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黑貓的眼睛發出詭異的藍‘色’,聲音越來越淒厲,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爪子伸開在洪爺的‘褲’‘腿’上撓出一個又一個的印子。
董天就把車停穩了就打算下去,我一把拉住他,“先別下去,看看情況再說。”
“應該沒事吧,這大白天的,他能搞什麼鬼呢?”董天就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
“哼,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裡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了。按照你們昨天說的那人佈置的手法,我好像有些熟悉,只是‘摸’不準到底是什麼路數,這時間長了,一下想不起來。”洪爺似乎在思索。
“洪爺,你見過這種手法?”我詫異的問洪爺。
“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只是一下想不起來是誰,而且我沒親眼看見,只是聽你們說不太肯定。”
在車上呆了會兒,我們三個一直在注意那貓的動靜。慢慢的,那貓越來越暴躁,在洪爺的手裡不停的折騰着,看的讓我心裡邊瘮的慌。
黑‘色’的貓,青藍‘色’的眼睛,慘烈的叫聲,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董天就的額頭上就全是冷汗了。“我說要不咱下去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董天就捂着耳朵一臉苦像。
聽他這麼說,我和洪爺點了點頭,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打開車‘門’一下來之後,洪爺先下來,讓我把貓捉住,他從懷裡邊‘抽’出一張符,撕下一掉快來,輕輕的貼在那貓的肚子底下。
“去!”洪爺隨後一聲輕喝,讓我把貓放了出去。
那貓一落地,喵喵的叫了兩聲,讓後就順着一條街邊的巷子鑽了進去。
“走,跟上!”洪爺面‘色’凝重,從懷裡變拿出一個羅盤來,看了下,讓我和董天就跟着他。
“這是什麼東西?”董天就好奇的問。
“羅盤,定位的一個小法子,跟着我走。”洪爺一邊辨別着方向,一邊回着董天就的話。
我默默的打量了下這四周,好像是縣裡邊八十年代修的那種小樓,有點破舊了,牆上的油漆‘花’裡胡哨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夠掉下一片來。我們進來的這個巷子應該是兩棟樓中間的過道,只不過奇怪的是兩個樓的大‘門’都不朝這邊開着,陽光進不來,‘弄’的即便是大白天,也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會不會出事啊?”董天就見洪爺沒空和他說話,又纏上了我。
“行了,董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安靜點。”我實在是對這傢伙沒話說了,他媽的老大藤男人,盡是做的些黃‘毛’娃娃做的事情。
順着這個巷子,我和董天就跟着洪爺,可是那黑貓跑的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這下董天就可是急了,“洪爺,這咋辦,咋辦啊?”
“沒事,跟着我來。”洪爺頭也沒回的低聲說了一句,我倆只好跟上了。
其實洪爺這手段我也知道,當時在驅鬼那法子裡邊有的,只不過我當時沒工夫研究了,後來回來也沒來得及看,只是知道個大體,但是自己卻不會用,再說了我也沒有稱手的法器來驅使,看着洪爺一件一件的往外拿,心裡邊那個羨慕啊。
心裡邊想着這些的時候,走在前邊的洪爺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我問洪爺。
“喏,你看。”說完他把手裡的羅盤遞到我的眼前,我看見那上邊的指針居然停止不動了,就在一個方向上來回顫抖。
“這裡?”我指了指我們面前的這棟樓。
“應該是這裡了。”洪爺嘆了口氣。
“可是這怎麼進去呢?”董天就在後邊沮喪的說,他這一指我才發現,這樓本來後邊是有一個小‘門’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被人用鐵鏈給鎖死了。那大鐵‘門’的下邊有個胳膊粗細的‘洞’,想來那黑貓就是從這裡鑽進去的。
“走,到前面看看吧,應該前面有大‘門’的。”我一看這沒辦法了,只能提議走前邊。
三個人又順着那條巷子退了出來,繞了半條街,才找到這樓的正面。
可是遠遠的看到那樓,我瞬間心裡邊嘎登一下,整個人呆住了。
“你怎麼了?”洪爺看我走着走着突然就不走了。
“這個地方,董哥,你熟悉不?”我沒有回洪爺的話,而是轉過頭去問董天就。
