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掌權者!
就是一個濫用私權的混蛋!
她要不是爲了想要確認歐擎戰是否安全,纔不會跟他這種無聊又無恥的人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可是這位臉皮厚到令人汗顏的男人就是喜歡玩。
“有本事我們公平點,打一架!”葉藍溪惡狠狠的說道。
雖然知道她打不過這個男人,但是也總比受着窩囊氣的好吧。
冷景陌不贊同:“我從來不打女人。”
更不會打他自己的女人。
葉藍溪冷哼了一聲,趴在男人的手背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啊?”
“我屬豬!”
“怪不得那麼笨!”
這個男人,不是說她笨就是說她蠢,真是忍無可忍:“豬的全身都是寶你知不知道?豬肉可以吃,豬內臟也可以,豬血豬耳朵豬尾巴……”
“豬屎你吃不吃?”
葉藍溪一怔,好吧,她已經被打敗了。
因爲你完全想象不到一個正熱八經的男人問你豬屎吃不吃這種話。
“你自己吃去吧。”猛的一下將冷景陌推開,葉藍溪一個起跳,逃離了她的懷抱,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朝着門外走去。
冷景陌微微的皺眉:“不許跑!”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安分?難道非得用跟鐵鏈把她拴起來才能老老實實的。
葉藍溪回過頭丟了一個你管我的表情,一溜煙的跑掉了。
冷景陌無奈的搖了搖頭。
打開抽屜將那盒巧克力拿了出來,硬是用蠻力掰了一塊下來塞進了嘴裡。
接着眉頭緩緩的皺起,這女人,是在裡面放黃連了嗎?
葉藍溪一出書房,差點被外面的陣仗嚇到。
一羣僕人堵在走廊,差點沒給她嚇出個好歹來。
小女僕甲:“yome小姐,成功了嗎?”
小女僕乙:“少爺是不是很感動?”
小女僕丙:“看小姐一臉的嬌羞就知道了嘛。”
一雙嬌豔欲滴的脣瓣似乎昭示着裡面剛剛上演的激情,衆人皆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葉藍溪真是欲哭無淚,她哪裡表現得像是嬌羞了?撥開一羣人,葉藍溪衝下了樓又進了廚房。
她還就不信了,一樣的步驟做出來的巧克力,她的怎麼就那麼難以入口!
葉藍溪反覆試了好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最後她還是果斷的放棄了。
小女僕甲:“yome小姐,不要氣餒啊,再試試你一定可以的。”
葉藍溪:“……”
小女僕乙:“小姐小姐,要不然我手把手的教你吧。”
葉藍溪:“……”這是紅果果的看不起她的智商啊!
小女僕丙:“我覺得小姐還是選一個簡單一點的吧。”
葉藍溪微微側頭看着她:“什麼簡單?”
“寫情書吧,這個最簡單了,而且少爺一定會高興的。”
一巴掌拍在了女僕丙的頭上,葉藍溪白了她一眼:“餿主意。”
情書能是亂寫的嗎?
更何況還是對dark那種傢伙,那她還不如直接拿根繩子偷偷的勒死他算了。
當然如果她有那個膽子的話。
葉藍溪絞盡了腦汁,到了午飯的時候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連中午和冷景陌一起吃飯,整個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時不時的用利眼剜一下對面的男人。
冷景陌默默的吃着飯,裝作看不到的樣子。
終於在葉藍溪第十五次看他的時候被逮了個正着。
“看我就飽了?”男人調侃的聲音響起。
葉藍溪撇了撇嘴:“嗯,越看越吃不下。”
“我就這麼秀色可餐?”
葉藍溪睨了他一眼:“是噁心的吃不下。”
不過說來也奇怪,經過昨晚的那一次孕吐之後,今天一天,葉藍溪都沒有想要吐的衝動。
而且,時間也已經漸漸的朝着兩個月逼近,要是不能及時離開這裡的話,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對麻煩事。
也不知道葉離和林軒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歐擎戰也是生死不明。
想到這些,葉藍溪猛然的回憶起,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差點被她遺忘了。
白嫣然!
雖然她出爾反爾的想要半路上把她解決了,她要是死了就算了。
可是她沒死,就不能放任白嫣然在那個不安全的地方繼續呆着。
她不是瑪麗蘇也不是同情心氾濫,主要還是她不想自己最後成爲和白嫣然同樣的人。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我,你……”葉藍溪忽然擡起頭對着對面正在用餐的男人慾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風格。”
葉藍溪咬了咬牙:“那個,我有一個朋友,叫白嫣然,她現在應該住在易爾凡的酒莊裡,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她?”
