳多嘴多舌,拒絕跟隨。
裴思建冷眼旁觀,冷笑連連,洋洋得意,趁機上位。表示自己決不多嘴,也不礙手,可以當一隻合格的“跟寵”。然而許大仙表示,凡人與她無用,他們兩個加起來還不如一隻男鬼游泳。
所以,她此行不要人陪,只要鬼陪!
爭來爭去,竟然讓一隻鬼拔得頭籌!兩個男人也是顏面掃地!
被兩個凡人怨氣重重的盯着,亓源表示這個“風流官司”吃的冤枉透頂。
他有心解釋,可兩位男士已經妒火中燒,燒的腦子也焦了,聽不進任何好話。既如此,他也就懶得說。既然已經擔了惡名,他一橫索性就把這惡名做實了吧。
於是也不隱身了,直接走出來跟在許盡歡身邊,招搖過市。
來啊,相互傷害啊!誰怕誰!
對此許大仙也是連連搖頭!這種毛病是不是也會傳染?而且不分人和鬼,怎麼一個兩個都發神經病了!
因飛機上多了一隻鬼,乘客們都表示這趟旅行空調開得太足了,好冷啊!
男鬼活了六十多年,頭一次坐飛機,也是很興奮,看什麼都新鮮。連帶許盡歡吃飛機餐,他也要站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她吃。
這還吃得下去?!
吃飯盯着也就罷了,上廁所還要跟着,忍無可忍!
許大仙不顧亓源反對,伸手就是一道符把他拘了,眼不見爲淨。
坐在位置上她是懊悔來不及,很想把男鬼從窗口丟出去,最好丟到太平洋裡,讓他永遠也回不去。
可惜,這樣只能是想想而已。丟出去又有什麼用?他自帶GPS導航,跟定她了!
*
到了臺灣,解語花親自來機場接機。
這一趟她是坐普通航班,通關就費了快一個小時。特權真是好東西,就連神仙也不得不服!
一見面,她就皺起眉,總覺得對方有一點異樣。
“你……是不是去過美容店了?”許大仙好奇的問。
聽了這句話,解語花抿嘴一笑。他今天穿的保守,從頭裹到腳。明明是個陰天,卻還戴着墨鏡。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皮膚就是那麼一點臉龐和雙手,那皮膚看起來很細緻,而且白。倒不是不健康,相反很健康。
既健康又年輕,堪稱氣色絕佳!
所以她才懷疑,在來接機之前,他是不是特地去美容院做了一個深度保養。要不氣色怎麼會這麼好呢?
“很奇怪嗎?”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同樣年輕的眼眸。
許盡歡的眉頭皺的更緊,點了點頭。
“很奇怪!”
如果說剛纔她只是好奇,但現在就奇怪了。
因爲人全身上下最薄最脆弱的皮膚就是眼睛周圍的皮膚,尤其是眼皮。這也就是爲什麼眼霜是所有護膚品裡價格最貴的原因,因爲眼部皮膚太嬌嫩,需要額外細緻的呵護。
解語花的眼鏡太年輕了,甚至比他的臉還年輕。這種年輕不是美容能達到,再貴的眼霜也不能真正讓時光逆流,至多緩解而已。
她和他是近距離接觸過的,認得他那張臉。
這還是原來那張臉,但時光在倒轉,他變得年輕了。
此刻的他看起來至多十八歲,絕不會超過二十歲。
他做了什麼?難道也用了“錦衣夜行”?不可能,現在就是白天,他好好的站在陽光下,那就說明他並沒有使用什麼邪術。
但她知道他是個“怪才”,也許還有其他方法可以“逆轉時光”。不過,爲了美容?永葆青春?
可原來的他也不老啊?
男人的想法,她也是搞不懂。
面對許盡歡的質疑,解語花不以爲然的笑笑。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很大方。
但她搖搖頭。
“不用!”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她也不相信對方會這麼“好心”爲她答疑解惑。明知道自己一身怪異,惹人懷疑,他還親自來給她接機,或許就是等她好奇發問,趁機引人上鉤。
她纔不上當呢!
“你還是帶我去見段迦康吧。早點了事,我也好早點回家。”
一點也不想跟你們打交道呢!
