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卷 第八六章

霞照在湛綠的江水上,化爲碧波中盪漾的金光,而滾欲沉還休的太陽,露出了通紅的臉龐,把滿天的雲霞點燃,燃燒着火雲煥發出迷離的光彩,金燦燦明亮輝煌,金光耀眼,紅豔豔絢爛璀燦,將天地盡染成一片緋紅……

部屬們爭吵了一下午,孫策也沒能拿定主意。出了大帳,他信步而行,不覺來到了一座高崗上。張超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臨別之時,他滿面春風,拉着孫策的手,看他眼神好不和藹,孫策差點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孫策駐立在高崗之上,凝望着一天中最美麗的景色,久久無言。風漸漸大了,從背後吹動他的衣衫,帶來了幾許寒意。五六個從人站在他身後,有點擔憂的望着他的背影。稍遠處還有一隊武士肅立守候。

“侯爺,該回去了……”

“不急!”

孫策也不回身,漫不經心應了句。孫阿福心中憂慮,卻不敢再行催促,只得退了回去,額上已密密滲了層細汗。他雖得孫策信任,可終究只是孫家奴,說話行事不能不注重分寸。

正在孫阿福躊躇無計之時,忽然從身後來了一人,孫阿福一見,連忙歡喜地躬身行禮。那人含笑一點頭,腳下不停,便來到了孫策身後。

“主公,該回去了……”

“不急……呃,是公謹呀!來!陪我看看風景……”

孫策猛地轉過身來,聲音裡透出來一股喜悅。伸手將周瑜拉到近處,與他並肩而立。此時此刻,卻已談不上風景了,天是紅的,雲是紅的,地是紅的,水也是紅的,山是紅的,書是紅的,連人都映的一片橘紅,別說風景,周瑜連孫策的表情看不清。想來,他身上也是一片紅。

孫策揮手讓隨從退到遠處,這纔回過身來。夕陽像個紅通通的燈籠,懸在地平線上,搖搖欲墜。

“公謹,我有一件事無法決定……”

絢爛的晚霞似乎刺痛了眼睛,周瑜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在霞光之中,周瑜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說不出的嘲諷。

“動心了嘛?”

“是啊!”

孫策也笑道。

早就聽說張涵出手大方,今日一見,果然不愧是會鍊金術的強人。張超一出手,就是價值數萬萬錢的賞賜,真真是“金可作,世可度”啊!

孫策身爲一方諸侯,這筆錢未必就拿不出來。然而,傾府庫而出,與隨手賞賜,誠可謂是天差地別了。而且,張超拿出了詔書,以孫策爲衛尉,高居九卿之一,並在隨後的商談中,提議張氏與孫策聯姻張氏極一時之盛,未來可期,這個條件保障了孫氏滿門富貴。以孫策的能力而言,青雲直上,那是指日可待的事。

起初,孫策純是爲了拖延時間,此刻卻也動了心。孫策都動心了,就更不用說他的部屬了。在哪裡都是爲人部屬,良禽擇木而棲,張涵勢力強盛,待遇優厚,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那就投過去好了,聽說張涵的信譽不錯……”

周瑜聲音平淡的,沒有絲毫跌蕩起伏。

孫策猛然轉過身去,注視着周瑜的眼睛,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下,他也看不清周瑜的表情,只見得他一雙眸子奕奕生輝。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孫策忽然笑了起來。他若是願意投降,也就不會遲遲定不下來了。不過,衆口一辭,孫策心裡也沒底。真要與太史慈打起來,這勝負可就難測了……

“呵呵,是啊,我也想的,可是,公瑾,我不甘心啊……”

停頓了片刻,孫策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真的很不甘心啊!”

……

周瑜勸孫策如何應變,姑且不論。那張超離開了吳縣,是滿心歡喜,連忙把經過寫了書信,飛羽傳遞出去。其實,鴿子傳信的速度並不快,僅是隱蔽罷了。過了這一段距離,到了徐州密站,消息就會轉而由飛馬傳送。各地的驛站都會準備三幾匹好馬,以備軍情傳遞。馳道的完善,增加了信息傳遞的速度。沿途不斷換馬,一日一夜可以將消息傳出兩千裡。當然,夜間傳訊,總是有一定風險的。不過,在緊要關頭,這些卻算不了什麼。若干份消息分別傳送,也會將危險降到最低。

第二日,張涵便已收到了消息。

“咔!”

張涵手指用力輕壓,嫺熟地打開了蠟封的信筒。這種精巧的銅筒,是專門盛放絕密情報的。想要打開信筒,必須用一定的力氣往裡壓,待機簧卡死後,才能打開。否則的話,設計的機簧便會壓破其中的琉璃瓶,以瓶中飽含墨汁的不滅火油毀掉其中的情報。

翻着《左傳》,慢慢將數字翻譯成文字。張涵不由覺得好笑。這種情報本來毋須採用這麼機密的方式。可習慣了使用密文,不使用的話,多半還會覺得不舒服。這也算是一種強迫症了。

看過消息,張涵自是滿心歡喜。陽光透過晶瑩的琉璃窗,燦爛而耀眼,張涵微微眯起了眼睛。孫策願意投靠,他當然是喜出望外。不過,細細想來,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丞相,怎麼?”

