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在幹什麼呀?我可憐的女兒啊——”
我還沒有看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緊接着就是像是死了爹媽一樣的悲慘的哭聲。
原本緊緊的靠着我的女人被人扶了起來,她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柔順的站在那個大嬸的旁邊,一句話也不說。
仙人跳?我腦海裡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就是這個詞,說實話,這種事情我也只在電視上看過,聽人家說過,可是卻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更加沒有親身體驗過。
這種感覺,說實話,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憤怒,看着那個靜默着的女人,我心裡竟然還很高興,我想要娶她。
那大嬸一副便宜了我的樣子,對着一起來圍觀的鄉里鄉親說着,大家改天來喝喜酒,一羣人也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悄悄的就散了。
從頭到尾,在場的人裡面也就那個大嬸一個人說過話,我,她女兒,還有那些村民,都是一言不發的,像是在看她一個人表演一樣。
這讓我感覺有一點奇怪,可是一看到她女兒,我就感覺心裡很是願意,剛剛那些疑惑的念頭也都覺得模糊起來。
之後,我就感覺自己有點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是怎樣回到牀 上休息的,之後我就睡熟了,一個夢都沒有做。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人用力的拽醒的,接着就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什麼東西,我瞬間清醒了過來,低頭一看。
我身上被套上了一件大紅色的唐裝一樣的衣服,看着特別的喜慶,就在我低頭查看的瞬間,就又被人套上了一個大大的紅色的絹綢製作的花。
周圍圍着我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輕的男人,他們臉上像是被凍僵了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臉上那多多少少的微紅色,讓他們看着有點像是在參加婚禮的樣子。
不然的話,光是看他們的表情,還以爲他們是來參加葬禮的呢。可能是因爲我是男人,這個所謂的打扮的時間也並沒有耽擱多久。
不一會兒,有一個老頭就進來,很不客氣的將那些年輕的男人推開,那樣子拽的二五八萬的,就跟自己是皇帝一樣。
好在他對我雖然也沒有多客氣,但是至少還是在正常的範圍裡面,他拉着我一個勁的往外面走去。
到了地面上的時候,天上一片灰濛濛的,別說星星了,連月亮都看不見,整座山還是一片寂靜,就連我的腳步聲都被放大了許多,我感覺離得幾裡地都能聽見。
這裡安靜的,讓我感覺有些茫然,沒有喜樂的聲音,周圍我也沒有看到有哪一戶人家有披紅掛綠的樣子,那結婚是在哪裡結呢?
我只能機械的跟着前面的這個老頭走,無論我問什麼問題,那老頭就像是聾了一樣,根本就不理會我的話。
“咯吱”一聲輕響,我看向旁邊的一棟房子,大門打開一道縫隙,一個熟悉的臉孔站在那裡,是那個一直讓我離開的老大爺,他皺着眉頭看着我。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他的目光,就感覺到有點心虛,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前面領路的那個老頭聽見我停下了腳步,也回頭看過來。
他看到我和那個老大爺的對視,突然就生氣起來,快步衝到了那間房子外面的臺階下,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害怕什麼一樣,沒有繼續往前走。
他憤怒的對着那個老大爺在吼叫着什麼,可是我卻發現我聽不懂他的話,那是一連串像是喘氣聲一樣的模糊的聲音。
那個老大爺也不理會他,只是直直的盯着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他就像是闖了禍的學生看到老師一樣,低頭縮脖子的站在那裡。
他就這麼看了我半晌,才很嚴厲的呵斥了一聲,“你這小子,居然貪戀美色,還不快快醒過來!”
就是他這麼一聲呵斥,雖然聲音並沒有多大,可是我就是感覺像是一道炸雷一樣在我的耳邊響起來,我的腦袋裡感覺到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啊——”
這種疼痛太厲害了,我實在是忍不住的叫出了聲來,蹲下身來,抱着腦袋痛叫。突然,有人抱住了我的腦袋,往我嘴裡灌了什麼東西。
我痛的無力反抗,只能由着那股力道,將那冰涼的東西喝了下去,入口冰涼的液體一進入到了肚腹裡一下子就變的溫和起來。
我一下子就覺得好受了許多,就連身體也感覺輕飄飄的,舒服的很,我一轉頭看見那個領路的老頭一臉怒氣的站在那裡。
那個老大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家的門也緊緊的關上了,裡面透出點昏暗的燈光來,顯示着裡面是有人的。
我看了一眼那老大爺的家裡,就想起之前的那種劇烈疼痛,心有餘悸,旁邊是不知道什麼來的大嬸,她手裡拿着一個空了的瓷碗。
我心裡瞭然,剛剛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是她給我喝的,跟靈丹妙藥一樣,起作用還挺快的。
大嬸見我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揮手,她身後走過來一隊人呢。我這纔看見她身後跟着一頂大紅色的小花轎,擡轎的是幫我穿衣的那幾個年輕人。
大嬸還是讓那個老頭子在前面帶路,她則是走在我的旁邊,身後跟着那頂小花轎。等到走出去了一段路程之後,大嬸才很不高興的跟我說道。
“你這小娃,是怎麼的回事?不是跟你說過了,那個老頭子是個古怪的傢伙,讓你不要和他接觸的嗎?怎麼一轉眼就忘記了呢?”
我心裡疑惑,那老大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連那個老頭子也好像和挺怕他的,可是,他卻一見這個大嬸就躲起來了,難道說這個大嬸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聽到她的責備,我也沒有多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腦袋裡輕飄飄,空蕩蕩的,也想不出什麼來。
就這麼一路安安靜靜的,我們摸黑走了不知道多久,就看到一個不大的湖,那湖的中央架着一座戲臺子,湖邊放着許多的桌椅板凳,最中間的是一把看着很華麗的太師椅。
大嬸帶着我們在那裡坐了下來,我和新娘子還有大嬸和那個帶路的老頭子坐在最前面的位置,那個太師椅就在我們的前面,卻是空着的。
我百無聊賴的無意的往後面一看,一下子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身後的那些椅子板凳上面坐滿了人。
他們都伸長了脖子,朝着湖中央的戲臺上面張望着,一副心心念念等着開戲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出聲說話,場面安靜的不得了。
我心裡驚疑不定,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我突然不敢往後面看了,只能直直的盯着戲臺子看。
就在這個時候,湖上面起了一層薄霧,湖中央的戲臺子看着,在霧中若隱若現,像是仙台一樣。
那霧氣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從戲臺子最中央的位置,漸漸的往兩邊退了開去,這個感覺,我撓了撓頭,這感覺就像是幕布拉開了一樣。
我爲自己的比喻弄得笑了一下,旁邊的新娘子聽見我笑出來聲,擡手輕輕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心裡一跳,轉頭看過去。
我只看到一層紅紗,新娘子頭上蓋着大紅的蓋頭,我突然感覺心裡直癢癢,就想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樣子。
雖然那天晚上也看到過,可是她當時閉着眼睛,光線又暗,我就看了一個大概,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