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裕光整頓了鄂湘贛三省之後,就開始正式對河南進行佔領,之前雖然佔領了幾個大城市,但是對於周邊的一些城鎮並沒有控制住,在這些地方還有着各種複雜的勢力,對於這些地方陸裕光決定給予打擊。
河南自從民國之後就沒有怎麼太平過,這些年一直在打仗,所以整個河南的人口也開始銳減,對於這個情況河南的軍閥趙倜並沒有想過怎麼解決,反而對河南進行橫徵暴斂,最後造成了河南的人口銳減,因此當陸裕光開始派人佔領那些周邊地區的時候異常的順利,不過陸裕光並沒有在這個地方推行新政,畢竟陸裕光膽子再大也不會在挨着軍隊陣地的後方製造不穩定因素。
“各位,現在我們雖然基本上已經佔領了河南,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那就是我們現在的兵力似乎有一些相形見拙了,對於佔領的地盤你們有什麼比較好的消化手段?”陸裕光看着自己面前的地圖對身邊的三個軍長問道。
這一次經過調動之後,陸裕光帶領的這一路一共有三個軍,分別是第三軍、第八軍、第十二軍,這三個軍的戰鬥力以第三軍最強,畢竟這是由原來的老牌野戰師組建的,相比其他幾個經過調配組建起來的部隊強的多,另外就是第十二軍了,雖然第十二軍的序列號有些靠後,但是第十二軍的底子是原來的警備部隊,這些部隊雖然是防守類的,但是在作戰方面也是那些農兵出身的新兵趕不上的,畢竟這些人基本上都參加過西南的剿匪戰鬥,戰鬥經驗要比那些新兵強多了。
實力最後的就是第八軍,第八軍雖然是陸裕光的直屬部隊,但是第八軍的各方面條件並不是很好,或者說第八軍和其他兩個直屬部隊比起來差距還不小,首先第八軍沒有其他兩個軍設置的師級炮團,而且第八軍也沒有哪些有戰鬥經驗的士兵,第八軍的所有士兵都是通過農兵體系新招來的,不過這也有一定的好處,那就是這樣的部隊可塑‘性’強,對於這一點陸裕光也曾經研究過,在最開始要擴充部隊的時候陸裕光思考是把所有的野戰部隊給打‘亂’然後平均分配新舊士兵,還是區分開新舊部隊,專‘門’營造幾個戰鬥力比較強悍的王牌軍,然後再將其他的部隊全部編入新兵,最後陸裕光想了想還是決定採取第二種方法,第一是這樣陸裕光可以給各軍造成一種競爭關係,如果手下的將領們不服輸了,那麼這種競爭關係會讓部隊的戰鬥力有一個提高,而且陸裕光手下也的確是有這樣一批人,第二是陸裕光想要通過這個方式來觀察一下部隊的戰鬥力有多大的差距,順便評判一下他們這一套農兵體系的作用。
其中如果說世界上哪一個國家是最不可能全民皆兵的,那麼就是中國了,因爲中國的人口太多,而且分佈太廣,如果聚集起來並沒有多大的作用,當然如果是防禦那麼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另外除了這些東西在其他方面中國和別的國家也還存在着一些差距,所以陸裕光認爲實行全民皆兵的方法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尚武思想陸裕光還是贊成的,當然這個並不是指武功,而是軍隊的地位,作爲部分歷史的總結者,陸裕光對於軍隊的認識還是比較清醒的,雖然在這之前歷朝歷代的皇帝都知道軍隊的重要‘性’,但是他們爲了限制絕對或者說‘迷’‘惑’人們,而且把軍隊的地位打壓到最低,這樣也就造成了在同外界對抗的時候中國的軍事實力落後。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陸裕光決定實行讓所有他管轄的人都學會打槍,畢竟打仗是需要兵力的,這樣也是爲了給後面徵召部隊提供一定的基礎。不過陸裕光最想要知道的還是這個農兵制度的效果。
作爲農兵制度的創始人,陸裕光對於這個制度抱着很大的期望,畢竟這可是作爲訓練後備兵員的一種手段,而且爲了這個制度的完成,陸裕光還‘花’出了很大的代價,不過效果現在陸裕光見到了一點,那就是這些農兵作爲新兵再也不會像原來的那些新兵那麼難以訓練了。
“總司令,我們現在正面一共有北洋王士珍十幾個師,側面有安徽倪嗣沖八個師的兵力,另外聽說這一次袁世凱還調動了東北的軍隊,這樣一來我們面對的兵力要比我們現在手中的兵力還要多,作爲正面戰場,我軍一共有三個軍六個師,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軍直屬部隊,滿打滿算也就七個師的兵力,這對於我們接下來的戰事很不利,所以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對付各方面可能出現的敵人,否則北洋軍的大軍壓境,那麼我們要面對的壓力大增,從而對河南的那些勢力也是一個yin*,那麼我們的後方可就真的不穩定了,所以我建議還是先擊潰王士珍的部隊,只要這一股敵人一滅,我們的壓力不僅小多了,而且對於河南這塊土地的消化也是很有幫助的。”唐繼堯看着地圖說道,對於一個西南的主力王牌軍的軍長來說,唐繼堯的成長還是很快的,可以說他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一個軍長應該有的戰略眼光和調動部署部隊的能力。
