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袁世凱還是陸裕光,他們在得到日本人開始接應滿清皇室的時候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那就是趕快追上這些人,並把他們帶回來,畢竟現在有部隊已經開始在東北那邊搞亂子了,如果讓這些人到了東北,那麼他們一聯合起來整個中國將要面臨的麻煩還有許多。
現在對於陸裕光來說追趕這些人是一個必須要做的事情,另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對那些準備投降的軍隊進行受降,畢竟無論能不能追上那些人,中國和日本必有一戰,而現在應該是整合實力的是時候,所以陸裕光在思考了一下之後,就決定命令第三軍接收來自安徽和山東的投降,第一軍、第二軍、第四軍、第六軍則接受其他的方面的軍隊的投降。
接受這些人的投降並不是代表着這些人一定要遣散,陸裕光給他們的指示是讓他們將那些接收過來的軍隊進行打亂整編,然後將其中不能夠繼續作戰的予以遣返,最後將部隊進行整合,這樣就可以保證整個軍隊的戰鬥力,畢竟這些士兵也都是打過仗的,雖然在訓練和其他的方面沒有西南的士兵做的好,但是在實戰面前他們還有自己的特色,這些特色其實就是報名的絕招,可以說作爲一個老兵,基本上都有各自報名的絕招,否則他們早就死在了戰場上。
服從袁世凱的命令對陸裕光投降最快的就是手握近十萬軍隊的王士珍和山東督軍靳雲鵬,這兩個人屬於靠着袁世凱的支持起家的,如果沒有了袁世凱的支持他們根本就不能夠支持住部隊,這也是爲什麼他們會乖乖的聽袁世凱的話向陸裕光投降的原因,畢竟他們如果喪失了袁世凱的支持,那麼他們就只能夠被迫宣佈解散或者被別人吞併,與其說這樣還不如將部隊全部交給西南方面呢,這樣既可以表現出自己的忠誠,又能夠在實力強大的西南面前得到一些好感,甚至還可能憑藉這些好感他們得到一個很好的職位。
其實這一次投降對於王士珍是非常矛盾的,畢竟他之前是想要讓滿清皇室過的好一點,這樣可以緩解自己的愧疚之情才同意領兵的。但是現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成功,而且滿清皇室還開始勾結日本人想要謀取東北,這讓他有些吃驚也有些啞口無言,如果沒有日本人,是滿清皇室自己想要在哪裡割據的話,說不定他還會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但是現在有了日本人的攙和,說不定到時候日本人就想要通過他們來控制整個中國,他可是沒有忘記當年甲午戰爭的場景。
其實有這樣想法的不只是他,另外一些已經聲明要支持滿清皇室的東北軍隊,在聽到了日本軍隊開始進入東北想要來接滿清皇室,他們第一個念頭就是滿清皇室和日本人聯合起來了,如果說王士珍對於日本人的態度還是存在於回憶中,那麼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對於日本人的印象則是因爲日本人現在的作爲。
所以在得到日本人進入東北的消息之後,有好幾支通電過要支持滿清皇室的部隊正式向西南軍隊投降,對於這些軍隊陸裕光是很寬容的,畢竟他們的行爲屬於愛國,但是他並沒有放鬆對這些人的警惕,畢竟日本人的間諜可是無處不在的,於是在陸裕光的指揮之下這些人開始正式整編,然後向南邊開去,讓他們將守在湖南湖北的軍隊給替換出來,這樣這些人就不能夠接觸到機密了,而且時間一長,到時候就能夠將那些奸細給找出來,畢竟時間一長這些人就開始露馬腳了,而且就算沒有找出他們來,但是在和日本人的戰爭上邊讓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這樣可以保證真正的順利進行。
就在陸裕光開始防止日本人的滲透的時候,他對於日本人高層的滲透也達到了一個高點,那就是現在大島義昌的作戰參謀已經被陸裕光的人給滲透了,這對於陸裕光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畢竟有了這些人,他們就可以對日本軍隊的具體步驟和一些事情的底線給弄清楚了,就像原來嚇唬筱冢義男他們一些,雖然他們沒有真正受到什麼重大的傷害,但是他們受到的創傷卻是實實在在的。
