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和維奧納並肩走出機場,一陣清冽的風吹來,維奧納哆嗦着穿好外套。
“還好亞歷克斯叔叔說過了,這裡早晚溫差較大,”我拉好風衣挽着她找到機場大巴停靠的位置。
我們兩人觀察了乘坐地鐵的人潮,果斷地採用摩卡哥哥的溫馨提示,乘坐機場大巴到滑鐵盧火車站再到金盾大學。
“卡羅爾,這就是滑鐵盧火車站!”維奧拉看着這有名的極具年代感的建築滿懷感慨,“《魂斷藍橋》裡滑鐵盧火車站見證了芭蕾擺女瑪亞和高級軍官羅伊的浪漫而又悽美的愛情故事。”
“別抒發情懷了。”我拉着她走向售票處,“這邊買票。”
“我在這裡等你,我要先拍照留念。”
“還得在這裡待幾年呢!”我雖然嘴上這樣說,還是獨自走向售票窗口,冷不防地被一波擁擠的人羣擠到一邊。
冰冷、死寂、熟悉的感覺,是吸血鬼!我立即放目搜尋,在一波又一波的人羣中,這絲微弱的感覺轉瞬即逝。
霧都果然是吸血鬼大本營,這大白天的,竟然也敢出來,難道又是用了防曬油的?
“卡羅爾!票買了沒?”維奧納跳到我身後。
“馬上去買!”我挽起她的胳膊來到售票窗口前。
古老而美麗的泰晤士河流經金盾大學,它流經的校區依舊留有亨利8世曾經居住時的王宮風采。它擁有110多年的歷史並且有4個校區分佈於霧都西南郊區。
我和維奧拉在校務處領了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來,站在偌大的校園裡發呆。
“卡羅爾,你摩卡哥哥有沒有給我們大學的地圖啊?”維奧拉碰碰我。
“校園地圖?”我在揹包裡翻了個遍,最後搖搖頭,“沒有!”
目光四下搜尋一番,見教務處旁邊立着一塊指示牌,“還好我聰明,知道找指示牌!”
“有沒需要幫忙的?”兩個白膚色男孩騎着自行車出現在我們面前。
“你們是新生?”金色捲髮藍色眼睛的男孩指着掛在脖子上的新生接待證說,“有什麼可以幫你們嗎?”
“太好了,正愁不知道怎麼去宿舍呢!”維奧拉彷彿看見救命稻草般,直接把行李箱往其中一輛自行車上放。
棕色短髮黑色眼睛的男孩立刻接過她的行李箱,“嗨!我是布萊恩,他是賽斯,我們比你們早一年,在金盾山校區。 ”
“我是維奧拉,她是卡羅爾,我們都在騎士公園校區。”有人幫忙搬行李,維奧拉一臉輕鬆。
“騎士公園校區在離這裡很近,在3英里的小山旁邊。”賽斯從自行車上下來,陽光下高大健碩的身材一攬無餘。
他把我的行李箱放上自行車後座上固定好,便和布萊恩帶着我們向騎士校區的宿舍走去。
金盾大學校內的道路平整而寬敞,兩旁大樹高大挺拔,草地蔥蔥翠綠,鳥語花香,清新而靜謐,有三三兩兩地同學們捧着書本席地而坐,偶爾有幾輛自行車經過。
“卡羅爾,我想我已經愛上這裡了!”維奧納融入其中,感受着撲面而來的書卷氣息,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我也是!”我漫步在林蔭大道里也是感同身受。
布萊恩和賽斯很盡責地兼任了新生接待員和大學講解員,風趣幽默的話語惹得我們陣陣大笑,三英里的路程眨眼間便到了。
“這裡就是了!”
在一棟六層高的中規中矩建築前,布萊恩和賽斯停下腳步,上面赫然寫着“宿舍樓”。
宿舍樓分爲兩棟,左邊是男生宿舍,右邊是女生宿舍,門棟前宿舍阿姨熱情地根據名單替她們安排房間。
布萊恩和賽斯把我們送到宿舍目的地,把行李箱放到地上。
“謝謝!”我接過行李箱那一瞬間觸碰到賽斯的手指,感受到他體內的異常。
這是一股強大的能量,不同於吉迪恩的陰沉和鄧肯的剛猛,它溫厚而內斂。
賽斯眉頭輕擡,眼底有道光亮一閃即逝。他水藍色的眸子有如漩渦一般,牢牢吸引了我的目光,同爹地竟然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爹地湛藍眸子如夜空般深邃,而賽斯卻是有如大海般清澈且底蘊深厚。
“只能送到這裡了,”布萊恩笑道:“在往前走一步,舍監老師就要拿掃把開趕了。”
“等下!”維奧納叫住他們,“我們剛來,電話號碼都不知道在哪換,而且我們還有些日常用品需要補充下,能帶我們去嗎?”
布萊恩看了看賽斯,笑眯眯地說:“今天我們負責接待新生,如果不急的話,我們明天陪你們去大采購。”
“就這麼說定了!”維奧納連連點頭。
“那明早九點在這裡等你們。”布萊恩將自行車調了個頭,“我們現在先走了!”
“拜拜!”維奧納踮着腳向他們離去的背影揮手。
“都走遠了!”我轉身推着行李箱來到舍監老師面前。
“嗨!騎士公園學院來了這麼漂亮的兩位姑娘,我想男孩子們都會爲你們瘋狂的。”舍監老師約五十多歲,個子不高,胖胖的,笑眯眯的臉上細紋明顯,“你們好,我是蘇珊。”
“嗨,蘇珊,我是新聞系的卡羅爾,她是藝術系的維奧納,我們都從米國來的。”我向蘇珊打了招呼。
“正好,你們剛好在一起,602寢室。”蘇珊把簽到本遞給我,“還有你們的舍卡。”
“謝謝!”
602宿舍以後就是我們即將生活三年的地方了,興致勃勃地打開房門,真是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房間裡寬敞明亮,正對着房門的窗戶兩邊擺了兩張單人牀,清新的綠色牆紙,綠色窗簾,粉色的牀單、枕套,原木色的書桌、衣櫃,就連衛生間都是乾淨的,除了有點消毒水的味道。
“一想到要和卡羅爾在這裡共度三年美好時光,我就興奮不已!”維奧納把行李推到寢室中間,緊緊地摟住我。
我在右邊牀上坐下,撫摸着柔軟的牀單,“原來你還記得我啊!剛剛還以爲你的心都跟兩個學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