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眼花!”因爲我也清楚地看見一個女子長髮飄飄地飛向月亮,漸漸消失在月光中。
爆炸使整個洛城完全陷入黑暗,幸好備用電源三十秒後啓動,又給城市帶來光明。只是下面這條街硝煙瀰漫,一片狼藉,不少人都受傷了,或坐或躺在地上,哀嚎聲不斷。
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跑出酒吧,大叫一聲,跪在地上痛苦地大哭起來,“艾薇兒……艾薇兒……”
“是摩卡哥哥!”我看得真真切切,是我的摩卡哥哥。
“嗚嗚……嗚嗚……”
“嗚……”
消防車,警車如影而至,還有神盾局的地面清理小隊。一時間這條酒吧街上熱鬧非凡。
“摩卡哥哥!”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摩卡哥哥身邊。
“卡羅爾!”摩卡哥哥一把抱住我,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哭得像個孩子。
“這麼是她?”看着他這個模樣,儘管我心裡急躁不堪,也沒法催促。
“你看見了?”摩卡哥哥擡起臉,雙眼已經哭得腫起來。
“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進去再說!”科爾森,蘇芮,波比和傑瑞將我和摩卡帶回破爛不堪的酒吧內。
“轟”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爹地大踏步地來到我們身邊。
“爹地!”我衝進爹地懷裡,頓時大哭起來,“迪克爺爺,莫莉奶奶和亞歷克斯叔叔他的們,他們……”
“我都知道了。”爹地滿面愁容地看着摩卡哥哥,只有他才知道整件事是怎麼回事了,“摩卡……”
酒吧裡。摩卡哽咽着將整件事說了個明明白白。
“卡索和其他的吸血鬼呢?”科爾森問。
“斷電的時候都離開了。”
“果然是吉迪恩!”我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是來報復的。”
“不是。”爹地湛藍的眸子異常閃亮,“這件事,卡索計劃很久了。從你高中開始的。”
“我高中……”回想進入高中以來發生的事,一環套一環,由此可見這個人,不,這個吸血鬼深謀遠慮,居心叵測。
“那,她現在到底是誰?”我怯怯地問。
“那得找到她就知道了。”爹地回答着瞥了眼科爾森,“替我照顧孩子們!”
“沒問題。”
“爹地,我跟你一起去!”我毅然堅定地站在爹地身邊。
“好!”爹地湛藍的眸子打量我一番同意了。
“爹地,我們要去哪裡找艾薇兒?”我仰着臉問。
洛城這麼大,我們要去哪裡找她?特別是該隱剛甦醒的這段混沌期,及時找到她,將該隱壓制在她體內。
“我們從發生命案的地方開始,依次教堂,羚羊谷。”爹地沉聲道。
“好!”
我和爹地來到亞歷克斯叔叔他們所住的大廈,這裡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切擺設都恢復原樣,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安靜地等待着主人們回來。
大廳的照片牆上掛着的全是我生日時的大合影,每個人都開心地笑着將我簇擁在中間。
走近臥室,亞歷克斯叔叔那邋遢的面容,標誌性快速說話的語速;莫莉奶奶那慈愛的眼神;迪克肥胖的身軀又浮上心頭。
看着這裡的一切,充滿着太多的美好回憶,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迪克,莫莉,亞歷克斯,”爹地臉色鐵青,一雙鐵拳握得緊緊的,全身上下散發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低聲呢喃,“我會讓卡索付出代價的。”
教堂裡,這裡什麼變化都沒有,找不到艾薇兒的任何蹤跡,牀邊只有破碎的玻璃杯的碎片、已經乾涸的水跡和撞在車庫大門上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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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兒和維納斯阿姨爲爹地爭風吃醋的傲嬌;打賭贏了的暗自偷笑;邀請鄧肯來家裡的麻辣火鍋;對持阿爾法狼羣的不怒而威……
一幕一幕涌上心頭,我內心跌宕起伏着,艾薇兒,你現在在哪?你還是我的艾薇兒媽咪嗎?
羚羊谷附近一片荒蕪,卻是我生活成長的地方。
在這裡,爹地向米妮求婚;在這裡,帕爾修斯解除了爹地的封印,開啓他的使命;在這裡,米妮因爲孕育愛情的結晶——我,而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她,會在這裡嗎?
我和爹地又來到這裡,這裡和我離開時一樣,除了積蠻厚厚的灰塵,什麼都沒變。
“爹地……”我期盼地拉着爹地的大手。
“她不在這裡。”爹地失望地拉着我坐在屋外的臺階上眺望遠方。
東方泛着魚肚白,天與地的連接處有着隱隱的紅色。
天亮了,她會躲在那裡?
初生的太陽從剛剛跳出地平線,給大地帶來光明和溫暖。
爹地身體突然一震,“還有一個地方。”
“在哪?”
由於白天,我們不方便再飛行,只有從車庫裡開出爹地的老貨車,所幸的是還能開,除了喇叭不響哪都響。
爹地說得地方距離洛城很遠,開車需要三天的路程。我們白天輪流開車,晚上飛行。
車帶不走,就直接扔了,爹地又輕易地找了另一輛。雖然我也不大讚同他這種“借車”方式,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只有留下點車費補償車主。
到達目的地時,已近黃昏,餘暉灑在東倒西歪的玉米杆上,原本是一望無際的玉米地,由於常年無人打理,剩下一片蕭條。
中間的小屋只剩下斷瓦殘垣,狼藉滿地。爹地說過,在卡索派人來襲時,迪克爺爺親自將這裡炸掉。
此時這裡圍了不少農民,他們抄着獵槍在附近搜尋,許多大狗“汪汪”狂叫奔竄。
“難道他們在找艾薇兒?”我心裡“咯噔”疑問着。
“我去問問。”爹地停下車,帶着我靠近。
“汪汪汪汪……”
幾隻獵狗咆哮着圍住我們。
“你們是誰?”手持獵槍的肥胖男子艱難地撥開玉米杆移到我們面前。
“這是我的私人地方,”爹地氣定神閒地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
“這裡荒廢好久了,憑什麼你說是就是?”另一個瘦高個也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我們,三角眼十分警惕。
“因爲我有繼承書。”爹地擡起右手,一道仙力溢出,矇蔽了他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