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花臉

十、花臉

花臉是個新來的傢伙,在公司幹了沒多久便碰到了企業倒閉的倒黴事,可是這傢伙非常會來事,雖然我和他不熟,可是他來了不久,我們就從他嘴裡聽到了他和經理異乎尋常的關係,這一點我得承認,這是個會來事的傢伙,他也把活幹在人前,絕不幹在人後,他無非想讓我們看到,他是非常勤快的傢伙。只要有機會,他總會在經理面前轉悠,可不像我們這羣傻蛋,只是感到彆扭而已,看來經理對他的印象也是非常的好,有許多次,花臉說,經理把他介紹給經理有朋友,那些傢伙可個個是些老闆,這是我們公司的人才。他說:經理對他非常看重,甚至有些重大的事情也讓他花臉出主意。我想,也許是經理問他,他的車要不要洗一下之類的問題吧,他給我們一個印象就是,他現在是經理的紅人,紅的頭髮根都發紫了,你們最好對我客氣點,我可以有能力收拾你們。

蝦皮對此嗤之以鼻,蝦皮也會這一招,有許多他可落到好處的私事,他也藉着經理的大名,這樣,他在外面呆上多久,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這幫傢伙都會做人。

“誰不知道誰。”蝦皮說:“何必那麼張揚。”

嗯,我們不知怎麼就議論上花臉了,有一段時間,蝦皮對花臉的意見很大。這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蝦皮私下裡不知抱怨了幾回,花臉在和他在競爭呢。花臉想在這幾人中當一把手。只要有機會,花臉總是表現的比蝦皮精明,他更能幹,更適合當幹部,蝦皮自然牢騷滿腹,不過,這小子只會悄悄地抱怨幾下。

“我看你們兩個競爭的很厲害。”

我說,我也不是什麼好鳥,我不迴避。

“你也看出來了,我以爲你們看不出來呢。”

我笑,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們總是小瞧別人的智力,都以爲自己聰明。可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愚蠢的有幾個,真正大智的又有幾人。

“他現在和我競爭這個負責人呢,你說說,有什麼爭頭。”

蝦皮一臉的不以爲然,可是他只是表現的不以爲然,他十分在意。

“不見得吧,這是起步,將來混個幹部噹噹,一月好幾千呢。”

我說,我看蝦皮拿花臉沒招,所以他才說泄氣話。我得給他打打氣。

“去去去,誰幾兩乾飯誰不清楚,怎麼淨想美事。”

那幫老闆來時,花臉和蝦皮問題一塊開着車出去,這原本就是經理給蝦皮安排的活,他一個人去接老闆就行了,可是花臉每次都擠上去,甚至將這邊的活都放下。對別人議論也不在意。最讓蝦皮受不了的是,每次車都是花臉開,你可以看到,蝦皮一臉尷尬的旁邊坐着,好像他不識時務,是個多餘的傢伙,硬着頭皮擠上車的。

這個可憐的傢伙。空有雄心壯志,可是身形瘦小,擠不過強悍的花臉。

“花臉這人做朋友還可以,做同事絕對不行,做朋友,他什麼都肯幫你,可是當同事,他誰都踩,見不得誰比他強,他認爲這個人不好,那個人不好,好像只有他好,你沒和他打過交道,你不知道,咱們就這幾個人,他沒有一個人放在眼裡,就他行,誰也不行。”

我啞然失笑。

我留意花臉一陣時間,我發現他除了在領導面前好表現外,喜歡爲一些不值得保密的事保密,他經手的事就不願意別人再經手,比如說,發個傳真什麼的,甚至他開的車上的電路開關,他也給眯眼指錯,在傳真機上,他以爲只有他會,別人都不能碰。

“你們不要動那傳真機,”他說:“經理說的。”

花臉說這話時,一臉的傲慢,傳真機對我們來說,早已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了。

別人不知道,我是不輕易的去碰。

可是有一次,花臉不在,這兒又催着發傳真,蝦皮只好打電話給花臉,花臉問明原因後,他叫蝦皮把老驢找來,他教過老驢,可是老驢也不在,蝦皮低聲下氣的。

“要不你來一下,那邊催的急。”

“哎呀,我現在還有點事,要不,我下午來。”

我想花臉一定很得意,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告訴大家。這裡離了我不行。

“怎麼樣,你們離開我不行了吧。”

看着蝦皮低聲下氣的模樣,我突然間有了怒氣,我大聲說,聲音大的可以震塌房子。

“不就是摁幾個鍵嗎,人找來找去麻不麻煩,來我來發。”

我*早就會玩那玩藝了。那東西不過看看說明書就誰都會能操作,雖然花臉將說明書給拿走了,並沒有讓我看到,可是隻要到網上查一下什麼都明白了。我真是不明白,就一個傳真機,也當成一個立足的根本。

花臉顯然聽到了我的話,我是說,他花臉太牛了,真是死了張屠夫,還吃帶毛豬了,我走了過去。

這時花臉竟開始教蝦皮怎麼發傳真了,蝦皮哼哼唧唧,聽了幾遍,然後他放下電話,把傳真發走了。

“就這爛玩藝,還保密,他當這是什麼高科技。”

我總是管不住我這張該死的嘴,這張嘴給我惹了多少麻煩,我管他能不能發過去呢,這原本就不是我的事情,可是我實在看不慣蝦皮低聲下氣的模樣。

莫非這事我把花臉得罪了,莫非還有別人什麼事,我不知道。

蝦皮沒說什麼,遇到什麼事,他向來不吭聲,他也許還怪我多事呢。

花臉,這傢伙真是以爲他是個人物。

嗯,也許他真是個人物吧。

一個給個梯子就能上天的人物。

好幾天的時間,花臉見了我都對我視而不見。那寬闊的頭顱高高的昂起,如同一隻法蘭西的公雞。

我只好對着那傳真機發呆了。這東西原本不就是讓人工作用的嗎,它什麼時候也成了身份的象徵了。

我無語的搖搖頭。

可是從那以後,花臉和蝦皮聊的更是火熱,好像他們兩人的關係又更進了一步。

我明顯感覺到一種被孤立的氣氛正一點點的包圍着我。

嗯,我真是多嘴了,蝦皮和花臉的關係,他都不將如何操作傳真機給蝦皮說,我何必多嘴呢。

我坐在值班室裡,拿着一本破爛的小說發呆。難道我應該告訴他嗎,難道我不應該懂得一點爲人處事。

我自嘲的笑了。

整個的院子裡顯得空蕩蕩的,我心中更是空落的無邊無際。

下午時分,我看到蝦皮和花臉笑嘻嘻的過來,兩人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一樣從大門處出去,兩個傢伙甚至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在他們兩人眼裡如同空氣。

我只好無奈地搖搖頭,看着兩人出現在夕陽裡,被夕陽的餘輝照耀中,渾身閃動中金光,看上去真是一對高大帥。

我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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