除了那些向陸裕光投降的部隊之外,還有一部分部隊是不想向陸裕光投降的,畢竟他們有的和西南打過仗,有的對西南不屑一顧,還有的是傾向於其他方面的,於是他們就開始向原本和他們作戰的馮國璋和國民黨的軍隊進行投降,而且有的人還有一些老關係,就像李純和曹錕一樣,他們原本就是馮國璋的手下,雖然後來他們選擇了袁世凱但是香火之情還是存在的,另外現在袁世凱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馮國璋和國民黨部隊了,他們之前其實想到了勝利之後怎麼辦,但是他們覺得到時候最多逼迫袁世凱退位,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袁世凱竟然敗的那麼快,而且陸裕光還選擇了單獨了袁世凱談判,他們派到西南的那些人對他們的回答之後對方現在不在家。
對於這個消息最難過的不是馮國璋,畢竟他和陸裕光沒有什麼關係,他之前和對方是敵人,現在對方這樣做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雖然他也覺得這種感覺不好受。也同樣不是蔡鍔,蔡鍔對讓西南統一全國不僅沒有一點反感,而且還是比較贊成的,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好的事情。
最難過的是對於這支部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國民黨,要知道僅憑藉蔡鍔是無法組織起這支部隊的,蔡鍔當上粵督的時間太短,對於廣東的掌控力度不大,而國民黨最後的支持才讓他組織了這一直五萬多人的部隊,而且這支部隊的後勤供應全部是國民黨在廣東維持的,也正由於這樣,雖然蔡鍔是這支部隊的司令,但是這支部隊實際上是國民黨的部隊,因爲這些,所以現在最難受的就是國民黨,他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自己的軍事實力,但是現在轉眼之間就要交出去了,說實話他們並不是很甘心,當然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抵抗,因爲他們對西南的瞭解是很深的,對於西南的情況來說他們可以屬於最瞭解的那一批。
因此他們纔會有一種無力感,畢竟西南的實力太強了,想要和他們進行對抗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前途了,但是如果現在就放棄的話,對於國民黨那些熱衷於掌權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折磨,畢竟他們眼看着馬上就要打敗袁世凱並且有自己的一塊地盤了,現在一下子就變得義務所有了,這讓他們有一種空虛感。
“陸司令,我這一次來是想要問一下,現在袁世凱的問題解決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畢竟我們現在是三方面,可以說您的實力是最強的,在我們這些人看來這一次的主動權應該是您的,也正是這樣,我們纔想要清楚一下您是打算怎麼安排我們的部隊的。”作爲馮國璋的全權代表,王佔元來到洛陽之後就向洛陽的和政府部門提出了要見陸裕光的意思,但是由於陸裕光剛剛回來才讓他晚了一天。
“對於你們我並沒有什麼安排,我只是有幾個方向想讓你們選擇一下,我們現在馬上就要面臨一場國戰了,這個情況我想你們也清楚,所以如果你們想要繼續領兵,那麼這場戰爭你們就必須要參加,武器裝備上我們可以按照我們自己的裝備給你們進行武裝,但是軍隊人員必須要打亂重整,我想你也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其他的話我也就不再多說了,第二就是假如你們不想再參軍了,那麼我可以按照袁世凱的條件給你們完完整整的抄一份,到時候一個富家翁的日子應該是不是什麼難事,你們到時候還可以選擇從政。只有這來那個選擇,現在是最緊急的時候,所以我沒有什麼時間和你們來探討其他的,對於軍隊的安排我是決心已定的。”陸裕光直接說道,他現在沒有時間來和馮國璋弄這種內耗的事情,所以他儘量把話說的簡潔一點,這樣對誰都好。
