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請你過來的?”
“嗯哼。”
好端端的,冷景陌幹嘛要請單弋陽來這裡?難道是因爲爸爸的事情?要是因爲這件事,冷景陌不會不和她商量的。
“他請你過來做什麼?”葉藍溪皺着眉頭防備的問道。
原諒她的腦子實在是想不出冷景陌的想法。
“我也很想問,冷先生昨晚這麼急匆匆的派人請我過來有什麼事?”單弋陽笑着,眼神已經越過葉藍溪放到了她身後的男人身上。
身後冷景陌已經一身西裝革履的從樓上走下來,一臉看不透的表情。
“喝茶。”男人淡漠的說道。
葉藍溪眉梢一挑,這樣的理由別說單弋陽了,就是她也不信。
“冷先生真是閒情雅緻。”單弋陽彎着嘴角。
冷景陌似乎沒有在繼續搭話的意思,路過葉藍溪時牽着她的手像餐廳走去。
葉藍溪現在是個能吃能睡的孕婦,所以對於吃飯睡覺這件事是一點都不能馬虎。
看着面前走着一臉明顯得我還沒消氣的男人,葉藍溪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把他弄過來是想幹嘛?”
單弋陽不是歐擎戰的人嗎?葉藍溪可還沒有蠢到以爲他是想要拉攏歐擎戰人的想法。
“先吃飯。”男人淡淡的說道。
葉藍溪扁了扁嘴,這段時間各種人和事早就將冷景陌的小心翼翼給磨沒了,現在只剩下不可一世的霸道。
他說啥就是啥,葉藍溪之後乖乖聽話的份。
當然早餐也有單弋陽的份,總不能把人請來之後還讓人家餓肚子吧。
當然如果冷景陌願意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剛吃完早飯,被派去調查袁歡事情的保鏢就面露喜色的回來了。
“少爺,人找到了。”保鏢恭敬的說道,心裡對自家少爺的敬重已經突突的往上加達到了最大值。
“帶過來吧。”冷景陌擡了一下眼皮,保鏢對着耳麥說了一句,門外就有人壓着一個陌生的男人和袁歡走了進來。
葉藍溪定睛一看,那個男人不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王宇傑?他真的來了費城了。
反觀袁歡,已經是一臉的死灰,靜靜的跪坐在一旁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少爺。”保鏢將一個牛皮紙袋穩穩的遞了過來。
冷景陌看了一眼,轉手給了葉藍溪。
葉藍溪好奇的看着着棕色的只帶,疑惑的打開。
居然十一分DNA鑑定報告,接受鑑定的竟然是王宇傑和那個孩子,而且上面顯示的分明關係居然是父子!
雖然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答案,但是當這份證據擺在葉藍溪的面前時,她不得不承認還是受到了驚嚇,沒想到袁歡真的敢這麼做。
啪的一下將手中的報告甩在了袁歡的臉上,葉藍溪厲聲:“袁歡,你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居然敢拿着陌生男人的種去欺騙葉離,甚至拆散了林軒和葉離。
葉藍溪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真的沒想到袁歡竟然爲了葉家少奶奶的位置什麼都敢幹。
袁歡哭着搖頭,她只是想要得到葉離,得到葉家少奶奶的位置而已,可是誰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喝的不省人事,也還是抗拒她的接近,她沒有辦法纔會出此下策。
葉藍溪臉色漲紅,看着不遠處只知道哭的女人。
怪不得她進門的時候不哭鬧着辯解了,原來冷景陌已經把鑑定報告都弄出來了,這次應該沒有人願望她了吧。
“你就不怕二哥知道?”
