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暗影sodu
秀志和龍生被獄警帶着來到典獄長木村丸雄的辦公室,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在結束水牢懲罰結束後丸雄接見他們,也許經過這幾天的接觸,龍生對秀志的觀感有了很大的改觀,他雖然不完全信任秀志,但比剛一見面就你死我活的打鬥有了很大的改觀。
木村丸雄的辦公室有兩間,外面一間是秘書仲島景子辦公室,裡面一間寬大的辦公室纔是丸雄的。正在簽署文件的丸雄看見他們,笑着說:“請坐吧。”
景子看了被押的兩人,她故意板着臉沒有臉色的從兩人身邊走過,就在她從兩人間走過時,她有意無意的停頓了0.5秒的時間,也許這看似0.5秒無足輕重,但是對龍生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長久的壓抑不但沒能禁錮男人性慾,反而助長了男人對女人的極度渴望,特別是景子身上的香水味,雖然龍生的女人用的法國香水比眼前這個女人用的劣質香水高級的不知多少倍,但這些都是美好的過去式,這會龍生被景子劣質但極其誘發男人原始本能的香水刺激着,整張臉漲得紅彤彤的,此刻的他就像不斷被注入空氣而要爆裂的氣球……景子能感覺的到龍生的變化,她心裡涌動着報復的快感,她之所以自願來到刑務所,那是源自她十八歲時,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一個男人姦污了的緣故,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要親眼看看這些罪犯在這裡受盡折磨,幸好木村丸雄沒讓她失望,只要丸雄折磨那些犯人,她心裡就洋溢着無比的快感,大概這是爲了彌補沒能捉住那個強姦犯而難以消除心中憤恨的原因吧!
丸雄他們,笑道:“怎樣?這些天還習慣嗎?”
這口氣就像詢問別人度完假的愉快心情,秀志不置可否,龍生反問:“原本不習慣骯髒、潮溼、惡臭的環境,待久了倒也不太在意了,反而到了典獄長這裡倒有些不習慣。”
“呵呵,荒井君大義,爲了袒護屬下不惜以身代罰,真是令人敬佩不已。但是你也得體諒我的難處,如果不嚴懲,叫我如何監管這幾千號人?在其位謀其政,如果論私情,我會放過你,可是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你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爲,根本不給我任何轉移話題的機會,我只好拿你頂罪了。其實以你的身份又何必替那個苟且之輩替罪呢?你是個仁義大哥,但聽我一句,這裡不比外面的江湖,江湖你仁義,或許能爲你帶來人脈,這裡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小人,他們爲了逐利而不惜出賣任何人,你現在爲了他們捨棄你尊貴的身份,可他們未必真的效忠於你。而且,這裡我纔是老大,你這樣的沒有價值的仁義真的值當嗎?”
龍生眼皮劇烈的跳動着:“既然是他們的老大,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擔當,外面江湖也好,這裡的刑務所也好,都不會改變我的心中的正義。”
“荒井君,你就是太仁義,這個世界需要適時的變通,你這麼恪守你的神聖正義,帶給你的又是什麼?他人可以在外面享盡一切的奢華,你呢?只能獨守一間牢房,苦挨漫長的刑期,你這有何必?跟我合作吧,雖然給不了你的自由,但是自由之外的一切你都可以擁有,因爲尊貴的你值得擁有原本就屬於你的這一切。”
“你這麼拉攏我是何意?你是這裡的BOSS,就是這裡主宰。刑務所和犯人們就是那棋盤和棋子,你就是執棋博弈的國手,我只不過是你捻在手中的一枚棋子,你把我往哪擺,我只得乖乖的蹲在那裡。”
“哈哈哈,荒井君誤會了,你我沒什麼過節,恰巧你到了這裡,恰巧我是這裡的典獄長罷了,我只不過擁有一份國家賦予的管理工作而已。”
“你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來聊天閒談的吧?”
“呵呵,我叫你們來是私底下有些話想告知兩位……”
“哦?不知何事?”
“呵呵,是轉告荒井君和片山兩人,我想請你們參加今年的格鬥大賽。”
“這不可能!”
龍生表情怪異的站起身來,獄警急忙按住他的雙肩。丸雄笑了笑:“只要一到格鬥大賽時,荒井君總是這麼亢奮……河合那個混蛋,他以爲有人替他頂罪他就可以逍遙嗎?我已經查出那個卑劣的小偷就是他,如果荒井君拒絕我的話,那麼河合將會得到更大的懲罰,我的手段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出現這樣的結果,荒井君先前的犧牲又有何意義呢?”