幕僚者,不可不察言觀色。見張涵神色不定,陳琳▋

陳琳本是大將軍何進的主簿,後來何進冒傻氣,他一看形勢不妙,勸又勸不聽,就跑到冀州來避禍了。張涵早年也曾徵辟過他,但陳琳看不上張涵,婉言謝絕了。直到近年來,張涵掃北逐南勢力漸成,陳琳這才入了幕府。陳琳尤其精於文賦,在張涵幕中是爲門下督,打理文章事。

“沒事!就是,有點太順遂了……”

張涵隨手將譯文遞了過去。

“哦,也是!丞相,那……”

譯文很短,陳琳略翻看了下,屈指算了算。

孫策是何許人也,那是江東乳虎,起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連袁、曹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豈是易與之人。張超一至,三言兩語,孫策納頭就拜,未免有些誇張。當然,太史慈兵臨城下,十萬雄兵攻城掠地,孫軍難以抵禦,孫策見事不可爲……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小心駛的萬年船,謹慎總是不嫌多的。

“令太史慈小心戒備……”

“是,丞相!不過,戒備森嚴的話,萬一孫策誤會了……”

陳琳手下不停,文書一揮而就。

“沒關係!孔璋,戒備纔是常理……”

張涵看了看,沒有疑義,蓋好了印鑑,便命人八百里加急發了出去。

歸根結底,能戰方能和。總不會是張涵王霸之氣四溢,孫策望風披靡就是。張涵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孫策這纔會如此客氣。既然如此,孫策又有什麼可挑剔的。

張涵不是那種英明神武之人,也算不得名將智者。若他與孫策在同等條件下領軍對戰,十有會被打個落花流水。但是,張涵並不會給孫策機會勝負在戰爭開始之前便已決定了。此時此刻,孫策地不過一隅,僅有會稽、吳郡和南丹陽兩郡半,人口不足八十萬衆,區區一個小諸侯罷了。只要張涵決心不變,堅持一直打下去,勝負自然也就定了。十萬大軍不成,那便派譴二十萬;二十萬大軍不行,張涵還可以再派出二十萬。實在不行的話,張涵還可以徵召退役士兵。這些來,退役的士兵已有七八十萬之多。三個月內,張涵便可以將軍隊擴大到兩百萬衆。這種實力上的壓倒性優勢,不是一二個智勇之士能夠抵擋的。

再者說,張涵免役輕賦,又分田分地,治下井然民間殷富,百姓如何能夠不向往。江東戰亂一起,渡江逃難者絡繹不絕。民心如此,又會有多少人肯爲孫策效死力。

張涵重視孫策,一來是羅貫中的功勞,二來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小心慣了,如此而已。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傳來一陣清亮亮的童音:

“父親,父親,您有時間嘛?”

張涵擡頭張望,卻是七女張芙。張芙是王眸唯一的女兒,在家中排行第七,生性活潑,素與張涵親近。她提着長裙小步跑了過來,輕盈地像頭小鹿。見是張芙,明暗的守衛都視而不見,沒有人阻攔。

“是七囡呀,穩重一點,也沒個女孩子的樣子,又有什麼事情啦……”

張涵口上大聲責備着女兒,臉上卻露出了微笑,顯是十分寵溺這個女兒。

“父親,難道我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張芙搖晃着小腦袋瓜,嬌嗔不已。

“陳叔好!”

嬌嗔歸嬌嗔,一進房門之後,張芙先規規矩矩給陳琳見禮。

“七小姐好!”

陳琳含着笑點點頭,受了半禮。他是個熱心仕途的人,見了張涵的寶貝女兒,自是熱情洋溢。張芙前來,定然是有事要說。適逢公事已談的差不多了,陳琳找了個藉口,就告退了。張涵叮囑了兩句,也不挽留。

“七囡,今天有什麼事呀?”

隨手在女兒頭上拍了拍,張涵微笑着說。

“父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嘛?我怎麼看不出來?!”

眯着眼睛,張涵惡趣味地把女兒粉嫩的小臉揉成一團。

“父親”

好不容易擺脫了父親的大手,張芙抱着父親的手臂使勁地搖晃。

“好好好,七囡是大姑娘了,該找婆家了……”

張涵笑的見眉不見眼。說起來,還真該準備給張芙找婆家了,總不能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先找幾個合適的觀察着,如果人爭氣,兩家又沒什麼意見,便先訂婚,然後,過上幾年也就該結婚了。眯着眼想了想,張涵什麼也沒有想出來。比起各家的子弟,他更熟悉孫策、周瑜等各路諸侯。

“哼!我纔不嫁呢!嫁人有什麼好的……”

張芙尚不滿十二歲,說起婚嫁來,似懂非懂的,也不害羞,大言不慚的說了起來。可愛的小模樣,看的張涵那叫一個喜歡,心比棉花還軟。

不過,這話說來卻是奇怪了,他也顧不得合適不合適,便好奇的問了起來:

“怎麼?”

