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陽光正明媚着,冷晴天因爲昨夜太晚,所以沒有回冷家,而是住在了南宮烈的別墅裡面。
睜開了惺忪的雙眸,冷晴天伸開了雙臂,伸了一個巨大的懶腰,揉了揉自己的雙眸。
可是當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人躺在了她的旁邊。
如雕刻般完美的側臉對着自己,俊逸的一張臉上,眼眸平靜的閉着,鼻翼不時的還發出溫熱的氣息。
“南宮烈!你什麼時候爬上來的?給我趕緊下去。”冷晴天本來還有睡意的臉瞬間清醒了起來,對着南宮烈大吼着,一腳將他踢下了牀。
只聽着,摔倒在地上的南宮烈發出一聲悶哼,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繼續爬上牀。
臉上一片茫然,像極了一個被冤枉的小孩。
“你給我下去——”冷晴天衝着他繼續揮着自己的拳頭,不知道他究竟從何時爬上來的,她明明記得晚上的時候已經將門反鎖了的呀?
南宮烈一把抓住了冷晴天的手腕,惺忪的眼眸望着她,嘴角燦爛的一笑,理直氣壯的說道:“這裡是我家,而你睡的這張牀也是我買的,按着所有物來說,這裡所有一切都是屬於我。”
聽着他一本正經的解釋着,冷晴天宛如瞬間得了失語症,嘴脣緊抿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冷晴天掙脫着自己的手腕,態度堅硬的望着他,冷漠的說道:“我可不是你的。”
南宮烈嘴角上揚,緊睨着深邃的眼眸,放開了冷晴天的手,往牀上躺着,嘴角戲謔的笑着,“這麼大的牀,你一個人睡也是浪費,還不如我們一起睡。”
這是什麼邏輯,冷晴天望着耍賴的南宮烈,只想給他一個拳頭。
從牀上走了下來,冷晴天望着牀頭上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再望了一眼南宮烈。
“換上吧,雖然我希望你就穿成這樣,可是我卻不想被別人看見。”南宮烈說着,一雙狹長的眼眸緊盯着她的身體上,最後停留在了她誘人修長的腿長。
感覺到南宮烈不懷好意的目光,冷晴天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腿部,拿着南宮烈爲她準備的衣服,走進了浴室裡面。
南宮烈擡起自己清亮的眼眸,望着她逃跑的身影,從牀上走了下來。
浴室裡,冷晴天正脫着自己的衣服,光潔的身體顯露在外面,被門外的一道目光看在了眼裡。
南宮烈嘴角逐漸的上揚,真想把她直接擁入懷裡。按耐住心裡的悸動,南宮烈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轉身,南宮烈深深吐了一口氣,拿了一本雜誌,坐在了沙發上面。
冷晴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的連衣裙從浴室走了出來,羣身剛剛過着膝蓋,圓領的設計,顯得有些保守。
“怎麼,偷看完了就是這股表情?”冷晴天輕佻的望着南宮烈,調侃似得說着,雙手整理着自己的裙子。
從剛走進浴室的時候,她的耳旁就聽見了南宮烈的漸近的腳步聲。憑着殺手的靈敏度,視線從鏡子裡面望見了一雙眼眸出來在了門口處。
可如今,這隻試圖採花的男人,卻一本正經的坐在了沙發上面。
南宮烈眉頭一皺,沒想到還是被她給發現了,放下了手裡的雜誌,直接的走向了她的跟前,道:“你這個女人啊,就是太聰明瞭,太敏銳了。”
說着,南宮烈的手逐漸的擡起,深邃的眼眸望着冷晴天的臉蛋,標準的鵝蛋臉上一雙清涼的眸子,濃密的睫毛像精靈似得調皮的彎彎翹着。
白皙的面容似春日的梨花,陽光照耀着,泛着縷縷光澤。
冷晴天伸手無情的擋過了他試圖撫摸自己的手,轉身,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我餓了。”嘴裡淡淡的說了一句,冷晴天自顧的下樓下走着。
南宮烈在身後望着她漸遠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跟着她的腳步走着。
樓下,南宮烈命令廚師準備了一桌子的早餐,無論是西式的土司麪包,還是中式的豆漿油條等等,應有盡有。
冷晴天望着餐桌上的食物,視線瞥了一眼南宮烈,再望了一眼餐桌上面另外的兩個人,隨手端起了一碗小米粥,手握着勺子吃了起來。
餐桌上,還坐着兩個冷晴天從未見過的人,一個人穿着粉色的襯衫,妖孽的桃花眼泛着無數的光澤,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而另外一人則表情木楞着,個子特別的高大。