見她不上鉤,解語花也不急,重新把墨鏡戴上,點點頭。
“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帶她出了機場,上了計程車。
許大仙也是一臉的服氣!哎呀!太會過日子了!你看堂堂女真觀大護法,竟然打計程車,連專車都沒有。這說出去,誰信啊!
對此解語花是一點也不尷尬,還很有耐心的解釋。
“現在是高峰,路上太堵,自己開車不方便,而且也不環保!現在提倡低碳生活,我們應該減少私家車的使用,多利用公共交通。你說對不對?”
喲!竟然還扯到環保!服,大寫的服!
依你依你都依你!她也是無話可說。
外面的車水馬龍,長流不息。看着熟悉的道路,她問了一句。
“這是要去哪兒?”
解語花輕輕吐出一個地址。
“六張犁公墓!”
誒?誒誒!六張犁公墓!是她知道的那個六張犁嗎?
顯然就是!出租車司機開到目的地,把錢已收,發票一打,掉頭溜之大吉。這一男一女到一個鬧鬼的公墓約會,也是想不通!
站在六張犁公墓山腳下,許盡歡擡頭望了望山上,一時都搞不清狀況。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看段先生呀!”
“你把他放在這裡?”
“是的!”他點點頭。
哎呀!那他還有活路?這就難怪他情況不妙了!活人能在這種地方待着?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她簡直要被氣笑。不過氣過片刻之後,又覺得事情有蹊蹺。
解語花雖然身上一點法力也沒有,似乎並非修道中人。可從種種跡象和傳言表明,他其實精通法術,乃是個中好手。而且,還會創新改良,是個難得的鬼才。
都說二十一世紀什麼最珍貴?就是人才!只可惜這份聰明他全用在害人的邪術上,落了下成。
他不可能不知道活人不能待在這種鬼煞惡魔修煉之地!這裡煞氣重,陰氣弄,到處都是屍氣,腐氣。活人要是待在這裡,不出七天就會變成活死人。再待下去,就變成殭屍。除非是想不通或者被人害,否則絕沒有人會願意待在這種地方。
解語花把段迦康放在這裡,究竟是要害他還是爲了其他?
若是害他?那他沒必要再找她。
若是爲了其他……
她伸手一揮。
“上去看看!”
說罷,率先買上臺階,但走了四五步,又停住,回頭,看他。
“怎麼?”解語花問。
“這裡……”她伸手指了指六張犁公墓。
“有一個惡魔,你見過沒有?”
解語花眉梢一挑,點點頭。
“見過!”
“你和他……動手了嗎?”這裡是嚴國邦的地盤,解語花把一個大活人擱這裡,他能同意?
他又一點頭。
“略微交涉了一下!”
“那他現在……”他說得越輕描淡寫,許盡歡就越發覺得嚴國邦下場不妙。
“許小姐很關心這個惡魔?”解語花卻反問。
許盡歡點點頭。
“說不上很關心,上次來見過一面。”她說的比較保留。
解語花露出一個略顯驚訝的表情。
“想不到許小姐交友如此廣泛!”
“一般一般,我這人不叫隨和。”
他笑了,點點頭。
“是,您確實很隨和!”
許大仙一點也不尷尬,坦然接受。
“那他……”
“他很好,你不比擔心。我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誤會,所以我請他到觀裡做客幾天。等段先生的事情解決了,我就把這地方物歸原主。許小姐不必擔憂!”
既然還活着,許盡歡就放心了。她當然不會相信事情如同他說的一樣,只是“小小誤會”。嚴國邦的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做人的時候就是一個不聽人話的王八蛋,做了鬼成了魔只怕這臭脾氣越發的厲害。
而解語花則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這一人一魔撞在一起,怎麼可能只是一點“小小的誤會”。肯定是一場惡戰!地盤在嚴國邦這種軍閥惡鬼眼裡,那就跟守財奴的寶藏一樣。敢搶他的地盤,不打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決不罷休!