冷景陌拿着餐叉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白嫣然,就是那個害的葉藍溪差點死在涌道里的女人?
雖然葉寒川已經處置過了,但是他還是派人給了她一點教訓。
“你想幹什麼?”冷景陌淡淡的出聲,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變化。
“我,我想把她救出來,她幫了我很大的忙。”葉藍溪解釋。
冷景陌看了一眼對面一臉希翼的小女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的小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長大?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她這麼去對待的,而且那個險惡的賤女人還幾乎要了她的命。
“不去!”男人冷冷的拒絕。
看來他還是要教一下葉藍溪怎麼來區分善惡。
“爲什麼?你只要幫我查一下她安不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葉藍溪出聲。
冷景陌不爽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我沒要了她的命就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葉藍溪皺緊了眉頭:“你,都知道了?”
男人不說話,懶得提起那個女人。
“那易爾凡他們都知道了?”葉藍溪試探的問道。
既然dark是歐擎戰的死對頭,那易爾凡這些人他肯定都認識,說不定連冷景陌都……
葉藍溪不敢細想,只希望這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太多。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葉藍溪忽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要去救她!”
就憑她對葉寒川的瞭解,白嫣然不可能會有好日子過,而且她還懷了孩子。
“你救不了。”男人淡淡的說着,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爲什麼?她懷孕了,只是個可憐的孕婦!”葉藍溪加重了語氣。
那日在醫院聽到的話像是放電影一樣的在耳邊迴盪着。
“已經沒了。”
話落,葉藍溪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兩步。
冷景陌猛的起身,瞬間就到了葉藍溪的身後,輕輕的拖住了她的身體。
葉藍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着他:“怎,怎麼會?”
怎麼這麼快?他們逃出來纔不到一日,葉寒川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出來了?
“她蠢!”冷景陌淡淡的解釋。
白嫣然太想要除掉葉藍溪了,以至於沒有想過太多。
而且葉寒川根本就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就認定了是她。
幾乎是葉藍溪逃走的同時,白嫣然就已經爲她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她現在在哪裡?”葉藍溪忽然想到了那個陰暗潮溼的暗牢,白嫣然會不會也被關在了那裡?
她一個女人,爲了愛葉寒川,爲了一個男人給了她能給的所有,也失去了她的所有。
葉藍溪只爲她感到悲哀。
“在醫院。”
葉藍溪微微鬆了一口氣,還算葉寒川有點良心。
“我想去看看她。”葉藍溪緩緩的道。
冷景陌不爽的皺眉:“你對一個要害你的人也這麼同情心氾濫?”
爲什麼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也能如此的關心,就對他的痛苦都視而不見呢?
這一刻冷景陌忽然很嫉妒,呵呵,他竟然連一個白嫣然都不如。
“我沒有!”葉藍溪反駁:“可能是因爲她也懷孕了的緣故,所以最近總是會有那麼一點的多愁善感。
“我只是覺得,我既然沒事,這個懲罰對她而言是不是太過了。”畢竟那是她這一生最後的一個孩子了。
白嫣然已經失去了在當母親的機會。
現在最痛心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纔對!
冷景陌冷哼了一聲。
他反而覺得這是最輕的懲罰了,凡事敢傷害葉藍溪的人,在他眼裡都該死!
男人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殺意,葉藍溪看着微微的失了神,身體也瞬間僵硬了一下。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露出這麼可怕的神情。
配上他獨有的半月紅的眼睛,簡直像是地獄走出來的嗜血修羅。
感受到了葉藍溪的不對勁,冷景陌趕緊收回了目光。
“我帶你去見她。”
“真的?”葉藍溪略驚。
沒想到前一刻還一臉殺意的男人,下一刻竟然同意了她的要求。
是誰說女人善變的?在她看來,男人明明比女人要更難琢磨。
“前提是你先把午餐吃了。”男人淡淡的說完,將葉藍溪帶到了椅子前重新做好。
“好。”
終於解決了一件心事,葉藍溪的胃口也打開,將一盤子意大利麪一掃而光。
冷景陌眼神微眯。
見歐擎戰她高興,見白嫣然她也高興。
直到現在,冷景陌都記得上次在歐家,她見到自己時那張僵硬閃躲的臉,和現在簡直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心底不由自主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