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脣,想要問什麼,卻聽到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來疼,這城市漸入夜色,當愛情經過,幸福的能有幾個,沒有人在愛我,沒有人再等我,我的心好冷,等着你來疼,而你現在還不懂,冷冷的夜雨中,好想你來擁……”
我的心好冷……聽歌詞這麼憂傷。
他譏誚的弧度浮現幾分,眼前的女人看來是被情傷過??
伊藍溪看到來電顯示,心‘噔’的一聲加快跳動。
“寒川,我不小心出了點意外,你現在能不能過來……”
“抱歉,寒川出去買點東西,手機並沒有帶在身上。”電話裡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十分的善解人意,“請問你是哪位?找他有什麼事?晚點他回來後,我可以替你轉告他。”
伊藍溪一怔,心口排山倒海般涌來酸意。
電話裡的女人是誰,是葉寒川的女友麼?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關係很親密?
“沒……沒事……”一抹慌亂感浮上心頭,她恍恍惚惚開口,更是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葉寒川,伊藍溪,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怎麼可以喜歡他呢!!
恰時,冷景陌的助理趕來,“總裁……”
“處理好後續事宜。”冷景陌看了伊藍溪一眼,不打算繼續在此浪費時間,他上了車,開着勞斯萊斯遠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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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伊藍溪接到一個電話,“是伊藍溪小姐?”
“我是……”
“關於昨天的撞車事件,伊小姐是事故方,需要對其負全責,所以有關於賠償金問題——”
伊藍溪一驚,小鹿亂撞起來。
昨天交警明確劃分了事故責任方,更是蒐集了她的信息,然後冷景陌的助理直接拎着文件離開了,只是告訴她,稍後會讓律師聯繫她。
“要賠……賠多少錢?”她艱難的詢問出聲,自己駕駛的不過幾萬的廉價車,而撞上的明顯就是豪車,她拿什麼去賠償?
“這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全世界僅此五輛……”
恍恍惚惚的,伊藍溪已經聽不見對方說了些什麼,只是最後聽到那人用很沉穩與嚴肅的話語說到,“所以,賠償金額會在一百萬以上!!”
一百萬?
伊藍溪嚇的腿軟。
她深深吸了口氣,小心詢問,“能不能少點?”
“不能!”
“可是我沒錢……”
“那伊小姐就等着收律師信吧。”對方語氣堅定,處處透着強勢的威嚴。
“一百萬,你們這是敲詐……”
“嘟嘟嘟!”
還沒等伊藍溪的嚎叫聲響起,對方就掛斷了電話,言簡意賅,並不打算與她拖泥帶水,廢話籮筐。
伊藍溪無比抓狂,又萬般頹廢,她無奈間只好回撥剛剛的號碼,然後一改之前的語氣,好話連篇,祈求連連。
目的很簡單,就是少賠,少一點,少一點賠償金額。
律師終於心軟,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沒鬆口,“抱歉,這是冷景陌先生的決定。”
冷景陌?
伊藍溪想了想後,開口,“那我能不能見見他?”
她確定自己賠償不起這鉅款。
律師略沉吟,隨後聯繫了冷景陌之後,對伊藍溪說了一句話,“冷先生稍後會出席一個宴會,現在伊小姐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趕到冷氏集團。”
伊藍溪眼睛一亮,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機會。
可是在趕過去的路上,堵車了,當她趕到冷氏集團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她焦急不已。
裡面,冷景陌擡步走了出來,陽光灑在他身上,襯托得他身材欣長而俊逸,倨傲的下巴微頜,他看到遠遠跑來的伊藍溪,薄脣勾動了一下,步伐卻並未有半點停留。
保鏢恭敬打開車門,男人彎身上了車。
“等等……等一等!!”
伊藍溪追過來,司機看向冷景陌,詢問,“總裁,要等她嗎?”
冷景陌挑脣,語氣深邃而冰冷,“開車。”
他冷景陌,向來不喜歡等人。
雖然,他見她是另有原因,便是有幾分是關於她的手鐲……
車如箭般穿梭出去,伊藍溪喘着粗氣,她望着遠去的車,胸腔一陣怒火,但隨之而來的是憂心。
不行,她不能放棄。
想到此,她招手速度攔了輛的士。
“師傅,跟上前面的車。”伊藍溪指了指冷景陌的車,十分焦急。
“你這是在執行任務嗎?我們不能貼的太近,因爲太近會被前面的人發現,但是又不能跟的太遠,因爲一旦紅燈的時候,我們就容易被甩掉。”
“師傅,你冷靜一點,我只是找前面那輛車的人有事,僅此而已。”
“……!”
前面,冷景陌看到伊藍溪並沒有放棄,而是追了上來,薄薄的脣角微彎,帶着欣賞之意。
看來倒是個鍥而不捨的丫頭,有點個性。
只不過剛剛她的遲到,讓他不悅。
車子穿過市區的繁流,終於在一處尊貴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樊宇會館。
是一座極爲奢華的建築大廈,是頂級富豪聚會的地方,是上流社會舉辦宴會的場所,神秘又令人嚮往。
伊藍溪下了車,剛要尋找冷景陌的身影。
耳邊,一個簡短卻暗含着幾縷譏誚的口哨聲躍進耳朵,伊藍溪聞聲回頭,秀美擰了起來。
冷景陌斜斜地靠在車邊,好看的脣維持着吹口哨的形狀,月光灑在他薄薄的脣形上,映襯得這麼英俊,那麼妖嬈,倨傲的五官,清晰的輪廓,還有深邃眸子裡那抹恣意盪漾着的戲謔,是如此的明顯。
輕浮和幽深的眸交相輝映,儘管他的樣子讓她有些反感,可似乎又帶着一股魔力,教人移不開視線?
伊藍溪怔了下。
冷景陌揚脣,朝她招了招手。
她猶豫着,擡步走了過去,“冷先生,我……”
“還真是聽話,招招手就過來了。”低沉邪佞的聲音,促狹至極。
聽進伊藍溪的耳裡,着實氣得握緊了手,“冷景陌,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的車麼,你至於這麼囂張,這樣來羞辱人?”
之前聽冷景陌的律師提及過名字,所以記得了。
他雙手抱胸,並沒有因爲她的頂嘴而不悅,反而開口,“情場失意,所以用撞車來發泄內心的寂寞與憂傷?”
伊藍溪心尖一窒,她望着他,份外反感,“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想來是昨天聽到她的電話,所以……
他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