毫無疑問,嚴國邦肯定是個極爲難纏的惡魔,手底下還有這麼一幫各有神通的惡鬼。也不知解語花用了什麼辦法才把他制服!但見這六張犁的煞氣比以前輕了許多,想來這些惡鬼肯定被殺了個七七八八。
至於嚴國邦,解語花說請他在觀裡做客,她就更不信了。但這惡魔還活着,是可信的。只是情況肯定不好!解語花留着他,只怕是覺得對方有利可圖。這麼一個成了氣候的魔,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他的滿腹鬼才。
對於嚴國邦這一番“飛來橫禍”的遭遇,她是一點也不同情。他成了氣候,本來就該受天劫。他自以爲躲在六張犁當縮頭烏龜,就能躲過天道輪迴,真是自欺欺人。天道是躲不過的,該來就會來!
這不,解語花就來了!
這惡魔該有此劫!只是這一場劫數之後,他是改頭換面還是灰飛煙滅,就要看他個人的造化了。
而她此刻,還是先顧着段迦康吧。
*
解語花把段迦康安置在了山頂的那座大墳包裡!此處正是嚴國邦的司令部所在!
墳包裡收拾的很乾淨,然而長年累月浸淫在陰氣之中,便是烈日當頭此處也冷得讓人渾身不舒服。
墳包不大,約莫兩坪大的空間。當中是一個用無菌塑料膜搭建起來的治療艙,段迦康就被安置在其中。他躺在病牀上,渾身赤果,纔不過一週沒見,整個人就瘦的脫了形。他本身長得高大,如今瘦的皮包骨,躺在牀上簡直就是一副碩大的骨架。這“骨架”從頭到腳都插滿管子,就連呼吸和排泄也全靠儀器維持。
這幅場景也是把許盡歡給嚇了一跳!知道他情況不妙,但萬萬沒想到會如此不妙。
他這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怎麼會這樣?”她一步上前,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一按。
“三魂七魄都在!我用符咒幫他封住了!”解語花在旁邊說了一句。
“鎮住?在這種地方?”這不是活活折磨人麼?人死魂魄就會離體,消散於自然之間,成爲分散的靈力。而身體則腐爛成泥,迴歸大地。正所謂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就是一個循環的過程。
段迦康身體衰竭,幾同死亡,魂魄必然會離體。可解語花生生用符咒把他的魂魄封在身體裡,這本來沒什麼。問題是他此刻的身體被擺在這麼一個煞氣凝結,陰氣團聚的地方。這種陰煞之氣,會對正常靈魂造成強烈的衝擊。
要不然爲何在此處修煉的惡鬼都會嗜血成魔,就是因爲這陰煞之氣會迷亂心智,折磨靈魂。
對此,解語花只是輕描淡寫的攤了攤手,解釋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我能解決,也不會特地來找你。”
這麼麻煩?她低頭,凝神,閉目。開心眼去探尋段迦康的魂魄!不出所料,他的魂魄果然已經陷入迷亂,被自己內心的恐懼困在了潛意識的深處,而且越陷越深。
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待在這裡,他也是死路一條。而且死後靈魂也會成魔!
然而這還不是眼前最急着解決的問題,此刻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是什麼導致他變成這個樣子?
解語花說這是反噬,他究竟被什麼反噬?金烏嗎?
按在他額頭上的手往下一滑,她順着他的骨骼,仔仔細細的在他身體上摸過。隨着手掌撫過他的全身,許盡歡的眉頭皺的更緊。
解語花上前一步,靠近她的身邊。
“他身上有一個很厲害的符咒,這個符咒正在吞噬他的生命。這個符咒很強大,我解不掉!是不是你給他下的?”
她點點頭,但又搖搖頭。
“這個符咒是我下的,但不是給他。”
他眉梢一挑,目光撇過段迦康瘦骨嶙峋的胸膛。
“原來如此!難怪我找不到它在何處。這是什麼符咒?”
“這是金烏咒!”