“其實我們的要求並不是很高,能夠讓江蘇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之內就行了,這我想也不影響貴部吧,另外我們還可以爲你說的那場國戰僅僅心力,我想這些要求分吧。難道你懷疑我們到時候在你們國戰的時候給你們在後邊添亂?”王佔元說道,他對於陸裕光的這種作風有些傻眼,就連袁世凱和人談判的時候也沒有說的這麼直白和不可辨別過,現在對方竟然這樣說,讓王佔元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是懷疑你們,而是我根本就不信任你們,雖然現在你們的部隊很老實,但是當扎掙出現的時候我不想有一點意外,因爲那樣不僅僅是毀掉了我,也會毀掉了整個國家,當然到時候很可能是就是我落上一個罵名,最後換一些人掌權出賣一些國家的利益,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想要按照原來的那種生存模式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我想我說的已經很透徹了。”陸裕光很不客氣的說道,說實話他對於王佔元說的那些事情很膩歪,要知道“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並不是胡說。在內部還沒有穩定的時候,轉頭去攻擊另一個方向那麼最後總的可能就是即使你的實力有絕對的優勢,但是由於受到內憂外擾,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是什麼好的結果。
“那好吧,我想回去考慮一下,然後在回答你的問題。”王佔元說道,從對方的話之中他就聽出來了對方的那種決絕,所以他知道這個事情已經沒有辦法談下去了,雖然他是一個大老粗,但是能夠當時一個高級將領,他也是很有心思的,對於陸裕光說的話他很快就明白什麼意思了,畢竟陸裕光說一場國戰,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肯定這場國戰就是和日本人打的。
“嗯,可以,慢走,劉副官送客。”陸裕光說道,他回答王佔元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隱瞞,他知道這個事情早晚要發生,與其說在國戰的時候發生,給自己造成不穩定因素,還不如現在吧這個事情給說明呢。
“來人,馬上去讓通信部破譯科去觀察王佔元的電報發生信號,然後將他們的話全部給我送過來。”陸裕光吩咐道,對於監視王佔元是從王佔元一到洛陽就開始的,洛陽現在可以說是全面戒嚴了,雖然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一到了晚上按照宵禁的規定,街上就沒有什麼人了,陸裕光這樣做大大降低了其他方面的間諜的活動時間,現在他們正在一個關鍵的時刻,如果出了問題那麼後果就有些不堪設想了。
“報告”下午五點鐘左右,一名通信員在陸裕光的辦公室門口喊道。
“進來”陸裕光看了一下門口的人隨口問道。
“報告總司令,剛剛接到第五軍的報告,他們已經截獲了逃向熱河的滿清皇室,他詢問總部是否押送回來?”
“告訴他,押送回來,讓他們把這些不安分的皇室全部押送到南寧,另外你再發電報統治南寧的老帥,讓他把我新建的那棟樓給整理出來,然後讓這些人住進去。最後告訴第五軍的那些人,讓他們把一些不重要的人清理一下,然後留下幾個重要的,讓他們去南邊居住。”陸裕光命令道。
“是”通信員很迅速的回答道。
陸裕光擺了擺手,然後開始很嚴肅的思考問題了,現在整個軍隊都有一種文體,那就是大多數的部隊在北邊沒有打過仗,如果想要控制好這些部隊,那麼必須要找一個能夠在北邊打仗的部隊,而對於西南來說能夠在北邊打仗那只有一支部隊,那就是第一軍。
想到第一軍陸裕光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他覺得這個人肯定能夠爲這場國戰出力,而這場國戰的重點就是東北,於是陸裕光趕緊招呼人,讓他們給沈鴻英發電報,讓他把張作霖、張作相以及其他的一些東北軍的高層們給送到洛陽來,至於那些部隊則是進行嚴格的整頓,另外還給所有的部隊發電報,讓他們開始準備好隨時進行戰鬥的準備,另外陸裕光還和正在北京整理關係的袁世凱取得了聯繫,通過袁世凱他對孟恩遠和張錫鑾發出了命令,那就是讓他們堅決回擊日本軍隊,另外還準備了幾支部隊開始向北京一帶運送,這支部隊可以將北京以南的地盤全部控制住,而第二軍現在已經去受降北京一帶的北洋軍隊的,並且開始整理,在這一仗之前,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把所有的部隊全部整頓,然後將部隊中的一些不能夠打仗的部隊給排除掉,剩下那些能夠作戰的部隊,這樣對於陸裕光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支援了,畢竟這些部隊也有還將近二十萬人左右,當然這要在馮國璋和國民黨方面同意了他的要求之後才能夠做得決斷——
