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練出來看到面紅耳赤的秦以雯的時候，愣了好半天：“珊珊，你又逗我妹妹？”
文珊珊避而不答，笑着上來檢查她的胳膊，確認包紮沒有任何問題了，才問道：“叔叔阿姨不會發現吧？讓他們知道今天的事兒，我可就罪過大了！”
曹練放下了袖子，看了一會兒，道：“恐怕你要賠我兩件衣服，不然，這個口子可蓋不住。”
這件事文珊珊極爲樂意，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走走走！咱們去shopping！”
到了下半天，三個人大包小包地拎了好多東西去酒店。
曹爸爸曹媽媽看着那些袋子臉色就變了：“這，這是……”
文珊珊笑嘻嘻地湊上來抱着曹媽媽撒嬌：“阿姨，您把女兒借給我，我總得給您點兒利息吧？而且，雯雯和小四都這麼可愛，我看着都好喜歡哦！”
曹媽媽早已習慣了曹練三不五時的蜜糖攻勢，此刻一丁點兒都不爲所動：“文大小姐，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
文珊珊拉着她往旁邊走了兩步，神情稍稍有些緊張地低聲問：“阿姨，我有件事想要請您幫忙，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幫我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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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媽媽滿臉疑惑：“我能幫你什麼忙……”
文珊珊的臉上微微地紅了紅，悄悄地說：“曹練的身手這麼好，我饞得要命……可是她已經在致勝當公關部副經理了，如果我公然去挖阿卞的牆角倒也罷了，可致勝還是雷鷹和焦一蛟的公司……今天聊天的時候我才知道，雯雯也練了那麼多年的功夫，而且，她現在還沒有工作！阿姨，求求您，您一定幫我跟雯雯好好說說，讓她來文氏總部給我當秘書吧？我訂婚之後就要開始逐漸接手家裡的事情了，我真的非常缺一個信得過的女秘書！好阿姨，雯雯那麼孝順，我實在是擔心她不肯離開A市……”
曹媽媽又驚又喜，反手一把抓住了文珊珊的手：“你認真的？”
文珊珊緊緊地盯
着曹媽媽的眼睛，用力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向您保證，以後讓雯雯在帝都好好地安一個家，甚至以後她的婚事，我都包了！”
曹媽媽一時之間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連忙點頭不迭：“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我替雯雯和她媽媽答應了！以後就讓雯雯跟着你就好！她本來就是學行政秘書的，保證不會誤你的事！”
曹練這才明白文珊珊打得什麼主意，忙跳了過來，攔道：“珊珊，你不用……”
曹媽媽狠狠地一眼瞪回去：“你給我一邊去！雯雯在A市你三姨眼皮底下，除了整天捱罵還能怎麼樣？何況珊珊這裡又缺人？！你好我好的事情爲什麼要拒絕？”
曹練心知肚明文珊珊是在還自己姐妹的人情，也實在不想讓自家姐妹牽涉到這些世家大族的恩怨是非裡去……自己已經是身不由己，可是把表妹也拉下水……
曹練情不自禁往秦以雯那邊看去。
秦以雯紅着臉，正佯裝無事的樣子跟曹爸爸說笑。
徐儀湊過來，小聲勸曹練：“這是好事啊……重要的是三姐很高興，很願意……”
曹練白她一眼，嘀咕：“你到底哪邊的？”
曹媽媽已經滿面笑容地拉着文珊珊過去跟曹爸爸和秦以雯宣佈決定，壓根就無視曹練的糾結。
文珊珊走後，安頓曹爸爸曹媽媽休息下，秦以雯悄悄地去給曹練看傷。
徐儀也溜進門來，看着兩個人打趣：“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呢？”
待看到曹練的傷口，徐儀變了臉色，跳起來就往外衝：“王八蛋！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秦以雯趕緊一把拉住她，摁了在椅子裡，才慢條斯理地低聲解釋：“二姐，我當時不讓你追，倒不是因爲發現了還有人要對付文珊珊，而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只是出一口惡氣的狀態。”
曹練這個時候也沉靜下來，見徐儀面露不解，便把自己和譚氏祖孫的糾葛慢慢道來，最
後低聲總結：“所以，雖然譚小敏找了這麼多人來，但其實她沒有膽子真的傷害文珊珊，她要當心文家和葉卞跟譚家正式開戰。但是她可以拿找我的麻煩當藉口，說自己的手下只是一不小心傷及無辜……”
徐儀有些頭疼地揉太陽穴：“這些有錢人太討厭了！”
曹練輕輕地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
秦以雯看了她們倆一眼，彎了彎嘴角，低聲續道：“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當時如果二姐真的追出去，也就是離開文珊珊身邊，難保那些人不真的對二姐下毒手——畢竟咱們家只是平民，就算是文家事後追究，只怕也會接受一定程度的其他補償。而且，那些人，我也不希望真的把他們打到傷筋動骨——二姐，你是學空手道的，大約跟他們沒有什麼交集。但我是練詠春的，我知道國內這些功夫幫派之間都多多少少有些關聯。萬一人家從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變成本人對咱們的敵意，那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曹練這才完全明白了秦以雯當時的決斷，不由深深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些人其實都是人家手裡的刀……我們要對付的應該是拿刀的人，而不是把這些刀也變成拿刀的人！”
秦以雯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曹練笑了笑，伸手去拍秦以雯的頭：“雯雯真的長大了！”
徐儀輕蔑地看她們倆：“一對兒不拿法律當回事的傢伙！”
秦以雯笑了笑，溫柔地推她：“小四，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去過年吧。大姐一個人怕是不行。”
徐儀聳肩的動作一直漂亮瀟灑：“我覺得她沒問題。她能把那六個人都氣得跳河。”
曹練看着她笑倒在沙發上，替秦以雯解釋：“雯雯的意思就是怕大姐把二姨三姨四姨都氣死！”
秦以雯抿着嘴笑。
徐儀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牀上，嘟囔：“當我真不明白啊？你們是怕我在這裡執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