“金烏?這就難怪了!難怪他身體裡陽氣如此旺盛,以至於把他的生氣都給耗光。不得已,我只能用這種以毒攻毒的辦法來剋制。現在你該知道,我把他安置在這裡,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裡陰氣重,壓得住他身上的陽氣。”
“陽氣不是在他身上,而是在他的魂魄裡!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把我下在別人身上的符咒,硬生生的搬到了自己身上。這本來是沒問題的,公主的靈魂糾纏着他,金烏正好能剋制公主的陰魂,使得邪靈不能近身。”
“但現在公主的靈魂已經滅亡了。”
她點點頭。
“所以纏着他的陰氣沒了,陽氣就太勝,結果反噬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解語花笑笑。
“我倒覺得他很有膽量和想法。若不是這樣努力求生,他早就活不了。”
她點點頭。是啊,段家的男人就是這樣,跟蟑螂一樣,只要有一線生機能活下去,出賣靈魂都會去做。
“那現在怎麼辦?符咒在他的靈魂裡,你要是破了符咒,就等於滅了他的魂魄。他還是死路一條!”
“破不了,那隻好拔了!”
“拔?”
“是啊!把這個符咒拔出來!”
“怎麼拔?”他自認見多識廣,通曉許多不爲人知的法術,卻從來沒聽說過刻在魂魄裡的符咒還能拔出來。
這要是能拔出來,那所謂血咒禁制也有辦法破解了。
如同守財奴發現了不爲人知的寶藏,他看着她的眼光頓時灼熱起來。
許盡歡也回頭看他,咧嘴一笑,伸手在他胸膛上輕輕一拍。
“這個嘛,就要靠你幫忙了!”
他也笑。
“願爲許小姐效犬馬之勞!”
“我要幾張人皮!”她說。
“人皮?”
她點點頭。
“當年這個符咒我是下在他哥哥的身上,是一個刺青,就刺在背後。”
“段迦仁先生!不過,段先生的屍體不是已經……”
“沒有!他找到了段迦仁的屍體,肯定是用了什麼辦法把那個刺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許盡歡說道。
解語花點點頭,但在心中浮起一個疑問。她是何時認識段迦仁,又是何時爲段迦仁下了那個符咒?這個時間點有點不對勁!不過這種時間點的問題,也並非不能解釋。畢竟有大本事的人總會有些不爲人知的辦法。譬如她,又譬如他自己。
“你說刺青在他的魂魄裡!”
“是,法力在魂魄裡,但刺青一定還在原處。”
“段迦仁先生的屍體!”解語花一點就通。
“不能從段迦康的魂魄裡破符咒,但可以從段迦仁的身上拔掉那個符咒。兩者之間一定是互通的,破了其中一處,另一處也就廢了。”
原來如此!他再次點頭。
“那這個人皮……你有什麼要求?”
“要求很簡單!我要段迦仁的皮!只有他的皮才能拔他自己身上的刺青!而且,要活的!”
解語花愣一下。
“可段迦仁已經死了!”
“所以纔要你幫忙呀!別人一定沒辦法,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她對他笑笑。
他若是能應承下來,那就證明二十年前給梅姑“錦衣夜行”的就是他。雖然她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來保存和保護脫下來的人皮,但這種技術在二十年之後一定是更加爐火純青,精益求精。
活人的皮他有辦法保存,現在就看死人的皮他有沒有辦法保存了。
至於段迦仁的皮,段迦康一定會想辦法保存好的,爲了上面那個刺青。只是不知道他把他大哥的屍體保存在什麼地方?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孚德的實驗室裡。
他也笑,些許無奈又難掩自得。
“多謝許小姐擡舉!”
“哪裡哪裡!彼此彼此!”
兩人相談甚歡,看起來就跟老朋友一般。
“那現在就請許小姐想辦法讓段先生醒過來吧!畢竟,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吩咐下去,我才能去辦妥。”
“是要讓他醒過來。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請一個人過來。”
“誰?”
“李拜拜!”
“他是誰?”
“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帶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能暫時保護段迦康的魂魄!我需要那樣東西!”
聽到這話,解語花露出一個明瞭的表情。
“噢!我明白了。那個孩子我見過,他身邊跟着一個女鬼。那個女鬼身上有一樣東西,就是你要的那樣東西吧?”
她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
“那你不比舍近求遠,這樣東西,我也可以借你一用!”
什麼?許盡歡駭然。
解語花手裡也有瓊花?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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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節大寶寶小寶寶們過得怎麼樣呀?來,跟我一起喊——明天還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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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恍然如夢50和蘇格拉沒有瓶底蓋兒的美鑽,愛你們,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