當日本方面得知陸裕光的西南軍已經將清皇室的人員給攔住了,並且將他們給帶走了的消息之後,日本關東都督府的大島義昌非常的氣憤,要知道這是他這一次很可能即使他此生最後的一次戰爭了,如果能夠打贏,順便將都被給吞下之後,那麼他的這一生就能夠給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中村君,想不到西南支那竟然敢破壞我們的好事,現在我們的部隊怎麼辦?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東北的腹地,雖然還沒有到達中心地帶,但是已經開始受到阻擊了,而且現在根據外交部和陸軍部得到的警告,我們現在已經被英國和美國以及德國給盯上了,這幾個國家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國家,所以陸軍部已經發來了電報,我們現在可是處於歷史的最關鍵時刻。”大島義昌說道,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那充滿着憤怒的怒火。
“大島君,現在國內的情況這樣,我們不得不停頓一下我們手頭的事情了,雖然我們現在還在佔據主動,但是國內並沒有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打這一仗。”中村覺說道,他對於這場戰爭並沒有大島義昌那麼看好,雖然他一直也認爲大日本帝國是不會出現什麼錯誤的。
“我知道,按照陸軍部的指示,我們現在只能夠將部隊給收回來,想要突襲奉天和長春,但是現在看來我們不用這麼做了,畢竟現在我們沒有了能夠從內部支援我們的人,而且我們也沒有了能夠讓整個滿洲地區歸心的人,但是我們現在部隊的士氣高昂,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發泄一下。”大島義昌說道,他對東北地區的垂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動手的機會,他怎麼能夠放過呢。
他也沒有什麼都不顧,直接下手,畢竟這樣很可能會引發從未有過的後果,於是大島義昌就想要進行一些小規模的衝突,對中國人進行一次試探,從而看出他們的態度,要知道他們一直擔心的並不是對方實力,畢竟現在大日本帝國可是整個亞洲最強大的國家,他想要做的就是通過對中國的試探,從而得到一些利益——
就在日本算計東北的時候,陸裕光正式開始了對北洋的接收,作爲一個直隸的一個大府,保定成爲接受直隸軍隊的地方,而在這裡進行整編的軍隊一共有將近十萬,這些軍隊全部都是袁世凱守衛中央的軍隊。
陸裕光之所以選定這裡作爲接收地點其實是因爲這裡有一座軍校,這座軍校就是
保定陸軍軍官學校位於保定舊城東北5華里,總面積約一千五百餘畝。東西長兩公里多,南越今東風東路,北跨今五四東路兩側,南北長一公里有餘。是中國近代史上一所規模較大的正規化高等軍事學府。
這裡原是一座擁有廟產千畝,殿宇百間的關帝廟,後改爲兵營,光緒二十六年遭八國聯軍焚燬。建軍校時,利用原廟產並徵用鄰近土地而建起。全校分校本部、分校、大操場和靶場四部分。校本部居中心,佔地一百八十餘畝。其建築格局系仿日本士官學校建成,爲一片氣象森嚴的磚瓦結構的建築羣。四面有高大的圍牆,牆外有河環護,河兩岸古柳成行。軍校大門在南側,隔河有高大的照壁與之相對。門樓高大,面闊三間,氣勢之雄偉可與直隸總督府大門相比。朱漆大門飾以銅釘銅環,門楣上懸掛着書有“陸軍軍官學校”六個大字的橫匾。門前有石砌的高臺階,階前的南路直通河岸。南路兩旁有石獅一對,高丈許。河上架一平板橋,以通大操場。校本部分南北兩院。北院是生活區。南院是軍校的中樞和教學區,又分東、中、西、三院。東、西院爲教室與學生宿舍,各有十排帶長廊的青磚瓦舍,佈局對稱,各排房舍之間有走廊相通,每兩排組成一個獨立的院落,院牆開月形門,每院住約一連學生,俗稱一連道子。中院有校部辦公室和尚武堂。高大的尚武堂坐北朝南,四周環以石欄,雕樑畫棟,氣勢宏偉。廳門兩側有副楹聯,上書:“尚父陰符,武侯韜略,簡練揣摩成一廳;報國有志,束髮從戎,莘莘學子濟斯望。”堂前有長廊直達校門。尚武堂北面是個大空院。院內有兩棵並立的五丈多高的古楊,二木間懸一銅鐘。因官長常在這裡訓話和發佈命令,因此,這裡被視爲全校之中樞。校本部的東側是分校,佔地九十二畝。靶場在分校之北,佔地三百三十餘畝。大操場成“[”形,由北、西、南三面拱衛校本部,佔地八百八十餘畝,以西面之面積最大。