……
“在奉送荒井君一個好消息,只要你參加格鬥大賽,我就讓你和工內小姐同聚一晚共度良宵。”
荒井突然咆哮起來:“你這混蛋!你對晶子做了什麼?!”
狂躁的龍生就連獄警都有些架不住了,另一個獄警拿出電擊槍準備實施彈壓,被丸雄制止了,丸雄拿出一封信說:“這是工內小姐給你的……你要是拒絕參加格鬥大賽,我就退回這封信。”
……
“荒井君,你就別犟了,和愛人分離的滋味不好受,就連景子這樣的劣質品你都很亢奮,要知道工內小姐那可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兒,那樣的女人誰不愛呢?就算爲了工內小姐好了,荒井君再考慮一下好了。”
龍生羞辱的閉上眼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丸雄把信推到桌前,龍生努力控制着情緒不讓自己失控,當他拿到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體時,他的手仍舊顫抖起來。
輕易的讓龍生臣服後,丸雄又對着秀志說:“片山,你是否有興趣參加格鬥大賽呢?”
秀志說:“我一個新人有什麼資格參加這樣的大賽呢?我還是放棄了……”
“放棄?我不是求你,你也不是荒井君,我是在幫你。如果你現在回去,雙頭鷹幫會放過你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爲以你一人鬥得過幾百人衆的雙頭鷹幫吧?只要你參加了格鬥大賽,就不會有任何人敢碰你。如果你在格鬥大賽取得了優良的成績,這就會爲你贏得所有人的尊重,就是以後沒了我的庇護,別人亦不會動你的。”
秀志考慮了一下,倔強的迴應道:“我只想平平穩穩的服完這十年刑期,爭取早點假釋,這些事我真的沒什麼興趣參與。”
丸雄拿出一瓶紅酒,他倒了三杯,然後端起兩杯起身來到兩人面前,他把紅酒遞給兩人,兩人都沒有拒絕,龍生品嚐着紅酒,這種味道讓他留戀起過去那奢靡逍遙人日子,這些年忍辱待在牢房裡,每個夜晚都備受煎熬,這種煎熬不但是難以滿足的慾望,還有被陷害的屈辱,他的手下好多次提出要幫他越獄,都被他拒絕了,他還幻想着父親會替他翻案,這樣做就是爲了晶子,越獄就意味着這一輩子都不得安生,他一個人或許能捱得過來,可是對於嬌弱如花的晶子,他有些不忍心折磨這個跟着他從山口組直至自立門戶最艱辛時都不曾離棄的癡心女人,這些年的煎熬中只有心裡的晶子伴隨着他度過了五個年頭的寒暑。
丸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他舉起酒杯說:“對於假釋的報告,作爲典獄長的我的報告最有分量,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秀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恐怕我等不到典獄長爲我操心的時候了……”
“哦?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典獄長這兩年就要退休了吧?”
“哈哈哈……你很睿智!不錯,我今年就要退休了,你既然能洞察這一切,你就不需要再等什麼假釋的時候了,在我的任期結束前是不會給你好日子過的。如果你拒絕我的提議,從你踏出我的辦公室的那一刻起,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龍生站起身來,說:“木村先生,你用這種口吻威脅一個新入監的犯人,這是赤裸裸訛詐!”
丸雄不以爲然地說:“荒井君,你還是稍安勿躁吧。這只不過是我與片山之間的糾葛,就請你置身事外吧!這裡可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我既然是這裡的BOSS,就可以決斷你們的生死,別和我爲敵,你們不夠格玩不了,也沒資本玩不起!如果你們不聽我的,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們請便吧!”
龍生冷冷地說:“別以爲我們身爲犯人就沒有自己的尊嚴,有時候尊嚴比生命還要重要,這個你不必懷疑的!”
秀志說:“我同意參加格鬥大賽。“
龍生急道:“片山,你可要想清楚了,別勉強自己!”
秀志說:“我意已決,爲了早日自由,別的還有什麼不能捨棄呢?”
龍生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突然握着秀志的手,冷漠冰封的眼神似乎在慢慢的融化……丸雄示意了一下,獄警給秀志再度倒上紅酒,丸雄舉起酒杯,說:“我很喜歡與我痛快合作人共事,只要你們贏得最終的冠軍,獎金和美人都少不了的。爲了我們的合作,乾杯!”
當三隻酒杯碰到一起時,這個小小的儀式能否代表同心一致就值得懷疑的了。這個時候,辦公室的一個暗門突然開啓了,秋井輝從暗門裡走了出來,秋井輝向丸雄鞠了一躬,而後就一眼看見了秀志,他先是一愣,接着疲憊的臉上又有些羞愧,然後匆匆的離開了。秀志不動聲色,,他把疑問深深的藏在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