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張破能理解一二三四,南宮僕射不出手不代表沒暗裡給出幫忙,至少鴕老大能夠說出那番真要欺負到頭上,總歸讓東北人知道東南姓南宮的哪怕只是一個保鏢的朋友,也總歸和南宮有點邊。 是南宮家的,南宮家便不會不出頭。 當然,這話到底有沒有矯情或者是真是假,沒人去探究,但這兩日,確確實實沒人來叨擾,也不知道是震懾於唐家的威望,還是鴕老大安排顧仁輔在暗中拔掉了一些不開眼的釘子。 老五有些憋不住了,傷口已經被唐家的高手看過了,並無大礙,只是等好了,比以前恐怕要稍微不方便一點,所以讓張破拿酒。 張破沒動,趙二狗也沒動,王淑心動了,還挺乖巧的拿了一瓶酒。 老五頓時就懵了。 酒精。 純酒精。 王淑心很是懂事的拿着茶杯,倒了一杯遞給了老五:“五哥,你的酒。需不需要溫一下?” 左五笑道:“不合適不合適,這酒我覺得還是不喝了,有傷口,哈哈,有傷口。剛剛啊,只是開個玩笑。” 這個笑聲好尷尬啊,連張破都有些忍俊不禁了。目光透過雨簾,卻有笑容一斂,神色之中多了幾分凝重,“五哥,你們聊,我上個廁所先。” 上廁所?老五和趙二狗不約而同看了看客廳,尼瑪廁所不是在客廳裡面呢嗎,這兩人還納悶着呢,王淑心已然拎着酒瓶跟了出去。 一場春雨一場雷,今年驚蟄雷早就過了,所以只剩下細雨。 張破閒庭散步走入雨簾,繼而在兔起鶻落間消失在別墅門口,出現在一顆不算參天但確確實實茂盛的榕樹邊上。 一棵樹。 兩個人。 張破甩了甩頭髮上的雨水,把玩一把水果刀。 一尾姑娘送的,依舊沒捨得扔,“雨中造訪,兩位要不要進去喝一杯?一直呆在這裡淋雨,不怕受了涼?這世道做醫生也忒沒公德心,小病小災的就他孃的收費好幾百,動不動再拍個片子又是好幾百。” “呱噪。”兩人似乎沒啥好耐心,幾乎只是相視一眼之後,倏然做出了一個動作。 拔槍。 相當熟稔的手法,一看便是老
手。 殺手行當裡面講究個姿勢,真正第一流的殺手槍不離身,手還不離槍,當然,左五包括張破這種的除外。這兩人哪怕是在說話對視,右手始終垂懸在腰間尺寸之內,以方便在最短的時間以內拔槍射擊。 兩個第一流的殺手。 一把水果刀便在兩人拔槍一瞬間激射而出,正好插入其中一人手臂。 剩下一人,正打算開槍,結果他孃的突然感覺到頭頂有風聲。 下意識的擡頭一看,然後瞳孔驟然放大。一人自天而降,一腳相當精準的踢在殺手的面龐。 這一腳勢大力沉,幾乎是整個兒將殺手的頭顱踢得轉了一圈,霸道而狠戾。 一腳一命。 張破苦笑:“淑心,這地好歹我們還要住下去,這會殺了,不太好吧?” 一腿撂下的自然是跟出來的王淑心,在張破說話間便已經悄無聲息的上了樹,以王淑心這等如狸貓的襲殺手段,接着雨聲以及張破的吸引,不被發現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只是淡淡的瞥了地上一眼:“沒考慮到重力加速度。” 所以,只是失手了,哦,是失腳。 這···理論功底相當紮實,張破突然想到這幾天請假沒去學校,貌似什麼重力加速度槓桿原理的公式又他孃的忘了,所以不自禁問道:“公式你還記得幾道?” 王淑心愣了一下:“啊?” 張破撓撓頭,“就是物理啊。” 王淑心更鬱悶。 忍痛拔出水果刀,乘隙不跑反而再度握穩黑色大槍的殺手冷厲一陣獰笑,這一對男女雖說手段確實牛逼,但顯然腦子有問題,下雨天扯什麼物理知識,活該得死。 所以,毫不猶豫扳動扳機。 砰一聲脆響。 冒雨趕來的趙二狗相當不客氣的來了一個甩手槍,相當精準。 繼而呼哧呼哧叫道:“廁所明明在客廳啊,破哥,五哥特地讓我來叫你回去上,外面也不是不行,得帶傘。” 張破不好意思道:“急了,急了。” 已經胸口中槍的殺手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在聽完這兩段幾乎是家常便飯一樣的閒聊,徹底沒氣了。 死了。 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