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血?難道是傑森受傷那次?難道之前吸血鬼Party的目的就是爲了迷惑讓所有人,取得戰神的血纔是最終的目的?卡索的心思實在太縝密了,爲達到目的,竟然拋出那麼多血裔。
艾薇兒盯着他,褐色眸子裡充滿詫異,這個秘密雖然聽過很多次,但知道內情的卻沒幾個人。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艾薇兒的表情,讓卡索很滿意,得意地笑着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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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矯健窈窕的女性身影從黑暗處走出來。
“麥吉!”
艾薇兒此時什麼都明白了,疑惑有了答案。
“要不是麥吉在神盾局得知解除該隱封印的辦法,我的宏偉目標,還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實現。”
“那說說你的宏偉目標吧!”
“血族日行。”卡索聲音不大,卻如驚雷般平地響起。
艾薇兒半晌才說:“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是嗎?”卡索擡眸道:“不然你認爲吉迪恩怎麼能出現在太陽下?”
“和你要喚醒該隱有什麼關係,”艾薇兒正視他:“據我所知,該隱雖然是吸血鬼始祖,但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該隱重生,能喚醒所有沉睡千年的吸血鬼貴族,而我,”卡索頓了頓,將酒杯遞給我,“需要的是接受他們的朝拜。”
“我不願意喝的話,你也沒辦法的。”
“不不不,我不喜歡強迫人。”卡索優雅地擺擺手指,低頭淺笑。
“摩卡在哪裡?”艾薇兒環視四周
除了眼前一片明亮,其他角落裡都漆黑一片,只能隱約查覺到還有其他人。
卡索向另一邊揮揮手,黑暗的角落裡出現兩個人。
摩卡趔趄着被吉迪恩從暗處推出來,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里被賽了條毛巾,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倒是無比鎮定。看見艾薇兒只是瞪着她搖頭,示意她不要。
“摩卡!你沒事吧?”看見摩卡安然無恙,艾薇兒的心才稍稍鎮定些許。
“艾薇兒!”摩卡見到她,掩視不住心中的悲痛,喉嚨哽咽着,淚水忍不住地流下來,“我沒事!可是亞歷克斯,迪克爺爺和莫莉奶奶他們……”
“我知道。”提到他們,艾薇兒也是淚如雨下。
“多麼感人的一幕啊!”卡索拍着手走近摩卡,抓住他的頭髮往後大力一扯,摩卡的整個脖子完完全全地呈現在面前,“這難道不值得我們慶祝嗎?”
“放了他,他是你兒子。”艾薇兒的心一下提起來,呼吸也開始急促。
“我把他變成和我同類,那纔是我真正的兒子!”
卡索的眼睛慢慢變成紫色,身後的衣服撕裂開,一對展開三米長的紫色翅膀出現在眼前,全身上下被陰冷的氣息包圍着,說不出的詭異。
“你放了他。”艾薇兒震憾、驚訝過後,終於意識到他的確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我就喝了這杯。”
“艾薇兒,不要!”摩卡強忍着髮根處傳來的劇痛大叫着。
“這就對了,好姑娘。”卡索鬆開五指,把酒杯伸到艾薇兒面前。
摩卡倉惶地撲到艾薇兒身邊,拉扯着她的胳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艾薇兒!不要!”
艾薇兒任他這樣拽着,薄脣緊閉。
“卡索!你這個瘋子!”摩卡擋在卡索麪前側着脖子,“來啊!把我變成吸血鬼,不要逼她。”
卡索淡然地注視着他們,紋絲不動。
“摩卡!”艾薇兒扳過他的身體,抓緊摩卡的手,褐色的眸子篤然鎮定,“你不會讓他得逞的,對嗎?”
眼前的一幕艾薇兒和摩卡都知道,完全處於劣勢,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現在只能賭,賭的是艾薇兒的毅力能戰勝該隱,不然將會生靈塗炭。只是那個是吸血鬼始祖,真的要賭嗎?
摩卡凝視着她毅然決絕的眼眸,終於點了點頭,“是的!”
艾薇兒的指甲深深地嵌進手掌,只有深吸一口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將那顆尖牙被吐到地上。
混合着戰神血液的紅酒滑入咽喉,一股刺痛感從口腔漫延到全身,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甦醒,她的血液漸漸沸騰起來,如火燒一般,痛苦地蹲下身……
尖爪、獠牙、嗜血,暴戾、兇殘、殺戮,狂暴地衝斥着大腦,砰擊着心臟……世人的恐懼,血族的崇拜,九大國度的憤怒,在滿天的血花和焰火中,看着自己的血裔一個個燃燒着灰飛煙滅。而自己,被太陽之火焚燒,皮膚油脂被點燃的灼燒之痛如此真實……記憶!該隱的記憶!
海灘、Burning Bar、摩卡、傑森,逃亡、迪克莫莉玉米農莊、羚羊谷,求婚……米妮的記憶!
再加上艾薇兒醒來後自身的記憶,三種的記憶交織着、肆虐着、爭奪着,都想取得這個身體的主動權。
艾薇兒的心臟“噗噗噗噗”超正常跳動着,頭痛欲裂,再加上身體承受着該隱本性的趨勢,扶着凳子,支撐着身體,最後竟然生生將鐵質凳子折成兩半,最後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吶喊:“啊……”
此時,原本晴朗的夜空,厚厚的雲層翻滾、聚焦,皎潔月亮被遮住,一道道藍色的閃電遊動,不時發出“轟隆隆”的怒吼。雲層越集越多,越壓越厚,覆蓋了酒吧上空方圓五里,一時間異景呈現。
人們或停下聊天喝酒,駐足擡頭瞧着詭異的奇景,紛紛交頭接耳,拿出手機拍照。
當雲層積累到一定程度,藍色雷電遊走翻滾,“轟隆隆”地,第一道閃電終於劈了下來,劈到此處廣場最高的避雷針上,強勁的電流給整棟寫字樓外牆渡上一層流竄的湛藍。
緊接着第二道雷電劈下,較矮的房頂冒着白煙少了半截,不少人都尖叫着跑到街上。
第三道閃電劈下,路邊的汽車被彈向半空,隨後“嘭”地燃燒着掉落地上,砸出一片火花。
天上閃電一道接一道地劈下,霓虹燈、廣告牌接連墜落,所有的汽車齊聲鳴響,人們在道路上奔跑逃竄,電光火石間這區頓時陷入黑暗,彷彿災難電影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