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一個魔藥大師缺錢吧？”喬伊夫說道。“我還有退休金。傲羅的退休金，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喬伊夫教授揮揮手，說道：“你試過福靈劑之後，再和我討論福靈劑到底加強運氣還是強化感官。”
加強運氣。萊爾點頭，現在就想說。給了一瓶福靈劑，你讓我說什麼都行。
他在網上很少見到福靈劑，福靈劑這類藥劑名頭很大，效果強力——看看哈利·波特的經歷就知道，他靠着福靈劑一舉獲得魂器的記憶，補上最後一片拼圖。
更不用說，福靈劑在六年級最後的對決中起到的作用，學生藉助福靈劑效果，居然能在食死徒進攻下沒有傷亡。一方面是訓練有素的精英巫師，精通黑魔法。一方是學生，只學了幾年決鬥訓練，最後的戰損比居然是1：0。
孩子們沒有損失，一個食死徒被誤殺……這簡直有些滑稽。
收下福靈劑，萊爾又做了一番擔保，指天指地的發誓自己一定學好魔藥學，不辜負教授的殷切期望雲雲。
最後，萊爾找了個藉口，離開魔藥學辦公室。
“格蕾塔？”他剛一出門，就看年站在牆邊的女孩。“我差點忘了你了。”
確實，格蕾塔的存在感太低。萊爾和喬伊夫聊得興起，居然沒發現格蕾塔什麼時候出去。
萊爾取金色的福靈劑，對格蕾塔晃了晃：“見者有份，來分一半，你以後也用得着福靈劑。”
“我，我不需要。”格蕾塔答道。“反正給我也沒有用，我又不能擊敗三個同年級學生。”
“我似乎又忘了恭喜你。”她補充道。
萊爾挑眉，回答：“我覺得你不需要恭喜我。”
他走在走廊之中，格蕾塔緊緊跟在萊爾後面。
“萊爾，我們需要談談。我必須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福靈劑的價格的？”
“怎麼知道？”萊爾簡直想笑。“我只是瀏覽網頁的信息而已，看一眼福靈劑怎麼賣。”
”你不會不懂上網吧，格蕾塔？你不知道魔法交易平臺嗎？”
“我懂上網。”她答道。
“萊爾，你不知道約翰斯頓家族。約翰斯頓家族從事魔藥工作，不過是最底層的販賣……我接觸過魔藥，知道它們的價格。”
“怎麼，我是不是買貴了？”萊爾心不在焉的回答。
他還在思考這瓶福靈劑的用意。
喬伊夫突然給他福靈劑，就因爲他說了幾句福靈劑的壞話？按照這樣下去，喬伊夫遲早有一天會送光魔藥儲備。
難不成喬伊夫和肅清者或者純血統聯盟相關，看在組織的份上給他幫助？確實，他已經暴露了肅清者的身份，受到教授的關注並不奇怪。
“萊爾，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在聽，聽的很認真。”
“好。”格蕾塔深吸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網絡膽敢販賣魔法國會公然禁止的XXX級違禁品。福靈劑因爲在考試和比賽上過度使用，已經登上了2007年的《雜類魔法藥品違禁管理清單》。”
“公開售賣的人會進惡魔島監獄。而你，你清楚福靈劑的價格，還知道價格在五百加隆以上，很清楚。”
“這絕對不是從網絡購物知道的。”格蕾塔淡淡的說。
“哈，哈哈。”
萊爾笑了。
他倒不至於因爲小事騙人，沒有必要。
可是現在，萊爾覺得他應該更謹慎些，特別是格蕾塔這類細心的人在附近時，他應該適當的欺騙。
萊爾確實是從網上得知福靈劑的價格，不過是從魔法暗網。他在魔法暗網的引擎中搜索魔藥，最熱門的就是這幾種：複方湯劑，迷情劑，福靈劑。
只有違法且強力的魔藥纔會被魔法暗網售賣，普通的魔藥反而買不到。
“我購買福靈劑的網站很特殊，一個非常特殊的網站。”萊爾解釋道。
他不知道格蕾塔是否瞭解魔法暗網，但是萊爾不想表現的和魔法暗網聯繫到一起。
魔法暗網的購物只是一小部分，恐怖，血腥的部分更多。影視劇，直播，論壇討論，魔法交流……根本沒幾個能被法律和道德允許。
就連購物頁面，萊爾都能看到一些恐怖的東西：訓練好的媚娃，被剝皮的鷹身女妖……
他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那是購買魔藥的專門網站嗎？”萬幸，格蕾塔替他做出回答。
“萊爾，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不可以給我分享一下？我對魔藥挺感興趣的。”
格蕾塔恐怕不是想買魔藥，而是想在平臺上販賣魔藥，萊爾很清楚。
他咳漱兩聲，回答：“不怎麼方便，網站被釋放魔法，不可分享，進入者需要特殊的設備，還要破除魔法封鎖。”
“但是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幫忙，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謝謝了。”格蕾塔回答。
空氣中的氣氛隨之一緩。格蕾塔似乎完全相信他的話，沒有起疑。
也是，萊爾安慰自己，格蕾塔怎麼可能知道魔法暗網。
魔法暗網隱藏的很深，他進入魔法網絡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沒看見過暗網的信息。
“格蕾塔，你覺得喬伊夫怎麼想的？”
萊爾主動發問：“他爲什麼給我福靈劑？因爲我是肅清者？因爲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
“可能咱們教授不願意看見第二個被逼死的學生，第二個厄麗絲。”
“厄麗絲？”萊爾難以置信。
“象徵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每一個被四個學院選中的學生都會成爲了不起的人物，這不讓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