“我覺得也是,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消化這些地方,那麼我們的兵力是必要分散,而分散的唯一後果就是對方將我們各個擊破,所以我覺得唐軍長說的很對,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利用最短的時間對付北洋的部隊,從而將我們外部的壓力降到最低,這樣對於我們笑話河南這塊地盤來說是很有幫助的。另外這對於拿下山西也是大有好處的。”第八軍軍長說道,第八軍雖然是最弱的,但是軍長卻是陸裕光跳出來的德國軍校畢業生,不過他和其他軍長從地下部隊升上來的不同,他是陸裕光直接從西南開辦的陸軍軍校裡面跳出來的,第八軍軍長王永明從德國畢業之後,就在西南的軍校裡面任職,而陸裕光這次組建第八軍的時候就想要將第八軍組建成爲全西南最新的部隊,所以整個第八軍的軍官大多數都是從學院裡面出來的,對於這個情況雖然他之前也覺得有些太冒險,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畢竟這支部隊不僅可塑‘性’強,而且他們的軍隊風氣也都是按照最德化的那種風氣,陸裕光還是比較欣賞德國這種認真嚴肅的風氣。
由於王永明不僅在德國學習過高級軍官知識,而且還親自任教過一段時間,所以看待事情的高度是這間屋子除了陸裕光之外最高的,他看的整個全局‘性’的東西,要比唐繼堯更加的細緻一些。
“其實你們都陷入到一個誤區了,我們這一次的目的不僅要降袁世凱給打敗,而且還要將附庸於北洋的所有勢力給一網打盡,否則這些人落草爲寇會對我們國家以後的治安會產生很大的問題。
他們現在的部隊基本上都是聚集在兩個地方,一個是河北的永年、邯鄲,另一個是山西的陵川、晉城一帶,另外我們還要小心山東的部隊,我們之前只是在計算王士珍的部隊,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問題的,王士珍的部隊除去已經進入河南境內讓我們給打回去的,剩下的基本上都在山西和河北境內,這一次我決定捨棄洛陽,把部隊集中在開封,這對於我們將王士珍手下的部隊給引到下邊來,如果他不來那麼我們就趁機對山東進行攻擊,現在山東境內的部隊主要是爲了保證運往安徽的物資安全,我們如果進入山東境內,那麼他們運送物資的通道必然會被我們給打‘亂’,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畢竟我現在現在手頭的部隊不多,如果分開會讓王士珍的部隊從北邊壓過來。由於我們現在的兵力不足,所以我決定不向被進發了,我們放棄河南的北部。”陸裕光看着對面的三個人說道。
不過陸裕光的話一開口,幾個人呢就有點懵了,畢竟現在剛剛‘花’費很大的代價纔拿下來洛陽、開封等河南大城,但是現在陸裕光竟然讓他們放棄,這讓第十二軍軍長高大順和正在前方同敵軍對峙的第三軍軍長唐繼堯有些難以接受。而其中高大順最難以接受,畢竟偷襲這幾個城市的時候,爲了掩人耳目他們只在夜間行軍,從河南南部到河南北部,他們基本上只用了五個晚上,雖然他們有陸裕光給提供的大批汽車以及部分火車等‘交’通工具,但是他們第十二軍還是因此受了很多的磨難,更重要的是他們突襲開封成功之後,安陽和洛陽基本上都得到了消息,這讓他的部隊在偷襲洛陽和安陽的過程總受到了一些損失。
“爲什麼呀,總司令拿下河南這些城市的命令可是您下的,您當時要求的時間還特別的短以至於我們第十二軍‘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才從趙倜手中拿下河南的這幾個城市,現在您竟然說要放棄,這不是白白讓我們犧牲嗎?您現在下的命令是不是有些草率了?”高大順向陸裕光問道,畢竟對於他來說着這些城市可都是河南最大的城市了,控制了這些地方基本上河南就在掌控之中了,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陸裕光會下達這種命令。