“結婚有什麼好的?

就拿咱家來說:大哥還好,與大嫂那樣恩愛,若非年初嫂子有了身孕,恐怕也要娶妾了;二哥那風流的

誰不知道;還有三姐,當初與姐夫百般恩愛,伍鵬還小妾;四姐更不用說……”

張芙說的興起,歷數開了各家各戶的不幸婚姻,最後總結道:

“我將來的丈夫,一定要像大三叔那樣,至少也要和大哥一樣才行!”

張芙口下留情,沒有說到父親。可張涵依然聽的訕訕然,只覺人生在世最尷尬的事莫過如此。他沒有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故而聽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自己先覺理虧,氣勢自然更是提不起來。

“哎,真不該讓你跟着你三嬸讀書的……”

說不過女兒,張涵倒也不很在意,可世事哪兒能盡如人意,思之將來,他忍不住一聲長嘆:

“七囡,我是不拿《女誡》這些東西要求你,但是,你將來可怎麼辦呀?”

“三嬸有什麼不好?總比班昭強百倍!

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哼,班昭真是瘋了……”

蔡便不顧父親蔡反對,獨自回了孃家。張芙對蔡了她的思想,對《女誡》也呲之以鼻。

張涵原來也覺《女誡》是胡扯,可此一時彼一時,家中妻妾成羣的他,深刻體會到了《女誡》的偉大意義。班昭講的夫婦相處之道,是很有現實意義的。張涵覺得,《女誡》是一本好書。當然,在對待要他的寶貝女兒時,張涵又不贊同《女誡》的標準了。

“這個嘛,此一時彼一時。《女誡》當初是班昭講給宮中的后妃們聽的,要求的標準自然就會高一些……不過,班昭所言,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

宮中女子數以千計,就皇帝一個男人,若不嚴格管理,皇帝的日子也就沒法過了。摸摸鼻子,張涵耐心地給女兒解釋。

張涵前面所說,張芙卻不入耳了,她不顧今日事,嘟着小嘴,先與父親討論起《女誡》來:

“父親,這是什麼話,我哪裡卑弱啦,憑什麼要弄瓦?”

“呵呵,七囡自然不會卑弱啦,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會卑弱呢?”

見張芙氣呼呼的模樣,張涵不由得心疼了。

“不過,就整體而言,女子卻是卑弱的。男子可以出仕、從軍、做工、行商、墾田,做諸如此類的事來養活自己和家人,女子做什麼,古往今來,能夠養活自己的女子又有幾稀?既然只能依附別人生存,不能獨立存活,女子卑弱也就順理成章了……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這話說來很不公平。不過,未嫁父養,既嫁夫養,夫死子養,這難道不是大多數女子的生活嗎?

你看,入敖的女婿在家中沒有地位,誰都覺得理所當然!

……

誰在家中管錢,誰的地位就會高些兒。這些年來,青州的紡織作坊盛行,很多婦人都到作坊裡去做工,她們在家中的地位相對就要高一些……”

卑弱這是《女誡》開篇的條,提綱領。這一條定下來,那下面要求婦人忍讓也就理當如此了。張涵覺得自己這話鞭辟入裡,入木三分,精闢已極,不禁甚是得意。

張芙還是個孩子,是讀了幾年書,若是說聖賢之道,未必不能說上幾句,可張涵這樣一說,她卻糊塗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別人都怕母親,唯有若姨不怕……”

張涵大汗,趕緊轉移話題:

“七囡,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呀?”

“父親,也沒什麼事……對了,三嬸要您題幾個字,嗯,就題‘自強不息’好了……”

張芙說到半截,纔想起來今天的正事。

原來,管寧廣爲興學。雖然小學只生是讀書識字會算數幾何而已,中學生僅僅是小學生的十分之一,大學生又僅是中學生的十分之一。但是,張涵治下學風之盛,前所未有。如今,識字的男子約佔到總數的四分之一,而在青少年中,更接近一半。連帶着,女子讀書識字的,也有不少。

蔡起學校來,便起了別樣的心思想辦一所女子書院,特請張涵給題幾個字。

張芙說的不清不楚,張涵卻一聽就明白了。無非是“扯大旗,作虎皮”罷了。說起來,張涵的字很不錯。但他題字的機會,還真是沒有。不其學鄉就不說了,大儒們罕有字不好的,張涵沒那麼厚的臉皮;牛山學鄉更不用提,祭酒岑晊是張涵的老師,沒有學生給老師題字的道理;其它的學校也有這樣那樣的情況。總之,題字不是風尚,張涵尚是頭一回。

不管怎麼說,此事張涵無可推脫。不說張芙不肯善罷甘休,那張恆‘畏’妻如虎,肯定也會找上門來。於是乎,張涵題字“德言容功”,張芙嗔而毀之;張涵遂題字“清閒貞靜”,張芙再輝;張涵乃題字“持家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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