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倆都不知道,命運的齒輪爲他倆開始轉動了。
岑文浩抱着懷中昏迷的藍若冰,在海上和司馬務、齊寰笙、商離安等一行人就這麼行進着。
別看他們就這麼在海上漂流着,喝水和吃飯倒是不成問題的,因爲他們都是有經驗的行者,所以早就有備而來的。
再加上不時的還能看到些美景,岑文浩倒真的覺得自己的這一生已經很完美了。
和自己愛的人相擁,坐在鯨魚上,多美神奇啊,多少人能有這樣的經歷呢?
岑文浩想到這裡低下頭看着懷裡的藍若冰,嘴上始終掛着一絲笑容,不曾退去。
對於有些人來說,她就是全世界。岑文浩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因爲藍若冰就是他的全部,全世界,他想這個世界在美的人都沒有藍若冰美,這個世界什麼人都比不上藍若冰。
愛情就是盲目的,會讓人變成傻子,而他心甘情願變成傻子,爲了藍若冰,寧可變成傻子。
“再堅持幾天。我們就到了。到了地方,我們就開始爲孫姑娘醫治。”
司馬務看到岑文浩的傻笑就忍不住向翻白眼,他十分之好奇,藍若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讓這麼優秀的男人爲之傾倒,願意付出所有,所以,他好奇,很好奇,極其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應該不止是因爲長得漂亮吧?
司馬務又看看藍若冰,這麼沉靜的睡着。倒是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
“你很好奇嗎?”蔣方站在他身旁,看看他,又看看藍若冰的,忍不住好奇地問。
“是啊,好奇。”司馬務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說完才驚覺說錯話了。他回頭狠狠的等了蔣方一眼,惡狠狠地說道:“八卦!多嘴!老太婆!”
“老太婆?”蔣方咽嚥唾沫。指向自己,這讚譽是說自己的嗎?老太婆?他擡頭看看太陽的方向,又看看司馬務,一臉的狐疑。
這傢伙是不是曬昏頭了?居然說他是老太婆?他哪裡像老太婆了?瞎了他的狗眼了嗎?
看到他的鬱悶,司馬務自然開心無比。
是啊老太婆,他點點頭,挑釁的看着蔣方。
蔣方翻着白眼問他:“哪裡像老太婆?你見過長得這麼帥的老太婆?”
聽到他的話,司馬務做了一個想吐的表情,然後一臉嫌棄的說:“是啊,你是老太婆。就是做樹下乘涼,東家長李家短的議論人家的那種老太婆!!”
司馬務的話說完,蔣方恍然大悟:“原來我和你奶奶是一個系統的
。”
是啊,司馬家那個老太太,就愛和下人還有其他的熟人,議論這個議論那個,津津有味的,十分之開心
額......司馬務聽他說完,馬上汗水滴落。
是啊,忘了那位祖宗還在島上了,無比鬱悶的,他就一言不發了,奶奶惹不起。
“司馬務莊主,我們還要多久?”岑文浩聽到他說還要幾天,便開口問道。
還要幾天?會不會耽擱病情啊?他很擔心藍若冰的情況,總是昏迷不醒是因爲那迷藥的問題嗎?還是她不願意醒過來?不願意面對一切?
岑文浩嘆了一口氣,看着藍若冰的眼神,又愛又恨的,還有那心疼和不捨。
他的想法,他們也感覺到了。
心情他們也能理解,畢竟,可能藍若冰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
只不過一個男人能夠這麼癡情,他們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心中滿是敬佩,沒有任何的歧視,也沒有覺得男人就應該高高在上,也沒有看不起女人。
“沒有多久了,大概還要三天就能到了。”蔣方率先開口,多癡情的男人啊!
他看着岑文浩心中不由唏噓着,這樣的男人,世間少有吧?蔣方又看看司馬務,這樣的男人也是世間少有的......
