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啊,快給我看看這蛇角,這是好東西啊!”夏晨一把拿了過去,然後被冰得打了個寒顫;他也沒丟開,用袖子把血漬擦乾之後,流着口水,寶貝似的看着。 “沒什麼!”我回答了句,也沒跟他要回來,只是看着白村老太太,問了我最後一個問題:“你說了這麼多,爲什麼不把二胖的消息告訴我?” 白村老太太一臉疑惑:“二胖?” 我看她表情不似作假,心裡便是一突:“怎麼,你不知道?我朋友二胖,昨晚上就進來了,至今一點音信都沒有!” 白村老太太搖頭,又一臉惋惜的說:“你說的二胖我也見過幾次,他只是個普通人;這個地方,普通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夏晨卻不服氣:“別扯,我給他看過相,那小子胖歸胖,卻是富貴滿堂、長命百歲的命。而且命格奇硬,樹葉誰害他誰倒黴的類型;你說的這個地冢的妖怪都死絕了,他都不會死的!” 夏晨的話,讓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一分。他這人平時不怎麼靠譜,不過看看相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而且,他好像很少這麼肯定的說出一件事,此時這麼斬釘截鐵,想來有些道理。 不過我也沒把所有希望,寄託在看起來有些虛無的命理上。便又問了白村老太太其他的一些東西,她也沒透露更多。 “那好,我們也不多呆了。白奶奶,你還需要什麼,或許,我們可以先把你帶出去,找人把你送進醫院!” “不用,你們給我瓶水就好!” 我給了她一瓶水,然後看了看一直在一邊老實的像是等待命令一樣的魏刑風;接下來的路線已經明確,可謂驚險重重,我實在不想他送命,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他。 “看俺幹嘛……當了那麼久的兵,還沒打過妖怪,你不讓俺試試?” 我嘆了口氣,頭疼道:“好吧!”又對夏晨說道:“好好拿這東西,給你保命用的,可別丟了!” 夏晨大喜過望
:“當然當然……要不,你乾脆把這個送給我?” 這個時候還沒個正經。我想了想,還是一把把蛇角給奪了回來,然後把陰陽刃丟給他。夏晨急的跳腳:“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沒好氣說道:“這能怪我?是你一直給人不靠譜的感覺,剛纔你也聽到了,這玩意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行程,要是丟了怎麼辦?” 夏晨苦着臉:“唉,明明那麼靠譜的一個人,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又看了看我給他的陰陽刃,又是一陣驚喜:“這東西也好啊,要不,把這東西……” “再特麼囉嗦你啥都別拿!”我罵了出來。 “行,我不囉嗦。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帥!” 在夏晨沒個正經的囉嗦中,我們一行人,繼續上路了。因爲之前聽白村老太太說過,這裡面或許會有意料之外的危險,是以,我們也沒放鬆警惕。不過,因爲對這裡多了一些瞭解,緊張感,也少了很多。 走了很長時間,也像白村老太太說的,眼前的通道,變才越來越寬。一個小時後,通道已經有四五米寬,五六米的高度,再也不用彎着腰走路。 不過這個時候,我們的腰也快受不了了,便在原地休息了一會。 來的時候,也帶了些熟肉和飲料,吃了一些,補充了些體力。 “我看吶,在遇到那個蛟蛇之前,咱們是不會遇到危險了!”夏晨說道。 “你是算過?”我問。 “沒有!” 我喝了口飲料,沒再理他。魏刑風這時提出要去解手,我囑咐他小心一些。他到了牆邊,緊接着一陣水流聲便傳來。 然後,他便喊我:“小龍,你看這是什麼?” 我看過去,便見他手電筒,正照着自己的旁邊,一個白色的蝴蝶,正翩翩起舞着。 本能的,我便感覺有點危險:“魏大叔,小心點!” 魏刑風卻晃了晃手電筒,而那蝴蝶,也隨着手電筒的光圈晃了晃,然後,忽然便往魏刑風撲去。 我嚇了一
跳,忙喊小心。魏刑風卻反應更快,擡手就是一槍,那蝴蝶才飛到一半的距離,便啪得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我冷汗還在流,魏刑風迷茫的看了看我:“剛纔那是妖怪嗎?” 我不得不佩服他是個傻大膽;不過,對那蝴蝶的身份,我也是不太明白。這時,夏晨發現了我們的舉動,看了過來:“你們幹嘛呢?” 看到那個蝴蝶,他突然又說:“喂喂,你們快離那玩意遠點!” 聽他慌張的樣子,我也來不及問了,拉着魏刑風,便跑開,然後問夏晨:“那是什麼?” 夏晨這時已站了起來,臉色挺慎重的。我以爲他會說出那蝴蝶的來歷,他卻說道:“我不知道,就是發現,那東西有點危險!” 魏刑風也點頭:“我也感覺不太對勁!” 說着,他忽然哎呦一聲,捂住了自己的手腕,我忙問怎麼了。他搖頭:“沒事,興許是時間長不活動,扭到手腕了!” 拿着手電筒,便在自己的手腕上照了照,卻發現,他的手腕上,多了個雪白的蝴蝶狀印記。魏刑風一個一向傻大憨粗的漢子,瞬間流出一頭汗:“你們看這是咋回事,不是俺老魏怕死,這也忒特孃的怪了!” 我還沒鬧明白,夏晨卻白着臉說道:“我好像知道了,這是夢蝶!” 聽到這名字,我有些懵:“莊周夢蝶的夢蝶?” 夏晨:“看來你知道……莊周夢爲蝴蝶,栩栩然如蝶也,自喻適其志與,不知周也。莊子他老人家着了道,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媽蛋的。怎麼這玩意,竟然是真的?” 魏刑風聽的一頭霧水:“莊周夢蝶俺聽俺兒子說過,是莊子夢到自己變成了蝴蝶,就以爲自己是蝴蝶了,不過你們說的啥,俺怎麼聽不懂?” 我解釋說道:“實際上,奇門中流傳的故事,是他着了夢蝶的道,慢慢的,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過,莊子畢竟是聖人,很快就擺脫掉了,至於他用的什麼辦法,誰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