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該怎麼處置,你看着辦,只要不是都殺了,這個權利我有。” 語氣確實平淡到不行,落在周老虎耳朵裡,卻當着如擎天一霹靂,劈死纔好。 他居然沒認出鴕老大,這會乾脆順勢這麼噗通一跪,雙手合十朝上,“小人有眼無珠冒犯,請罪一死。” 這傢伙還挺聰明的,既然認出了鴕老大,自然不會不知道鴕老大的手段,尤其御下極爲嚴格,犯了規矩的沒聽說有幾個好下場,但心腸也是極軟的,只要能夠及時改正認錯,未必沒有緩和餘地,周老虎這種人的性格確實很適合混江湖,能伸能屈,無恥一跪還顯得義薄雲天,既能保命又能拉攏人心,一石二鳥。 說白了,是個人才,只是需要打磨一下,張破不介意鴕老大教訓周老虎,只是玩味笑了笑,“鴕哥,這事算你分內事,我不管。不過王家酒樓在高校區這邊,被很多人嫉妒覬覦,這事不能不管。” 鴕老大會心一笑,點頭說了個好字,然後神色再度一凌厲,“周老虎,既然張老弟爲你說情,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過,王家酒樓以後要是在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唯你是問。” 周老虎內心叫苦,但卻不得不連連點頭。這一幕發生的太戲劇了,周富貴差點犯了心臟病,好在他畢竟只是個小角色,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張破也沒爲難,恐怕周老虎回去之後有一番爲難。鴕老大咂咂嘴,說張老弟,你倒是算計了老哥我一番,既然讓周老虎出面做酒樓的護身符,恐怕王家酒樓就要掛上南宮的牌坊了。 張破笑而不語,他也只是順勢而爲。如果單純出面讓鴕老大做王家酒樓護身符,鴕老大或許出於情面會答應,不過也是勉強,而周老虎則給了這樣一個機會,不僅不顯得強人所難,還顯得很大方。南宮薇和趙雪琪雖說入股王家酒樓,實際上都歸張破一個人所有,二女根本不介意這個,說到底,張破纔是王家酒樓第一大股東,作爲自己第一份財產,雖說不大,總歸是麻雀小五臟全,人和物總歸保護好,類似今晚這種事情
能發生第一次,如果不處理好,未必不會發生第二次,他和趙二狗不可能一直呆在酒樓,而有周老虎這種惡人在,反而是最好的。 鴕老大臨走時突然問道,“張老大,你有才有謀有膽略,當真沒想過在青浦江上,打下一片山河來?” 張破搖搖頭,“沒那個想法,就這樣過過日子挺好。” 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穿還他孃的有女人看,多舒坦。理想什麼的張破有過,小時候覺得能成爲一個老師,大一點覺得可以做個醫生,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從性格上而言,他和五哥屬於一個本質,喜歡自由,不喜歡被束縛,對於玩弄權術之類的並不感興趣,組建自己勢力更是毫無想法。 人過的得隨心。 鴕老大第二次咂咂嘴,“總覺得以老弟你的大才,終究並非池中物。” 打了個哈哈一笑,“當然,倘若張老弟真有登上最高一撮的一天,還希望記住和我們南宮的幾分情面,可別成了青浦王,一刀斬了我南宮,那我老鴕做鬼也得找你念叨唸叨。” 玩笑話歸玩笑話,張破聽不出鴕老大的幾分真假,鴕老大沒再多說,直接離開。 一尾姑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俏臉在寒風中略顯蒼白。 一尾姑娘很喜歡看小叔的側臉,尤其是四十五度角微微揚起或者下垂作沉思狀的模樣。 這個樣子的小叔,很憂鬱,也很有味道。 張破轉頭微笑,“怎的,小叔很帥?” 一尾姑娘俏臉紅了,卻是很認真點頭,“有點。” 張破故作傷心,“只是有點?怎麼說也是很帥的那種吧。” 一尾姑娘連更紅了,“我是說,有點···挫。” 然後便如同歡快小鹿一般,朝着樓上跑去,留下一臉愕然的張破吹冷風。 有點挫。 這詞新鮮。 張破訝然失笑,眯眼看着上樓的一尾姑娘,不由得想到了五哥哼着的那首不成曲調的濫調子:小荷才露尖尖角呀,已經兩瓣荷花開,荷花開呀荷花開,隨風擺來香自在。 女子有素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