想到這裡,他對自己的想法表示極大地贊同,使勁的點點頭。
司馬務知道他看自己就沒好事,一扇子掄過去用力打在他頭上,引得蔣方一陣驚呼。
他捂着頭,哀怨的看着司馬務。這都什麼毛病啊,總打腦袋呢?
司馬務對着他做了個鬼臉,一臉的你能拿我怎樣的挑釁表情。
蔣方撅着嘴看向他,他能怎樣?把司馬務扔下去?這個設想就別想了。
第一,他打不過他,武力上抗爭不過。第二,把他扔下去,這所有的人就別想回去了。從技術流上,他也抗爭不過。所以拒絕暴力,從我做起。
想到這裡,蔣方吃癟的選擇不再動作,人要對着惡勢力低頭,其實不是因爲屈服,是因爲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憐的蔣方只能這樣安慰着自己,因爲其他的他實在是找不出來。
“還要三天。”岑文浩低下頭小聲說道:“冰兒,三天之後,我們就到了,你要堅持住。”
岑文浩的話引來三兒的嗚咽,它趴在岑文浩的肩上,用自己的臉蹭蹭岑文浩的臉,賣着乖。
岑文浩騰出一隻手摸摸它的頭,安慰着也有些情緒波動的三兒,衝着它溫柔的一笑。
“那個是什麼?”蔣方指指岑文浩肩上的三兒,好
奇的問着,這個小東西似乎很有靈性的樣子。司馬務也一直打量着三兒,這個傢伙很是奇怪。
他用自己的意識流試探過幾次,卻始終探索不到,所以他更加好奇起來。
“不知道,應該是條小狗吧?”他的話讓蔣方聽出了破綻,他揪着不放的問司馬務:“既然覺得是小狗,怎麼還會在前邊加上一句:不知道?”
他的話讓司馬務看看他,挑起眉毛。
“怎麼?你有話說?”司馬務抱着雙臂,漫不經心的說着。
“我就是覺得奇怪!你這麼厲害的意識流系也會有吃扁的時候?”蔣方看着他笑眯眯的挑釁着。
司馬務撇撇嘴,將自己的全部精神力集中在自己的眼中,就這麼向着三兒探了過去。
三兒感覺到他的動作,嘴角上掛着嘲諷的笑,這麼快就忍不住探自己的虛實來了嗎?
它一個轉身對上蔣方和司馬務的視線,眼中滿是陰沉的笑。它擡起頭來,那精神力就好像踢到了鐵板一樣,彈了回去。
司馬務一個大驚失色,忙將自己的周身精神力集中,形成一個盾牌,只見那精神力又快又狠的衝了過來,撞在那意識盾上,司馬務被這一撞,狠狠地倒退了幾步。
蔣方大驚失色的過去扶好司馬務,怕他一個不穩摔下去。
等司馬務恢復好氣息,蔣方和他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三兒。
只見三兒仰起頭,輕蔑的話語用意識傳到兩個人耳中:“不要妄圖探測你們不該去碰觸的東西,否則,剛剛只是頭菜!”
三兒的話,讓他倆一個大驚失色,這到底是什麼?妖怪嗎?
他倆忙移開眼神,不再看三兒,他們都是聰明人,剛剛魯莽帶來的教訓已經足夠,他們不會傻到爲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而去涉險。
“對不起。”蔣方扶着司馬務,小聲的說着抱歉的話,剛剛若是三兒下了殺手,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而司馬務的涉險,也是因爲自己的好奇。所以,無論出於那種情感,他都是要道歉的。
“沒事,我們注意一點就好了。”司馬務擺擺手,還好,要是三兒剛纔想要自己的性命,那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剛剛的應該只是警告,但是那也足夠了。
司馬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便不再看着三兒。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所以剛剛的懲罰,他認了。
海面上平靜無波,鯨魚身上清醒的三個人各懷心事。那遠處的海天連成一線,只有在海上行駛的人才能瞭解那種震撼,那種想要用心記錄下的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