葉離的脾氣她怎麼能不瞭解?要不是覺得自己愧對袁歡和孩子,要不是葉氏有求於人,他怎麼可能捨得傷害林軒。
當初她的出現差點影響到葉氏的時候,葉離可是絲毫沒有猶豫的就讓那些人把她處理掉,更何況是袁歡。
“我,我沒有辦法,我愛他啊。”袁歡說話時的聲音,就好像是破了的鑼鼓一樣。
即使不用想,葉藍溪也知道她曾經極力否認是的模樣。
葉藍溪深吸了一口氣,心情難以平復。
冷景陌揮了揮手,保鏢見狀,將兩個人拉了下去。
“冷先生真是好手段。”單弋陽笑着讚揚。
冷景陌淡淡的掃了一眼依舊笑意滿面的單弋陽,薄脣輕啓:“謬讚。”
單弋陽忍不住臉色微微的沉了下去。
他昨天就已經知道了林軒要離開費城的消息,但是還沒等到他要行動,就被冷景陌的人給‘請’了過來一直關到現在。
沒有他親自坐鎮,下面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是冷景陌手底下的人的對手,在費城想要玩死他簡直太容易。
“我只是奇怪,你怎麼知道昨晚他就會出現。”單弋陽好奇的問道。
冷景陌冷笑了一聲:“我只是讓人告訴他袁歡的現狀而已。”
這個叫王宇傑的男人,能夠逃離他的偵查一個月顯然就是有人已經提前打好了預防針,所以昨天一知道林軒離開的時候,他就派人不經意的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王宇傑,並且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袁歡的慘狀而已,誰知道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沒有經受住,私自跑出了單弋陽的保護圈悄悄的去了醫院。
結果被冷景陌在就佈置好的人帶了一個正着而已。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在大廳裡迴盪,單弋陽頗有意思的看着冷景陌道:“不愧是dark,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畢竟置人於死地。”
只是簡單的下了一個命令,不過一夜的時間,就連DNA鑑定都快速的弄出來直接堵死了袁歡的退路。
不留任何反口的機會,而且還把他囚禁在這裡,連想要偷偷將林軒轉走的機會都直接掐死了。
葉藍溪震驚的看着旁邊坐着的男人。
昨天冷景陌一句話都沒說就上了樓,她還以爲他是在生她的氣,所以才一整天抖不理她,沒想到他已經暗中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搞定了。
葉藍溪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惱自己,今天早上她竟然還爲冷景陌的態度生氣,她真是,笨死了。
自覺地牽過男人垂在一邊的大手,葉藍溪討好的用之間摩擦着他的掌心,寫着我錯了。
冷景陌挑了挑眉,輕輕的將手收了回來。
葉藍溪一陣失落,啊啊啊啊啊,她真是,笨死了。
看着眼前當着他的面秀恩愛的兩個人,單弋陽難得的臉色黑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冷先生的手段,放到kls長老們的手裡,到底又能翻出什麼不一樣的浪來。”單弋陽嘴角漸漸的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葉藍溪一震,不明所以的眼神來回的在單弋陽還有冷景陌的身上掃視。
這件事再怎麼說是葉家的家事,kls就是勢力再大,也不會多此一舉得去管別人的家事吧。
冷景陌的臉色一沉,看着單弋陽的眼神帶着警告的意味。
單弋陽恍若未聞,將視線放到了葉藍溪的身上:“難道,葉小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葉藍溪凝眉:“你什麼意思?”
她的身世?不就是和單家有些關聯?但是這也不代表她這個被逐出家族的父親所生的女兒就要受單家的擺佈。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葉小姐有沒有興趣見一見自己的,父親。”單弋陽挽着脣角說道。
葉藍溪渾身一震。
她的父親?她的父親不是已經……
“我爸爸沒死?”葉藍溪呢喃。
單弋陽笑了笑:“單家的人,哪有這麼容易就死?”
“單家的人也不是想活就能活。”冷景陌聲音陰冷,看着單弋陽的眼神帶着殺氣。
葉藍溪迷濛的回神,看着旁邊的一臉寒冷的男人:“你知道?我爸爸沒死?”
那爲什麼沒有告訴她?
男人鋒利的脣角抿起,眼底翻起怒意,撇了一眼不識相的單弋陽,再放到葉藍溪的身上時,已經變的溫柔了許多。
“我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冷景陌解釋。
“你現在就告訴我。”葉藍溪定定的看着冷景陌。
上次他說道單家把單峰除名了的時候,她就該接着問下去的,但是她那個時候太過於震驚,所以就纔沒有接着問下去,現在看來真的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單弋陽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藍溪愣愣的回頭,看着單弋陽,聲音遲緩的問道:“我爸爸,現在在哪裡?”
單家到底會怎麼對待單峰?一個被除了名的單家人,怎麼可能還會有好的待遇?
葉藍溪甚至都不敢想象,單弋陽這樣一個陰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允許他的哥哥,單家真正順位的繼承人還活在這個世上?哪怕他已經不能以單家人的身份自居。
單弋陽嘴角劃過一絲邪惡的笑意:“你不用擔心,大哥他現在過得很好。”
要不是那幫老不死的一直護着,他怎麼可能會容許單峰那個廢人一直在他的視線裡晃悠。
不過現在看來,還要謝謝當初那些老頭子的決定了。
“藍溪,你要是想見他,我找個時間帶你過去好不好?”冷景陌抱着她,安慰的撫着她的長髮。
雖然那個男人她早已經忘了長相,甚至連記憶都被歲月侵蝕的模糊不堪,但是葉藍溪的腦海深處,一提到爸爸這個詞,依舊像是翻涌的海浪一樣經久不息。
葉藍溪含着眼淚狠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