“你不要着急,我之所以讓你們攻下來安陽、洛陽以及開封這幾個大城市目的就是爲了將王士珍他們的經歷吸引當那裡去,而後我們再把軍隊調入山西,這樣一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王士珍會把山西的部隊‘抽’調一空,從而想辦法攻下來河南的安陽、洛陽,至於開封他現在估計也沒有想要拿過去,但是安陽和洛陽畢竟太靠北邊了,現在被北洋這次派來的部隊給圍住了,根據永年、邯鄲一帶和安陽、洛陽之間的距離,我可以肯定他們動手的時間絕對不會很晚,畢竟這裡的距離太近了,所以我們就應該趁他們沒有心思去考慮山西的機會,利用急行軍的優勢,順利吧山西拿下來,這樣一來估計閻錫山和王士珍之間就要鬧矛盾了,這樣一來我們依舊可以趁虛而入了。”陸裕光解釋道,其實他對於這個曾經猶豫了很久,畢竟這看起來有一些太冒險了,安陽、洛陽在河南的最北部,可以會說同河北、山西的距離太近,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那麼這兩個地方是肯定守不住的,當然這是指陸裕光的護國軍,但是對於王士珍就不一樣了。
“王士珍的部隊基本上都在山西東邊和河北南邊一帶,也就是在安陽、洛陽的兩邊,所以我們這一次就把不多撤回到黃河一線,不過對於這些地方我們要擺出陣勢,讓他們以爲我們的兵力現在還集中在這裡。”陸裕光一邊指着地圖上的相應位置一邊說道,說完之後他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然後命令道:“下面我宣佈命令,第三軍負責黃河以北的所有防務,其他兩個軍則是對山西進行進攻,具體的攻擊時間大家聽我的命令就行了。”
“是”三個人齊聲答道。
山西晉城
自從王士珍到達山西之後,他就沒有去過太原,不過山西的三個師卻是不折不扣的被他給調到自己的直屬部隊裡面了,或許這就是閻錫山和王士珍的一種‘交’換,畢竟對於閻錫山來說王士珍的威脅太大了,如果他只是一個人到山西,那麼還好說,但是這一次王士珍一共帶來了四個師的兵力,足足比閻錫山多一個師,當然這是指閻錫山在太原的部隊,如果王士珍將這四個師的兵力調到山西之後很可能會造成一種結果那就是鳩佔鵲巢。
爲此閻錫山不惜將自己的部隊全部從山西調出也不願意王士珍去太原,對於這個情況王士珍表現的很無所謂,畢竟袁世凱給他的任務是讓他抵抗陸裕光,而不是讓他找閻錫山的麻煩,而且在他的眼中閻錫山也不是什麼特別難對付的人物,畢竟閻錫山的無論是兵力還是地盤上都無法與陸裕光相比較,更重要的是他和陸裕光在目標上面有一定的區別,所以王士珍纔會一直在晉城駐紮。
不過就在王士珍準備好調動山西和河北的兵力一起進入河南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一個消息,河南督軍趙倜被陸裕光給偷襲了,現在趙倜帶領着殘兵逃到了山西境內,這樣一來王士珍的任務就更加急迫了,畢竟河南和河北緊挨着,如果護國軍順着河北一直進入京城,那麼這場戰爭北洋可就真的輸了而且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所以王士珍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鄭重的開了一次會議,討論這個事情的發展,畢竟現在王士珍不僅帶領着他從北京拉過來的部隊,另外還有趙倜的殘餘部隊和閻錫山的部隊。
最後會議的結果就是把安陽、洛陽等這幾個北邊的城市給拿下來,爭取把敵軍壓迫到黃河一帶,畢竟河南北部太敏感了,陸裕光可以從河南的北部直接掐斷安徽討逆軍的補給線,如果沒有了物資的援助,那麼安徽的倪嗣沖是不是還能夠和馮國璋、蔡鍔以及國民黨的部隊接着打下去都是一個問題更不要說勝利了。
當然確定下來這個方案之後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實行的,首先王士珍需要把所有的部隊進行整頓,畢竟如果開戰的時候有一支部隊延誤時機,那麼就可能致使整場戰役的失敗。
對於王士珍要整頓軍務的意思無論是閻錫山還是趙倜都沒有太大的意見,但是他們兩個都提出了王士珍不能夠在他們沒有統一的情況下更換軍官,而且對於士兵的整頓不能夠相互‘交’叉使用。這樣是防止王士珍借用整頓軍務的機會把他們手中的部隊給你吃掉。
不過王士珍並沒有歷史上蔣介石的愛好,他對於山西和河南殘軍並沒有什麼想法,當然這其中也有他看不上的原因,以前在小站練兵或者民國之前的北洋新軍,這些部隊的軍紀和訓練都是很好的,但是現在山西和河南的部隊軍機很差而且訓練鬆懈,王士珍根本就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