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創建於清光緒二十八年,停辦於民國十二年(公元1923年)。光緒二十六年八國聯軍侵入中國,強迫清政府簽訂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駐天津小站的練兵機構——武備學堂,被迫遷到保定。光緒二十八年,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凱在保定東關外創練常備軍並設軍政司,下設兵備、參謀、教練三處,分別由劉永慶、段祺瑞、馮國璋任總辦。經袁世凱奏準,在保定東關外創辦北洋陸軍將弁學堂,由馮國璋任總辦,光緒三十二年,改由段祺瑞接任。光緒二十九年,北洋陸軍將弁學堂改名爲北洋陸軍武備學堂,又改稱北洋通國陸軍學堂、陸軍隨營學堂。光緒三十三年更名陸軍大學堂。民國改元后,改爲陸軍軍官學校。與將弁學堂開辦的同時,在保定軍校的南面創辦北洋陸軍協和學堂,後改名陸軍速成學堂,廢后改爲兵營。人們習慣把這兩所軍校統稱“保定軍校”。
保定軍校重視基礎教育。清末,各省有一所陸軍小學,其學生來源主要由各地駐防旗人子弟中選送,其次由每縣的高等小學中選送一名體質與學業兼優的漢族學生,他們的年齡在十四、五歲間,都享受公費待遇。陸軍小學畢業後,其優秀者升入陸軍中學。當時全國有四所陸軍中學,第一陸軍中學在北京清河鎮,第二陸軍中學在南京,第三陸軍中學在武昌,第四陸軍中學在西安。陸軍中學畢業後,編成“入伍生隊”,先在保定軍校的分校過半年軍隊生活,經過嚴格的訓練之後,加以考覈,合格者才能升入陸軍軍官學校。因此,軍校學生的素質較爲齊整。公元1912年民國成立,各省陸軍小學停止招生。保定陸軍軍官學校重新開學,將這一年進校的學生定爲保定軍校第一期。
假如陸裕光去德國,沒有提前鬧,那麼現在他很可能也就是其中的一員,可以說保定陸軍學院是北方軍事教育的一個基地,陸裕光並沒有對這個地方有所輕視,要知道在他所知道的歷史中中國有兩個軍校最出名其中一個就是保定陸軍軍官學院第二個是黃埔軍校,雖然黃埔軍校是最出名的軍校,但是要論起培養出來那些人的級別黃埔軍校要和保定陸軍軍官學院差很多,或許只有留日畢業生能夠和保定陸軍軍官學院的學生能夠和他們相比。
“蔣校長,我們總司令想要將這個學校重新維修一下,讓這所學校和西南陸軍高級軍官學校成爲我們國家的兩個軍事培養基地,所以以後招收的人員會變得更多一些。”第二軍軍長韓林在接受完這些武器之後,命令手下的人開始對那些士兵進行整訓,而他則是來拜訪一下被稱爲“士官三傑”之一的蔣方震。
蔣方震字百里,蔣百里13歲時父親亡故,與母親相依爲命。出家人不能歸族,其父未得到遺產,家庭生活困苦。其時蔣百里的叔父蔣世一延請老秀才倪勤叔給自己的孩子授業。喜歡讀書的蔣百里經常溜到書房裡去聽講,倪勤叔見他聰慧,頓生愛才之心,於是決定不受束脩,從此窮學生就從倪勤叔讀書,學習詩文。蔣百里過目不忘,除了能熟背四書五經,課餘還讀《水滸傳》、《三國演義》、《西遊記》、《封神榜》等古典小說,爬上茶館茶桌,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地講上述故事給茶客聽,被譽爲“神童”。
中日甲午之戰,深深地刺激了蔣百里。1900年春,蔣百里18歲時,應同邑橋鎮孫氏之請,聘爲塾師。不久在方雨亭縣令的介紹下,蔣百里到林迪臣創辦的求是書院(浙江大學前身)就讀深造,同學中有錢學森之父錢均夫等人。1901年,方縣令、林知府、陳監院(陳仲恕)3人共同出資,送蔣百里東渡扶桑留學。光緒卅一年日本士官學校步科第三期畢業班、中國籍學生蔣方震以第一名畢業。依照日本規定,士官學校第一名畢業生等於是武狀元,應由日本天皇接見,並親賜刀,這是一樁極大的榮譽。可是這一年的光榮卻落在中國學生身上,因此,日本人以後便規定有些課程不許中國學生上課。
1902年,中國留日學生已達3000人左右,大多思想激進,傾向。同年,蔣百里當選爲中國留日學生大會幹事,並組織“浙江同鄉會”,又於1903年2月創辦大型綜合性、知識性雜誌《浙江潮》。
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盛京將軍趙爾巽(駐節奉天,是清朝在東北的最高軍政長官),成立了兩個軍事領導機構:一個是督練公所,主持新軍訓練工作,趙爾巽兼任總辦,實際負責人是士官武狀元蔣方震,以總參議名義主持練兵工作;另一個是主持整頓舊軍的軍務處,由行伍出身的老將張錫鑾爲總辦。這時候,關外還有一支舊軍,就是在“古北口”扈駕有功,由北洋巡防軍統領升任淮軍翼長的張勳。舊軍看新軍,一切都不順眼,尤其對那個初出茅廬的蔣方震,他那時年才廿六歲,公然就主持新軍一切訓練事宜。舊軍當然知道,如果新軍練成,首先蒙受淘汰命運的就是舊軍,因此蔣方震的練軍工作纔開始了三個月,舊軍將領就推舉張作霖領頭向蔣攻擊。張作霖爲人俠義,敢作敢爲,他能在東北系內崛起就是因爲他有膽識,這時他領頭反對新軍,公然宣稱要找蔣方震拼命。趙爾巽左右爲難,一方面想保全新軍幹部,一方面又不願太壓制舊軍,乃想出一個折衷辦法,就是派蔣方震到德國深造,專研陸軍,以緩和舊軍不滿的情緒。