“烈,什麼時候家裡藏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了?也不給兄弟介紹介紹。”粉紅色的衣服視線緊睨着喝粥的冷晴天,絲毫沒有轉移,衝着南宮烈問到。
南宮烈沒有回答,而是一個眼色示意着旁邊的僕人,只見僕人便把他桌子上多餘的食物都拿走了,剩下了簡單的一杯牛奶。
“烈,你這是在幹嘛?”金凡眼巴巴的望着他們把食物收走,迅速的轉換着表情,無辜似得望着南宮烈。
旁邊的阿野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繃着一張木楞的臉,示意他安靜下來,只是奇異的模樣卻令的金凡更加的好笑。
“哈哈……阿野,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適合這樣的表情。”金凡沒有示意到他的提醒,反而手指着他的臉,無情的嘲笑起來了。
迷人的桃花眼緊眯着,一張妖孽的臉,笑的正歡,而阿野的臉卻越發的黑沉着。
冷晴天擡起眸子,望着旁邊這一對奇怪的人,手中的勺子也隨之放了下來。
金凡爽朗的笑聲徹底在大廳裡面響動着,迴響着在每個人的耳裡,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
“咳咳……”阿野咳嗽着提醒着金凡,只可惜金凡大腦天線里根本就沒有接受到他的信號。
“你咳什麼?感冒了?”金凡停止了笑聲,視線再次從冷晴天身上移開,轉身望着阿野問到。
阿野只顧吃着自己面前的麪包,沒有理會他。
這時金凡才注意到南宮烈臉上的怒氣,眉宇之間複雜的情緒圍繞着,視線緊盯着金凡身上,“阿野沒有感冒,倒是你,欠抽。”
南宮烈簡短的說着,話語裡透露着權威,像是一個王者,擁有着天生的威嚴。
金凡望着他的臉色,感受着他今日奇怪的態度,又睨了冷晴天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緊低着頭,瞬間安靜了下來。
冷晴天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裡,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原來南宮烈身上是帶着無數個威嚴的,他是一個強者,手下還擁有着無數個手下。
他冷酷、霸道,是一個商業巨頭的同時也涉足於黑道,這個男人的野心是無法猜透的。
“昨天讓你做的那個事情怎麼樣了?”南宮烈雙手合拳,望着金凡詢問着。
“昨天……”金凡剛準備說,卻又緊睨着冷晴天一眼,緊抿着嘴,停頓了下來。
冷晴天看着金凡的模樣,意識到可能自己礙着他們說事了,剛準備離開,卻聽見了一句。
“說吧。”沒有命令的口吻,反而是一副放鬆的姿態。
金凡聽着南宮烈的話,擡起眸子望了一眼冷晴天,對她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要知道,南宮烈本來就很少留人在家裡面過夜,而如今議事的時候都直言不諱,可見對面的身份不一般。
金凡五阿野雙目對視着,頓了頓,道:“昨日那個女人果然被人帶走了,只不過對方的車子做了手腳,根本查不到車號碼,估計是經歷過特殊改造的。”
南宮烈臉色暗沉着,毫無溫度,語氣裡上揚着,一股冷氣襲來。
“那你還好意思過來吃早飯?”
金凡咽在嘴裡還鼓着一個麪包,聽了他的話,瞬間不敢咀嚼了,臉頰上鼓得圓圓的,一絲聲音都不敢發。
伸手在桌子底下捶了一拳阿野,求救的眼神望着他。
阿野接到他的暗示,望着南宮烈,說道:“烈,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一個窩點,說不定會查到的,只是那個女人估計沒氣了。”
冷晴天在一旁聽着他們的對話,狐疑的望了一眼南宮烈,插着話,說到:“你們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
南宮烈沒有回答她口中的話,卻聽着金凡受不住打岔說道:“那個女人就是昨天來刺殺烈的那個咯。”
他的話剛一完,就又感覺到南宮烈如刀般鋒利的視線掃射在自己的身上,他渾身一個寒顫,不由的又底下了頭。
冷晴天聽着,視線瞬間睨着南宮烈的身上,“你不是說已經放了鈴鐺了嗎?”
她的話裡有不相信,怒意,自己一絲絲恨意。
南宮烈緊睨着自己的眼眸,深不見底猶如一灘湖水,“我是放了她,可我也說過,我不可能保證她的安全。”
一語,冷晴天便不知如何辯解,如南宮烈所言,他確實沒有義務保證鈴鐺的安全,而冷晴天也沒有。
“她昨天真的沒有和你說什麼嗎?”南宮烈疑惑的問着,視線似試探的望着她。
冷晴天實在不喜歡他用這樣的目光望着自己,帶着疑惑,打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