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雙面暗探
衛湘一臉驚奇地湊過來，左右看了看李雲升的臉。
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十三先生。
見他絲毫不爲所動，而後用腳踢了踢那條只是骨頭的腿。
然而，十三先生彷彿隔絕的痛感，筆下如飛絲毫不受影響。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將衛國安插在大楚的所有人員名單全部都列了出來。
此時，十三先生跪着的地方，已經是一大片血跡。
他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啪嗒。
手中的毛筆掉落在矮桌上，他的雙手撐着矮桌才勉強沒有倒下。
李雲升拿過那張名單，大致掃了一眼。
她以爲是自己的姿勢不對，疑惑的左右翻看拍立得。
“不要關閉城門，調動金吾衛，大張旗鼓的全城搜捕。
可是看着十三先生的眼睛，她遲遲不敢下手。
她怕，怕看到十三先生的那雙眼睛。
“相紙。”衛湘繼續伸手。
“相爺，您就不怕蘇婉婉一去不回頭，逃去他國？”
“我要你殺了他，用刀刺這。”
片刻後，見李雲升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由於刺的太過用力，鮮血濺了她一臉。
李雲升拿起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這張照片，記錄了蘇婉婉殺的第一個人。
見他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衛湘右手放在自己面前，食指做摁快門狀。
而後，將名單教給了凌左。
咔嚓。
“擡頭！”
凌左抱拳離去。
“那個。”
照片很快被推了出來，李雲升拿在手中，輕輕晃了晃。
不一會，照片中便浮現了蘇婉婉的模樣。
“西周、樑國、北齊，哪裡沒有衛國和我們的暗探。
“我明白了。”
李雲升以爲這是起手式，所以也朝着衛湘伸出了手。
“李相，她——”
李府。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照做，不要抓我入獄。”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名單上的人全部都抓。”
劉權有些好奇道。
對於活着的渴望，讓她戰勝了內心的恐懼。
“這個東西需要相紙，才能拍出來。”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見照片出來。
“金吾衛很快就會包圍這裡，再不動手，伱可就沒時間了。”
她一咬牙，手中刀高高舉起。
噗呲——
雖然擔任的不是要職，可也是拿的朝廷的俸祿。
“我要你回衛國做雙面暗探，把聞人詡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
蘇婉婉立即帶着哭腔說道。
此時，睜開眼的蘇婉婉一低頭，正好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十三先生。
十三先生眼睛瞪圓，嘴裡發出呃呃聲，很快便沒了呼吸。
軟塌上，蘇婉婉聽到剛剛的話，立即回過神來。
她渾身打了個冷顫，一股暖流順着大腿涓涓流淌至地板上。
看衛湘比劃，他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而後拿出了拍立得。
望着李雲升離去的背影，蘇婉婉只愣神了一息時間，而後便立即爬了起來。
“嗯。”
李雲升將照片扔在了桌子上，看向一旁的衛湘。
蘇婉婉立即止住了哭腔，看了看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十三先生。
不然，我就把這個送給聞人詡，讓你在大楚和衛國都待不下去。”
“先學葵花點穴手，不是，我要先學點穴。”
蘇婉婉終於被逼得下定了決心，瞄準了十三先生的咽喉。
“殺了他。”
若是她被金吾衛抓住，那就跟名單上的人一起捉拿下獄，等候審問。”
蘇婉婉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
金吾衛很快就會搜查到這裡，她必須在他們趕來之前離開這。
“他馬上就死了，我沒殺過人……”
李雲升將龍雀刀遞給了她。
李雲升彎腰，將刀放在地上。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李雲升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來地上。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那帶有溫度的血液落在她的臉上，順着臉頰流淌而下。
站是站不起來了，她的腿根本就不聽使喚。
嚯！
衛國的暗探的確是無孔不入，就連朝中都有他們的人。
蘇婉婉肩膀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立即照做。
“呃……”
能抓住多少，就抓多少。
“啊——”
她癱坐在地上，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李雲升笑了。
蘇婉婉顫抖着手，拿起了地上的刀。
她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疑惑。
此刻，她第一個念頭便是逃離楚國。
他上次抽完獎，只剩７００情緒值了，根本不夠買相紙。
一個將死之人，讓她再補一刀有什麼意義。
而她的臉上，滿是被噴濺的鮮血。
照片中，蘇婉婉雙手刺刀，刺在十三先生的咽喉處。
一旦成了暗探，便一輩子都是，她擺脫不掉的。”
李雲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重複了一句。
“他已經活不了了啊。”
“我手裡暫時沒有，改天給你。”
“喔——”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這個獨屬於蘇婉婉的大殿，以後，這裡也將不復存在。
只能一路跪爬到了十三先生面前，看着眼前的那一灘血跡。
“你要這個？”
李雲升提起筆，在名單上加上了一個人的名字——蘇婉婉。
這個就在眼前，還用抓嗎？
李雲升看向蘇婉婉。
……
蘇婉婉又回頭看了看十三先生，此時他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雲升走到她的面前，舉起了手中的照片。
“你就是個惡魔……”
李雲升微微點頭，衛湘上前解開了她的啞穴，同時將那條胳膊復位。
她閉着眼睛，伴隨着一聲尖叫，猛地刺了下去。
看她焦頭爛額的樣子，李雲升拿起桌上的照片，解釋道。
“我不吃人，就要被人吃。”
李雲升搖頭。
用能活動的那隻手指着自己的嘴，示意，解開她的啞穴。
衛湘朝他伸出了手。
衛湘點頭，接過拍立得後，先是衝着他咔嚓一下。
一旁，衛湘眼睛瞪大溜圓，泛着異樣的神采。
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將那名官員的名字劃掉。
蘇婉婉雙手握着刀，遲遲不敢睜開雙眼。
蘇婉婉立即鬆開手，不斷後退。
凌左接過名單，掃了一眼，立即看到了蘇婉婉的名字。
然後去西周，去過樑國，去北齊，讓楚國和衛國都再也找不到她。
她看拍立得的眼神，就像是看待稀世珍寶一般。
李雲升手持拍立得，將眼前這一幕清晰地拍了下來。
“若是逃不出京師，那你就認命吧。”
手裡這一張，還是之前抽獎得來的。
“誒，你幹嘛去？”
衛湘拿着拍立得出門。
“改天再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