1906年,蔣百里應清東三省總督趙爾巽聘爲東北新軍督練公所總參議,籌建新軍。趙曾專摺奏保蔣爲“特異人才,可以大用”。隨後,蔣百里被公派德國研習軍事,成爲興登堡將軍下面的連長。1910年,他回國任京都禁衛軍管帶,在瀋陽“以二品頂戴任用”。這一年,他28歲,在同齡人中卻已鋒芒畢露,聲望無兩。1912年民國建立,蔣方震出任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校長。
“哦?陸司令對我們這所小學校還有所關注?”蔣方震雖然說話的時候有些故作吃驚,但是他的神情卻告訴韓林蔣方震在高興,畢竟現在雖然蔣方震、張孝準、蔡鍔被稱爲士官三傑,但是現在全國公認會打仗的卻是年紀輕輕的陸裕光,雖然陸裕光沒有打過多少仗,但是由於他手下的部隊節節勝利,所以他也就被神話了一些,如果說蔣方震會因爲這個驚喜的話,那麼也就不是蔣方震了,他之所以高興是因爲南邊的那個西南陸軍高級軍官學院,這個學院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聽一些人說過這個學校的教育方法和教育成功,蔣方震感覺保定陸軍軍官學校雖然很不錯,但是和西南陸軍高級軍官學校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現在居然能夠從韓林的口中得到陸裕光這樣的評價,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陸裕光可是西南路軍高級軍官學校的校長。
“嗯,我們總司令說這所學校會成爲這個國家的基石,另外我們總司令想邀請蔣校長當我們的總參謀長一職,這一次我們很有可能和日本人在東北開戰,而您是從日本畢業的,而且又在東北呆過一段時間,所以他想邀請您當這個總參謀長,以便能夠輕鬆應對日本軍隊。”韓林說道,對於蔣方震他了解的不多,但是由於領了這個任務,那麼他就必須要完成。
“哦?原來如此,那好,等陸司令到了保定,我和他單獨聊聊。”蔣方震說道,他這一次動心了,雖然之前他的位置一直很高,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領過兵,他也知道西南那邊參謀長是幹什麼的,所以他對於陸裕光的這個邀請可是很熱心動的——
“陸總司令,我代表馮將軍,選擇第一條,我們作爲軍人應該在這個時候爲國效力,所以我們接受你的第一個條件。”王佔元站在陸裕光的對面說道,他這次接到馮國璋的電報之後愣了一下,但是不一會兒他就緩過神來了,既然陸裕光都這麼說了,那麼他就肯定不會找後賬了,畢竟也沒有什麼後賬可找了,馮國璋纔會同意這一條。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你通知一下馮國璋將軍,希望他能夠去北京,到時候我們就能夠在一起聊一聊了,另外我會盡快派部隊接受這些軍隊的,等我們同意訓練之後,再度分配。”陸裕光說的很誠懇,他的目的就是將軍隊控制住,而控制的方法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他們只需要將部隊交給陸裕光就可以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最後軍隊肯定是打亂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些舊部了。
“報告”陸裕光剛剛送走王佔元就聽見一名通訊員的喊聲。
“進來”
“報告總司令,廣東討袁軍的總司令蔡鍔將軍發出通電,廣東軍隊接受護國軍的整編,所有廣東軍官統一接受護國軍的安排。”通訊員報告道。聽了這個消息,陸裕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第一個目標終於達到了。
“好了,你下去吧,馬上電告第三軍唐繼堯軍長,讓他準備接受安徽江蘇所有的部隊,另外命令第六軍和第四軍也像安徽江蘇兩省調動,否則恐怕是鎮不住敵軍。”陸裕光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