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車子隨着打方向的反方向轉動。在兩輪的情況的方向性更加靈活。就如自行車在高速上轉向比汽車靈活。但同時不穩定性也更大。特別是在高飛現在這個情下。想做到自由轉向更是難上加難。
兩車側移量都不敢太大。這個時候拐急彎。一定會翻車。沒有一個能倖免。
那一刻的驚險。兩車相交而過。魯尼終歸還是沒有撞到高飛。
不過帶過的氣流高飛卻照單全收。兩個輪胎的車身本來就不穩定。再加上這股氣流。高飛的車終於不受控制地翻了個身。在翻身那一瞬間。高飛還是違反本能地加了一腳油。
車子在地上打了個滾。重新四腳朝地。正是高飛最後加的那一腳油門起了作用。車子在翻滾後並沒有繼續這個動作。在加上高飛刻意地
控制下。車子又回到了賽道上。雖渾身在這一次翻滾中傷痕累累。但畢竟還能繼續比賽。
魯尼在超過高飛的一瞬間。才明白高飛這是給自己使了個套他拼命地加速。就是想把自己帶的離彎道更近。這個時候。自己爲了追他。使出了全力。等到超過他的那一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彎道近在咫尺了。
這一腳剎車。魯尼幾乎把剎車踩進了車底下。卻也止不住車輪向前的滑行。輪胎早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了。再加上這一腳重剎。噗噗四聲。四個輪胎同時爆胎。
這樣一來。車子的抓地力更小。而剛纔微打的那一把方向。使車子徹底失去了平衡。車子在空中翻滾了圈。被大推力裝置熔斷的尾部連接最先告失守。車子象花瓣一樣。在翻滾中散落成碎片。
好的景觀啊。”阿秀讚美道抓起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金剛。你們可以動手了。”
華麗的86以一個華麗的姿式撞在牆上。臨街的那堵牆應聲破。破成了一個兩人高的大洞。
高飛的車歪歪扭扭地停了下來。看着牆面的破洞裡灰土迷濛。他毫不猶地下了車。朝大洞走去。
洞裡。魯尼滿身是血。躺在那兒。兩眼裡滿是痛苦。他掙扎着拿起手機。按下綠鍵。
控制室裡的話筒是自動接通的。魯尼的耳朵裡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這羣混蛋。回去一定要狠狠收拾他們。
他對着話筒大聲叫道:“布朗。阿媚。快來救我”
聽筒裡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布朗的聲音逐漸變大。像是被人提到話筒旁。
“魯魯尼。們我們”朗的聲音像被人提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魯尼的心一下落進了深淵。聽到布朗的聲音。他的精神支柱瞬間失去。他們到底怎麼了?
一個粗粗的聲音如宏鐘響起。魯尼一聽就是金剛的聲音:“魯尼。現在把你給我們的一切都還你。你就地獄吧。”接着就聽到嘀嘀的響聲。那是定時炸彈的讀秒聲。
“再見。魯尼。祈禱吧。希望你能的到救贖。”金剛甕聲甕氣的聲音。透過對講機。有種質感。但就是種質感。讓魯尼搶天大呼:不
一聲猛烈的爆炸聲。手機的聽筒裡一直吱吱的電流乾擾聲。隨後歸於平靜。
象是被抽去了全部的精力。全身的生機一下子都流失掉了。魯尼感到心裡的痛遠比身體的痛更痛苦。我要我殺了”他喃喃道。象個垂垂的老人。
“是要殺了我嗎?”燈光照不進這間房子。在背後的路燈微弱光線的照射下。站在洞口的那人的面目看不清楚。魯尼努力睜大眼睛。看到的也只是一個黑黑的影像。象是一個人形的剪影。
那人在黑暗煙霧中。一動不動。宛如死神一般的存在。
“你。你要幹什麼?”死亡來的如此之近。魯尼慌了神。從來都是自己這樣威脅別人。等到有一天自己的命運握在別人的手裡的時候。才知道那種滋味是如此的不好受。見慣別人哀求哭泣跪拜時的表情。等到這一天輪到自己的頭上時。無邊的恐懼瞬間淹沒了自己。魯尼掙扎着往後退。看着高飛慢慢地一步步走過來。他的腳步就象踏在自己的心上。
“你用陰謀殺甘妮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高飛一腳踩在他的傷腿上。魯尼一聲慘叫。在高飛的重手下。右膝蓋以下的骨頭斷着兩段。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你對瑪麗莎圍追堵截。幹掉我們那麼多兄弟。有沒有憐憫過?”