董天就聽我這麼一說,嘴張的老大,“我擦,這不是早上咱們來過的那裡嗎?”說完他也是臉‘色’‘陰’晴不定。
“你們早上來過?難不成這裡是你們說的那個吳二死的地方?”洪爺看我和董天就這神情顯然也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是的,早上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地方,這貓鑽了進去,你說這事情…….”董天就的話沒說完,但是他的意思我和洪爺都明白了。
按照早上發生的事情來說,吳二死在這裡,現在人才死了一天,絕對是警察大力保護的案發現場。
“我們還要進去嗎?”董天就有點猶豫。
“進去,不進去不行了,那貓到底去了哪裡,必須去看看。現在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線索,不出手的話我怕就沒機會了。”洪爺一咬牙說。
“行,那就進去看看吧。”
我們三個向着那個小旅店‘門’口走去,走進了才發現這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沒有被封。我們剛進去,就聽見背後有人喊。
轉過身,是個中年‘女’人,我看着眼熟,這纔想起來,上午來的時候,那姓劉的警察正在問這個‘女’人話。
“你們做什麼的?”那‘女’人狐疑的打量着我們。
“哦,我們啊,是做買賣的,今天想在這裡住一第一百零一章住死人店(爲少主晉升堂主加更)
晚上。”洪爺笑呵呵的走上去,和那‘女’人說起來。這麼一說那‘女’人眼中的警惕消失了些,洪爺這麼說還真像是個做買賣的人,胖呼呼的大肚子,頭頂上沒有一根頭髮。
“這店是我家的,可是今天不能住了。”那‘女’人猶猶豫豫的說着。
“怎麼?大妹子你開着店不讓人住,這是什麼道理啊?大中午的,難不成已經住滿了?”洪爺繼續問着。
“我說大兄弟,你就別問了,反正今天不能住。”那‘女’人一口咬死了。
聽她這麼說洪爺看了我們一眼有點犯愁了,這他媽的可咋整?人家不讓我們進去,我們難不成還硬闖不成?
董天就眼睛一咕嚕,好像是想到了點子。
“大姐,都出‘門’在外的,不容易,這剛下車,還‘迷’‘迷’糊糊的呢,你就行行好,給找個休息的地方,這錢啊不是問題。”說着董天就從懷裡抓出四五張一百塊的大鈔來塞到那‘女’人手裡。
看到董天就出手這麼大方,那‘女’人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神情。
“大兄弟,實話和你說吧,不是大姐不給你們開房間,實在是昨晚這會兒死了個人,一來公安局不讓現在營業,二來這也不吉利啊。”
在董天就的金錢攻勢下,那‘女’人說了實話。
她這話說完董天就攤了攤手,轉過身子問我和洪爺,“住不住?”
我沒說話,看向了洪爺,“沒事,大妹子,這我們也就住一宿,明早兒就趕車走呢,這來回跑買賣,天南海北的,什麼沒見過啊,不就是死了個把人嘛,沒事,我們大老爺們不在乎這個。你啊就行行好,給開個房間,我們輥輪一晚上就行。這錢少不了你的,不會讓你難做。”洪爺笑呵呵的說着,順便對董天就使了個眼‘色’。
董天就二話沒說,又從懷裡拿出三百塊錢來塞給那‘女’人。
“這……”握着手裡的錢那‘女’人嘆了口氣,一咬牙,“行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開‘門’做生意的,沒有有錢不賺的道理,走,上樓吧。”
我聽了她的話鬆了口氣,這‘女’人,最後還是倒在了董天就的錢下。畢竟在我們這小縣城,這種級別的旅店,一個晚上也就三二十塊錢,裡邊什麼都沒有,就有個黑白彩電。她這一下六七百快的,趕得上以往好幾天的收入了。
“大兄弟我可是和你們說好了啊,本來今天死了人,公安局的人是不讓在這裡住人的,我偷偷的給你們留下來,你們可不能太聲張了,不然我‘交’代不了。”
那‘女’的邊走邊說,領着我們上了二樓。我看見在我右手邊有一個房間‘門’上貼着公安局的告示。“這個房間是怎麼回事?”我裝糊塗的問那個‘女’的。
“哎呦,小兄弟啊,你可別說,那個房間就是死了人那個,你別靠近,不然公安局要找我的麻煩的,再說了,不吉利。”那‘女’的看我問,嚇得臉都變‘色’了,連忙給我拉住了。
“行,沒事,我不靠近,我聽大姐的,大姐,我們的屋在哪?”我對着她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那‘女’的看我安分,倒也沒說別的。領着我們往裡走了走,給我們開了一個很大的房間。
“大兄弟啊,這可是我這裡邊最好的房間了,今天讓你們住,有事招呼我,記住千萬別碰那個房間。”說完她就走了。
等她走了一會兒之後,我連忙問洪爺。“那貓在這裡嗎?”
“你看!”洪爺把羅盤拿出來給我一看,那方向,正是吳二死了的那個房間。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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