那一張張鮮活的臉在魯尼眼前飛舞。爲了那些虛無飄渺的榮譽。
車手用生命追求自己的夢想。或者爲心中的偶像張陽但無一例地被魯尼或收買或暗殺或明打或使詐。總之用各種無恥的手段讓那麼多優秀的車手最後飲恨賽道以外的因素上。
“還有追殺我們的時候”高飛俯下身。定定地看着魯尼。
魯尼哈哈笑了起來:“就讓你小子成爲新的車神吧。動手吧。幹了這麼多票。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自知必死。魯尼反而放開了。在臨死前也不能輸給這混蛋啊。拿走了我的兄弟我的財富布朗和我的一切。樣的宿敵。怎麼會輸給他?
“你很不屑?”高飛輕聲問道。他的語氣裡就象有魔力。魯尼想繼續笑。在臨死前還要保持自己的尊嚴。但聽到高飛這樣一說。他就笑不下去了。看着高飛從兜裡掏出一隻注器。魯尼的眼神開始有新的變化。
“我知道。死亡只是一種形式。一旦失去知覺。就什麼痛苦也沒有了。我們中國就有一句老話。很適合現在的你說: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真正痛苦的是活着。無依無靠。有希望地活着。”撥掉針頭上的護頭。高飛推了推注射器。一股淡褐色的液體如煙般噴射到空氣中。形成一股美麗的弧線:“這是天才專門爲你配製的藥水。可以讓你的生理機能逐漸衰竭。你的肌肉會逐漸萎縮。心肝脾肺腎功能也慢慢失去。最後。你會只有意識存在。卻怎麼也動彈不的”
魯尼的心裡防線瞬間崩潰。高飛不由分說。一針紮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小半管液體推進了魯尼的身體裡。
“你會看到自己的肌肉慢慢潰爛。會看見有蒼蠅在你的腐肉上叮咬。會”
魯尼捂着耳朵大叫:“別說了。別說了”不知道從那兒鼓起的最後一點力氣。魯尼一頭撞在旁邊的水泥柱上。頓時頭破血流。軟了下去。
身後腳步聲響起。阿秀等人跟了進來。看到魯尼渾身是血地躺在那兒。阿秀大驚道:“老大。你殺人了?”
飛針頭丟在一旁。拍拍手道:“你沒看見。他是自己撞死的嗎?”
“那。你那注射器裡是?”
“可口可樂。”
這場比賽以這種結尾收場。讓所有的人都嘆不已。經此一戰。美國乃至世界上很多的地下賽車業都發生了變化。其影響甚至波及到汽車生產商。其產品再次設計和出新品時。都會考慮到改裝的空間。
經過瑪麗莎等人的努力。魯尼死的事最後也不了了之。
底特律市郊的一座公墓裡。安靜和詳和成了這裡的主基調。青青的草地和輕脆的鳥鳴。讓進入這裡的人洗去血腥的味道。沉浸在這裡的平和中。
高飛正坐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寫着張陽的英文名字。他斜靠着那兒。拿着一瓶國產白酒。自己小飲一口。倒在地上一股。
“現在我算是完成對你的承諾了。如果你能聽到。該高興些吧。”他把酒倒一些在手上。用力擦了擦墓碑上的少許污物。張陽的名字更加清晰起來:“幹你母。死了用這樣搞怪的名字。可是戲耍了不少人這麼一個低級的玩笑。”
其實對你來說。人生也只不過是場玩笑吧。只有賽車是真實的。男人的自信。男人的驕傲。男人的速度。
只有在賽道上的飛揚。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瑪麗莎和一羣人站在遠處。站的整整齊齊。遠遠地看着高飛在這裡自言自語。或者是在和張陽做心靈上的對話。看着高飛的樣子。想着張陽的音容笑貌。眼睛裡不由地有些溼潤。
“下面還有一個額外的任務對吧。”高飛把酒瓶裡的酒一口喝乾。把瓶子摔在地上:“和那個阻止你成爲真正車神的傢伙比一場。讓那傢伙知道。車神的稱號。不是靠一點小聰明就能的以玷污的。”
高飛湊到墓碑前。一把攬。嘴對着石頭。卻好像對着張陽的耳朵道:“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你別看我這次勝魯尼好像是有些狼狽。實際上我是故意的。這些。是演給法拉利車手邁克爾看的。就憑魯尼的實力。他有那個大推力裝置。我也有辦法玩死他。”
“我這樣做。就是要給邁克爾一個“驚喜”。讓他永遠臣服。
要知道。”高飛嘟啷道:“他是你的朋友。我又不能殺他。對不能殺的人。一定要爲我所用。”
“而且。最後這句話。倒過來說也一樣。”(。如欲知,事如何。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